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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我们的行动日期,目前定的是11月25号,你们当天都是当班的状态对吗?”熊道权问。
  玲玲打开了日历,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是,24和25两天我们都当班。”
  “也就是说,这时候你们能在灯红内部内应,”熊道权点点头,“我们这两天就会陆续安排便衣人手过去住,以打工仔的身份安插在灯红的前后门附近的店铺,田鹏是吧?”
  田鹏被点到,坐直了些,“是,我是陶树的导演助理。”
  “你没有在灯红露过面,就由你来做便衣和线人之间的联络人,陶树和玲玲这边的消息,通过你单线向戴海传递。”
 
 
第三十六章 拂晓之前(二)
  “明白,那小树和玲玲在灯红里面的时候,我们怎么联络?”田鹏答应下来,顺带抛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以前的行动,我们都用喉震空气导管耳机,但里面肯定有金属件,而且佩戴起来太显眼,不隐蔽,”戴海说。
  “可以用我们在国家大型考试时查处的那种隐蔽型耳机,”余培荣说,“上次省考检查的时候搜出来好多,都不用去专门买了。”
  “嗯,那你们是怎么查出来的?”田鹏苦笑着问。
  “当然是金属探测仪……”余培荣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塌下肩膀和田鹏一起苦笑。
  “滥用金属探测仪算不算什么罪啊?”玲玲也觉得头疼,“我之前听小树说过,侵犯个人隐私之类的?”
  “根据劳动法来说肯定是不合法的,”戴海说,“但我们现在去查灯红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是这个道理。”余培荣也不赞成玲玲的想法。
  “那就在24号先带进去找隐蔽处藏起来,这个能做到吗?”熊道权也知道这个要求是让陶树和玲玲去犯险,但他没有办法,没有联络器,就好像把两个线人剥夺五感扔进危机四伏的丛林。
  “藏起来……”玲玲咬着指甲思索,“隐蔽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但我们也不能连着两天守着,这不是太反常了吗?而且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
  “我有办法。”陶树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玲玲诧异。
  “费时宇……原先在灯红买通了一个盯着我的线人,她是保洁员,对他们的检查很松散,她应该能帮我们藏东西。”
  “操……”田鹏瞪着陶树看了意味深长的一眼,“这……也行,钱砸出来的忠诚,也不容易被发现。”
  陶树忽略着打量自己的眼神,这时候,也顾不上卖了费时宇了。
  “咳咳……可以可以,那这个问题就解决了,”熊道权干咳两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管费时宇和陶树的关系有多奇怪,就凭着费时宇表现出来对陶树的这股在乎劲儿,这个环节都不会出问题,这就行了,“下一步是什么?小海你是不是要和线人订对平面图?”
  “啊……是是是,”戴海连忙续上话,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从中抽出他们根据上一次陶树的口述和孙红在消防备案的平面图合成的实际图纸,“玲玲姐,咱们来看看平面图吧。”
  戴海对于建筑空间内部动线的掌握非常敏感,就靠着之前新区派出所几次摸排的模糊资料和陶树的口述,将灯红的结构复原得几乎一模一样。
  玲玲没怎么看过平面图,靠着陶树已经有些生疏的绘画复原出来的三维图辅助才逐步看懂了戴海画的图。
  “陶老师画得真好!”戴海看着陶树随笔画出来的三维图,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崇敬起来,连带着称呼都变了,“这种技术来警队做技术支持都绰绰有余了。”
  “过奖了,”陶树以前参展时常被人称呼“老师”,此时倒也不觉得不自在,“本科画分镜练出来的,这种技术,美院一抓一大把。”
  “基本上一样了,”玲玲赞叹,“只是二层的包间少了一间,这里,”玲玲指着二楼漏天楼梯的旁边,“加盖了一间包间,把原来的走廊也改了。”
  “好家伙,这种明显的违章搭建有很大的安全隐患啊!”戴海皱着眉头,“而且这里一堵,二楼的楼梯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这不是好事吗?”余培荣看着戴海愁眉苦脸有些不理解,“单向通行,两头口子一扎,一网打尽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真的操作起来,灯红内部逼仄,人群慌乱可能造成的踩踏不说,我们的人也很难快速进入内部,这样一来……”戴海有些不敢看玲玲和陶树,“线人在里面需要独自支撑的时间太长了,恐怕会有不可控的危险。”
  “安排两个兄弟提前进去当保安可能吗?”余培荣提议。
  “怎么安排?红姐最近都没有招人的计划啊?”玲玲犯难。
  “没有计划,我们就制造空缺。”熊道权捏成拳头的手轻轻扣着茶桌。
  “怎么个制造法?”玲玲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去给他们饭里下巴豆吧?”
  玲玲一说,满屋子里的人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玲玲姐这个办法还是太直接了,”戴海笑得狡狯,“新区查个户口,叫两个保安过去,给他们介绍个更好的工作,也不是给孙红签了卖身契,你猜他们走不走?”
  “可行,那这个部分就交给小海做,”熊道权笑着首肯,“所有到灯红周围的弟兄都交由小海统筹,其他的警力就归培荣调配,灯红内部的观察,就拜托三位了。”
  玲玲和田鹏的表情一下郑重起来,和余培荣、戴海又从头确认了一遍从此刻开始的所有行动流程,确保每一种会出纰漏的可能性都有应对的方法。
  熊道权却注意到了沉沉思考的陶树。
  “陶树,出去抽支烟?”熊道权从包里拿出红色的烟盒,站起身来。
  陶树也正好有事情想问,看了看另外四人还在聚精会神地就着平面图讨论,便轻巧地站起来跟着出了房门。
  走到阳台上,熊道权已经燃了一支烟,见陶树出来,把烟盒往他面前一递。
  “来一支?”
  陶树摆摆手婉拒,“我不怎么抽,熊所长叫我出来,有话要问我?”
  “应该说是你还有没有话想问我,”熊道权也料到陶树并不是真的要抽烟,将烟盒揣回了裤兜里,“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还有什么顾虑吗?”
  “有顾虑就能问?”陶树笑看着烟雾后的人,笑意不到眼,“我怕我问了,您也不愿意说。”
  “你是想问‘十天’的事儿吧?”熊道权对着窗口吐烟,眺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新区。
  陶树不说话,默认了。
  “你为什么想知道?好奇?还是不信任警察?”熊道权重重呼出一口烟,问着。
  “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不信任警察,”陶树看着窗外,“唯独我绝对不会,也许你们中间确实有叛徒,但哪个群体又是完人?我相信我自己对您的判断”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当然,也是相信费时宇的调查。
  “怎么说?”熊道权眯起眼睛看着陶树。
  “我的养父是警察,没有他,我可能根本活不过五岁。”陶树的一双眼睛澄澈无辜,总是容易叫人轻易就信了他,特别是当他一眨也不眨望着人的时候,被注视的感觉几乎会想将一幅真心都掏给他。
  熊道权审视陶树良久,最终叹了口气,“11月27号,内部有人事调动和大的审查,具体是什么情况和级别这个我确实不能向你透露,这次审查的密级不低,也就是说‘内鬼’的级别也不会低,能够碰到不少核心证据资料,而这个人选范围,已经很小了。”
  “内鬼能碰到的这些资料,也包括一些可能能够佐证灯红罪行的证据,对吗?”陶树敏锐,也不打算和熊道权藏私。
  “对,”熊道权没想到陶树能想到这一步,欣赏他举一反三的能力,也隐隐有些忌惮他的聪明,“而‘内鬼’在调动之前唯一可能销毁证据的时间,就在27号上午资料档案库交接前的最后一次清查。”
  “百灵知道这个时间节点……”陶树细思极恐,“那么孙红和陈旭肯定也知道,而且知道得更早,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在这之前就提前销毁他们自己手上的证据。”
  “冷静点想,到了现在,他们手上能毁掉的证据肯定早已经毁掉了,我们只能保住现在已有的证据不被悄无声息地抹掉,更何况,你们不也还没找到他们手上还有实质证据的蛛丝马迹吗?”
  熊道权拍拍陶树的肩,他早已想明白这一点,并不很失望,“不确定有的东西,怎么去强求?抓住了人,还有费总那边的证据,不愁审不出来。”
  “您说他们手上的证据可能会是什么?”陶树依然坚持问。
  “怎么?不死心?还想趁着这两天再找找?”熊道权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还能在灯红找到除了卖淫招嫖以外的进一步成果了,此时想来也不过随便推测。
  “如果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也可能会错过,万一呢?”陶树坚持。
  熊道权挠了挠眉毛,“能是什么?账本、大额来路不明的财物、现金、贵金属、钻石什么的,更直接的可能有录像、录音,大概就是这些东西。”
  “我知道了。”陶树已经有了打算。
  从百灵的提示来看,孙红的办公室里大概率是有些猫腻的,他们得想办法在行动之前去探一探。
  一直聊到接近傍晚,他们才把要注意的事项全部都筛了一遍,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遗漏的部分,就等着散了之后各自去按部就班地行动了。
  回程的路上,田鹏和玲玲面上肉眼可见的激动,对行动流程的推敲激发肾上腺素,形成了类似于看警匪刑侦片的神经刺激,只是碍于网约车司机还坐在驾驶室,两人没有继续讨论,一直拿着手机发着信息默默聊着,陶树却忧心忡忡地闭目养神。
  他统共就去过孙红的办公室两次,第一次是应聘的时候,第二次就是陈旭来兴师问罪,凭他自己,要想再一个人进去翻找东西,比登天还难,那么能进去的就只有玲玲,自己则需要在外牵制孙红和芬姐,用什么理由牵制?牵制多长的时间才不会被他们察觉有异?陶树想得烦躁不安。
  “小树,小树?”坐在旁边的玲玲看着陶树闭着眼还深深地皱着眉头,轻轻推他的肩膀,“是不是晕车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陶树揉揉眼睛坐直起来,“没事,想刚刚谈的事情,还有些……没想通的地方,回去了再说吧。”
  玲玲和田鹏听了陶树的话,也渐渐冷静下来,三个人都坐在车里,默默各自想着心事。
  高架桥和车流在车窗外飞快地掠过,打开了一线的车窗将夹杂着尾气的寒风挤压进车厢里,拍打着乘客的鬓发脸颊微微生疼,他们却都没有关窗的意思,也许是根本无暇顾及,也许是冷风吹拂,更能冷静下来思考。
  车逐渐驶入了的新区的夕阳,陶树突然发现一片前几日还是空旷荒土的空地,此时已经围上了建筑临时墙,墙上打着精致的飞鸟LOGO,飞鸟的下面赫然写着费氏集团。
  这一刻,费时宇的那些骄矜自傲似乎都有了实体,那些迷离的关心又变得那么不真实,就像自己只展露了自我的一小部分,陶树觉得他过往看到的费时宇也是冰山一角。
  陶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粉色的晚霞下,是由于车速而出现残影的费氏标志,长期拍摄的肌肉记忆非常强悍,陶树看着成片,有一种隽永与瞬息相伴的诗意。
  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照片发给了费时宇。
 
 
第三十七章 护短凭心
  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照片发给了费时宇。
  刚刚下了车,陶树就并不意外地接到了费时宇的电话,他让田鹏和玲玲先上楼准备吃晚饭,自己就站在楼下的铁栅栏门外讲电话。
  “到新区了?”费时宇一接通电话就问。
  陶树明白,今天的会面从地方到人,都是费时宇联络的,许世坤估计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向费时宇说了,他却不觉得被冒犯,自作多情地觉出些自己在费时宇那里的不同。
  “到了,现在都到家了。”陶树答着,说完就不知该说些别的什么了。
  “照片很好看,刚刚在路上拍的?”费时宇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仿佛是分心在讲话,松弛又漫不经心的氛围让陶树没那么紧张了。
  “嗯,上次去那边都还是荒地,你们动作也挺快的。”
  “工程的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每拖一天都是在往里面耗资金。”费时宇那边的打字声停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好像是把扬声器切回了听筒,又把手机放在了耳边,“今天没头疼?”
  “有点,”话题转地太快,陶树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听筒传来费时宇的低笑,沉甸甸的音色轻飘飘地搔动陶树的耳蜗,“宿醉了怎么不头疼?你也挺厉害,一听啤酒还能宿醉。”
  记忆里的画面感如火山迸溅的岩浆,陶树一下子羞恼起来,转过身面对着灰扑扑的水泥墙,把额头抵在上面,耳根红得要滴血,“我本来就不能喝,也不是过敏,就是特别容易醉。”
  “嗯,”费时宇那边传来打火机的金属碰撞声,像是在吸烟,“醉了?昨天晚上我过来了,还记得吗?”
  “嗯……开始记得,”陶树皱着脸下意识地逃避自己的失态,“后来就……断断续续的,你什么时候走的,我不记得了。”
  “你自己一个人?”费时宇突然问。
  陶树不解费时宇问这个干什么,抬头迷茫地看看四周,额头上被麻麻赖赖的水泥墙印出红红的一片印子,这时候是饭点,周围连过路的人都没有,不知何处传来锅铲和铁锅碰撞的铮铮声,还有葱花在热油里爆香的诱人气味,“我一个人在楼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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