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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妖尊!(穿越重生)——糊池砚笑

时间:2023-11-20 09:57:00  作者:糊池砚笑
  沐汀落让盖沉他们退后,飞身来到了尉影晰面前。
  火翊鸟的流光洒在沐汀落身上,让尉影晰不舍得挪开眼睛,他想一直这样看着,就像他第一次在攀枝花林遇见沐汀落的时候。
  尉影晰自诩见过妖界不少的美景好物,可那一刻的相识却让他惊叹,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让天地一切都狼藉逊色的人,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你仅仅看他一眼,眼底便会留存余温,自此之后,无论你的眼中经历过多少寒霜风雨,见到他时都会不自觉地上扬眉梢。
  “汀落,”尉影晰仰头望着沐汀落那对染有泪色的清亮双眸,分不清前世今生地道,“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我说过的,你真好看,比鱼好看……可笑的是,当时送你的那朵莲花竟是你种的……”尉影晰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睡莲,无力地笑了笑,“不过,还好你当时收下了,也没有揍我……你该揍我一顿的,说不定我就能长记性,这样下辈子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送你别的好东西……可惜我什么都没有了,那这辈子,我还送你莲花,可好?”
  沐汀落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事,可仍如上辈子一样,伸手去接尉影晰递近的莲花。只不过他的眼中再无那时的惊喜之色,只剩下满目的悲伤。
  然而就在他指尖触到莲茎的刹那,尉影晰忽地扔了酒瓶,霍然移身至他身后,与此同时,一手揽在他腰间,另一握着莲茎的手则抬至他脖颈侧。
  随着他手里的莲花化成一把尖锐的匕首,岑寂的周围一下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兵器铮鸣声。
  尉影晰动作很快,等沐汀落反应过来时,只顿觉身体好像被什么黏附住一样,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也不能言语。
  也许是因为沐汀落体内除了猫魂还有一半蛇魂,尉影晰无法用白虎印控制其妖魂,只能等对方没有防备之时,用之前沐汀落“逼”其读书时所用的咒法,暂时锢住他,并趁机最后一次抱了抱他。
  “我要玄武印。”尉影晰对着大惊失色的盖沉冷冷地道。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要求,盖沉不知所措地望向沐汀落,而这时,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的尉影晰眉峰一沉,当即挥手持刀扎向沐汀落肩头。
  醒目的血渍缓缓浸染过沐汀落衣衿,犹如炙烈的火焰一下子撞入盖沉惊恐的眸子中,以至于他睁大眼睛怔忪了好一会儿,兀自没有在意沐汀落肩头蜷起的微微打颤的手,以及从手心里悄然渗出的殷红。
  盖沉没料到尉影晰竟真敢伤妖尊,心急火燎下,他也顾不得思量太多,当即把藏在辰微垣的玄武印拿了出来。
  而且为防尉影晰再对沐汀落下死手,况且以尉影晰现下的本事根本不易被糊弄,所以一大把年纪的盖沉没有耍任何心机,只是在尉影晰拿到玄武印时,他突然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央求道:“小兄弟,无论你想做什么,可千万别伤妖尊,妖尊他对你……”
  盖沉一顿,有所顾忌地扫过周围的垣徒,无奈地叹了声气,“还有盖逍那孩子,想必如今这种情况,无论他在哪儿都无用,那便让他回垣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听到盖沉提到盖逍,尉影晰手里紧攥的那把刀柄终与刀身一样,被他捏成了齑粉。他没有应什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应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欠下了债,至死方休的债。
  随即,盖沉一看尉影晰绝尘而去,忙不迭地去扶蓦地瘫软堕身的沐汀落。
  然而他刚想检查沐汀落的伤口,沐汀落突然抬手止住他:“我没事……我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可是这血……盖沉惊诧地盯着沐汀落半臂挂染的红血,等安抚下魂后才发现沐汀落肩头的衣物丝毫没有破,那这血迹是哪儿来的?
  尉影晰没有直接回万虫窟,他朝着浣溪谷的方向奔去,可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看着被血雾弥漫的诡谲山谷,忽地滞住了步子。
  千年前的记忆已破碎不堪,可正因为他丢失了一些人,忘记了一些事,才让千年后的他见到沐汀落时还能傻傻地笑着,否则他怕是早就满身戾气,如愿以偿地被妖尊追着满妖界跑了吧。
  或许是不想再背负什么怨债,又或是为了把最后的诚挚笑意留给沐汀落,尉影晰在原地呆讷地挣扎了许久,终是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而是转路去了火熙阁的方向。
  “您老别看了,你儿媳妇不会再来的……”尉影晰大马金刀地背坐在一堆石头前,低声嘟囔道,“我也不会再来了……”
  这句话一脱口,他突然莫名垂头笑了笑,然后不顾手上滴血的伤口,胡乱擦了擦流淌的眼泪,等他攒动过涩疼的喉头,禁不住继续哽咽道,“阿爹,在我记忆中,从小到大我没在你面前哭过,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哭,也是最后一次了,你如果觉得看不下去,就把眼睛闭上吧,让我自己哭一会儿……实话实说,我好舍不得他……阿爹,我舍不得他……可,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走到这步,他护不住我的,我也不想让他为了我,背叛他安护的妖界,我本就活不成了,只盼走的时候,他能来送我,不过我怕是要惹他伤心了,你要是知道,肯定想揍我……”
  “好在我会为他毁了四象印,就像上辈子那样,不会再有妖族逼他去封印魔印,逼他去守护万民,我只要他好好活着,闲着的时候,还能去鹿行镇买一包荷花饼,或者躺在攀枝花林,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随着两滴沿泪痕淌落的泪水,尉影晰闭上了红肿的眼睛,只静静地倚靠在他为亲人堆砌的这座冰凉的衣冠冢旁,恰对着辰微垣的方向。
  而被定格在这里的另一个猫妖则痴心地对着火熙阁的方向,不怨不悔,不离不去。
  只是尉影晰不知,在他离开这座衣冠冢不久,坟头便多了一朵莲花……
  得知尉影晰回来的消息后,细腰赶紧跑到了猫族村头,并带来了尉影晰半月前交代的东西。
  “大哥,你要的东西,我取回来了。”
  尉影晰迫不及待地打开怀里的锦匣,怜惜地摩挲过里面的那件红衣,不由地提了提嘴角。
  “大哥,我听说最近外面挺乱的,你可千万要小心……”细腰关切地叮嘱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纠结道,“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回家看看,前不久大哥一走,酒老可担心呢,几乎天天守在歪脖树下,等你回来呢。”
  尉影晰一滞,紧了紧怀里的匣子。他抬眸看了眼远处,接着不舍地望向他曾妄想种满攀枝花的荒凉山头。
  “不回了,我还有事……你好好照顾酒爷爷,他有些糊涂了,有些事该提醒时提醒,不该提醒时就随他忘了吧,还有……还有我种的那些树,帮我照顾好它们,如果有一天,它们真的抽芽开花,记得告诉我一声……”尉影晰珍重地拍了拍细腰瘦细的肩膀,“细腰,谢谢你和兄弟们认我这个大哥,我其实没为你们做过什么,以后猫族的大小猫孩可都要拜托你们照看好了,别忘了告诉他们,猫无妖性便不是猫,我们猫族生来就是要行侠仗义的。”
  尉影晰说完,不等细腰追问什么,慌促转身离开了猫村,仅留愣在一处的细腰,讷讷地想着怎么才能让那些种子抽芽开花,又怎么才能告诉四处乱蹿的尉影晰。
  回到万虫窟后,尉影晰以凤族乖孙的身份向宿桀讨了一根号令百鸟的凤翎,然后让那些鸟妖四处散播消息,称这月十六,妖尊会命首徒携众妖族攻入万虫窟,救回凤皇和海君,诛杀抢夺四象神印的白发妖物。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盖沉因猜不透猫大爷想做什么,便一直瞒着沐汀落,直到外族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打破了辰微垣试图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痴心妄想,沐汀落才一边与盖沉平息这些征讨言行,一边背着所有人来到了万虫窟。
  而他来的这晚是这月的十五号。
  “你来了。”尉影晰如今手持凤翎,四方灵鸟皆听他召唤,他已料到沐汀落会提前来此,便兀自守在地囚谷中,含笑盈盈地等来了他心盼的人。
  沐汀落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同上辈子一样,明明如此心热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不过尉影晰喜欢,无论沐汀落是暖是冰,他都愿意奔赴向他。
  盯着沐汀落看了一会儿,尉影晰似是想到了什么,垂头打量过自己,赧然问道:“汀落我好看吗?我从来没有穿过红衣,因为在我们猫村,只有新郎新娘才会这样穿,不过今天,我也想陪你穿一次红衣,你知道吗,这件红衣可贵呢,是我用好几袋萝卜换来的。”
  尉影晰嗔怪似的扁了扁嘴,接着含笑走到沐汀落面前,抬手抹去他眼角焚心的泪滴,似喜含悲地道,“你看你,性子一点儿都没变,这么冷,眼泪倒是热的……”
  “跟我回去……我带你走……”
  听到这句真挚的情话,尉影晰一愣,随着眼底染上的泪色,他忽地展颜嬉笑道:“好呀,你那时对我说这句话时,我就想跟你走的,只是那时你伤了我,我赌气才没跟你走……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召唤红雪剑吗?”
  他说着,用手在面前一挥,一把好似浸沐过骄阳的利剑便横在了他与沐汀落之间。
  尉影晰犹豫着握住剑柄,缓缓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我怕看到这把剑,我就会想起那时的事,然后就……忘不掉你了……”
  沐汀落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我们不练剑,你若不想练剑,我们这辈子都不练,我会护着你,你别忘了,我还有你的火风刃,原来它真的有火……以后谁如果敢欺负你,我一定为你揍他,好不好?”
  “好……”尉影晰忍不住哭了,他说,“那猫爷我可要享福了……可是我们妖一辈子太长了,你当真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吗?”
  “如果我愿意,你愿意吗?”
  尉影晰咬了不住颤抖的唇瓣,又哭又笑地没有应声,他放声地哭着,就像上辈子无所顾忌地大笑一样,然后抬起手中的红雪剑,用指腹轻轻触过冰凉刺骨的剑身,温柔地道:“汀落,你曾说妖不似人,就只有一辈子……可是我,我还是想骗自己一次……汀落……我还想许你下辈子……”
  他说着,又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把红雪剑放在了脖颈侧,“若当真有下辈子……我愿意……”
  “不要!”
  沐汀落意识到尉影晰想做什么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而他掠身抓住的只有一把碎裂成霜花的红雪剑影,还有垂倒在他怀里的人。
  弥留之际,尉影晰好像看到了一片躺落在他手心的红色花瓣,他想拥紧它,就像上辈子
  他想拥紧那个比鱼还好看的人一样。
  只是可惜当年的热忱,那一眼的心动,还有那时候的情真痴笑,最后都被封在了冰冷残忍的世道中。
  如今,他多想留住掌心的这抹余温,奈何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眷恋地看一眼沐汀落,他只是隐约感觉到依附在他妖魂中的四象印的力量在渐渐消匿,而覆在他颈侧的手在无助地颤抖,而那濡湿过他血红衣袍的眼泪,还有一声声痛彻肺腑的轻唤,终随着他溃散的妖身,成了他两辈子都无法偿还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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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猫大爷又活了
  火熙阁外西北角有处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的小村落,不是因为这个村落地处偏僻,而是周遭林木太过繁茂,不仅相互盘根错节,遮天蔽日,甚至连翘脚的屋檐以及破漏的房壁处都能冒出几簇葳蕤的细枝粗干,分不清亲疏远近地依偎纠缠。
  由于长久得不到火翊鸟的宠幸,再者那些庞大的根系犹如龙骨般躬身在地下,大白天走在村子里都需时刻警惕着脚下,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迫与这里的老树拜个把子,轻者吃一口土生土埋的枯枝烂叶,重者磕掉门牙都算小事。
  不过看上去苔痕肆虐的荒野小村却因这些盘桓的骨状树根,被赐予一个响当当的惊世骇俗的大名,妖称埋骨村。
  埋骨村的妖民以古树为天然屏障,很少与村外的人置换商货,也极少有外族踏足,所以无论村里发生多么骇人听闻的怪事,十天半月的也不会传出去。
  “十、九、八……一!”
  一阵慌乱的嬉笑声随着这干脆利落的倒计时戛然而止,孩童们屏气熄声地躲在一处,或是苍莽的大树后,或是弯起的老根下,但凡没有被草木占领的地盘皆能成为绝佳的藏身之所。
  然而蒙着眼睛的小妖孩显然是这林子里的常客,她凭着几下细微的跫音,轻车熟路地避开杂乱交割的枝条,并攀上一根蜗居在地上的拱形树干,坐在上面晃悠着腿脚,悠哉地对树干下躬缩的玩伴道:“别躲了,你已经输了,该轮到你做妖王了。”
  这小妖孩名长情,常年随父母在林间采药,连林中有多少栖息的鸟族都了如指掌,捉迷藏对她来说可比找药草简单得多。
  树干下同龄的男孩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同时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愿赌服输地蒙上了眼睛,不情不愿地趴在他刚刚躲身的树干上,一边用手抠撕着树皮,一边漫不经心地数着数。
  也许是贴耳的摩挲掩盖了身后踉跄的脚步声,男孩并没有觉察到背后堪堪走近的人,直到他终于数到“一”,撒气似的喊了一句“开始”时,覆在根系间的长情才稍稍往外匍匐了两下,瞧了瞧要来抓他们的“坏妖王”。
  然而长情刚抬高头,却蓦地如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只见玩伴的身后突然走来一个好似成精的“树人”,“树人”身上扎满尖锐的树枝,殷红的血渍顺着这些狰狞的木枝不住地往下流淌,可那“树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睁着失焦的白眸,跌跌撞撞地往前戳去,而且再不过五步,这怪物便能用满身的树枝将蒙眼男孩扎成筛漏。
  随着不远处树后传来的一声惊恐的呼叫,长情终于缓过神儿,惶惶高呼道:“当心你背后!”
  蒙住眼睛的男孩听到他们的声音,还以为是声东击西的狡猾计谋,所以不以为然地愤愤嘟囔道:“又想骗我摘掉眼罩认输,我才不会上当呢!”
  其他玩伴见他还杵身不动,抓耳挠腮地大喊大叫,试图向他描绘背后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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