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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陶树发泄一样翻来覆去地喊害怕,喊费时宇,把两个词揉碎在哭声里,揉碎在宣泄出来的情绪里。
  费时宇只好一声声地应着。
  我在,我在这里,小树乖,不怕,不怕。
  声嘶力竭把陶树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殆尽,他哭累了,也终于完全清醒,好像大梦一场,恐惧的梦魇像藤蔓一样还缠绕着他,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紧紧抱着费时宇了,两只胳膊虚虚地搂着,他不想放开费时宇,也不能放开费时宇。
  费时宇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冷沁沁地贴在身上。
  当他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息,只微微抽噎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管不顾地蹲进了浴缸里,水漫在腰际,他们同在一叶扁舟中,飘荡取暖,不要安稳了。
  费时宇把陶树还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捧了起来,两只手捏着他脸颊上软软的肉,陶树哭肿的眼睛像两颗桃子,眯缝着弥散,不聚焦。
  “冷不冷?”费时宇问他。
  陶树殷红的嘴唇微阖,声音喑哑,“不冷……”
  “嗯,但是我有点儿冷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冷,”费时宇指腹擦过陶树的眼睛,拨弄着他湿透的睫毛,“不能感冒,我们要起来了。”
  “好。”陶树嘴上答应,手却不放开。
  费时宇只好自己动作,夹着陶树的腋下,把他从水里湿淋淋地拎起来,刚一离开尚且温热的水域,陶树就哆嗦着打了一个冷战,费时宇伸长胳膊,把浴袍扯过来,赶紧把他裹住。
  刚才陶树蜷缩着不见全貌,此时站起来,费时宇难以避免地把他看了个精光。
  陶树的皮肤有些缺乏锻炼的白,包在匀亭的肌肉上裹着修长的骨骼,全身似白云挟晚霞,白皙里透出微粉的血色,只有两条手臂上带着不和谐的点点殷红,是费时宇刚刚用力扇出来的指印和陶树自己咬出来的齿痕。
  费时宇不合时宜地觉出了些凌虐的妖冶。
  “你想先去睡吗?”费时宇隔着浴袍揉搓着陶树的身体,把水分吸干,他看起来非常疲惫,眼皮打着架,嘴像缺水的鱼一样开阖,脑袋重得仿佛肩颈难以承受。
  “不想。”陶树吃力地摇头。
  费时宇看着自己身上贴着的还在往下滴水的衣物为难,思考片刻,扶着陶树从浴缸里迈出来,把他放在马桶盖上坐着。
  “我得洗澡,”费时宇捏着衣服给陶树看,“衣服全湿了,没法睡,你如果不想先去睡……”
  “我等你。”陶树不等他话说完,就下了决定,乖乖地闭着眼睛点头。
  费时宇用指节刮了刮陶树的脸颊,“很快就好。”
  懒得再折腾浴缸,费时宇两三下把衣服剥下来走进了旁边的淋浴间,打开水龙头,花洒里喷出热水,他草草的抹了沐浴露清洗,酒店的沐浴露带着橙花的香味,浴室里蒸腾开像春天一般的气息。
  费时宇闭着眼睛兜头冲水,脑海里就突然崩出了陶树不着寸缕的模样,他人还坐在外面一米不到的地方,费时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想把清晰强烈的影像甩出去。
  他低头去看,还好没有反应,小费总还乖乖蛰伏着。
  这境况下,自己要是再升了旗,会是个什么怪异的场面,他很难想象。
  费时宇套着浴袍出来,陶树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已经坐在马桶盖上快睡着了。
  “醒醒,”费时宇捏捏陶树的肩膀,“去床上睡。”
  陶树抬着眉毛企图把眼皮也撑起来,但他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咕哝着说,“你怎么洗这么久……”
  费时宇诚恳地道歉,扶着他站起来,半推半抱地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酒店套房里有两间独立的卧室,里面都是一张大床,虽然知道陶树不太可能自己一个人睡,费时宇还是问他,“小树,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吗?”
  “嗯……”陶树靠着他点头。
  把陶树安置在床边坐好,费时宇在柜子里找到了药箱,撸起陶树的袖子给他上药。
  酒精渗进伤口,刺痛难忍,陶树困倦之下依着本能不老实地缩手,无奈被费时宇牢牢抓着手腕,挣脱不得。
  “咬的时候死不松嘴,现在知道疼了?”费时宇训他。
  陶树的眼泪似乎流不尽,此时又感觉到鼻酸,眉头一皱,睫毛就湿了。
  “我小时候……家里大人打架,不能哭,哭了也会被打,所以我都会咬自己,不出声,刚才……可能是不想哭出来吧。”
  费时宇已经擦完了最后一处破口,他站起来就把陶树的头按在自己肚子上,呼吸沉重,“不怕,想哭就哭,我看谁敢动你。”
  陶树抓着费时宇的浴袍两侧,却轻轻地笑了。
  “费时宇,谢谢你,晚安。”陶树说。
  夜间,两人隔着距离躺在一张床上睡着,新区的夜晚霓虹太盛,如同繁盛的花朵,生长在纸醉金迷的糜烂中,月亮被映衬得黯然失色。
  陶树呼吸平缓,费时宇却睡不着,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的薄纱模糊地勾勒了陶树的轮廓,费时宇偏着头在并不纯粹的黑暗中看着他的睡颜。
  浴袍睡着睡着就皱巴巴地垫在了陶树身下,他难受地皱皱眉,双手不老实地拉扯着要挣脱衣带的束缚与布料的突硌,大片大片的皮肤漏出来。
  费时宇看得喉咙发紧,他抬手把堆在陶树腰间的被子拉起来,盖住了他裸露的胸口。
  一动之下,陶树从原本浅浮的睡眠里睁开了一缝目光,他朝着费时宇的这边慢慢蹭过来,隔着浴袍环上了费时宇的腰,脸在他胸口蹭着。
  “怎么了?”费时宇以气声问着。
  陶树不说话,似乎只是短暂又迷糊地醒了一瞬,又睡着了。
  费时宇安抚孩子一般拍着陶树的背,拍累了就上下抚摸他的脊梁。
  难眠的夜晚适合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感觉陶树的呢?
  他在灯红,就担心他出事儿,他出点事儿,就想在他身边护着他。
  但费时宇又纳闷,他不是玩儿纯情的小男孩,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自己对陶树如果是大坤说过的那种喜欢,为什么刚才会没有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陶树不着寸缕,准确说来,除了在学龄前的托儿所,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另一个成年男人不着寸缕。
  很漂亮的一幅身体,没有多余的赘肉,也不过分瘦弱,缺乏黑色素的皮肤像刚刚成熟的酸涩桃子,他并不觉得同性的躯体恶心或是排斥,甚至觉得好看到错不开眼。
  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陶树的样子,动动手,就能真切地摸见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些线条,在自己的指尖曼妙生花。
  但为什么自己没有反应呢?
  难道自己对陶树是其他的喜欢?难道是像喜欢朋友或是弟弟一样喜欢他?还是像喜欢精致的瓷器,昂贵的珠宝一样喜欢他?
  怀里的人没睡安稳,不安分地拱了拱。
  陶树刚才已经把上半身的浴袍完全扯开,费时宇的浴袍也松垮,不认真地遮掩他的胸膛,挨蹭之下,大片的皮肤轻轻贴着,相互摩挲,滑腻地触感带起一阵麻酥酥的悸动。
  寂静之下,甚至能听见皮肤摩擦的细微声响。
  费时宇收紧了些手臂,手掌微微用力按在陶树光洁的背上,来回揉搓他的蝴蝶骨,像是想把两块凸起的骨骼按下去。
  “嗯……痒……”陶树鼻腔里发出牵牵连连的哼声。
  “你没睡着?”费时宇的手停下来,有些冒冷汗。
  陶树不清醒,蹭到怀里来情有可原,而自己完全没睡着,这么趁人之危可说不过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陶树会爬起来去另一个房间?还是滚到床的另一边离自己远远的?费时宇的手将放未放,他不确定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然而陶树却半步不退,学着费时宇的动作,隔着他的浴袍,揉着费时宇的肩胛。
  他们体型不同,费时宇长期运动,背部包裹着厚实的肌肉,陶树使劲儿按,也按得不痛不痒,反倒把他按得呼吸不稳。
  费时宇不明白陶树行为的含义,只是本能地开始回应,他不再满足于陶树的背,渐渐抚上他被自己拍红的肩臂,细长的脖颈,冰凉的耳垂,继而是陶树凹陷的腰窝。
  “哈……”陶树的腰敏感惧痒,费时宇用力一捏,他便向前逃避。
  但前面就是费时宇的躯体,他避无可避,贴得更紧。
  这一贴,费时宇就觉得不对了,在自己锲而不舍且偏不信邪的探索精神下,小费总终于不堪撩拨,举身投降,此时正不要脸地戳在陶树的肚脐上,细腻的皮肤摩擦,激得他猛吸一口气。
  费时宇咬牙,本来好好的风平浪静,让你不甘心,让你想不明白,让你使劲摸,现在好了,摸出事来了,满意了?
  且在陶树这样和自己面对面贴得死紧的状态下,他的大腿也明确地感觉到了顶戳。
  陶树也有反应了。
  费时宇向后退开一些,避开眼前这尴尬的状况,事出突然,他根本没想过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们的浴袍下什么都没有,陶树的内裤还扔在浴室的地上,自己的内裤……自己的内裤在浴缸里湿了个彻底。
  “我先……”费时宇说不下去,我先什么?我先降个旗?我先自己解决一下?他卡克半晌,决定还是扭身先拉开点距离。
  不动不要紧,他们之间空间太小,费时宇一扭之下,小费总好死不死地轻轻撞上了顶在自己腿上的陶树。
  费时宇脑子轰的一下。
  这下更好了,这旗算是别想降下去了。
  “小树?”费时宇吃力地问,“你……是弯的?”
  陶树的眼珠在黑暗里反着光,“你不是吗?”
  费时宇没有回答。
  陶树在他的沉默里,心向下坠。
  他慢慢拉开和费时宇的距离,语气窒息,“你……你以前,让我和你睡,你说让我面对你湾仔的爱……”
  费时宇一把抓住了陶树的胳膊,不让他后退,却抓到了一个红肿的牙印,陶树疼得“嘶嘶”吸气,他却顾不上放开,只把手挪到了陶树的腰上箍住。
  他要是这时候放陶树退了,他们以后会怎样?费时宇不接受这个变数。
  “你也跟我说过,你是直男。”费时宇以牙还牙。
  于这一项上,他们各自理亏,谁都不要想指责谁。
  费时宇抬胯顶撞,退无可退,那就迎难而上,“现在呢?你还直不直?”
  陶树不甘示弱,咬牙切齿,“那你呢?你还弯不弯?”
  费时宇低头咬住了陶树震颤滚动的喉结,火光燎原。
  劫后余生的妄念像跌进干草垛里的火星,一发不可收拾,瞬间点燃了整片平原,然而干草却丝毫不惧热浪,只想让火舌舔得更凶猛些,烧尽一切理智,烧化所有寒冰。
  他们拥抱厮磨,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互相角力,你予我一分愉快,我便倾全力奉还。
  灰烬在空中升腾飞舞,伴随燃烧搅动的气流,打着欢愉的璇儿向高空升腾,直升到化为乌有。
  待一场大火慢慢平息,平原上的他们都烧光了所有家当,像是一无所有的盲流,赤·条条抱在一起,精疲力竭地沉沉入眠。
  作者有话说:
  首硬礼撒花!
  费时宇:我特么这是直男撩gay遭天谴了啊!
 
 
第二十七章 陶之夭夭
  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的失眠没有让陶树睡个整觉,他只在放纵后凭借着贤者时刻的空虚与放松沉入了无梦的两三个小时深度睡眠,之后便开始不停在浅眠中回闪记忆中的恐怖碎片。
  在第三次梦见那个自己最喜爱的天使存钱罐翻滚着砸到自己额头上的画面时,陶树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彻底睡不着了。
  身边的费时宇睡得很沉,他几小时前发力箍得陶树无法动弹的结实手臂,此时正松弛着虚虚地搭在陶树的肚子上,陶树稍一用力便能抬起来。
  陶树轻轻捧着费时宇的手,慢慢放回他自己身上,费时宇原本就惯了自己一个人睡,这时候睡得正好,被人打搅挪动,皱着眉头眼见着就要醒,陶树赶紧轻轻拍他的肩膀,嘴里哄着,“嘘,嘘,嘘,睡吧睡吧,好好睡……”
  费时宇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的鼻息过了一会儿又渐渐平稳下去。
  床褥凌乱,陶树光溜溜的身上除了一条被子什么都没有,他怕费时宇再醒,连床头灯都不敢开,双手在自己这一侧的床上瞎摸着,终于在皱巴巴的被子里找到了自己皱巴巴的浴袍,随意裹在身上,低头就着窗外零星的灯光系带子的时候,隐约还能看见自己胸口上散布着殷红的吻痕。
  乱套了……
  他挨近费时宇的时候,到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所以以身相许?
  他承认自己有报答的意思。
  但回报的方式那么多,他不会为了回报一个人的雪中送炭把自己付出去,他也必须承认,自己对费时宇是有欲望的。
  费时宇英气又冷淡的长相,有些轻佻纨绔又处处都透露出关心的行为,颇有些强硬的制止自己错乱下的啃咬,有力的手臂,发力时硌人的胸膛,修长的手指和带着薄茧的手掌……
  还有昨晚一声声蛊惑人心的“小树”,喊得陶树心底化开了一片,湿哒哒像夏日融化的冰淇淋,甜腻腻地粘着黏着。
  脆弱难支不是放纵的原因,心神微弱是撒野的借口。
  陶树辨不清楚时间,他下意识伸手要摸手机,一动之下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这玩意儿。
  陶树有些无措,思考半晌,决定先离开床。
  浴室里还是一片狼藉,自己的衣服零散着扔在地上,费时宇的衣服湿哒哒地堆在角落,陶树走到盥洗台前打算先洗漱,一照见镜子,先被自己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目光下移,又被脖子上的痕迹吓了一跳。
  刚刚光线微弱,视线也只能看到胸口,此时一照镜子,发现脖子才是重灾区,饶是自己先动的手,陶树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禽兽!这是什么拔罐儿项目吗?哪有啃成这样的?也不怕把自己嘬窒息了,床上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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