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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在一天一夜的漫长渲染之后,影片终于像模像样的完成了终稿。
  他们将家里收拾了一番,邀请了剑兰,准备进行正式投稿之前的内部观影活动。
  陶树将邀请函装进精致的信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送给了玲玲。
  “我这不就在家里吗?怎么还送我邀请函啊?”玲玲接过邀请函,嘴上说着没必要,手指却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的烫金花纹,眼也移不开。
  “当然要正式一些,这是我和田鹏的电影,也是你们的电影,”陶树郑重其事,“打开看看吧,里面有我们写给你的话。”
  “真的?”玲玲小心地拆开信封上的蜡封,那上面印的图案是铃兰花。
  ——愿你日后风雨不惧,拼搏皆为自己。
  《灯红》观影会,特邀主创:万楚玲
  玲玲摸着两行字,笑眼里有泪光。
  “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掉金豆子,”玲玲按按眼角,“以前在灯红里,什么罪没遭过,从来不哭的,真的,我从来不哭的。”
  “大概是因为以后的日子,就都是好日子了吧。”陶树抽了张纸递给玲玲,“人在幸福的时候,大约都会更敏感些。”
  “你怎么知道我叫万楚玲的呀?”玲玲接过纸,拭过眼角,“你好像从来不主动问我们的名字。”
  “当时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你的住院手环了,”陶树说,“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就记住了。”
  “谢谢你小树,这一切,都谢谢你。”玲玲叹了口气。
  “还有田鹏。”陶树接上。
  “对对,还有田鹏,”玲玲失笑。
  平静了一会儿,玲玲把邀请函放进了房间的抽屉里,她也没本儿书,要是有书,她就能把邀请函夹在书里,像一个读过书的人一样。
  观影会就在晚上,田鹏买了好些零食,还定了一大盆小龙虾,陶树把客厅里的幕布放下来,调整好投影仪的位置,这间小小的客厅摇身一变,成了小型家庭影院。
  天擦黑的时候,剑兰就到了,她刚在饭店忙完,晚上的工作就拜托给了母亲和百灵。
  “百灵不来吗?”陶树开门,只看见剑兰一个人,心里有些低落。
  邀请函他们也给百灵准备了一份,让剑兰转交给了百灵。
  剑兰一边换鞋一边摇头,“我提了,邀请函也给她了,她说谢谢你们,但不愿意来,说是再也不想看见跟灯红有关的东西了。”
  “那就算了吧。”陶树不勉强,伤口痊愈之前,不愿意直视伤疤是人之常情。
  剑兰到了之后,四个人就围坐在客厅里,先吃了晚饭。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田鹏拉上了窗帘,陶树关上了屋里的顶灯,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放映。
  原本有说有笑的氛围渐渐沉默,他们盯着幕布,看着故事徐徐展开,慢慢回溯。
  陶树选择的倒叙方式对她们来说有些残忍,影片中途好几次,他都看见剑兰从桌上抽纸巾,在眼角轻轻拭着。
  这一个小时,陶树觉得忐忑难熬,玲玲和剑兰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神经,几乎很难专注到影片中。
  最后,坍塌的灯红废墟出现在画面中,荧幕上渐渐出现了片名,导演和副导演的名字。
  等到苍凉的小号停歇,田鹏按亮了客厅的灯。
  玲玲和剑兰的眼圈都红红的,不约而同地叹气。
  “怎么样?”陶树紧张地问,“有没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玲玲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不能接受的是我们的过去,并不是你们的电影。”
  “都会好的,从这个电影为界,以后都是新的生活。”陶树也红了眼眶。
  为了不让玲玲和剑兰后悔,陶树在第二天又特地询问了两人,电影里出现的片段,她们是不是都能接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田鹏最后调整了影片的参数,提交了映画电影节的投稿通道。
  “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了,”田鹏伸着懒腰,“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
  忙忙碌碌的两个月就这么随着一个提交的回车键,突然被放了闸,陶树觉得有些无措。
  “接下来,你要干什么?”陶树问田鹏。
  “我想陪玲玲去找一下能读书的学校,”田鹏说,“她以前本来读着高中,成绩说不上好,但当时考个大专什么的学个技术不成问题,她父母为了让弟弟读书,让她辍学了,她说那时候也不懂事,让退学就退学了。”
  “跟她商量过吗?读书的话,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工作挣钱,”陶树知道玲玲骨子里的要强,“让她完全依靠你生活,她能答应吗?”
  “不知道啊,”田鹏叹了口气,“我先跟她商量一下吧,不行我也陪着她找一下工作。”
  “片子出来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找到企业赞助。”陶树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自己也觉得渺茫。
  这次影片的拍摄对象和以前不同,赞助这种边缘职业要面对的风险很大,稍不注意,舆论压力和道德审判就能将人压得不能翻身。
  “再说吧,”田鹏说,现在片子能不能入围获奖引起关注还是未知数,“你呢?用不用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几天吧,处理一些杂事,也要去医院拆线了。”陶树盘算着,等费时宇回来的时候,这一切都能有圆满的解决,他能行动自如的,给自己的恋人一个毫无顾忌的拥抱。
  “行,映画那边应该年前就会出初审结果,有结果了我马上告诉你。”田鹏说着,忍不住立马刷新了一下网页。
  陶树回了自己的公寓,慢慢收拾了两天,把家里打扫干净,又去了医院,拆掉了身上所有的缝线。
  “伤口愈合情况比较好,”医生一边剪断后背的线一边说,“今天不要洗澡,再等两天洗澡。”
  “大夫,你怎么知道我想洗澡?”陶树忍俊不禁。
  “这不废话吗?缝了线的病人,拆线后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想赶紧洗个澡。”医生用镊子抽出线头,有轻微的刺痛,“再忍两天,胜利在望了。”
  没了急迫的任务要完成,等待费时宇就成了有些煎熬的事。
  他赶在费时宇回来之前加班加点地完成了所有工作,却没料到思而不得的空闲会让人发疯。
  陶树从睁开眼开始,就在城市里闲逛,去地图上的每个美术馆和私人影院,每到一处,都拍照给费时宇分享,每天都看着日历,掰着指头数着日子。
  陶树的头发越来越长,扫在脖子上提醒着他时间的长度,他却不太想去理发店修剪,冬天太冷,发尾塞在围巾的缝里,什么冷风都吹不进去。
  年底很快就到了,在十二月二十九号这天,费时宇打电话告诉陶树,他即将登上回国的班机,田鹏告诉陶树,他们的影片通过了初审,获得了映画“最佳实验电影”的提名,观影和颁奖典礼就在新年的第一天,一月一日的晚上,他们是夺冠的热门,组委会通知陶树提前预备好获奖感言。
  所有的惊心动魄,都随着旧的一年尘封进记忆里,所有的繁花似锦,似乎都即将在新的一年蜂拥而至。
  作者有话说:
  玲玲的真名终于出现啦~她叫万楚玲,来自农村,小小年纪到了大城市闯荡挣钱,走过一段弯路,但最终抓住了机会,终于从泥潭中脱身,回到了最最稀松平常的正常生活中来。
  ——愿你日后风雨不惧,拼搏皆为自己。
  PS:下一章小情侣见面么么哒!
 
 
第七十二章 乍见之欢
  费时宇下了飞机就要跟自家爷爷分开走,老爷子知道他的心思,尽管想阻拦,却也拿这么大的孙子没办法,吹胡子瞪眼睛一番,人家权当看不见。
  “您要回老宅,我要回绿园,咱们不同路啊。”费时宇陪着老爷子找到了来机场接人的老宅管家,将老爷子的行李箱交给了他。
  “你等着我收拾你,”爷爷指着费时宇的鼻子,“老子现在回来了。”
  “爷爷,收拾不收拾这话,现在说不合适了,”费时宇波澜不惊,“您在那边折腾我这半个月还不够吗?况且,您现在也收拾不了我了。”
  于集团,费时宇已经掌握了命脉,于个人,费时宇也不再需要长辈的监护。
  老爷子哼了一声,随着管家先行离开。
  费时宇目送他们出了机场,先给助手打去了电话,他不在这半个月,集团里的老家伙们果然又开始翻腾。
  “宣发部的杨林森副部长牵头,投资了一个国内比较有影响力的电影节,就在明天,一月一号晚上,就要办颁奖礼,”助手语速急切,“这个杨副部长,不是总部一手历练出来的,这两年削尖了脑袋往老股东那边钻营,他突然牵头做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是得了老股东们的授意,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费时宇也有点摸不透他们是什么意思。
  以许泰华为首的老股东,一向是恨不得终止费氏美术馆的运营的,为什么突然对艺术事业感兴趣了?说他们突然开始怡情养性了,三岁小孩儿都不信,这些老家伙,只对权力和金钱有一腔化成骨灰都不磨灭的热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费总?你还在听吗?”助手问。
  “在听,说。”费时宇推着行李不疾不徐地在人群中走。
  “映画的主办方那边已经和集团签了合同,还发来了邀请函,您作为费氏现在的实际掌舵人,在邀请名单首位,您要……要去吗?”
  “去,”费时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怯过什么场,“总得去看看,他们用费氏的资金,到底砸了个什么水花出来。”
  “好的,那我为您准备西装和行程,您明天要回集团吗?”助手问。
  “不回,”费时宇斩钉截铁,“元旦节了让老板回去上班?”
  “啊……好的,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带衣服去绿园那边接您?”助手的这个“啊”拖得老长,费时宇怀疑他话里有不单纯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他本身也打算干点儿不单纯的事儿。
  远远的,大约五百米的距离,有一个穿着白色面包服,戴着毛线帽,围着灰色围巾的人,正在肉眼可见的加速往费时宇这边过来。
  “挂了吧,我这边来人了。”费时宇按下了挂断,把手机塞进了风衣口袋。
  裹得像一颗毛线球一样的人离得越来越近,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费时宇突然觉得,这一幕很像以前看过的好多俗套合家欢电影,主人公们总是在机场迫不及待地相拥,接吻,诉说别后的想念和爱意。
  他以前觉得这种情节都很鸡肋,好像是签合同之前的握手,只是一种流于形式的惯例。
  直到这一刻,他才品出些小别重逢的滋味来,仿佛此刻没有拥抱,就辜负了离别时累积的想念,和为了见面跨越的那些写成数字的时间和距离。
  于是费时宇展开了手臂,接住了扑过来的毛线球。
  陶树的面包服很软,扑在身上就立刻瘪了下去,印成费时宇胸膛的形状。
  “费时宇!”陶树兴奋地叫他,向上望着的眼眸里像是漆黑反光的玛瑙珠,“费时宇。”
  费时宇摸了摸陶树后脑勺上的帽子,“嗯,我回来了。”
  陶树把脸埋进费时宇的衣领,犯了瘾似的深吸着气,这味道不太一样,掺杂着不熟悉的香水和旅途的味道,但由费时宇的体温一蒸,都成了陶树的取向。
  陶树抱了一会儿,才发觉费时宇的手始终没有放在自己背上,他想了想,抬头对费时宇说,“我都拆线了,”又把右手手心摊开举到费时宇跟前,“你看,手上也拆了。”
  陶树手心里有一条粉红色的疤痕,扯着皮肤,还有拆线后刚刚结疤的小孔。
  费时宇拉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握住了,没再放开。
  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费时宇一手牵着陶树的手,一手拉着自己的箱子,慢慢往机场外走。
  一路上有些人侧目,陶树不好意思,把围巾拉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羞红的半张脸。
  出了机场,费时宇才知道,陶树为什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南方城市罕见的下了雪,细小的飞舞在空中,不少人都在对着路灯和天空拍照,陶树也有些兴奋,盯着飘下来的雪花,时不时伸手去接。
  “别看雪了,看看我。”费时宇扯了扯陶树的手,半真不假地吃醋。
  陶树刚接住一片大一点的雪花,隐约能看见六边形的轮廓,他摊手给费时宇看,“你看!快看!马上就要化了!”
  费时宇刚刚从冬季白雪皑皑的欧洲回来,自然不稀罕看这些还没落地就化成冰水的雪,他敷衍地一瞥,低头就在陶树冻得有些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把陶树亲愣了,他赶紧转头向四周看,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飘落的小雪上,没人注意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举动。
  “还在外面呢!”陶树羞恼地瞪了费时宇一眼,转身对着马路,不看他了。
  “忍不住,”费时宇笑得顽劣,抬手掂了掂陶树背在身后的双肩包,“我们在等什么?你叫车了?包里是什么?这么沉?”
  “我叫了你的司机,他现在正在从车库过来,很快,”陶树的眼睛突然有些躲闪,不敢看费时宇的脸,转了一圈,最后盯到了费时宇的手上,“我想着……跟你去绿园,包里带的……就是些换洗的衣服……什么的。”
  带个换洗的衣服害羞什么?费时宇又轻轻捏了捏陶树的背包,隔着包,摸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黑色的林肯很快出现在两人面前,司机下车,将费时宇的行李箱装进了后备箱。
  车一路驶向绿园。
  雪随着夜间的温度降低,渐渐变得明显了起来,落在车窗上变成一颗颗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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