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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3-11-20 09:47:08  作者:埃熵
  “我寺上下三百余口,包括师父,全都死在了你们的算计中。”
  “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说完这些,他捏紧手中灯笼又往前一步:
  “你说,为什么。”
 
 
第016章 
  那日后,五佛殿再没闹过鬼。
  也不知是银甲卫得力,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不过顾云秋也没能立刻搬上后山,王妃思忖再三,还是将此事告诉了丈夫。宁王知道后,说什么都要再送一批防寒避风的用物上山。
  如此,又耽搁了三五日。
  到五月上,顾云秋才如愿搬入后山小院。
  乔迁前一日,他专程避开众人、到后山禅院找李从舟,结果不仅没在小院中找着人,还发现堂屋中的黑皮肤少年也不见了。
  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像从没住过人一样。
  顾云秋又找到僧舍,却被告知李从舟被太子召见,已经入宫三日。
  “这样……”
  顾云秋谢过僧人,只得先回小院。
  不过话说回来——
  佛会之后,吕元基就失踪了,一起失踪的还有他两个武师。
  一开始,是跟他们同院的老居士发现吕元基彻夜未归。
  按着寺里规矩,即便是在家居士也要遵循门禁——每晚亥时之前必须归寺。若叫巡检僧发现夜不归宿,便会面临被驱逐的风险。
  老居士怕受到牵连,直接上报了吕元基未归。
  之后,寺里僧人查检,都说最后一次见吕元基,是见他带着两个武师鬼鬼祟祟出现在月照峰附近。
  僧人们也怕他摔落,还抽调了几个僧人下山去寻。可找遍了整座祭龙山,都没能找到吕元基三人踪影。
  如此,众人就都以为吕元基一气之下回了家,毕竟他才丢了面子。结果报国寺派人到吕家报信,却得知吕元基根本就没回过家。
  这时大家才知道:吕元基失踪了。
  吕家老夫人听到消息后来寺中闹了几次,没等她闹出个头绪,就撞上奉旨来寺查看的御林军,御林军领将当场就治了她一个惊扰圣驾之罪下狱。
  之后,不等吕鹤托关系、找人将老母亲从狱中捞出。御史台的言官就上书弹劾了户部十多名官员,其中检校吕鹤首当其冲。
  吕鹤数罪并罚,被捉到大理寺羁押,吕家房产被查封。
  顾云秋撇撇嘴:也算是恶有恶报。
  ○○○
  太子青宫。
  “仁和景德”的牌匾下,是一张紫檀的长矮几。
  矮几后置一枚石青蒲团,当朝太子凌予檀正跪坐其上,他面前插着一瓶绒草扎的“永景红梅”,瓶插之下,是一炉袅袅生烟的熏香。
  香炉后,太子正在仿作宋代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
  两个宫婢持仪仗扇立在太子身后,而另外两人端茶、焚香伺候在东首藻井下的一张小案后。
  李从舟在小案后跪坐,一手持念珠、一手持木鱼,面对着案上一卷《法句经》给太子讲:破除色身香味触法的执念。
  《法句经》又称《法句经赞王般若波罗蜜心经》,其实与玄奘法师译的《摩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同部的经典。
  经文内容不多,寥寥数语却能道尽般若类经典的核心要义。
  李从舟其实知道太子为何要挑这部经,很多话、很多事……其人深陷其中,勘不破也是常事。
  当今太子是皇后长子,亦是陛下第一子。
  还在王府时就被寄予厚望,后来陛下登基,更将年仅十六、尚未及冠的他立为太子,期许社稷。
  可惜后来,文皇后病重,贵妃徐氏接连产子,其中,皇帝明显偏爱贵妃所生的皇四子予权。
  徐家是武将功勋世家,贵妃的哥哥在西北掌握数十万的精兵,妹妹又是宁王妃。一门显赫,让太子党徒心慌。
  虽然贵妃徐氏对文皇后一直很敬重,四皇子对兄长也是恭敬谦卑,徐家更从没夺嫡谋权之心,但……耐不住有人挑拨、离间。
  前世,若李从舟没记错的话:
  明年上文皇后伤心薨逝,太子更加孤立无援。
  襄平侯就是利用这个机会让太子和贵妃、四皇子离心,逼得四皇子不得不在十七岁时自请出宫、远赴西北。
  而那时的西北,正是战事最凶险的时候。
  即便有徐振羽将军这位亲舅舅的保护,四皇子还是在次年上就被西戎偷袭,身负重伤、不治而死。。
  太子仁善,听闻弟弟死讯后一病不起、落下心病。
  最终被党徒利用和陛下生出嫌隙,最终被废、幽居听竹馆,郁郁而终。
  襄平侯远在西南,不费吹灰之力,就算计着人心,除掉了两位皇子。
  此刻太子已生疑虑,李从舟能开解的不多,只能尽力。
  最后一笔挥毫,秋景图绘成。
  虽无赵伯驹恢弘写意的气势,但细节之处的山川、树木、人物刻画无不和谐宁静。
  只是,赵伯驹用色更丰富恢弘,而太子在设色上偏爱石青石绿,没有像原作那般用赭石打底,所以整个江山的秋景看上去都灰蒙蒙的。
  ——很能照见作画人的心。
  看着成画,太子摇摇头,淡笑道:“原来如此,放下执着、心无挂碍,小师傅今日所讲,我记着了。”
  而后,他给身边掌事的小太监使眼色,那小太监就从后拿出了一包银子递给李从舟。
  “耽搁小师傅数日,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期望来日,还有机会能请小师傅讲经。”
  李从舟再三辞不过,便领赏叩谢。
  被送出宫后,李从舟没直接回报国寺,而是在京中逛了逛,买了些吃穿度用的东西后,就骑马直奔京畿西郊罗池山——
  乌影的伤已经大好,他没强留,只给一笔盘缠,让他自定去留。
  原本李从舟还想在京中给他找个地方住,没想乌影拿了钱就跑,几天都不见踪影。
  李从舟也没追,因为他知道乌影表面上是下了山,其实一直偷偷躲在暗处观察他,盯了他足三日后,才又出现在他面前,带他去了罗池山。
  原来那群被他放走的苗疆少年、少女并没走,而是就近在山中寻了个山洞住下。
  也不知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联络上乌影,李从舟被带到时,他们正围在篝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乌影走过去,带头单膝跪地,用右手摸胸口,向李从舟低头致意。
  ——感谢他救了他的族人。
  除此之外,乌影没说留下也没说要走。
  苗人谨慎,李从舟知道,想要得到他们的帮助,还得徐徐图之。
  他没在罗池山久留,只将东西和银子放下,就返回了寺中。
  ○○○
  五月初三,五谷供奉的消灾延寿佛会终于顺利举行。
  佛会结束后,寺中一切如旧,李从舟也如往常般到后山禅院中替师父誊抄经卷、搬运典籍。
  到端阳日,寺里上香祈福的香客众多。
  圆空大师图清净,便干脆跟李从舟一起到后山经阁内译注经卷。
  后山本是清净地,然而两人才铺开经卷,就听得外面一阵阵嘈杂人声,伴随人声而来的,还有车舆马嘶、咚咚巨响。
  圆空大师心无外物,但还是被猛然一声炸响惊得错看了一行。
  经文是一体成卷,错一行就要重头再来。
  大师叹气搁笔,捏了捏眉心。
  “师父歇歇,”李从舟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下楼梯、绕过大殿,一出寺门就看见了十来个挑夫正在往地上搬箱子、放家具:
  家具有成套的梨花木桌椅板凳,独件的有熏笼、热匣子、暖炉,几口大箱子中全是数不清的暖被、锦衾。
  几个工匠正拿着锤子换崭新的竹帘、洒金雕花窗,院内瓦匠在新砌一口炉灶、屋顶瓦匠在加固房顶的青瓦,还有源源不断的挑夫往山上运炭。
  来往人群边,站着两个小孩:
  一个小厮模样、微弓着腰,另一个身着鹅黄,脸被树影挡着。
  不用看,他就知道那是顾云秋。
  ……
  顾云秋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
  他明明只是想要个偏僻空旷的小院子种树……
  结果、怎会变成这样?!
  看两个挑夫又摇摇晃晃背上来一架崭新的楠樟木书案,他忍不住呜了一声原地蹲下,脑袋都埋到臂弯间:
  父王他……会不会太夸张?
  点心守在他身旁,正想蹲下去劝劝,却见王妃远远走过来。
  不过点心刚拍拍顾云秋肩膀,那边王妃就先开口喊了一声,不过叫的不是他们,而是——
  “小明济?”
  顾云秋一愣,一抹脸从地上蹿起来。
  被王妃看着,李从舟也不好转身离开,只能上前。
  王妃本是上山来看顾云秋的,没想过来就在树后看见个小和尚。
  “明济上来搬经书么?”
  李从舟摇头,解释他是和师父在经阁译经。
  明明没提吵闹的事,王妃却恍然,以扇掩口致歉道:“哎呀,太吵了是不是,我这就叫他们悄声些。”
  王妃如此善解人意,倒让李从舟没什么话好说。
  他沉默站在原地,还没想出好接茬的话,顾云秋又忽然出声:“译经……那你晚上也住山上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父王给他带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要是小和尚住山上,他正好顺水送人情,分小和尚一半。
  也和小和尚关系更进一步,为将来活命做打算。
  结果李从舟摇头:“晚上要回僧房。”
  “啊?”
  王妃也咦了一声:“晚上还要下山回去?天黑了云桥多危险,你一个人走着要是摔着碰着,或者遇着豺狼虎豹怎么办?”
  “小僧会持灯,”李从舟躬身道,“也熟悉寺中道路。”
  王妃秀眉紧皱,打量李从舟一会儿忽然开口:“不若这样?小明济你日后译经晚了,就干脆来跟秋秋同住吧?”
  “堂屋里地方大,他爹给他准备的东西……”说到这,她也笑着摇摇头,“你也见着了,又多又……反正你住下也方便的。”
  “秋秋在这儿读书,晚上有个伴,我也能放心些。”
  李从舟下意识就要拒绝。
  他一句推辞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传来老僧缓慢沉稳的声音:“徐居士这话不错。”
  ——是圆空大师。
  李从舟转身看师父。
  老僧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抹很淡的笑容:“夜黑风急、山路崎岖,能寻个方便就近住着,为师能放心许多。”
  李从舟张口还想说什么,圆空大师却示意他不必再提:
  “你与小顾施主,也算有缘。”
  李从舟:“……”
  顾云秋听着这句,就知这事定下了。
  虽然和他预想的不大一样,但——
  这不就是,老天爷递给他刷好感的绝佳机会么!
  将来李从舟放不放他一马,全看今朝了。
  于是,他弯下眼睛,高高兴兴扑过去:“好诶!”
  李从舟一窒,浑身僵硬,只感到一团温热撞进怀里:
  软软的,带着股桂花香气。
 
 
第017章 
  师命难违,李从舟无奈,只得当日回去收拾了行李,次日清晨上山,搬入后山小院。
  他的行李不多:一个包袱背在背上,装换洗的衣裤鞋袜;一个小木盆端在手中,放沐巾、皂角和牙粉。
  到小院时,天刚破晓。
  顾云秋还没到,昨日宁王上山,一家人聚在天王殿外的私邸吃饭。时辰太晚了顾云秋就没回来,还是照旧住在山下。
  院里井架换了新的辘轳,上面还加盖了井棚。小山般的木柴、黑丹整齐堆在新砌的炉灶旁。
  西侧直房外新扎了秋千、盖了凉棚,凉棚之下是新置的白玉石桌。
  东侧厢房和堂屋都挂了竹帘、新封了门窗,窗户是雕花贴云雾纱的和合窗:这种纱薄如云雾,透光透气,还能防蚊虫。
  李从舟环顾一圈上前,轻轻推开了正中堂屋的门。
  短短半日时间,堂屋内焕然一新:
  正中悬了块“静心无碍”的黑金牌匾,下方除了吃饭用的一张圆桌外,还腾出位置制了个小小的佛堂。
  佛堂壁龛中供奉的是文殊三昧耶明王的金身造像,西窗下放着一张楠樟木的浅黄色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东侧是原本的暖炕,炕上铺了三层柔软的褥子,葵扇黄的锦衾用霞锦作被面,上面绣的花鸟虫鱼纹样十分精美。
  锦衾之下的枕头是一个黄缎绣的百子枕,所用金线皆是缂丝,绣面平整柔软,边缘的位置上还用暗线缝出了福字纹样。
  炕头放着桐木漆金的长衣箱,炕左侧立着个铜钮黄杨木柜,右侧是雕有“喜上梅梢”纹的黄花梨木施和一个装有巨大铜镜的盥洗架。
  ……
  总而言之:
  富丽堂皇,满室金光。
  李从舟在门口立了片刻,后退两步、关门转身。
  堂屋的地基较高,门前需下三层白玉石阶,李从舟抱着小木盆走下来,拧眉、摇头,转向东侧厢房。
  东厢房的家具陈设就简单得多:进门一张通炕,左侧是普通的竹制木施、旧衣箱,旁边是水缸、木桶,右侧则是张用来吃饭的八仙桌。
  还好。
  李从舟松了一口气。
  炕上整齐叠着几套被褥,他看了看,将包袱放到空出来的位置上,然后把木盆顺到木桶旁,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转身去了经阁。
  半个时辰后,明日高悬。
  顾云秋带着点心,两个护卫、一个杂役还有一个厨师上山。
  他的行李前一日已经搬得七七八八,这回主要带两箱书和那几筐收集好的榆钱子,这些种子都已经阴干、可以直接栽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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