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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真的假的?”叶琼棠一脸惊诧,“我之前配了好多货SA都不肯给我。”
  “我没配货啊。”于鹰反倒觉着奇怪,“SA直接发我的。”
  “呵,买个包还搞差别待遇。”叶琼棠嘴上在抱怨,脸上却盛满了欣喜,“那你们继续,我先去办公室一趟啊。”
  “叶姐有的时候跟小孩子一样,真好。”若秋瞅着她离去的背影羡慕。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于鹰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福利院找不到我的出生证明,我随便选日子过的。”若秋毫不在意地回复他。
  “那就今天吧。”
  “啊?”
  “今天你也有礼物。”于鹰的语气依旧很淡然。
  若秋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直到他洗漱完被于鹰牵着到大厅的时候,他才确信了于鹰说的是真的。
  《巴黎伏尔泰大街的雨夜》就挂在大厅的墙壁正中央,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正站在某个美术馆展馆的正中央。
  “哟,小于,这你买的画?”几位工人刚安装完画框路过,跟于鹰打着招呼,“这画还挺好看的。”
  “今天叶院长生日,我随便送幅画装点一下,大厅太素了。”于鹰回答得滴水不漏。
  等周围人都走完了,若秋拉过他的手,“这幅画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画师的模仿能力也太厉害了,跟原画一模一样!”
  “这就是原画。”于鹰回了一句。
  若秋诧异地盯着他,确认了于鹰的表情没有在开玩笑。
  “你买的?”
  “嗯。”
  “你不是说这幅画已经被藏家收藏了吗?”
  “藏家大都在一个圈子里,转来转去就到我这了。”
  这才几天,这根本就是直接向那位藏家购买了吧!
  若秋有些无语地望着他撒谎,讪讪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收藏家。”
  “很早以前就在做这行的买卖了。”于鹰好像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语气里那丝故意的成分。
  想起自己在高中时被买空的画,若秋看快速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多久之前?”
  这回于鹰没上当,沉默了会儿,反问道:“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只出现在画集上的画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当然要多问问了!”若秋早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转而换了个话题,“话说这幅画就这样挂在大厅里没关系吗?”
  “画作能够被欣赏,在哪里都可以。”
  “要是所有藏家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若秋望着那幅画作,被雨水湿润后模糊的街景梦幻绮丽,“之前你申请的专业,是艺术品管理吧,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收藏家。”
  于鹰没有回话,一阵沉默弥漫开来,若秋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继续问道:“这周过后,你是不是要准备去留学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于鹰跟他一起望向面前的画,没有再继续搪塞。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若秋已经心知肚明,直截了当地坦白道:“听说你不去了。”
  “叶姐说的?”
  “只是听说。”若秋蜷缩起手指,“是因为我没法出院的原因吗?”
  听到这句话后,于鹰彻底没了声响。
  原本握紧的手攥得更紧。若秋转过身,认真地看向于鹰,尽管真正相处的日子不多,但他从来没见过于鹰犹豫时候的样子。
  而此时的于鹰却在犹豫,他望着面前的画,眼神却是飘忽的。
  “如果跟我有关的话,你至少得问一下我的意见。”他无奈地对身边的人笑了笑。
  于鹰也转过身,却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若秋笑得很勉强,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他本来就不如于鹰来得强硬,显得怯懦。
  但不知道为何,在知晓于鹰真实的身份之后,他反倒有了信心,也涌现了不少勇气。
  “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自私一点。”若秋向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面前的人,“在一些人生的关键转折点上,不要让任何事情阻止选择,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他缩紧双臂,“所以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而改变他原本应该走的轨迹。”
 
 
第七十四章 天青
  于鹰的身体微妙地僵硬了一下,若秋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后退一步,故作轻松地对他笑了笑,“反正我就在这里,也不会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沉寂弥漫,于鹰好像并不打算接话,也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带着审视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想到时候我要是又发病了,就把你忘了。那什么……我之前不是藏了一本画了你的字帖嘛,我会每天看着上面的你度日的。”若秋扯了扯嘴角,强行让自己保持微笑。
  “我说过,就算你全都忘了,只要我还记得就足够了。”于鹰垂下眼帘,神情稍显落寞,“我已经决定的事,我不会改变。”
  “那如果是我让你改变呢?”若秋再也没法支撑笑容,“我并不喜欢你事事以我为优先,甚至为了我放弃升学,我不喜欢这样!”
  声音在大厅回荡着,若秋握住了于鹰的一只手,不断拽紧,“我不想只有你记得我,我也想永远记得你,在我可以做到这一点之前,我希望你也可以在原本的轨迹上好好前行……”
  于鹰睁大了眼,半晌没有说话。
  大厅中的回声消失,若秋再一次把头转向墙上的那幅画。
  视野里巴黎的雨夜越渐模糊,就像玻璃窗上蒙了一层水雾。
  若秋眨巴了下眼,忍住了眼底泛起的酸意。
  手被突然反握,拽紧而发痛的手指被更加用力地握住,若秋惊慌地抬头。
  于鹰的眼底有了一丝愠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你不需要去操心以后的事。”于鹰的语气像是在劝说,“那些事不需要你来决定。”
  “我不想要你为我牺牲那么多!”
  说完这句话后,若秋立即噤声。
  这是他第一次对于鹰展现这样的态度,没头没尾,很是突兀,他想直接告诉于鹰,他们的人生之所以会碰撞在一起是纯属偶然,以后是否还会在一起也应该是要顺其自然才对。
  如果是为了感恩而强求,他承担不起,也并不觉得公平。
  但他也知道。他和于鹰在此时分开,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分别之后充满了变数。他觉得自己好像能坦然接受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但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准现在的抉择是否正确。
  “我知道了。”
  于鹰平缓的声音传来,若秋一惊,于鹰并未依旧坚持强硬的态度,而是一再缓和了下去。
  “这件事我会再好好考虑的。”他松开了手。
  “嗯……”若秋低下头,他只觉得自己恍若站在画中的街上,冰冷的雨水将他浇了个透彻。
  晚上他心照不宣地和于鹰各自躺回了各自的床。
  没有先前的腻歪,面对现实,回归理智,他知道自己和于鹰都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自己。
  第二天,于鹰早早地就去给张师傅帮忙,像是在逃避目前他们之间需要直面的问题。
  看似一切照旧。
  若秋草草吃完早饭,暗下决心一定要彻底严肃地解决他和于鹰之间的这个事,他本想直接从食堂下到院子里,通往院子的门却在今天被关闭了。
  取而代之开着的是通往另一个病区的感应门。
  平时为了区分病区,这扇门通常只有医护人员的门卡才能打开。
  若秋来回走了几趟,门依旧是保持着洞开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感应出了问题。
  难道今天换了去院子的路线?
  这么想着,若秋通过了开着的那扇门,沿着陌生的走廊边走边找通往院子的出口。
  来来回回兜转了会儿,出口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叶琼棠。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叶琼棠正在对一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喷水,隔着玻璃看到来人后,惊讶得一连喷了好几下,仙人掌泡在了水洼里,显得更蔫了。
  “病区的感应门好像坏了。”若秋推门走了进来,顺手拿过桌上的水壶,把里面的水倒在一旁的水槽。
  “是吗?我到时候叫后勤那边看看。”叶琼棠把仙人掌在办公桌上摆正,满意地端详了会儿,又搬了把椅子,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所以,你是来找我说于鹰的事吗?”
  若秋刚扶着椅背的手顿了顿,叶琼棠的敏锐发言总是让他猝不及防。
  “我知道这件事,错可能在我。”叶琼棠也在桌前坐下,“是我跟于鹰说的,我说他的陪伴会让你的病情得到好转。”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说,没有他的陪伴你的病情就会恶化,只是对于你的病情来说,已经习惯有人能够陪在身边,突然消失可能会有失落感吧,情绪起伏变化大,这对维持精神状态来说其实不太好。”
  “习惯……”若秋嚼着这个词,原来他已经习惯于鹰的陪伴了吗……
  “对于部分病情特殊的病人,陪伴其实是有助于治疗的。”叶琼棠拿起喷壶,又想给仙人掌加水,喷了几下发现没水,就放下了。
  “事实很残酷,我不能要求所有病人家属都做到陪伴这一点,在这家医院里住着的人很多都没有家人的陪伴,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痛苦就来源于家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家里人没有精力做到陪伴,他们可以在这里一直待到死去,说孤独很孤独,说安心也算是安心,陪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可是,于鹰也有家人啊,昨天来的那位老人,就是于鹰的家人吧。”若秋稍稍低下头,看着那盆在水洼中努力生长的仙人掌。
  “是啊,是他家人没错。”
  “于鹰在这里的事,他家里人好像挺生气的。”若秋把仙人掌的盆挪到自己面前,用手指去抚摸上面的尖刺,“我是不是给他添了大麻烦?”
  短暂的沉默后,叶琼棠叹了口气,“若秋,你是不是觉得因为自己,于鹰才跟他家里人关系紧张的。”
  “嗯。”若秋点了点头,轻抚那颗衰弱的仙人掌,细密的刺扎得指尖微微发疼。
  叶琼棠欲言又止,斟酌着继续说道:“于鹰的家庭环境,可能跟你想象的有很大不同,他跟家里人关系紧张的原因,很复杂。他有自己的考虑,你也有自己的考虑,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帮你劝劝他的。”
  “真的?”若秋惊讶抬头。
  “不过,我想我可能已经不需要在劝了。”叶琼棠弯起嘴角,笑得神神秘秘,“他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若秋有些意外,“他今天一早就在逃避……”
  “因为他不想让你的难过啊,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不要让你情绪低落,对病情的恢复不好,他很在意你的身心健康,这比情情爱爱重要多了。”叶琼棠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想于鹰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让自己接受,接受他要离开你这件事。”
  手指缩了一下,若秋握紧手掌,顺着叶琼棠的视线向窗外看去,叶琼棠办公室能看到楼下的院子,他看到了在院子里忙活的于鹰。
  把草垛修剪成圆形是个不容易的差事,张师傅在一旁严苛地指导着,于鹰看起来剪得很是费劲,两鬓都出了汗。
  在叶琼棠点明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依赖于鹰,难道于鹰也是……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想去找于鹰?”叶琼棠从窗前转过身,“趁着现在还是休息时间,你就别搁这跟我聊啦。”
  被一眼看穿心思,若秋站起身,飞快地道了谢,朝着门口奔去。
  他一路跑到了院子,于鹰就在不远处给树丛做最后的修整。
  若秋向前走了几步,然而接近了,他却反而不敢向前。
  可能是不想做先迈出那一步的人,也可能是还没想好说什么。
  若秋在栾树下坐了下来,放空自己混乱的思绪。
  阳光在夏季的最后格外热烈。
  栾树下落了些形状近似爱心的果子,若秋捡着捡着,不知不觉就捡了一捧。
  “你在这里干什么?”
  于鹰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若秋一惊,手里的果子掉了好几颗。
  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又把头飞快地转了回去。
  “你别管我。”
  “你……”
  “你不走我就不理你。”
  “你让我走去哪?”于鹰托了托肩膀上扛着的梯子,把手上的园林剪举起来示意,“等下我就要开始剪这棵树了。”
  “啊?怎么剪?”若秋翻身坐了起来,向边上挪了一点距离,给他空出了些位置。
  于鹰把梯子架到树下,“伸到院子里的都剪掉。”
  “为什么?这不是很好看吗?”
  “毕竟这不是医院的树。”于鹰一脚踏在了梯子上。
  “等……你等下!”若秋心里一急,伸手就从背后抱住了他,“就算不是医院种的,这样借景不是挺好的吗?要是这两棵树是种在院子里,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于鹰没继续往上爬,就任由他这么抱着,“张师傅说要剪,我只能剪。”
  “不行!我得找张师傅说说!”若秋松开双手,刚转过身,于鹰就扯住了他的一只手,身子在原地转了半圈,若秋跌撞进了于鹰怀里。
  被撞得发懵,若秋稳住了身子,气息却变得紊乱,一靠近于鹰,他居然想到了他们在浴室肌肤贴合时的温度,和那些羞耻的画面,先前酝酿好的话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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