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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你觉得……”费时宇看着逐渐认真的徐智,“两个人不愉快了,应该怎么和好?”
  “啊?”徐智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压都压不住的幸灾乐祸,“你还和嫂子闹别扭了啊?怎么闹的啊?嫂子不还在医院生着病吗?啊?你干什么了呀?”
  得,就不该问这小子。
  “没干什么,”费时宇被徐智问得耳鸣,“我觉得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有问题,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立场去干涉他。”
  “唉说说,怎么个有问题法啊?啊?”徐智伸头伸脑的探到费时宇面前。
  费时宇伸出一只手指,嫌弃地点着徐智的大脑门推开,“远点儿,离远点儿,头发有味儿。”
  “我靠我出门之前洗的头!”徐智摸着额头抱怨,“不说就不说吧,还污蔑我头油。”
  “我觉得吧……”徐智揉着被点过的地方,“别想那么多,谈个恋爱嘛,搞什么对错啊?开开心心燃烧个荷尔蒙,你也别想着一下要去改变别人什么,嫂子20?还是30?不管了吧,几十年的脾性,要一下子改变说实话不现实,你也别犯你那脾气,要是能长久了,慢慢去磨合嘛,你这次……是想长久一点儿吧?”
  费时宇难得听徐智嘴里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
  “我靠!你不光动心了!你还想着长久!”徐智没正经个几秒,原形毕露,“变了变了,世道变了,你也变了。”
  费时宇烦得要死。
  到吃完这顿八卦饭,徐智也没能再问出点儿别的来,自己的车不开,赖着坐费时宇的车,一路上还企图套话,最终也没能再套出来。
  “你真的,太没劲儿了,你没劲儿!”徐智解开安全带,气急败坏。
  “下车。”费时宇捏着鼻梁山根头疼地赶人。
  “你不回家?”徐智惊讶,“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真新鲜啊,晚上九点对你来说晚?”费时宇手心朝下往外挥了挥,示意徐智赶紧下去。
  “我擦,我出去混很正常,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徐智打开了车门,一条腿迈出去,另一条还不死心的搁在车里,“你去哪儿?老实交代!”
  “我去燃烧荷尔蒙,”费时宇抬头斜了徐智一眼,“不是你说的吗?我比较听劝。”
  “我去?”徐智磨磨蹭蹭的下了车,扶着车门恋恋不舍,“你要去找嫂子和好?去哪儿找?”
  费时宇不胜其烦,“医院,关门!”
  徐智刚刚把车门碰上,费时宇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着急逃难似的。
  陶树当着缩头乌龟,百爪挠心,呆在病床上简直躺不住,还好膝盖上的外伤并没有背上的深,这几天还能稍微弯一弯膝盖了,没伤到半月板,也算是运气好了。
  陶树后来听自己的主治医生说,有一块杯底的厚玻璃渣竖着刺进了背后的肉里,还好被肋骨挡住了,如果位置再低一点儿,刺进去伤了内脏,引起内出血,那就麻烦了。
  后背可是肾啊!
  陶树一想起来就觉得后怕,后脊梁骨都发凉。
  剑兰当时被一锅端进了警察局,询问了几天,查清了她当天晚上没有做特殊服务,也不受孙红倚重,没参与过任何非法活动,于是就把她放出来了。
  她出来的第二天,就找来了新区人民医院,开始给玲玲和陶树送饭。
  “剑兰姐你别跑了,佳佳还在家里,你好不容易出来了,多陪陪她。”陶树觉得不好意思,端着剑兰做的排骨山药粥劝着。
  “不费事儿,佳佳也吃这些,何况她还上幼儿园呢,也不是整天都在家里,我一时也没事儿做,不来看看你们,我心里不好受。”剑兰笑着坐在陶树床边,未施粉黛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没有心事的笑。
  “你前夫……还找你麻烦吗?”陶树用勺子舀着粥喝,一边喝一边问剑兰的情况,“算日子他应该也要放出来了。”
  谁知剑兰竟然莞尔笑了起来,“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什么?”陶树不明白剑兰的笃定从何而来,表情有些惊愕。
  “我走之前,熊所长找我谈了谈,也是主要谈孙红的违法用工合同,谈完了最后他告诉我,我那男人,前两周就放出来了,结果……被追债的人找到了,他也是,借了高利贷去赌,走投无路了,”剑兰苦笑着闭闭眼。
  “追债的揍了他一顿,给关起来了,结果他那身子,这些年也被糟蹋得不行了,没关两天,人就没了。”
  “没了?”陶树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久前才打了一架的人,就这么没了?
  “你说,这人也真是奇怪,”剑兰抬眼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他还活着的时候,我总觉得恨不得他消失了,蒸发了就好了,现在听他没了,我倒是高兴不起来……”
  陶树理解剑兰的这种感觉。
  原本多可恨的人,一下子没了,好像以前的那些账就跟耍赖似的,一下就用最极端的方式两清了,真实和不真实的感觉交替着,恨在死面前,反而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剑兰走之前告诉陶树,她明天要帮玲玲从家里带些换洗衣物和护肤品来,问陶树有没有需要带的。
  “我没什么要带的,”陶树想了想,“要是东西不多,能帮我带个电脑来吗?我的笔记本电脑包就在衣柜里搁着,充电线储存卡应该都在里面。”
  “成,我明天给你带过来。”剑兰笑眯眯的,总之是显得比以前轻松了。
  剑兰走了之后,陶树挪着腿下了床。
  从昨天开始,他都能下床挪两步,不过膝盖还不能打太大的弯儿,背也挺得直直的,走起路来活像个清朝僵尸。
  他围着病房里十几平方的地慢慢地挪着,视察自己僵尸国的小小国土。
  这次比上次走的时间久了一些,膝盖上的伤也没疼,陶树终于高兴了一点儿。
  他突然注意到沙发的角落上有一个纸袋子。
  这个袋子在病房里好像放了很久,从第一天就看见它在了,但是当时陶树自顾不暇,没心思去管病房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他看着纸袋的样子,偏着头想了一会儿。
  这个袋子,好像是费时宇的助手拿过来,当时他拿的那些应急用品,基本上都在病房里零零散散地用着,那盆绿植,也在阳台上欣欣向荣地绿着。
  那这一袋东西又是什么?
  对了,那时候助手是把这个纸袋给了费时宇的,他说……
  “这一袋是您要的。”
  这是费时宇的东西?
  按理说陶树不应该擅自去动费时宇的东西,但这袋子他没拿走,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他不仅没来找袋子,也没来找自己。
  陶树咬了咬下嘴唇,抵不过心里的好奇,慢慢挪了过去,膝盖不弯,慢慢斜坐在沙发上。
  等屁股踏踏实实地挨着沙发的坐垫,陶树已经出了点儿汗,伤口有点刺痛,不过终于能够着袋子了。
  只看一眼。
  陶树用左手别扭地拿着袋子,做贼心虚地看了看病房里,护工阿姨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
  他先看了一眼,袋子里黑灰一片,看起来像是布料,是衣服?
  陶树伸手把东西拿了出来,布料摸起来很舒服,他把叠起来的一团在腿上抖开。
  是一件黑色的卫衣,和一条麻灰色的围巾。
  陶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和围巾,看了良久。
  然后,他克制不住地把它们捧起来,凑到鼻尖上嗅了嗅。
  上面的味道已经很稀薄了。
  陶树把脸埋进了布料里。
  费时宇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医院里没什么人,只有大厅和楼道里开着灯,零星的几个值班医生护士散落在柜台后面,有人走进来也懒得抬头。
  住院部的五楼静悄悄的,这一层都是特护病房,住的人少,此时病人和留守的家属基本上都睡了。
  费时宇走到了陶树病房门口,透过房门上的双层玻璃,往里看了看。
  护工已经下班了,护士也没在病房里,陶树躺在病床上,脸好像朝着窗户,整个病房里只有电视的光跳跃着。
  睡着了吗?
  费时宇不确定,他站了好一会儿,没有推门进去。
  “先生?请问您是来探病的吗?”一个值班护士发现了站着的费时宇,走过来询问。
  “是,病人好像睡着了。”费时宇转头看着护士。
  “啊,您是507的病人家属吧?换病床的那个?”护士一下就认出了费时宇,他这样的形象,很难让人忘记。
  “对,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费时宇手已经握在门把上了,要是陶树睡着了,怕再聊下去惊醒了他。
  “能,507的病人这两天恢复得不错,您进去看看吧。”护士笑了笑,错身往其他病房走过去了。
  费时宇轻轻推门走进了病房。
  陶树果然睡着了,自己皮鞋在地板上的敲击声难以避免,他也没有回头。
  费时宇走近病床,慢慢看清了陶树的睡颜。
  他的脸还是有些苍白,衬得头发和眼睫毛都乌黑,但脸颊上稍微比之前有了点肉,看得费时宇有点手痒。
  陶树大概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绵长,手上还抓着东西,睡着了还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突起好看的筋脉。
  费时宇轻轻动手去拿他抓着的东西,却拿不下来,陶树不安地哼哼了两声,微微转身,手抓得更紧了。
  一动之下,费时宇看出来了,陶树抓着的,是自己的围巾。
 
 
第五十六章 抛砖引玉
  陶树睡着了还抓着围巾不放手,费时宇再扯下去,估计就要把人吵醒了。
  吵醒了说什么?宁愿拿着围巾当安慰,也不愿意打个电话。
  陶树的手机就反扣着放在床头,不是那支碎了屏幕,打电话都漏音的山寨手机,而是一支看起来崭新的手机,连手机背面的保护膜都还没撕掉。
  是因为换了新手机没有号码吗?
  费时宇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打算不解锁给自己拨一个电话。
  一按之下,他才发现这真的是支崭新的手机,新到陶树还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屏幕上是还没有退出的短信编辑页面,收件人“费时宇”。
  他不是真的想看陶树的隐私,但这条信息字数实在不多,一眼猝不及防地,他看了个彻底。
  ——费时宇,我想你了。
  大概是太直白,太赤裸的情绪,陶树睡着了也没有发送,好像是在自我发泄。
  费时宇觉得全身以心脏为源点,开始发热。
  他想摇醒陶树,想看着他的眼睛,想吻他的嘴唇,想紧紧地拥抱。
  他紧紧地盯着陶树合上的眼,最终只俯身,嘴唇在那可恶的眼皮上轻轻碰了碰,又在陶树眼下浅粉色的疤痕上碰了碰。
  陶树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转了转头,好像在留恋嘴唇温热潮湿的舒服。
  外面的天气越发冷了起来,风夹着湿冷的空气仿佛无孔不入,只有这间小小的病房是暖的,只有呆在彼此的目光范围之内是热切的。
  早上陶树醒过来的时候,窗户外面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几乎看不清隔壁的接诊大楼。
  “唉哟,今天可降温了,”护工阿姨絮絮叨叨地推开病房进来,一边放东西,一边解开裹住半个脑袋的围巾,“孩子,冷不冷啊,冷的话把空调开高点儿?”
  陶树笑眯眯地摇摇头,“我还好,阿姨您冷的话就调高吧,我待会儿起来挪挪。”
  “躺不住了吧?”阿姨笑眯眯地看着陶树,“只要伤口不疼,起来走走也恢复得快些。”
  “嗯,感觉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陶树抹了把脸,总觉得脸上有点儿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自从他能下床挪一挪,陶树再也没有让护工阿姨帮自己擦身上厕所,他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被人触碰。
  吃完早饭,陶树准备挪去洗漱一下,再上个厕所。
  受伤之后,这种本来十分钟不到就能完成的日常活动,陶树得花半个多小时。
  他最近都不爱照镜子,头发长得扎眼睛,穿着麻布袋一样的病号服,脸色也病恹恹的,连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忍直视。
  陶树突然有点儿庆幸,费时宇这段时间不来也好,这幅样子见见别人也就罢了,见费时宇就太……丢人了。
  陶树站在厕所水池前刷牙,举着左手刷牙的样子实在有点儿滑稽,他垂着眼睛,回避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右手手心的伤虽然深,但运气好,没伤到筋脉,口子的表面也小,只缝了7针,比背和膝盖好很多。
  就是不放便,医生说以后开合手掌可能会有些影响。
  直到需要刮胡子的时候,陶树才抬眼看镜子。
  青色的胡茬从下巴上冒了出来,陶树吃力地挤出剃须膏抹在下巴上,等着剃须膏软化胡茬。
  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因为这段时间的充足睡眠而消失,眼下的疤痕有些红,陶树抬手摸了摸,好像和平时也没太大的区别。
  但怎么就感觉不太一样呢?
  陶树盯着镜子里抹着大白胡子的自己转来转去的看。
  不对,有哪里不对。
  头发,还是长,因为昨天拜托阿姨帮自己洗过一次,显得有些蓬松,五官也还是一样的五官,除了嘴被泡沫遮住了,没什么区别,脖子还是脖子,向下延伸掩藏在宽松的病号服里。
  耳朵……
  耳钉!
  陶树没拿稳剃须刀,直接掉进了水池里,他顾不上捡,抬手就去捏耳垂,真的是耳钉,捏得着看得见的耳钉。
  这耳朵昨天还是干干净净的!
  陶树心如擂鼓,急得脖子带脸都红了,偏偏不能走快了,只能挪着小碎步往厕所外面移动。
  “阿姨!”陶树推开厕所门,嗓音嘹亮地喊了一嗓子。
  “哎哟!吓我一跳!怎么了呀孩子?”阿姨正在给陶树换床单,吓得原地弹了一下,“要帮忙刮胡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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