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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好,我和你们合作,”陶树终于点头明确答应。
  “好!”熊道权激动地一下抬手要挥舞,结果在桌子边缘一磕,疼得他龇牙咧嘴,几乎要叼不住嘴上的烟。
  “熊所长别激动,”陶树忍俊不禁,“咱们还有很多难题要解。”
  “嘶……”熊道权揉着手,“你说说看,我先听着。”
  陶树便细细将灯红内部的布局结构,人际关系交代了一遍,又将百灵透露出来的消息和谜团都丢了出来。
  “十天?”熊道权听得又皱了眉,陷入沉思,嘴里念叨着,“十天之后……嘶……十天……”
  熊道权突然霍地站起来,带倒了自己坐的椅子,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面上一阵惊怒一阵恐惧交替。
  费时宇见他突然动作也紧张起来,立时坐直起来,展开左臂扣在陶树左侧的扶手上,护住陶树。
  “什么情况?”费时宇戒备地问,“十天的期限,和你们公安有关系?”
  熊道权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明显没了刚才的镇定自若,面色难看地从地上捡起椅子,又坐下了,“是有关,我没想到啊,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陶树急得想前倾身子,却被费时宇还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挡住了。
  “我不能说,”熊道权摇摇头,“但灯红不能留了,十天之内,要行动,我会尽所有可能保证行动的人都干净,和陈旭、孙红没有瓜葛。灯红内部的情况,就要请你千万与我们及时通气了。”
  “好,我现在在灯红上二休一,具体的时间表我发给您,最好联系我的合作伙伴田鹏,我的通信并不能保证完全安全。”陶树思考着所有可能出纰漏的地方。
  “能保证绝对可信吗?”熊道权问。
  “能,”陶树说,“倒是您那边的人,就要拜托您再三考察了。”
  “这个自然,”熊道权答应,“时间突然紧张,咱们能开会的时候就得聚起来合计。”
  事情定下来,还有好些细节要敲定,碰头的地点由费时宇来负责,在新区找一个两方都安全的新地点,时间和参与的人都由两边的人各自选自己信得过的人,建了临时联络的团队群聊后,三人就各自散了。
  陶树和费时宇下了楼,走在商业街的路上,到了午饭的饭点,整条街上都乌糟糟的吵闹,费时宇时不时拢一下陶树的肩膀,让正在思索走神的陶树避开人群,走到后面,干脆直接扣住了手下有些瘦削的肩头,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倒是正常,但两人都长得养眼,引得不少小姑娘侧目。
  被看得多了,陶树有些脸热。
  “你别靠得我这么近,别人看呢。”陶树侧头小声抱怨。
  费时宇低头看着他黑压压的眼睫,盖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上,衬得脸更白,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样,耳根红红的,看起来像水头极好的红玉珠,看得人喉咙发干。
  费时宇喉结滚了滚,手放开揣回了裤兜里,“那你倒是看着路走,差点撞到人家身上。”
  “哦,我知道了,”陶树答应得倒是快,“饿吗?去吃点东西?”
  费时宇原本就有这个意思,点头点得很干脆。
  两人找了商业街里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餐厅,要了一间包厢。
  “你这样上班的时候跑出来,工作那边不会有问题吗?”陶树拿起桌上的水杯,习惯性地给费时宇和自己倒茶。
  “你以为大公司的头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费时宇从陶树手上接茶,手指相擦,触感温软,“大脑只负责下决断,统筹全身,不负责具体执行。”
  陶树点点头,暗叹投胎是门技术活,也觉得神奇,两个出生天差地别的人,此时居然阴差阳错地凑在了一桌上吃饭,自己还要为这么个看起来什么都不缺的人负责,他负得起这个责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陶树想着想着,就顺口问了。
  “问,想知道什么?陈旭的事?”费时宇还在想刚才的事。
  “不是……”陶树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务正业地开小差,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了起来,“你本来已经可以处置了陈旭的事情吧,拖这么久,是为了我吗?”
  费时宇愣了一会儿,但他一向面上不怎么显情绪,沉思起来便面无表情的严肃,像是生了气。
  “我知道了,不是不是,我……我想多了。”陶树尴尬地否认,心里骂自己自作多情,还多此一举地问出来,让两厢都不自在。
  “没有,我刚才在分析自己,”费时宇看着陶树,“其实要想理由有很多,我们集团要在新区发展业务,当然是希望这里的各种生态越健康越好,我可以说,这么做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也可以说,是为了未来的商业发展,但是……”
  “但是?”陶树心里有点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我这么选择的诱因的却是因为你,”费时宇说得认真,“不管我为自己找补多少理由,坦诚地说,在我做这个决定的那一瞬间,想的是帮你一把。”
  “我知道了……谢谢你。”陶树心里暖呼呼的,好像心脏受热膨胀了,胸腔几乎要装不下。
  于是接下来这顿饭,陶树都食不知味,等稀里糊涂地塞完,服务员把盘子碗碟都撤下去,他都没太感觉出自己到底吃饱了没有。
  “接下来你要回灯红?”费时宇结了账回来,看着陶树还坐着小口小口地喝水,饱满的嘴唇被水染得剔透。
  “嗯,待会儿就要去上班了,”陶树站起来,要和费时宇一起走,“你回公司吗?”
  “对,要回去。”费时宇却没有要马上出门的意思,任凭陶树站起来之后离自己很近。
  “怎么了,不走吗?”陶树抬头看着费时宇,疑惑地问他。
  没等来回答,费时宇展臂抱住了陶树,这一次他有了很大的进步,胳膊不再僵硬,有力地圈住陶树,手掌小幅度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背。
  陶树却有些没出息地紧张。
  “你怎么了?”陶树半天才抬手回抱住费时宇,轻轻问他。
  “不是你定的吗,我们这样的关系,分别的时候要抱一下?”费时宇理所当然地说,他做事一向遵守合理地程序。
  “行吧,”陶树笑了,“每次都要这样吗?也不是定下了就一定得照做啊。”
  “定了就要照做,有点儿契约精神吧,回去了做什么事情小心些,你还得对我负责。”费时宇侧头对着陶树的耳朵叮嘱,气息就吐在他的耳垂上,痒痒的。
  陶树大概是脑子里有根保险丝烧断了,滋滋啦啦控制不住行为。
  鬼使神差地,他偏头用嘴唇在费时宇的下巴上碰了碰,嘴上还残留着刚才喝水留下的水渍,湿哒哒地蹭在了费时宇的脸上。
  “我知道了。”
  费时宇听见陶树答应他。
 
 
第三十三章 唯有杜康
  陶树回到住处,房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上午玲玲和田鹏都去帮剑兰搬家去了,搬到了附近一个进出刷门禁的中档小区,虽然租金贵了些,但比之前是安全了不少。搬完家之后,便都在剑兰的新家里吃过了午饭。
  “你不是说费时宇要一起去嘛,”田鹏在电话里说,“那你俩怎么的不得把午饭腻歪过去?还能想着回来跟我们一块儿吃?”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陶树心虚打岔,“有正事儿要说呢,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快了,以为你们还得一会儿呢,哪晓得这么快?你和警察谈好了?”田鹏问。
  “谈好了,但是时间非常紧张,我们要在百灵说的十天时限内配合警察行动,”陶树先把最急的事情交代了,“具体的回来了再说。”
  田鹏和玲玲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看来剑兰搬的新家位置的确不远。
  陶树将上午谈话的过程仔细向两人复述了,先前决定要和警察联手时,三人都是一腔热血,现在骤然把行动的加上了时限,热血归于理智,大家都有点紧张不安。
  “这个‘十天’还真是有点东西啊,跟他们警察内部有关系吧。”田鹏反应很快。
  “嗯,更深的弯弯绕不是我们能过问的,”陶树分析着,“目前我们要做的,首先就是尽可能收集证据,孙红和陈旭往来这么多,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找到这些证据,才能把灯红钉死,不至于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找证据的事,你俩不行,得我来吧?”玲玲面色凝重地说,“田鹏连灯红的边儿都没摸着,小树你也不受孙红信任。”
  “你要干嘛?”田鹏听得有点炸毛,“怎么我听着像是要英勇就义了?”
  “瞎说什么!”玲玲使劲拍了一下田鹏的胳膊,“就义个屁!快呸!”
  “哎呸呸呸……”田鹏赶紧摸着木头桌腿儿呸呸呸,“真的,你别莽撞,我们保证警察来了能抓到嫖就行了,人逮起来警察审问的技巧多着呢!进去了还怕跑了不成!”
  “鹏哥说得有道理,”陶树站在田鹏这边,“我们不能把人搭进去了,有机会找就找,没机会就别冒险。”
  “你俩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胆小啊?”玲玲洒脱地说,“我这个人吧,虽然不多聪明,但要做什么就轴,当年我爸非要让我嫁个40好几老婆跑了的,把我关在家里不给吃喝,我硬是撑着不答应,最后我爸妈没办法,让我每个月给他们一千块补贴家用,死活没嫁。”
  “那你还挺牛B的。”田鹏听愣了,好半天才夸出一句来。
  玲玲噗嗤笑出了声,“我的意思,要做咱们就做到底,我可不想不轻不重地来一下。”
  看着陶树和田鹏担忧的眼神,玲玲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上有了能靠得住的人,她温声安慰两人,“放心吧,我机灵着呢,不会被逮住的。”
  虽然眼前的头等大事变成了“端掉灯红”,但陶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要拍摄的初衷。
  距离陈旭被拍的事情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无事发生的假象也让孙红也逐渐放松了警惕,灯红里的人原本就三教九流,不管是来消遣的客人还是卖笑的按摩女,都只求一时地欢愉贪欲,酒精和滥情将他们的神经麻醉,顾不上长远的忧患。
  每一夜的迎来送往,繁荣热闹,都像是一针针致幻剂,让整个灯红在麻木中松弛放肆。
  玲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擦亮眼睛寻着孙红的需要贴上去帮忙,好几次芬姐都没注意到的纰漏,给玲玲看了出来,好些别人招呼不周到的地方,都靠着玲玲的机敏化解了过去,甚至有几个客人玩儿高兴了,走的时候特意向孙红夸奖玲玲八面玲珑,下次来指名要她接待。
  孙红便渐渐冷不住玲玲了,对玲玲的信任危机破冰,隐隐还有了让她逐步接手芬姐的一部分工作的意思。
  陶树就在这样的松弛中寻找着自己的机会,眼见着包间门口的保安们开始收下一支烟放过戴着项链耳坠的“公主”,继而收下一盒烟放过带着备用手机要私联客人的按摩女,他知道,蛰伏的时间没有白费,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决定行动的这一整天,陶树都很焦虑,不断和玲玲商量配合的方案,然后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预演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状况。
  上交手机之前,陶树没忍住,还是给费时宇发了一条信息。
  ——今天打算试试带东西进包间,我有点紧张。
  信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还没等陶树关机,费时宇的信息就回复了过来。
  “小心些,但也别怕。”
  陶树不知道费时宇为什么盲目安慰让自己别怕,只当是他为自己打气,下一条消息就进来了。
  “玩脱了还有我。”
  自负的口气让费时宇那张骄矜的脸一下就浮现在了陶树脑海里,但他知道费时宇不仅是嘴上说说,他一贯都是能做到的。
  陶树交完手机之后脸有些红。
  “怎么了?看着脸怎么这么红?”玲玲把刚刚领到的对讲机交给陶树,“发烧了吗?”
  陶树只摇摇头不说话,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有厚度的圆片贴在了对讲机后,那是一个监听麦。
  他们不打算一开始就用容易被辨认出来的针孔摄像头,田鹏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纽扣大小类似磁铁的监听麦,如果不是侧面的一排收音小孔,根本辨别不出来是什么物件儿。
  陶树在玲玲给自己的包间对讲机后面贴了上了监听麦一看,玄铁色的小仪器和对讲机的结构浑然一体,如果不是有两只对讲机放在一起对比,基本都辨别不出来,即使被发现了,也能说是不小心贴上去的磁铁,糊弄过去。
  当保安拿着金属探测仪敷衍地上下扫动时,陶树有些紧张,又好像高中时趁体育课翻墙逃一节课的刺激。
  “滴滴滴”
  当探测仪扫过胸口的时候,机器不出所料地尖哮起来。
  “啥子东西?”保安嘴上询问着,态度却已经见怪不怪,这几天几乎每个包间都有人开始打擦边球放水了,他戏谑地开下流的玩笑,“耶?不是个男娃儿吗?怎么扫到胸还叫起来了?穿胸罩了?”
  陶树应着保安的荤话笑着,“叔叔可不能乱讲啊,我又没有咪咪,穿什么胸罩?你这么讲我要被姐姐们笑话的,”他若无其事的将对讲机从上衣的袋子里拿出来给保安看,“玲玲姐今天忙起来,把对讲机给我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嘛?”
  陶树原以为保安不会细看,扬了扬手就要把对讲机收回来,却被一把抢了过去。
  陶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轻轻用食指掐着大拇指指腹的软肉,压抑着内心的慌张让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保安拿着黑色的对讲机翻过来调过去随意看了看,看得非常马虎,陶树却起了一背冷汗,脸也热了起来,还好掩盖在灯红昏暗的玫色灯光里,并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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