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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妖尊!(穿越重生)——糊池砚笑

时间:2023-11-20 09:57:00  作者:糊池砚笑
  他本想等到尉影晰求饶时,他便施恩地往上拉几寸绳子,然后再往下送几寸,如此反复,尉影晰便犹如垂钓者鱼钩上的那条挣扎的小鱼,与得以存活的水面不过几寸,却兀自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对于冷血的猎人来说,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渐渐露出绝望的神情,无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然而,方嘭却没有等来尉影晰的一句求饶。他愤愤不安地扯了扯被妖卫拉住的绳子,绳子另一端的重量还在,就证明尉影晰还没有被覆在崖壁上的妖灵啃食成渣,可他又等了一会儿,兀自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难不成死了?
  方嘭略显失望地皱了皱眉头,转身扬了扬手吩咐道:“真是无趣……放手吧!”
  绳子断裂的一霎,还未反应过来的方嘭忽然被一笨重的人影撞倒在了地上,险些滚落入渊。不过那人影显然不是冲着撞他而来的,而是为了抓住那截断裂的绳头。
  “师尊!”
  盖逍从崖边随之飞下去的时候,尉影晰的思绪已渐渐变得恍惚,他好似听到了盖逍的声音,但被周遭那些肆虐的妖灵一扰,他只当是自己幻听了而已。
  可他虽命不久矣,但还不想死,他还有话想对沐汀落说,即使是决绝的话,他也需亲口告诉沐汀落,然后再把善后交给长久的岁月,只盼沐汀落能够对他这个负心的小妖释怀。
  所以他想再不要命地动用一次妖神之力,若是死了,只怪他多管闲事,这辈子留一份遗憾就算是惩罚了,若是能留着这条命离开这儿,他便去见沐汀落,之后他想回浣溪谷,想最后再回家看看。
  为了这个执着的念头,尉影晰竭力撑开了睫帘,然而映入他眸子的不是铺天盖地的妖灵帷幕,而是奋力想捞住他的盖逍。
  随即,他只觉腰间一紧,在他快要被摔成烂泥的刹那,他那小胖龟徒弟终于抓住了他腰间的绳子,一个翻身将他牢牢护在了冥盾中。
  “小盖……”尉影晰茫然盯着眼前的人,他从未想过这辈子除了一个沐汀落,竟然还有为了他而不顾生死跳入绝殃的人。
  盖逍将事情告知雪风若后,向来看不惯鬃狮族的雪风若极仗义地花重金召了一众鸟妖,从鸟妖口中得知方嘭带人去了地囚谷。于是他们骑着比豹族还迅捷的灵兽诸犍,直奔地囚谷口。
  而驻守地囚谷口的都是辰微垣的垣徒,自是认识盖逍,知道他是垣主盖沉的宝贝孙子,为了不被盖沉逐出垣门,他们说什么也不让盖逍进谷,最后若不是雪风若简单粗暴地动起了拳头,盖逍怕不能趁着混乱偷偷溜进谷内。
  “师尊我……我带你离开这儿……”盖逍惶恐地扫过向他们围拢的虎视眈眈的妖灵,急忙将尉影晰背起来。
  但尉影晰从盖逍发颤的音色中听出了他努力压住的恐惧,他抬眸看了眼不远处那株张牙舞爪的血藤,安抚似的抬手抚了下盖逍冰凉的脸蛋,轻声提醒道:“看到那边那个挡路的大家伙了吗?出口在它后面……等咱俩靠近之后,你把我放下,我想办法拖住它,你看准时机,逃出去。”
  听到这番排兵布阵的盖逍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几不可见地僵滞了一瞬,然后却莫名羞赧地问了一句:“师尊,我……我做的红烧鱼好吃吗?”
  可惜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忍着背部痛楚的尉影晰的思绪并不在这儿,所以听得不大清楚,等尉影晰想反问一句什么时,盖逍已经急匆匆地奔向血藤的方向。
  不过尉影晰刚才那番话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当他看到那株血藤时,还是禁不住蹙紧了眉头。
  前两次入绝殃时,这血藤都是藏在那处光滑的崖壁后,除非感觉到让它垂涎的妖魂魂息,否则不会出来,但现下这血藤在他们坠渊之前便如此急躁地打开这处通道,难不成是饿极了,又想吞些妖灵充饥?
  还是在此之前,那些被方嘭投下的兽族妖灵的妖魂对它来说也算极品,以至于它也想与渊底一众妖灵分一杯羹?
  尉影晰想不通此事,也来不及思索此事,他瞥了眼不住啃咬撞击冥盾的妖灵,不由地催促盖逍快些过去。他知道盖逍修为尚浅,这冥盾护不了他们多久,便只能争分夺秒地去往唯一的出口。
  等他们凑近那株血藤后,尉影晰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他虚弱无力地叮嘱道:“放下我吧……你出去后,别回头,等离开地囚谷,就回辰微垣吧……等过些日子,我……我也要回家了……”
  然而盖逍却没有依言放开他,反而将他又往自己背上揽紧了些。紧接着,还不等尉影晰反应过来,盖逍便如疯了般,气势汹汹地冲向了那株血藤。
  可这血藤连上辈子拥有妖神之力的沐汀落都难以对付,更不用说一个只有四百年修为的小龟。
  盖逍冲过去的一霎,他的冥盾当即就被火红的藤枝击得粉碎,而就在他被藤枝包裹的瞬间,他猝然施法,一下子将尉影晰投掷了出去。
  落地之后,尉影晰惶惶抬头看过前方无阻的窟道,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挣扎着爬起来,猛地转过身。
  “小盖!”他唤出盖逍给他凝铸的棍子,踉跄地冲过去,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揣着一颗想被什么捣烂的心,疯狂地击挡那些袭来的藤枝,然后用布满划痕的手死死抓住快被血藤吞噬掉的盖逍。
  在藤枝的夹缝中奄奄一息的盖逍看到尉影晰为他拼命的样子,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道:“师尊,还好你不嫌弃我笨,肯收我为徒……”
  满脸的血泪已让尉影晰狼狈不堪,不过他即使拥有沐汀落的妖魂,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高高在上的妖尊,他无助地哽咽着,就像又回到了流浪子市的那段日子。
  “可我……可我并不是什么妖尊……”
  “可你是我师尊啊……”
  随着一缕残破的妖魂从满目的血色藤枝中融入那根旋龟灵棍,尉影晰顷刻间便如被逼上绝路的猛兽,他癫狂地大喊了一声,然后无所忌惮地用棍子去击,去撞,甚至用双手挖向盖逍消失的地方。
  被他激怒的血藤无情地将藤枝刺向他,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兀自一副疯狂拼命的样子。
  他已是将死之人,可盖逍不是,他曾大言不惭的在盖沉面前说过,他会照顾好盖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欺负这个喊他一声“师尊”的人。
  他不懂什么抱薪绝路,他只是揣着想与这株血藤同归于尽的执念,不惜耗尽仅有不多的妖力,拼死动用了妖神之力。
  然而紧随而至的却是一股拉扯他的力量,这股力量将这株血藤撕裂的粉碎,但他察觉到这不是他的妖神之力,而是四象印的力量。
  尉影晰死都没想到,镜润会将白虎印藏在血藤的体内,现下这块四象印被这股妖神之力所驱使,便如看到了冲破牢笼的钥匙,于是就将四象神印的力量牢牢地依附在了他的半魂上。
  而这场被宿命嫁祸的因果轮回,终究又把他推向了上辈子的风口浪尖……
  一直盯守啸林城的晴天很快发现方嘭私自出城并进入地囚谷的事,他立马将此事禀知给沐汀落,与此同时,已通知过守在地囚谷虫族附近的盖沉。
  然而等盖沉带弟子赶来万虫窟,方嘭一行人早已驾船驶离。
  不过正当盖沉摸不透方嘭此行的目的时,查看万虫窟的弟子突然告知他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他们在一窟道前发现了一棵枯死的花木,而另一个令众妖震撼的消息则是,绝殃渊底的妖灵已全部销声匿迹,只留下漫天的妖魂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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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猫大爷做错了
  “小玉……”酒老心疼地看着已经醒过来却默不作声的尉影晰,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在他耳边嗷一嗓子,而只是轻轻喊了一声,接着把塞在尉影晰耳中的棉絮拿掉。
  尉影晰不喜雷声,酒老即使时不时地犯糊涂,却从未把这事儿忘了。
  外面的滂霈大雨已经化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些被迫在泥泞中辗转徘徊的残花落叶早已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随着萧瑟的凉风不住地颤动,然后等着路过的行人将其无情地碾泥削骨。
  屋内虽不是门扉紧闭,但溜进来的风并不强势,可这清徐的风却兀自将尉影晰四肢百骸冻得僵硬,犹如有一只锋利的手,狰狞地在他血肉骨缝间穿针引线。而比这更痛的,是他快被撕裂的胸腔,里面积压的那些怨念一遍遍嘶嚎着,所以他根本听不到任何雷声,他的耳边只有回荡在自己心口的愤恨不甘。
  良久,尉影晰才润了下疼涩的喉头,艰难地吐出一句:“我好像,好像又做错了……”
  他说完,茫然无措地盯视着窗外,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迷路的孩子,更像是被困在大雨中的飞鸟,进退维谷间扪索着自己何去何从。
  酒老没有问他做错了什么,也没有问及发生的事,只是随他看了眼萧索的窗外,然后用布满老痂的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顺手安抚似的在他鬓侧轻轻拍了拍:“猫无妖性便不是猫,我们猫族做事向来随性,哪儿管什么对与错,只要这里不动歪邪之念,结局来临之前便无对错可分。”
  尉影晰呆讷地低头看着酒老指过的地方,他知道他这具皮囊下还剩下什么,无非只有这颗被泥垢深埋却无法沉寂的红心罢了。
  “结局?”尉影晰含泪嗤笑一声,“可是妖一辈子太长了,就算是重生,也看不到所谓的结局……”
  “是啊,对我们来说,稚年与老去相隔得确实太遥远,但生与死之间却不远,或是长久,或是须臾,但总有一天你会得到那个唯一的结局,只是有些人,他们一辈子都将自己浸在那些丑陋的世俗欲望里,他们遵奉对错,却又躲在对与错的夹缝中,迂回不定,而他们等来的荒缪的结局便只有一个……”
  酒老说着,托起尉影晰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潦草的“死”字,“不过还有极少的人,他们放任对错,却又敢站在对与错的分歧口,与一众声音傲然对峙,或是潦倒,或是桀骜,他们不为对错,只是看不惯阴雨,想与这天地争一个破晓罢了,而有一天,他们也会走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可那不是死亡,而是……重生。”
  尉影晰看着酒老郑重地在他手心写下的这两个字,有一瞬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这俩字唤醒,在心底希冀地冒了冒头。
  而此时,外面那些本已迷失在风雨中的倦鸟却为了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天光,又无所畏惧地冲向了逍遥云霄……
  沐汀落心神不宁地蜷握起隐在袖口中的手,双眸始终搁浅在面前的枯木上,试图找出尉影晰未曾来过的痕迹。
  可放眼整个妖界,除了一个尉影晰,又有谁能让一棵花木刹那之间便扎根生枝?但若是尉影晰真的来过这里,那绝殃渊底的那些妖灵又是谁杀的……
  “妖尊,这是在这洞口附近发现的。”
  盖沉沧桑的声音扰断了沐汀落的胡思乱想,他几不可见地敛起略显疲惫的神色,转眸看了看悬在盖沉掌心的一截染血的木枝。
  “绝殃的那棵枯木是被人故意砍断的,还有渊底……”接下来的话许是太过匪夷所思,活了几千年岁月的盖沉竟搜肠刮肚地撮合过言辞,才敢禀知沐汀落,“渊底被杀的不止一众妖灵,还有……还有镜润豢养的那株血藤……另外,渊底打开的通道口留下了一根绳子。”
  沐汀落一滞,接着目色凌厉地扫顾过绝殃的方向:“即刻带人去啸林城,看好鬃狮族,我随后会去问话。”
  然而因晴天还未来得及飞回来便惨败猫威之下,所以沐汀落还不知此时的啸林城正湮没在一场“血风腥雨”中,而他心急火燎想找到并护住的人也正在大张旗鼓地等着他。
  “快看快看!又是那个好看的新娘子!”在阡陌上跌跌撞撞的小猫孩们如上次一般,指着沐汀落大呼小叫。
  不过沐汀落急着去找尉影晰,并没有停下步子与小猫孩们嬉笑几句,倒是那些小猫妖见他慌里慌张地赶往那棵歪脖树下,头脑难得灵光地大喊一声:“原来那好看的新娘子是玉哥哥家的呀!”
  “他是来嫁玉哥哥的吗?”
  “不对不对,十五哥哥说了,只能是玉哥哥娶他!”
  “可十五哥哥说的,不是他与小慕妹妹的故事吗?”
  “……”
  沐汀落刚走到歪脖树下,原已耳聋眼花的酒老却好似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蓦地打开了门。
  “孙媳妇嗳!”想是一千年才捞到这么个孙媳妇,酒老腿脚利索地蹦过门槛,颤抖着激动的手,死死抓住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喜不可耐地道,“你可回家了,咱家小玉不吃不喝的,都瘦了,正好你回来,帮我劝劝他。”
  沐汀落一惊,满脸忧心地追问道:“不吃不喝?他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酒老颇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没啥……就是家里缺鱼少虾的,他说再让他吃萝卜,他就饿死给萝卜看。”
  沐汀落:“……”这是不吃不喝吗?这是挑食吧。
  随后酒老给沐汀落指了指尉影晰栖身的猫窝,便自个儿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喃喃自语道:“刚才那句话好像是小玉六岁还是五岁时对萝卜说的,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了……那小玉昨天说了什么?”
  记不清尉影晰离开前说过什么的酒老深蹙着眉头杵在院中,直到从尉影晰房里跑出的沐汀落慌促问道:“酒老,尉影晰呢?他在何处?”
  “尉……哦!”酒老一拍脑门,大彻大悟地道,“鱼!小玉昨天走的时候让我不要偷吃屋里的那条锦鲤,说那也是我孙媳妇!”
  沐汀落一看酒老又不分早晚地犯起糊涂,无奈之下,他微微退身施了施礼便准备离开。
  而酒老见他要走,破天荒地没有留他,只由衷地嘱托一句:“孙媳妇呀,咱们家小玉害怕打雷,你可千万别嫌弃他!”
  听到这句话,快要出门的沐汀落脚下一顿,默默在心里应了声,“我想嫌弃他一辈子”。
  一夜之间,啸林城所有子市的商贩被屠杀的消息已传遍了大小阴暗的角落,起初以为是某妖族集体作乱,然而目睹这一切的子市妖奴却扬言只是一人所为,但这人一身玄衣,又带了半张面具,夜幕笼罩下,谁也不知其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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