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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近代现代)——三月春鱼

时间:2023-11-20 09:54:41  作者:三月春鱼
  孙红也就坡下驴,不屑地哼声:“要是是我灯红的姑娘小子出了吃里扒外的,用你说?老娘自己料理,你想想,被拍的那天,是哪几个伺候的?”
  陈旭想了想,“玲玲带着的,还有个死活不愿意让老子碰的小娘们,姓费的和姓徐的小子那边也有两个……”
  “玲玲,恐怕不是她,”孙红思忖着,推门出去,那保安还守在门口。
  “红姐,您……”保安见着孙红左脸上绯红发肿的巴掌,吓得说不全乎话。
  孙红倒是满不在意,“去,把玲玲叫过来。”
  雨水先是星星点点地砸在地上,豆大的,然后啪啪哒哒连成了一片,雨幕遮天蔽日地遮住了灰蒙蒙的城市,灌满了灯红后面的小巷子,积起来的水摊被雨水打得冒了泡,散着臭味。
  保安来叫玲玲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善,陶树和玲玲都觉出了不对劲。
  “叔,”玲玲和保安套着近乎,“你知道红姐叫我啥事儿吗?”
  “哎,”保安叹了口气,玲玲在灯红对人比较客气,有时还会把客人没带走的烟顺手带给保安们,她虽然也抽烟,抽不惯男士烟,焦油含量太重,“陈总来了,和红姐好大一顿吵,听着还干了仗,这会儿怕是还有事儿,你小心应付着。”
  陶树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小飞你别去了,没事儿,我应付得了。”玲玲强撑着对陶树笑了笑。
  “我在外头等你出来。”陶树坚持。
  结果陶树没在外面等上五分钟,自己就得进去了,随后进来的还有百灵和剑兰。
  办公室里,陈旭阴着脸坐在会客沙发上,孙红皮笑肉不笑地坐在办公桌后面,来回把四个人看了好几遍,那眼神好像戳刀子,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9月4号,那天晚上,是你们四个伺候的陈总和其他两个客人?”孙红也不说什么事儿,先开始兜圈子。
  “是……”玲玲谨慎地答着,“我是那间包房的主管,陈总点的百灵,剑兰和许飞是另外两个客人点的。”
  “百灵啊,”孙红看着百灵,“听说你那天晚上和陈总有点不愉快啊?”
  百灵感受到了不对劲,孙红脸上的笑比中专里老师横眉立目骂她打架早恋还可怕。
  “我……我……”百灵吓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唯唯诺诺地,眼泪先流了出来,“我……我给陈总按背,他摸……他不小心碰到了我……我屁股……我……”
  “行了!”孙红突然吼起来,百灵一哆嗦,抿着嘴,呜呜咽咽的,不敢再说,也不敢再哭出声了,“在我们灯红做事情,还有你冲客人发脾气的时候?!我看你不想干了是吧!”
  百灵不出声,只是拼命摇头。
  “我告诉你,我灯红做的就是让客人舒服的生意,客人要怎么舒服,你就是跪下舔地也得给我干!不然你就去走离职程序吧,把培训费、服装费、食宿费都算一下,看你在灯红当大小姐挣的钱够不够填这些窟窿!”
  到了此时,陶树觉得事情怕是要不好,按孙红一贯的做法,这些话轻易不会自己说出来。
  百灵极度恐惧,憋哭憋得要断气,陶树觉得她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过度呼吸。
  孙红也觉得这吼两声就要吓破胆的毛丫头不太可能有胆子和外面的人勾结了来灯红搞事情,又骂了两句,让她滚出去。
  “剑兰,你那天晚上,伺候的是哪个客人啊?”孙红挨着挨着问。
  “红姐,我那天晚上的项目是精油开背,客人是个年轻男人。”剑兰还算镇定,心里又敞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挨一回训。
  这种程度的责骂她经多了,挨过去也就是了。
  “嗯,和客人聊什么了?”孙红埋头把玩着办公桌上的玉蟾衔铜钱摆件,眼珠却向上翻着,冷森森地看着剑兰。
  “聊什么……记不太清了,我记得应该是聊了聊家里的事儿,聊了我女儿。”剑兰回忆着。
  “防你那泼皮赖汉防得那样紧,你倒是和客人说得实诚,怎么?想找个怜香惜玉的大款?”孙红不留口德。
  剑兰有女儿,她需要钱,说她为了钱卖了灯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剑兰被侮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生生忍着,下嘴唇都咬得要渗血。
  “红姐,我只想好好上班,自己拉扯女子长大成人,不要再像我这样。”剑兰气性也有些上来,梗着脖子剖白,脖子两侧的青筋生生被逼了出来。
  “哼,以为自己多干净呐?贞洁烈女?干脆我拿钱给你竖个贞节牌坊吧?”孙红不依不饶。
  “红姐……您说笑了……”剑兰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兀自强忍着。
  剑兰这里没什么破绽,孙红又把眼眯缝着转向陶树。
  “许飞,9月4号那天,是你来灯红的第几天啊?”孙红问着。
  “第一天。”陶树告诫着自己镇定冷静。
  “哟?记这么清楚呐?记性不错呀?”孙红步步紧逼。
  “红姐,您刚刚问姐姐们,我就想起来了,我那天第一天做工,是给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客人洗脚,”他装作有些腼腆的样子,“我第一次给陌生人洗脚,有点……不适应,就记住了。”
  “你和客人说什么了?”孙红最怀疑的就是他,新来的,照片又是从他服务过的费时宇那里发给陈旭的,那么和费时宇接触最多的陶树就是最可疑的。
  “客人…好像问我为什么不取一个好听点儿的花名儿,”陶树绞尽脑汁,琢磨着用词,“说是许飞这个名字太普通了。”
  “许飞……”孙红咂摸着这个名字,“是真名儿。”然后目光在陶树面上转了一圈,“是吧?”
  陶树的冷汗瞬间从背上炸出来,顺着背脊的沟往下流,他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弯,决定兵行险着。
  “不瞒红姐,不是。”
  孙红眼睛瞪大了,好像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你说什么?!”
  “我初中改的名字,原本的名儿是奶奶取的,叫许二娃,姐姐叫许大丽,我们都觉得名字太土了,又懒得跑回乡里去重新跑手续,就给自己改了名儿,做了个证儿!”陶树竹筒倒豆子般劈劈啪啪说出来,也亏自己还有这么点儿急智。
  孙红听着将信将疑,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始终没吭气儿的陈旭,目光询问他的意思。
  “搜个身,”陈旭也不能确定拍照的人就是灯红里的,只能赌一赌现下能不能抓个现行,“刚刚出去那个,和这个,”说着指了指剑兰,“都搜。”
  陶树心中一咯噔。
  完了,针孔摄像头还在领子里。
  孙红点了点头,她不在意怎么闹,也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隐私和羞耻,直接吩咐让玲玲扒开女孩们的衣服来看。
  陶树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一点都不能让人看出来。
  玲玲搜完两个姑娘,走到了陶树面前,陶树此时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生怕被紧紧盯着他们的孙红和陈旭看出什么来,最终孤注一掷,在玲玲贴近自己翻开领口往里检查的时候,在她耳边蚊鸣般说道:“求你。”
  玲玲微不可查得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摸,手里动作飞快地从陶树领子上摸下了那个贴着的小机器,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陶树松了口气。
  “红姐,干净的,什么都没有。”玲玲回复着。
  “哼,今天查你们,是因为灯红不能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在这儿,我就顺便立个规矩,从今儿往后,进包房前,金属探测仪检查!”孙红疾言厉色的说。
  “你们也别以为没事儿了,事儿是从你们几个人身上出的,就算真不是你们做的,也是你们包房当班的时候出的,你们没维护好客人的隐私!”
  是了,客人的隐私是隐私,他们在孙红眼里就不是应该有隐私的人。
  “今天你们几个,就给我站到门厅里去,站一通宵,给这些小蹄子们提个醒,都给我紧紧皮!”
  陈旭没有证据,便也只能随着孙红将四个人都放了出去。
  发了一通威风,撒了气性,陈旭心底里的恐惧就再也遮掩不住。
  “大老板”交代的任务没完成,还把自己赔了进去,他想着为今之计只有去找“大老板”坦白认错讨法子,就觉得自己腿肚子转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得抖起来。
  作者有话说:
  费费!快来拯救老婆!啊,忘了,你个大猪蹄子洗完猪脚之后都还没和老婆说上两句话呢……
 
 
第七章 拨云见月
  助手匆匆忙忙地跑进球场的时候,费时宇正在和徐智打网球。
  他急起来顾不上去看清球在哪儿,就开始往球场里边冲,被正在旁边观战的教练拦腰一把捞住,这一下冲击力太大,本就不怎么锻炼的助手差点给勒吐了。
  “干什么?”教练皱着眉头问,“这个时候往球场里面冲,被球打一下算谁的?”
  “你,你先放开!”助手脸色都有些青,话音还没落,他就忍不住“呕”的一声。
  教练被这一声惊得不轻,赶紧放手,助手捂着胃的位置弯着腰,“帮我……”他有些冒冷汗,“帮我叫一下费总……”
  费时宇打球打到一半,被教练叫回了场边,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找水喝,助手顾不上自己的胃还疼着,条件反射地拿起旁边的水就递给他。
  费时宇接过来打开正要喝一口,看见助手满脸都是冷汗,脸色也白着,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把打开的水给了助手。
  “喝一口吧,慌什么?”费时宇又重新拿了两瓶水,扔了一瓶给刚过来的徐智,奈何徐智手脚不协调,没接稳当,颠了两下直接命中了自己的印堂。
  “费总,陈旭那边有动作了。”助手喝了口水压住自己反胃的冲动,避开其他人,小声说着。
  “什么动作?”费时宇因为运动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的人发现他去了灯红,灯红那边的眼线说今天下午陈旭就去了,办公室里动静不小,那天晚上服务的四个服务员应该都受了点牵连。”
  “哼,没用的东西,”费时宇嘲讽着,“吃了瘪在自己窝里发脾气,不用管他,他要是继续盯着灯红什么也找不出来,最后还是只能去找他真正的顶头天。”
  助手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走,又被费时宇叫住了,“你说那天晚上的服务员受了牵连,什么牵连?”
  “具体的眼线也不知道,就知道进去的哭着出来两个,应该还有其他不轻不重的惩罚,孙红,就是灯红的老板娘,意思是要给所有人施压,严打内部人员和外部私下传递客人的消息。”
  “那可是有意思了……”费时宇估计小狐狸和外面的人递东西还没被发现,要不要去诈一诈他呢?这几天等着收拾陈旭实在有点无聊。
  ……
  孙红所说的站一通宵,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站”。
  四个人在走廊上站了一排,两个膝关节中间夹着一片扑克,不能掉下去,掉一次,就罚款两百,头上也放着一片扑克,掉一次罚款一百,这种一动不动的站法磨人,陶树很快就感觉汗水从每个毛孔渗出来,因为过度用力,大腿内侧的肌肉时不时抽搐。
  从下午六点开始,到了晚上八点,百灵已经受不住,心理的惊吓和生理的痛苦快要将她逼到临界点,在旁边呜呜咽咽地发出细碎的声音,玲玲听见了,小声告诫她:“忍住,别哭了,让红姐看见,说你丧门星,把客人哭走了怎么办?”
  百灵下午被连吓带骂,这时候已经是惊弓之鸟,玲玲这一句更是雪上加霜,她的情绪崩溃了,直接背靠着墙向下滑,最后蹲坐到了地上,也不管扑克牌是不是掉下来,会不会罚钱了,脸埋进抱在胸前的胳膊里,再也压抑不住地哭起来。
  百灵动静不小,孙红很快就知道了,没过一会儿就让人把百灵带走了,具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陶树现下没机会知道。
  百灵走后,三个人的氛围更加压抑。
  过了半夜十二点,走廊上已经没什么来往的人了,连打扫卫生和盯梢的保安都偷懒去了,三个人还在灯红昏黄的走廊下疲惫地站着。
  陶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不敢,他想等熬过这漫长的折磨之后和玲玲单独谈,他想把一切都合盘拖出,也想问玲玲等他走的时候,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灯红,他可以想尽自己所有的办法,帮玲玲把那个服装店开起来,但这都要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
  耳边传来包间里客人们隐约零星的交谈和调笑的声音,他们醉生梦死地打趣着身边的女孩,可能伸出缺乏约束的手去触摸了她们,女孩们又能怎么办呢?她们是在无力地抵抗,挣一份按摩的辛苦钱,还是在曲意迎合,在这些没有责任和道德的男人身上赚取自己青春的代价?
  良久,剑兰很轻很轻地问着:“玲玲,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明不白,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就遭了这么一回罪。
  “陈旭被拍了,具体是谁拍的,红姐也没和我说,但是应该是他那天带来的客人有问题。”玲玲疲惫已极,就算不控制音量,话音也已经气若游丝了。
  陶树顿时就想起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想起了他那句抱怨的外语,那么嫌恶却仍然不走的可疑行为。
  他几乎可以肯定今天的事儿,陈旭身上的麻烦,应该都是出自那个“宇哥”之手。
  “宇哥”收拾陈旭,陶树觉得合乎他的行事逻辑,他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个“宇哥”是来惩恶扬善的,陈旭怕是挡了他的路,碍了他的眼,而陈旭应该根本不是“宇哥”的对手。
  陈旭现在气急败坏在灯红摆威风的模样,实际上是色厉内荏的表现,他已经慌了手脚,败了一局,但蝴蝶效应却不讲怜弱悯幼,客人们之间的博弈,给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带来了飓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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