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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小树,手这么不安分?”
  回答他的只是陶树半梦半醒的呓语,辨不出内容。
  陶树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他似乎没有物欲,费时宇第一次进入陶树的私人空间,却难以从这里的细节窥探到他的偏好习性,迄今为止,小狐狸依旧是小狐狸,他身上依然密布着许多看不清的谜团。
  费时宇把陶树轻轻放在了床上,正要起身,陶树的手却发了力,圈住他的颈项不让他溜走。
  费时宇被向下一带,差点向着陶树砸他一个满怀,只能展开手臂,撑在床上,陶树的身侧。
  “小树,你故意的,是不是?”
  房间没开灯,光线微弱,适应了之后也能视物。
  费时宇看着陶树刚刚已经闭实的眼,此时已经半睁开了。
  不似上回哭肿得像两枚烂桃子,这次的陶树的眼睛分外好看,刚刚就水蒙蒙的,这时候看去更如波光粼粼一般闪眼。
  “你要走了…”陶树喃喃细语。
  “是啊,我要回去了。”
  “那…我们要拥抱一下。”陶树用力将费时宇的肩膀向下压,但喝醉了的身体软绵绵的,对上费时宇宽阔的肩颈,如蚍蜉撼树。
  好容易被压下去的火被煽动,费时宇胸口憋着压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弯曲,向下轻轻与陶树贴在一起。
  脸颊挨蹭着,陶树染了酒气的呼吸浮动在耳际,热量传递,费时宇的脸被染得也烫了,他忍得难受,抬身欲走。
  陶树却在此时转过了头,蹭上了他的嘴唇。
  费时宇一向先礼后兵,他今晚礼让得已经够多,陶树却还来用火星染他心里那些焦躁的干柴。
  玲玲进了房间根本睡不着,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木门间隔,将话语的实质剥夺,只能听见沉沉如大提琴喑哑的嗓音和叮咚如马林巴一般的音色交替,客厅里的两人似在一问一答,不多久后便渐渐小声了,再过了一会儿,玲玲就听见一个人走过地板的脚步声,进而是旁边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玲玲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才开门去厕所洗漱,她没有听见家里玄关门开关的声音,那么费时宇就是和陶树一起进了房间,她放轻了动作,在自己家里,却好像是做贼一样轻手轻脚。
  洗漱完,玲玲轻手轻脚地回房间,走到房门口,冷不丁地听见陶树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玲玲和费时宇就在寂静的凌晨大眼瞪小眼。
  费时宇正在用手指抹着自己薄薄的下嘴唇,那动作说不出的暧昧,看见玲玲也愣了一下。
  “呃……那个,我起来洗漱一下。”玲玲尴尬地笑着。
  “嗯,今天打扰了,我现在走了。”费时宇礼貌地点头。
  玲玲看了看费时宇一身的衣服,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微微皱了些,像是陶树撒酒气的时候抓出来的。
  “不和小树一起休息?”玲玲原本以为到了这个时间,费时宇大概率会懒得跑,将就一下就和陶树一起睡了。
  “不合适,”费时宇轻轻说,反手将陶树的房门带实了,“我在这里,你们都不方便。”
  玲玲觉得费时宇说得很有道理,下意识就点头,点了一半又觉得不礼貌,打着圆场说“不会不会”。
  费时宇笑笑,摆摆手就错身往外走了。
  在错身的瞬间,玲玲看见他的唇角破了一点,微微往外渗着血珠。
  第二天临近中午,田鹏带着午饭来敲门,屋里的陶树和玲玲才醒过来,玲玲还好,精神不错地给田鹏开了门,等田鹏把买来的卤味和饭菜都拿出来摆好了,陶树才从房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出来,哈欠打了一半,斯斯哈哈的又合上了嘴,一脸迷茫地去摸自己的嘴角。
  田鹏眼睛瞟了瞟玲玲,小声问她,“哎哎,费时宇呢?”
  玲玲正在厨房拿碗,走出来也看了看陶树,“走啦,昨天半夜小树睡了他就走了。”
  “谁走了?”陶树迷迷瞪瞪地问饭桌旁的两个人。
  “费时宇啊,”田鹏回答,“你不会喝断片了吧?不到一听啤酒?”
  断片倒不至于,陶树揉着脑袋,慢慢把记忆的碎片接起来,他能想起自己和费时宇说了话,能想起费时宇把自己放在床上,能想起自己索取了一个告别的拥抱,然后……
  然后是湿热的触感,交换津液的舔舐,牙齿碰撞的酸麻,微微的血腥气味。
  陶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嘴角是怎么破的了。
  他羞耻地抱着头蹲下,嘴里发出哀嚎。
  “想起来了?”田鹏笑得幸灾乐祸,“让你喝酒,别后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麻溜的过来吃饭,今天你俩都轮休,吃完饭还得去和你上次说的那个警察见面。”
 
 
第三十五章 拂晓之前(一)
  “想起来了?”田鹏笑得幸灾乐祸,“让你喝酒,别后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麻溜的过来吃饭,今天你俩都轮休,吃完饭还得去和你上次说的那个警察见面。”
  “对,我记得的,”陶树揉揉自己蓬乱的头发站起来,只能先把自己丢人的行为先抛在脑后,“这次我们三个都过去,时间不多了,他们那边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也去?”玲玲在饭桌上坐着,筷子挑着米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我一个按摩女……也……也不是清清白白的,能去和警察见面?”
  玲玲知道自己的过往有不堪的地方,这么些日子和田鹏、陶树处在一起,倒是带给她很多以往觉得遥不可及的正常,但到了要去面对警察的时候,她做不到像他们那样的堂堂正正,她心里还是矮了一截。
  “没事儿,现在不是没做了嘛,”田鹏大大咧咧地安慰,他做拍摄做得多了,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像玲玲这样拉扯拉扯还能回到正常轨迹上来的人,在他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警察办事儿都讲究证据,以前的事儿不是叫那什么,疑犯从无嘛,警察不会怎么你的,他们眼下还得靠着你办事儿呢不是?”
  陶树却明白玲玲的心思,她不是在怕警察抓自己,在这一行呆这么久,怎么逃避警察的查处和审讯,她只会比田鹏更清楚,她心里怕的惧的,是行差踏错的这一段岁月给人生打上的污渍,在人格上觉得自己有所欠缺了。
  “玲玲姐,不用怕,”陶树真挚地看着玲玲,“你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在弥补以前的错误,过去的事情不用太揪着不放,也改变不了,但是你把握你的现在,改变你的未来,不是吗?”
  玲玲笑得还是勉强,有些事注定要自己消化,用一次次的悔过与弥补去填年少时的不慎重给自己挖下的坑。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在新区之外,人多惹眼,新区散布着不知多少孙红与陈旭的熟人眼线,这一次见面人数不少,约在了毗邻的南区的一间酒吧。
  网约车大约三十分钟就将三人送到了目的地,这条街上两排全都是酒吧,大白天的几乎全都还没开门,零零星星有几个过路的人,还有就是清扫落叶的清洁工,倒是一点也不惹眼。
  “哪家酒吧啊?”玲玲看着一家家紧挨着的酒吧有些犯难。
  陶树掏出手机看步行导航,“还要往前走,在前面大厦的五楼,叫……伐檀。”
  “酒吧开在五楼?真不怕倒闭啊?”田鹏思忖着,“怕不是什么不正规的破烂小店吧?”
  到了地方,他们都有些傻眼,这哪是破烂小店?低调又高级的门头,几乎占了半层楼的大空间,走进去之后的深色装潢风格无一不在说明这家酒吧的高档。
  早已经有搭伴得体的服务生在门口等着他们引路,一路上礼貌客气地引着拘谨的三人往里走,直走到最里间一间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房间。
  整个“伐檀”都是深色的装潢,从天花到地板,所有的桌椅包括吧台都是深色,让人进入之后产生隐匿其中的安全感,但他们现在身处的房间却明亮通透,两面是白墙,另外两面是能俯瞰街区的整面落地窗。
  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舒适,一身都是亚麻质地,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海马毛的长外套,手上盘着一串油亮亮包浆的手钏,见三人进来,和煦地起身迎他们。
  “你们好,我是‘伐檀’的老板,许世坤,你们叫我大坤就好。”男人走过来和三人握手,迎着他们进门在屋里的长条茶桌边坐下。
  “许老板好,”陶树礼貌地和许世坤打招呼,“我们过来见的人,您也知道?”
  “客气什么,”许世坤动作流畅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夹起茶叶冲泡,又用洗茶水烫洗着小茶杯,“我是费总的朋友,在这里接待你们,也是费总的意思,我这里还算得上清净。”
  “费时……费总安排的?”陶树想起费时宇又有些面热,手不自觉地摸上了破口的嘴角,脑海中闪过那个朦朦胧胧的吻,继而想到,费时宇究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安排准备,都要这样一件一件自然而然地摆在自己面前,一次一次蚕食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吗?
  “您就是费总的朋友吧?”许世坤精明,一句话间就从对面的三个人中抓住了重点,“他特地嘱咐我了,既然是他的朋友,以后就都是我大坤的朋友,伐檀这里隐蔽随时能用,你们不用跟我客气。”
  “那就麻烦了,大坤。”陶树也不是忸怩的人,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清不清楚自己现在和费时宇的关系,但既然费时宇信任他,自己也不必露怯。
  大坤笑笑,将冲泡好的茶水从公道杯中倒给三人。
  茶未过三泡,新区派出所的人就到了,大坤客气地道“失陪”,将空间让给了两边的人。
  熊道权这次也带了两个人来,都是他从别的辖区直接带过来的下属,算是他曾经的“徒弟”,年长一点的叫余培荣,另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叫戴海,他们现在都还在别的辖区工作,这次行动熊道权不打算用新区的人,转而申请了跨区的合作调度。
  “这样做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行动的保密,这么短的时间,我不能精准排查出‘内鬼’,灯红又太清楚新区有哪些警察,熟面孔暴露的危险系数太高。”熊道权解释着。
  陶树三人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新区的警察经了这一遭,多少都会受到内外的诟病,大换血是免不了的。
  “灯红的情况,这位姐姐很熟悉,她在灯红已经有五年的工龄,内部的装潢结构,房间布局和人员关系,她都能掌握。”陶树介绍着玲玲。
  玲玲今天穿得和平日爱美的样子很不同,一身都是低调的素色,烫染精致的长发也被她扎起来,一板一眼地梳拢成发髻,盘在后脑,连脸上的妆也只画了眉,朴素得扔进人堆就能瞬间被淹没。
  此时陶树点到了玲玲,她才拘谨出声问好,和对面坐着的三个警察打招呼。
  “太好了,这次行动多亏有您,”戴海虽然年轻,但长期在行动中规划动线,有了玲玲的信息,他能够事半功倍,“待会儿有很多细节要向您请教。”
  玲玲涨红了脸连忙摆摆手,“不……不用客气的,都是应该做的,我也……我也没别的什么能帮上忙。”
  陶树此时却在想别的事情,他思索再三,还是向熊道权开了口,“熊所长,这次行动,新区派出所的人一个都不知情吗?”
  熊道权点点头,问,“是,我刚刚也说过了,这么做是最稳妥的。”
  “我有个想法,如果不合适,您就当我随意说了个玩笑。”陶树谨慎地打预防针,新区警力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来置喙,有些越俎代庖了。
  “你说,我们今天来就是要畅所欲言的。”熊道权示意陶树说下去。
  “既然要抓‘内鬼’,那这次行动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我们真实的计划放在一边进行,新区这边,放一条假消息出去钓鱼,您觉得可行吗?”陶树也是刚才从熊道权的计划里抓住的想法,临时说出来,计划并不周密完备。
  “嗯,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想过,但一旦把任务安排下去,难免走漏风声,就算布置下去的是假计划,你们在灯红的潜伏也会变得困难,这么做很可能适得其反。”熊道权皱眉思索,他不是不想把灯红和内鬼一网打尽,但风险太大,搞不好就两头都捞不着。
  “我觉得可行,”一直在旁听着的余培荣开了口,“对新区的派出所,只需要在当天说是紧急行动,不给他们时间做准备就行,打一个时间差,我们这边行动开始,就通知新区派出所警情,到时候在抓住的人里排查,看看是谁在行动开始之后走漏风声,就能一抓一个准。”
  “对,行动开始之后动静肯定不会小,灯红人多眼杂,周边又有务工人员聚居的小区和棚户区,要瞒住派出所那边的人基本不可能,无关群众都有可能会报警,既然迟早瞒不住,不如趁这个机会彻底清理一下,师父您以后在新区的工作也能更好做一些。”戴海也在旁附和。
  “可行,”熊道权很快想请了来龙去脉,“他们信息传递的路径,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是由‘内鬼’通知已经暴露的陈旭,然后由陈旭通知孙红,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通消息的途径,所以在行动的时候,首先要控制的就是陈旭和孙红,他们常在灯红吗?”
  熊道权的眼睛落在玲玲身上,她回忆着回答,“孙红几乎天天都在,但不是重要的客人,她一般都不会直接露面,大多时候都在一楼的办公室里,陈旭以前常来的,但出了事儿之后到现在大概半个多月了,他还没来过灯红。”
  “出事?”熊道权问,“是指费时宇查他的事儿?”
  “是,”陶树点头,“费时宇算是把他吓住了,连带着整个灯红也紧张不少,最近才又有些松动的迹象。”
  “那么陈旭……培荣,”熊道权看向余培荣,“你一向都是盯人的好手,带着你的人,盯着陈旭,把他这段时间的行动规律摸排清楚,他还在国土局上着班,应该不难控制。”
  “好的师父。”余培荣点头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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