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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老派的集团骨干瞅准了这个机会,又开始蠢蠢欲动。
  “费总,董事会那边,张老总对我们新区那边的项目提出了异议。”会议快要结束时,新区的项目经理拿着要签字的文件,面色难看的对费时宇说。
  “不管他,”费时宇拿过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不过是许泰华的爪牙,趁着新区大动作的机会来帮他试探董事会的意思。”
  “如果不管的话,他们要是对集团账目提出异议,就算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光是审查的时间拖过去,都够我们喝一壶了。”经理愁眉苦脸。
  “张老总?”费时宇点着手里的笔想了想,“张齐?”
  “对,是他。”负责人忙不迭地点头。
  “那没事儿了,”费时宇笑起来,“他再来找你啰嗦,你就问他,他孙子之前在集团上班的时候买的那辆低配兰博基尼最近开得怎么样,有没有按时送去保养。”
  “啊?”经理听得一头雾水。
  “你就按我的原话说。”费时宇合上文件夹递给经理。
  张齐,许泰华的资深马仔,十级狗腿,费氏的一根钉子,在费时宇回国接手费氏集团的前一年,把自己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孙子张翔塞进了集团。
  孙子肖爷爷,张翔的名字取得和自己的道德品质非常贴切,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臭不可闻,且不可逆转。
  张翔一进了集团,工作还没摸清楚,就开始调戏公司里的女性员工,被费时宇的爷爷小惩大诫敲打了一番,表面上收敛了起来,但狗改不了吃屎,他又偷偷打起了公款的主意,仗着自己爷爷的势力,硬从别的项目经理那里要了个建设项目,挪用了建设款,包外围,嗑禁药,买豪车,吃喝嫖赌一气呵成。
  但蠢人就是蠢人,空有挥霍的勇气,却没有兜底的能力,终究是玩脱了,在费时宇回国的那一个月,东窗事发。
  彼时费时宇年轻气盛,就算是拼着伤了集团的脸面,都要把人送去法办,却被爷爷拦住了。
  老爷子眼中闪着老谋深算,敲打这个最中意的孙子,“与其交出去得罪了老家伙们,不如把证据和把柄捏在手上,可以长久的制衡他们,郑伯克段的道理,不记得了吗?”
  于是费时宇韬光养晦,表面尊重着老派董事们,放纵他们继续在集团里我行我素,私下暗暗地收集他们的把柄。
  如今就是让张齐碰钉子的时候了。
  “好的!”经理看费时宇气定神闲,也明白了其中肯定有弯弯绕,一扫刚才的窝囊模样,神清气爽地拿着合同出了会议室,看那样子,恨不得张齐马上就来找自己麻烦,好出口恶气。
  费时宇看得好笑,却总觉得心里有事儿压着笑不出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阿姨好,陶树今天怎么样了?”费时宇礼貌地问。
  “哎,好好,今天已经能正常吃饭了,孩子面嫩,老不愿意我给他上尿壶,每次都是我递给他,他上完之后再拿给我倒的,就这样他每次都还又道歉又感谢的,还问医生自己啥时候才能下地走。”接电话的是护工阿姨。
  “怎么这么不安分。”费时宇皱眉。
  “可不是嘛,被医生好一通警告,他伤的是膝盖,哪能这么快就下地,哎……”阿姨叹了口气。
  “麻烦您多看着他。”费时宇说。
  “我看着这孩子这两天可不高兴,吃得也少,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你是他哥哥,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也过来看一眼,这人生病的时候啊,身边没个家人在,心里也灰扑扑的。”护工阿姨见多了生病的人,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老人她见得多,但这样年纪轻轻的孩子,身边一个亲人长辈都不在的,还是很少见到。
  “他……不高兴?”费时宇心里觉得烦躁,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
  “哎,能高兴吗,啥也干不了,今天白天来了个跛脚的孩子看了看他,还高兴了一阵,有说有笑的,那跛孩子蹦回去之后他就又呆坐着,看着比见人之前还不高兴了,眼睛红红的,看着是哭过了。”阿姨念叨着。
  “我知道了,”费时宇咬了咬牙,“我空了就过去,别的……他还差什么?住院费还够吗?”
  “够的够的,东西和钱都不差的,警察还来给添了一笔钱,说这孩子是为了见义勇为才受的伤,”阿姨说得越发怜爱,“多好一个孩子,孤零零的,您一定记得来啊!”
  费时宇再三答应,才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扣在办公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哭了,真是爱哭,为什么又哭了?田鹏到底干什么了?
  费时宇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地在桌面上轻轻捶着。
  他原本想冷一冷陶树,也给自己空间,想一想要怎么对待陶树,怎么扭转他那在自己看来有些左了的行事逻辑。
  但仔细想来,他太不了解陶树,当人就在自己面前时,他的理性好像都封锁起来,只顾着感受陶树的生动。
  他不知道陶树严重的应激障碍是从何而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现在要做什么,以及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什么分量。
  费时宇伸手进了西装裤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枚小小的耳钉。
  他抬手对着光转动把玩,看了一会儿,发现黑色的晶体上有一块儿不通透的污渍,拿近仔细看,才发现是一点微小干涸的血迹。
  费时宇拿出一块方巾,仔细地将血迹擦拭干净。
  他今晚原本是约了要和徐智一起吃饭的,为了感谢他给陶树弄来了病床,还费劲吧啦地给床开了个漂亮的洞。
  这事儿他不能推。
  想了一下徐智那八卦的嘴脸,费时宇觉得头疼。
  他不想去定好的饭店,他想去医院。
  陶树在住院的第五天,终于拿到了手机。
  “喏,这个包里是你其他的东西,证件钱包什么的。”田鹏又是蹦着来的,不过这次蹦得明显比上次熟练些了,还有玲玲在一旁扶着他。
  陶树拿起田鹏扔在自己腿上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一支新手机,一个用旧了的牛仔布钱包,都是自己的东西。
  “谢谢鹏哥,手机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陶树兴冲冲地给手机开机,这么几天没有手机,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流浪到孤岛上的原始人了。
  “手机是派出所出钱送的,不光你有,我也有,”玲玲坐在沙发上用左手笨拙地摇了摇自己的手机,“还是最新款的,大内存,比之前那个好多了,血赚。”
  “嗯,血赚,还真的是用血赚,”田鹏调侃着,“那你俩比起来桃子更吃亏啊,他出的血可多得多。”
  “鹏哥,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的呀?就你俩这样,”陶树在田鹏和玲玲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都属于暂时行动不便的。”
  “我俩之前的一个大学同学,前天来看我,拜托他去的,”田鹏说着话,眼神时不时粘在玲玲受伤的手上,生怕她碰着了,“你应该还有印象,以前本科的时候一起做过展览。”
  “谁?咱们本科那些野鸡展览?”陶树很惊讶,他自己和本科同学之间的联系已经比较少了,一时脑子里没有人选。
  “李畅漾,我去年才给他策了个展,这段时间联系多一点儿,听说我们住院了就来看了看,来看你的时候说你还在睡觉,就过门而不入了,”田鹏说,“他住在学校那边,离我俩的公寓都近,就让他顺路跑一趟了。”
  “这叫什么顺路啊?!”陶树惊大了眼睛,“从新区开车到学校得三个小时吧?横跨整个市啊?李畅漾是谁啊?”
  “我去,你真不记得了?当时咱们搞那个野鸡展览研讨会的时候,你不是还和他一来一回聊得火热吗?”田鹏惊讶道,“我寻思你记拍摄对象记那么清楚,怎么到了同学朋友就啥都忘呢?”
  “哦,有印象了,油画系的,”陶树点点头,“他是有点见地的,不过当时我和他聊完也没问名字,只能记得长什么样,遇到了打个招呼。”
  “是个挺利索的小伙子,”玲玲也笑了,“我当时看见他,还说怎么田鹏这种扔进棚户区都分不出来的人,上哪儿认识的这种朋友。”
  “唉唉唉,不带这么嫌弃的啊!”田鹏不乐意了,“怎么我就跟他不是一路人了啊?咱们三,同学啊。”
  陶树偷偷乐着,看着两人不说话,看着看着,田鹏和玲玲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那啥,我和玲玲……”田鹏来回地指着自己和玲玲,低着头,居然脸红了,“就……我俩……”
  陶树只笑着,看着田鹏罕见的语无伦次。
  “哎!听你说话怎么这么麻烦,”玲玲也笑了,看着比田鹏敞亮大方得多,“我俩好了,处对象呢。”
  “挺好,”陶树笑得更大了些,两只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挺好的。”
  田鹏被他俩笑得不停挠头。
  “我知道我跟你俩差距挺大的,”玲玲还是笑着,平静地说,“而且过去也不光彩,要不是这次这么危险,我本来也不打算答应他。”
  田鹏抬起头,盯着玲玲认真听着。
  “我前几天也没说,现在说起了,我也跟你说明白,”玲玲伸手刮了刮田鹏的膝盖头,“我就是这么个人,咋俩现在好,是好事儿,但是要是你有一天发现真不合适了,你告诉我,别忍着,别觉得对不起我,我不需要的,知道吗?”
  田鹏抓住了玲玲的手,不说话,也不点头,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睛。
  “说那么远干嘛呢?”陶树笑着说,“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剩下的,以后你俩可以慢慢来。”
  “是啊,以后慢慢来。”田鹏重复着。
  田鹏和玲玲也不能久呆,田鹏的脚需要静养,其实回家养也成,但玲玲的手却需要近期植皮,不能离了照顾,于是田鹏也就天天赖在医院了。
  他俩在陶树这里略坐一会儿,就得回病房给玲玲处理伤口。
  索性陶树有了手机,终于没那么无聊了。
  他打开手机,调了半天设置,重新下载了各种常用的软件,恢复了电话通讯录。
  很快就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难缠鬼”。
  陶树看着这个备注名笑出了声,但很快就不笑了。
  费时宇现在一点儿都不缠,他安静得叫陶树心里发慌。
  陶树看了好半天,把备注名改成了“费时宇”。
  他想给费时宇打电话,不打电话发个信息也成,他得主动抛出这个“和好”的橄榄枝。
  但是怎么抛他实在把握不好,因为他不知道费时宇为什么生气。
  费时宇我错了,我不该忍着疼不用止疼药。
  费时宇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折腾自己了。
  费时宇我觉得我准备好看医生了,我再也不拖了。
  都不对,陶树隐约觉得费时宇冷着自己的原因并没有这么表面,而是更深的,更玄乎的,也更不好解决的问题。
  陶树捏着手机看着窗外发愣。
  他想起自己对田鹏和玲玲的劝告,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眼下他心里的闷火快要把眉毛头发一把都烧尽了,却没有费时宇可顾。
  原来劝人劝己,并不能用一样的话。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感谢工具人漾漾~
 
 
第五十五章 思念成疾
  费时宇吃完一顿饭觉得自己食不知味。
  徐智没了大坤敲打着,八卦的本性像脱了缰的野马,一顿饭净顾着跟费时宇打听他到底是为了谁找病床了。
  “哎,这么神秘,”徐智问了半天,屁都没问出来一个,满腔好奇无处发泄,憋得脸都红了,“你这回是认真的吧?”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费时宇挑了一边的眉毛反问。
  “拉倒吧你,以前你谈朋友,一问什么都说,看似坦坦荡荡,但是吧,你要是真走了心,绝对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徐智一脸高深。
  “我怎么就分享了?”费时宇打断徐智的话,“住哪叫什么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这些不都是基本问题吗?怎么说得我疑似NTR?”
  “那你说说看,这次这个,住哪叫什么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是干什么的?”徐智乘胜追击。
  费时宇立马沉默。
  “你看吧,这次这个,啥也不说。”徐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瘪瘪嘴,“连我都瞒着,也就大坤知道,我在你这儿还不如大坤呢?”
  “大坤观察力比你强,”费时宇看着徐智酸溜溜的样子觉得有趣,“他自己看出来的,你有本事也自己看出来。”
  费时宇看着云淡风轻,实际上自己心里也不安定,他不想说是真的,但对陶树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真的。
  他除了知道陶树叫陶树,今年26岁,别的也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条悬丝,一扯就能断。
  没有明确的关系,没有诺言的牵绊。
  “我吧,没大坤儿那么聪明。”徐智突然正经起来。
  “我可没这意思,你看得开,没烦恼,是好事。”费时宇放下了筷子,看着徐智。
  “得了吧,你就看我没你们那么灵光,”徐智白了费时宇一眼,“但是吧,你这次真不太一样,不对,是太不一样了,完全不是你以前游戏人间那种德行。”
  “你这么说,感觉我以前是个人渣?”费时宇笑了笑。
  “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吧,你以前也不是乱来,对女孩儿吧,看得顺眼就在一起,但是明显不走心,也不挽留,”徐智回忆着,“感情稀薄,捂不热的臭石头。”
  “那我也不能算游戏人间啊?”费时宇说,“顶多算没什么感觉吧。”
  “那你这次就是有感觉了?”徐智眼睛贼亮,“说说嘛?现在什么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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