书中并没有详写,只说了顾晏礼17岁之时,他两个伴读阿三阿四,跟着他去庄子上玩,背地里强抢了许多农家女子,致使许多人家破人亡。
这是顾晏礼被流放的一个最主要因素,白祈安知道很多事已经改变了,可两人一家还在顾家当差,只是没有两个儿子在顾晏礼面前讨好,现在还只是个小管事
按理说是没这么大能耐,但是剧情让他不能不怕,不回去把灾难掐死在源头上,心中总是不安。
.
这几日白祈安也不出门,就在白家整理东西分派东西,还要写信关注京城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故而有些冷落顾晏礼,其中也有一点白祈安故意为之的意思
果然顾晏礼第二日就耐不住性子,跑来白家,硬要在他房里住下
他们两人经常在对方家里住,东西倒是也齐全
这日顾晏礼见白祈安趴在桌上,和往常一样,在写什么东西,突然张口说道: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你别瞒我,你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
白祈安扯了扯嘴角,本想扯出一个笑来,觉得无力又放弃了,幽幽叹了口气
顾晏礼便急了忙问:
“是我又惹你生气了不成?只要你好,要我做什么也可以,只是不要把东西藏在心内好吗,于身体也无益”
白祈安叹的是,他这几年一直盯着阿三阿四一家,但他家表面并无大错,而且他家是庄子上的庄头,白祈安再怎么与顾家交好,也不好伸手到顾家的田产中。
如果他跟顾晏礼说,顾晏礼自然会立马帮他做好,他们家没什么错处,他都能寻出一些来发作
只是他想,毕竟还是顾青山当家,有些事顾晏礼不在乎,不代表顾青山会不起疑,这倒是棘手的很。
只能从拘着顾晏礼在他家,这段时间不去庄上
没了顾晏礼这个挡箭牌,想来他们也不会在庄上毫无顾忌的为非作歹
庄头欺上瞒下贪污捞钱的事,肯定不少,等过了这个节点后,再徐徐图之
白祈安回过神来,见顾晏礼眉头紧锁,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却不怕
他趴在桌上,轻轻地吐气说道:
“只是身上乏得很,懒懒的不想动弹,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
顾晏礼只感觉自己被一阵香雾蒙着,连白祈安吐出的气,都是清甜的香味
他一口应下,也趴着,慢慢靠近,直到轻轻碰到白祈安的头,顾晏礼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发生些什么
白祈安见顾晏礼靠的这么近,心里也不免得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神太过认真,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情愫…
见顾晏礼只是轻轻嗅着他颈边肌肤的味道,白祈安不禁心中送了口气,又重重跳了一下,终于确认了之前自己的想法不是错觉。
看着顾晏礼红透的耳朵,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白祈安心中偷笑,便也凑近了顾晏礼,看他飞红了脸,眼睛闪烁着细碎紧张又害羞的光芒
白祈安轻轻推了他的头笑道:
“又偷偷闻我,跟我家的哈巴儿似的”
以往白祈安这样逗顾晏礼,他定会上来哈他的痒
可今日顾晏礼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上,眼中的情意如春日的蒲草,挠得白祈安的心也跟着跳快了些
他不由得脸颊也有些热意,喏喏着吐出几个不明的字符
白祈安惊讶,自己竟然会发出这种声音,好像输了似的,忙闭口不言
二人都红着脸不说话,满室的寂静,似乎能听到两道逐渐同步的心跳声…
第22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2
因着老师不在,白祈安索性在会考前,同顾晏礼一道去顾家书塾
一到那,白祈安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这一堆人真是做什么的都有,掷骰子拉小手看杂书…真正在读书的,只有缩在角落的几人罢了
虽然心下不喜,但他并不会多管闲事,只想着到时候与顾青山暗示一番
他这个族长来整治家风才妥当,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便随着顾晏礼到了他的位置,顾晏礼忙把他旁边的位置上毛绒垫子铺好,又把手炉里添了几块碳,让白祈安在这舒服些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
白祈安见塾师讲课,为了照顾所有人,他讲的并不深入,但有些地方有自己的见解,听得有些入迷
他眼神瞟过顾晏礼,看他并未认真看书,反而一副发呆的样子,心下添了三分不悦
想着等回家后好生问问他,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他在书塾也这般敷衍
塾师精神不济,上了半日,便回去了
顾晏礼忙凑到白祈安面前,嘴里叽里咕噜个没完,不知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一会摸他的手,问冷不冷,一会帮他收拾拿出来的毛笔
见白祈安要写字,顾晏礼又亲自为他洗手磨墨,把竹苓的活抢了个一干二净,竹苓左看右看自己没事做,就出去同其他的小厮坐在门外等着下学
他们两人在后面读书写字,如同往常一般
可书塾中的其他人看得是瞠目结舌,自顾晏礼进书塾以来,一向是目无下尘桀骜不驯,柳芳那等清秀的人,他都看不上眼,对着其他同学,也就是几个过年要去顾家拜年的亲戚,能同他说两句话罢了
今日怎么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用余光偷看白祈安好几眼,心中又想,不怪顾晏礼如此周到
这般稠丽的美貌,和出尘的气质,让他们第一眼见着他,就不自觉得想要接近交好
可惜美人身边早就有猛虎栖息着,没见刚有人想去同白祈安搭话,还未走到一丈远的地方,就被顾晏礼幽深凶恶的眼神吓退吗
他们心中暗叹可惜
柳芳顾宜一堆人,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他们几人这几月对着顾晏礼百般暗示,他就像觉察不出来似的,从来没有理过一回
柳芳都要觉得顾晏礼没有龙阳之好,或是深恶龙阳了
结果今日顾晏礼带着个大美人来书塾,本就不给其他人的眼神,现在更是只盯着那人
顾宜又在旁说着什么,这就是顾晏礼的“至交好友”白祈安,让柳芳心头警声大响
他早已视顾晏礼为囊中之物,见顾晏礼对白祈安温柔体贴,对着他却不假辞色,让柳芳怎能不恨,
咬着牙对顾宜说:
“等顾晏礼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他!”
顾宜心中也有此意,那时候他不过玩笑一句,就被顾晏礼打了
现在看他们两个这副情景,怎么能说是没有首尾
就算不能拿白祈安如何,趁着顾晏礼不在的时候,嚼两句舌根,顾晏礼总不能再打他吧!
这日恰巧顾晏礼出门之际,被顾青山碰到,干脆带走他在身边学些生意经,顾晏礼只得拉过添墨,让他告诉白祈安一声。
白祈安点了点头,顾晏礼愿意上进,是最好不过了,他也要去书塾一趟,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塾师。
可巧今日塾师有事不在,是年岁不大的塾正帮忙看着
白祈安想着来都来了,正好看看书塾能说上话的几人不在了,又是如何
他记得原文中,这个书塾许多人在塾中结交契兄弟,搞得书塾荒唐不堪,好歹也得和顾伯伯提上一句,才是他们两家的情分。
趁着顾晏礼不在,书塾的气氛有些蠢蠢欲动,终于有一人名唤顾凡的,长相清俊读书上进,因为家中贫寒,所以格外珍惜读书的机会
他听闻白祈安是童生的案首,早就想结识一番,只是怕白祈安嫌弃他贫贱,而且顾晏礼又像饿狼一般不让人靠近,故不能如愿
今日抓着这个机会,便忐忑地同白祈安说了几句话
白祈安早就瞟到,这人在他前面犹犹豫豫的,不知做什么,突然听到他的来意,自然是从容的与他谈经论道了一番
顾凡听得入迷频频点头,二人便又约定何时在安静处好生交谈,顾凡才恋恋不舍地回了位置
柳芳见他们交谈甚欢心中恨道:
这个顾凡,我不嫌弃他家穷,勾搭两三次都没说上几句话,现在竟然主动找白祈安!
新仇旧恨上来,勾起了柳芳的一股邪火,立马同身边的人讥笑故意大声说:
“我说,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长的一副好脸面,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这里是学堂,都叫有些人作弄坏了!”
顾宜捧场道:
“就是说啊,前面和那谁如同夫妻一般,现在见别人清俊又上手了,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表子,装的什么正经人模样啊!”
柳芳见大家都看着他,心中得意上头,嘴里越发编造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来:
“我亲眼见着的,他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去你家去我家什么的!连二门外的流莺都不如…”
他们早就想好如何收拾白祈安,如今借势发作起来
能搞坏他的名声是再好不过,等到顾晏礼回来,知道他是这样淫贱的人,还不立马把他踹了!
口里便又编造了许多污言秽语出来,好像他们真是看到白祈安如何勾引顾晏礼,又如何勾引其他男人一样
白祈安乍一听只觉得荒谬,看向四周还真有因为这种谣言而避过他眼神的人,怒极反笑白祈安心想:
敢情自己是个男子,也会被造黄谎,这群人心里也就只有下三路的事了,真是可笑至极!
白祈安冷哼一声:
“本想当成犬吠就算了,没想到有些人真是左脸皮贴右脸皮—一边不要脸,一边脸皮厚!你上面下面长反了,张嘴就喷?你家祖坟能冒几次青烟啊,这么嚣张?”
“还有你顾宜,你忘了,你前几年怎么在我面前扇自己耳光道的歉?你们几个张嘴就来,还以为躲我家床底整天看着呢,劝你们别积点福吧!小心遭报应!”
“真是老太太喝粥—无耻下流!”
话毕一边出去一边说道:
“走!同我见官去!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这群人侮辱秀才,挨不挨板子!”
柳芳几人被骂的有些措手不及,他们还以为白祈安会忍气吞声,没成想他想直接闹大,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怎么能被他拉着去见官!
一堆人忙上去扯白祈安,外头听见响动进来一看,里面乱成一团,白祈安被十几人围在中间拉扯推搡,也就顾凡几人帮忙护着些。
竹苓心中大喊不好,想挤进去又无法,急得出了一头汗,扯过添墨来,让他快去请塾师过来主持!
添墨一溜烟似的跑走,又连忙喊人,给在外面的顾晏礼等人传信,说白二爷被人欺负了!
书塾里沸反盈天,柳芳对白祈安的脸是又嫉又恨,看他被推到了门旁,故意狠狠一推把白祈安推到柱子上。
白祈安感到身后一股力传来,来不及躲避,就眼前一黑,整个人撞到了柱上
他的视野像是大大地晃动转了好大一圈,额头上剧烈的疼痛袭来,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嘴边,白祈安下意识的一舔,是股铁锈味,便昏了过去。
倏忽间四周没有了声响,顾凡吓得面色惨白,忙捂住白祈安的头,扯着嗓子喊道:
“杀人了!杀人了!快叫大夫来!”
这句话让书塾像炸开了锅,四处人仰马翻,有几个聪明的,趁机逃回了家
柳芳顾宜等人见闹大了,吓得两腿颤颤,也想溜走,被眼尖的顾凡死命抱住腿
与顾凡交好的,也一人抱住一腿,场面又闹得不可开交起来
竹苓挤了进来,见白祈安冒血的额头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扶着白祈安,一把扯过衣服捂住,朝着外头喊道:
“快叫车马来!把少爷送回家!”
第23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23
顾晏礼心里念着白祈安,便早些回家,没成想刚好与报信的人错过
一踏进家门,就见气氛有些不对
顾晏礼心中古怪,走到沈夫人房中行礼之时,隐约听到几句“醒了”“无事”
见他一来忙停住了嘴,笑着问他今日如何
顾晏礼盯着他们浓眉一皱,突然道:“是不是安儿怎么了?”
沈夫人惊讶他如此敏锐,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
“晏礼你听了先别急,安儿在书塾受了点伤,现下已经醒了…”
沈夫人见她话还未说完,顾晏礼就双眼猩红
她本以为顾晏礼会大怒,没想到他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样子,更让人害怕,仿佛回到了他小时候那样暴虐
沈夫人心中一沉,甚至有些害怕自己的儿子
顾晏礼眼底泛着幽暗的光,低哑的声音挤出两个字:
“是谁?”
沈夫人斟酌道:
“是书塾里的几人,口里不干不净的说了些话,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等安儿好了,再让他们去道歉”
顾晏礼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不欲与沈夫人争辩,出门就把塾正扯过来,让他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塾正结结巴巴地说了发生了什么,又说白祈安撞到后的样子,气压越来越低,塾正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这个不语的人身上散发出来
他吓得两腿打哆嗦,颤颤巍巍为自己辩解:
“三爷我是劝了的,只是没人听啊!”
顾晏礼的眸色越发阴冷,若是白祈安此时在这定会吓一跳
在他面前温柔体贴的大狗狗,现在就像一只复仇的饿狼,谁在他面前,都能被咬上一块肉走
顾晏礼挥手让他下去,正当塾正松了口气之时,在他背后又阴恻恻地开口:
“无能就是罪过!下去打十棍子,以后别再来书塾了”
塾正素日不管学生,甚至收受学生好处,任由他们在书塾中寻花问柳,因为他是顾家的亲戚,也没人敢说,只能自己装聋作哑。
被顾晏礼剥夺了这个好营生,塾正谎忙跪在堂下不住的求饶:
“三爷真的不是我的错啊!都是柳芳顾宜那几个挑唆的!他们还说了很多下流的话,来编排白二爷!”
顾晏礼微眯双眼,像是在打量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塾正像是抓到了什么关窍,一窝蜂把柳芳他们干的事说的一干二净
什么结交契兄弟,甚至于在茅房中干那些事,还有的趁塾师不在,开一些赌局喝酒取乐…
14/239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