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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别打岔,”陶树懒得跟田鹏掰扯衣服的事儿,“问你正事儿呢?”
  “废话,我还能让你个不省心的再继续一个人在这边?”田鹏把刚才玲玲对自己翻的白眼儿还给了陶树,“从现在起,到拍摄结束,我都住在这边,有点什么事儿也能照应一下。”
  陶树灰溜溜地吐了吐舌头。
  田鹏在这里也好,不光是拍摄的效率能大幅提高,有其他棘手的情况也能多个帮手。
  厨房传出菜炒好后的香味,田鹏闻着香再也不能忍,嘴上说着要去帮忙,一溜烟儿钻进厨房去了,留下陶树和玲玲两个人。
  “你这个朋友,也真是铁哥们儿了,”玲玲看了眼田鹏缠着剑兰妈妈要尝菜的背影,嘴角带笑,“他昨天担心你,一宿没睡。”
  陶树点点头,“是,大学一直都是好朋友,后来拍片子又一直合作,之前我给你看过的那些成片,几乎都是从他手里出来的。”
  “真厉害啊!你们都是好人,对朋友都真,”玲玲的表情有些唏嘘,又有点儿羡慕,“不像我们身边,哪有几个真正能信的?”
  “你对人不也很真诚吗?”陶树笑看着玲玲,“我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混子,你也愿意护着。”
  “那不一样,”玲玲拍拍陶树的肩膀,“当时我都醉成那样儿了,你还能开个房保护一个陌生女人的安全……哎不对,你是对女人没兴趣吧?”玲玲倒过味儿来,“怪不得动都没动我一下呢?感情性别不合胃口啊?”
  陶树头都大了,“不能不能,就算我喜欢的是女的,也不能干缺德事儿啊!”
  玲玲笑得调侃,“怎么不会?昨个晚上你不就见色起意去了?”
  陶树双手合十拜拜,“饶了我吧,都是我鬼迷心窍……”
  六个人一起吃饭,让玲玲家的餐桌边坐得有些挤,再加上田鹏北方人的形体,一个人占了一个半人的位置,导致其他人都得缩手缩脚地,生怕筷子戳到旁边人的脸。
  佳佳却很高兴,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跟这么多一团和气的大人一起吃饭,从她出世以来,生活中就充斥着争吵和东躲西藏,成年男性在她的生活中一贯都带来恐惧和暴力,她很难见到陶树和田鹏这样平和友善的男性,抱着一大杯橙汁喝得满足,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来佳佳,吃这个肉沫豌豆,”田鹏站起来把自己面前的肉沫豌豆用勺子往佳佳碗里赶,“这个好下米饭,多吃点儿,你看你,腰还没我大腿粗呢!”
  “说什么屁话,我们佳佳还是小孩儿,哪来的腰?”玲玲怼田鹏,又转头对着佳佳笑,“佳佳多吃点儿,长高些!”
  一顿饭在大家的插科打诨和笑闹中度过,吃过饭后,陶树帮着剑兰收拾餐桌,他感觉到剑兰时不时抬头看自己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陶树也不点破,自如地做着手上琐碎的事。
  “那个……小飞……”剑兰憋不住了,趁着厨房里只有自己和陶树两人,支支吾吾地小声开口。
  “怎么了?剑兰姐你说。”陶树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问。
  “你……之前说想采访我,是吧?”剑兰问。
  “嗯。”陶树肯定。
  “你是记者?我之前听玲玲说的不太清楚。”剑兰接着细问。
  “不算是记者吧,”陶树尽量说得简单明白些,“我算是拍纪录片的导演,我不对你们做任何评价,只是想记录你们的想法和生活。”
  “那拍这个……有什么用呢?”剑兰疑惑。
  “其实没什么直接的作用,”陶树拍片,最常遇到的疑问便是这个,他只能这样回答,“但能让更多人看见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现象,看见被忽视的群体,处在盲区是最可怕的。”
  作者有话说:
  费费:第一次在床下抱老婆,有点僵硬,怎么办?在线等,急!
 
 
第三十章 不入虎穴
  “其实没什么直接的作用,”陶树拍片,最常遇到的疑问便是这个,他只能这样回答,“但能让更多人看见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现象,看见被忽视的群体,处在盲区是最可怕的。”
  剑兰把手里的洗碗布捏紧,洗洁精的泡沫被挤压出来,粘了一手,“被看见……”
  “我不是指你这个人会被大众注视,”陶树连忙解释,“而是你们这个群体的处境被看见。”
  剑兰能向自己问出这些问题,就说明她的态度有所松动。
  陶树虽然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但心里非常紧张,担心自己那句话没说好又让她小心翼翼探出来的触角缩回去。
  “小飞,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其实很多东西说了我也闹不明白,”剑兰有些自卑地低头继续洗碗,“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
  陶树不急着否定她的自卑,也不说别的,只在边上帮忙把洗好的碗擦干收进柜子里,让剑兰自己去消化这些信息。
  收拾完所有杂物,陶树本以为剑兰还要再想想,不会马上给自己答复,正要出厨房,却被剑兰拉住了。
  “小飞,我答应你做这个采访。”剑兰很平静,但眼里却好像有些光亮的火焰。
  “真的?”陶树眼睛瞬间亮起来,惊喜地向她确定,“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剑兰说,“与其让别人张着嘴胡说,还不如我自己来说,况且有些事,不是我不说,它就不存在了。”
  “好,”陶树点点头,“既然我们是即将坦诚对谈的人,那么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自己。”
  陶树像先前无数次对被拍摄对象做过的那样,郑重其事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叫陶树,陶瓷的陶,树木的树,我是一名影片导演,我想记录你的故事。”
  剑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还沾着洗碗水的手,和陶树握了握,“拜托你了。”
  握完手之后,陶树拿着抹布就继续开始擦餐桌摆凳子,剑兰有些局促地跟着他。
  “剑兰姐,还有什么事儿吗?”陶树抬头问她。
  “那个,采访,现在不做吗?”剑兰问。
  陶树笑了起来,“剑兰姐,我得准备一下要问你的问题,你也要准备一下调整心态。”
  “调整什么心态?”剑兰有些不明白。
  “你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冲突,心情肯定会有波动,我想找一个你比较放松的时间和地点,这样对你的心理伤害比较小。”陶树解释。
  “哦……”剑兰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又想了想,说,“那等我搬了家?我觉得在新家里,可能会放松一些。”
  陶树觉得可行,便和剑兰约定好了采访放在她们搬家后进行。
  田鹏听说了之后不太赞成。
  “你为什么不抓住她现在的强烈情绪呢?”剑兰一家走后,田鹏把陶树拉到他的房间问他,“现在去做访谈,她能最大限度的把矛盾冲突都表达出来,影片整体会有很强烈的节奏起伏,甚至会成为全片的highlight。”
  “鹏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为了所谓的节奏变化故意引导对象情绪的,”陶树否定他的计划,“她也许能在此时咒骂命运,能在镜头下痛哭流涕,但这是真实吗?”
  “怎么不是真实?这就是此刻的真实!”田鹏着急地辩驳。
  “鹏哥,别跟我辩这个,你知道我的意思。”陶树坚持地看着田鹏。
  “嗨……”田鹏烦躁地挠挠后脑勺,“行吧,这次你是主导演,你说了算,下次我当主导演的时候,你还敢这么干,我削死你!”
  陶树卖乖地扮了个鬼脸,“行,谢谢鹏哥宽宏大量。”
  “滚你的!”田鹏抬腿作势要踢陶树的屁股,“就会耍这套!跟你费时宇哥哥耍去!”
  田鹏提了一句费时宇,陶树就满脑子的费时宇。
  要告诉他,自己的工作有了很大的进展吗?这算不算是需要告诉费时宇的那种“重要的事”呢?
  陶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纠结。
  这一天上工前的两三个小时,陶树都有些心不在焉,抱着手机一会儿拿起来一会儿放下去,一会儿皱着眉头打字,一会儿又烦躁地删删删。
  一直到快要上班得上交手机了,他才鼓起勇气,眯着眼睛点了信息发送键,然后迅速关机,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到了前台,收手机的人瞪了他一眼,陶树赶紧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快速进了灯红里间。
  ……
  费时宇正在集团开会,底下两个项目经理为了争取同一笔资金流吵得不可开交,闹得他脑仁疼,扣在面前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不耐烦地皱起锋利的眉,拿起手机就要按关机键,在看见信息发件人名字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
  “别在这里空口白牙地争,”费时宇把手机又朝下扣在桌上,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两个项目经理一眼,那眼神让二人汗毛直竖,原本吵在兴头上,立时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俩回去,带着各自的团队做一个详细地项目书,资金不等人,后天开会再议。”费时宇两三句就把人安排了,但怎么听都有种打发人赶紧走的意思。
  再吵也吵不出个结果来,两方团队悻悻而走,很快只留下了费时宇和助手两人。
  “费总,这两个团队拿出来的方案都很不错,您……是怎么打算的?”助手小心开口,并非他想打探机密,而是需要提前往财务那边放风走流程。
  “你觉得呢?”费时宇只瞟他一眼,眼睛就垂下去盯着手机了。
  陶树发来了一条信息。
  ——今天又有一个按摩女同意接受我的采访了,就是跟我一起去警察局那位,工作有推进了【太阳】
  费时宇看着陶树发来的笑眯眯的太阳表情,思忖着他此刻应该很开心。
  “我觉得……”助手在旁边为难地脚趾扣地,“两个经理的提案都有道理,经济收益的前景看起来也不错,而且都是不同商业方向的……”助手想得眉头紧锁面目狰狞,“我一时也分不出哪一个更好啊……”
  “原本就打算两个都投,”费时宇眼睛都没从手机上抬起来,手指敲敲打打,语气漫不经心,“让他们有竞争的氛围,逼一逼,他们为了比过对方,势必会把方案做得更极致。”
  助手听得吐舌头,这操作,玩儿的就是打工人的心跳,他默默庆幸自己不是项目部的人。
  “心疼项目部的人?”费时宇好像听到了助手的心声,懒懒地开口问。
  “啊?没有没有,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哈哈,哈哈哈。”助手笑着打哈哈。
  “明白就好,”费时宇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撩眼分了助手一个眼神,“企业不是养老单位,只要松懈,下场就是被挤压吞并。”
  “是,”助手敛容严肃地应下,“那我先去知会财务部一声?”
  “去吧,只说该说的,你知道分寸。”费时宇挥挥手,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助手知趣地出了会议室,并把门带得严严实实。
  费时宇起先只想回一个“知道了”,但打完字之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冷漠,删掉重来,写了“那挺好的,替你开心,注意安全。”
  看了半天,又觉得语气像是有代沟的慈祥长辈,老气横秋的,不满意,又删掉了。
  他甚至打开了百度,非常烂俗地搜索着“如何给暧昧期的对象发信息”,差点被一堆土味撩骚的情话给看吐了。
  最后,费时宇发了“知道了,注意安全。”
  想了想,这种情况似乎得有来有回,又无师自通地补发了一句“开了一下午的会,听别人吵架,有点烦。”
  陶树很久都没回。
  太阳逐渐下落,暖色的光线斜射着照过落地窗,为费时宇皱起来的五官勾上了金边。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费时宇背对着门口,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费小崽子!”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在身后喊着,“把你梁伯伯叫过来晾着?还‘什么事’,老子先收拾你一顿正经!”
  “梁伯?”费时宇有些惊喜地站起来迎过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没等费时宇握住梁医生的手,脑门儿上就挨了一下。
  “疼!”费时宇揉着额头,“梁伯,我不是小孩儿了,你稳重点儿。”
  “放屁放屁,我能把你打痛了?”梁医生翻了费时宇一个白眼,“把我折腾来了晾一天,你能耐啊?”
  “错了错了,我错了,”费时宇服软,“请你吃干锅,真有事儿问你……”
  梁医生是徐智家长年聘用的心理医生,由于徐智从小被家里怀疑患有小儿多动症和注意力缺陷,梁医生从费时宇和徐智小时候开始,几乎是陪着两个小孩儿长大的。
  “说吧,把我搞来什么事儿?”梁医生啃干锅排骨啃地满嘴是油,眼睛还舍不得从红亮亮的干锅里移走,“你有事儿啊,还是别人有事儿啊?”
  “主要是别人有事儿,”费时宇拿了张纸让梁医生擦擦下巴上流下来的红油,“我可能也有事儿。”
  “先说说你,”梁医生擦擦嘴又擦擦手,“你能有什么毛病让我看?”
  费时宇看了梁医生一会儿,镇定地说,“我可能喜欢男人。”
  梁医生的眼睛瞪大了一会儿,又笑了笑,“这算什么毛病?1990年世卫组织疾病分类就把同性恋从疾病列表删除了,你这是梦回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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