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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尔明时(近代现代)——翎点六一

时间:2023-11-21 10:35:22  作者:翎点六一
  路溪午眉毛皱起来,想说我来这儿不是找解时清难道来找你啊,但这句话没说出来,因为不爽而声音低沉,“解时清呢?”
  沈逾白张开嘴巴刚要说点什么,屋子里面就传来解时清的声音:“师兄,是谁啊?”
  沈逾白没再完全挡着门口,他侧过去,双手交叠抱着在胸前,回答道:“有人找你。”
  解时清从里面走出来,现在天气已经回暖,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长袖,外面罩着件灰色的外套,整个人俊秀温和。
  “班长,”路溪午一扫刚才的阴沉脸色,挂了个笑容,“我来给你送票。”
  “啊,这太麻烦你了,送到公司就可以了。”
  “今天周末,我不是怕你不在吗。”
  解时清觉得两个人站在门口讲话实在是太别扭,便让他进来。
  路溪午进去时看见沈逾白还站在那,脸上还挂了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淡笑,越看越让他不爽,明明进去的距离很宽,他就是要往里面挤了挤,撞了沈逾白一下。
  “哎你……”
  解时清听见动静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沈逾白回答道,然后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
  “小学鸡。”
  他这句话在说谁指的非常明显,路溪午没听懂,索性当做没听见一样的继续往里面走。
  送完了票,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气氛尴尬找不到话题,沈逾白咳了一声坐起来,首先破坏了沉默的氛围,“那个,帅哥你还有事吗,送完票其实可以走了。”
  路溪午眼尾一敛,“你怎么不走啊?”
  沈逾白奇怪道:“我为什么要走?”
  解时清解释道:“呃……师兄现在暂时住我家。”
  路溪午也不知道他心里突然间产生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住你家?他没家呀?”
  路溪午说完察觉到自己失言,刚想着补两句,坐在沙发上没家的沈逾白忽然笑了。
  他伸手揽住解时清的肩,故作亲昵的靠着他,还冲着路溪午挑眉,“对啊,我没家,阿清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路溪午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甚至后悔刚刚自己怎么不多骂两句。
  这人真不要脸。
  “好了好了,”解时清怕他们两个吵起来,
  打圆场道:“我刚刚在做饭,现在也快到中午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路溪午当然答应。
  沈逾白跟他一起进的厨房,解时清问道:“师兄,你干嘛老逗他啊?”
  沈逾白一根一根的掰着豆角,随口答道:“无聊啊,看他比较好玩。”
  他把豆角洗干净递给解时清,“对了,我房子找好了,下午就搬走啦。”
  解时清一愣:“这么突然?”
  “嗯,我都在你这住了一个多月了,再住下去不太好吧,待会你都嫌我烦了。”
  解时清摇头,认真道:“师兄,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的。”
  沈逾白笑笑,“你不介意,总会有人介意的。”
  “什么意思?”
  沈逾白的笑又变的吊儿郎当起来:“没什么意思,赶紧做饭吧。”
  路溪午打量着房间的装修,这个风格和解时清本人一样,配色简单不显繁琐,每一个东西都不止摆放都恰到好处不会多余,路溪午挺喜欢这种设计的。
  他想,解时清不亏是设计师,连装修风格都让人很舒服。
  随后他发现,客厅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上面还上了锁,而且看着那个锁的情况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路溪午看了两眼,并不觉得奇怪,任何人家里都有一些东西需要用柜子锁起来,解时清自然也不是例外。
  两个人做饭做的很快,饭菜端出来的时空气里漫出很浓的香味,让人闻着都很舒服。
  路溪午尝了口茄子炒豆角,觉得味道不错,沈逾白手里拎着筷子,问道:“你觉得这个好吃啊?”
  “嗯。”
  “我做的。”
  路溪午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忽然停顿,然后转了一个弯夹向别的菜,“我觉得味道一般吧,我尝尝别的。”
  待他尝了别的之后,沈逾白又问他:“那个好吃还是茄子炒豆角好吃?”
  路溪午回答他:“茄子炒豆角的味道不行,不如别的。”
  “是吗?”沈逾白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猾的笑容,他故意啊了一声道:“哎呀我记错了,这个茄子是阿清炒的,你觉得不好吃啊?”
  他还故意推了推解时清,“阿清,他觉得你的茄子不好吃,他不喜欢吃茄子吗?”
  这个锅扣的可大了,路溪午赶紧又夹了两筷子茄子,“其实我觉得多吃蔬菜对身体好,我挺喜欢吃茄子和豆角的。”
  他又看向解时清,语气里面带了一点点讨好:“班长,你做饭挺好吃的,别听他的,我没有不喜欢。”
  沈逾白看他那个样子简直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忍不住便低头在那笑,路溪午都没功夫瞪他。解时清没向沈逾白一样有那么多心眼子,“没事,你喜欢吃就好啊。”
  说完看沈逾白还在那里笑,他怕路溪午的面子下不来台,小声说道:“师兄你别笑了,快吃饭。”
  “啊好。”
  他抬起头眼里还有未散完的笑意,故意伸筷子夹了茄子炒豆角,还幽幽的叹了一声气,看的路溪午手都握紧了。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还是班长好。
  沈逾白大约是今天的恶劣心理都得到了满足,剩下的时间没再干什么,三个人安安稳稳的吃完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路溪午走了之后沈逾白也开始收拾东西,但其实没什么太多东西要带,他来的时候是一个行李箱加一把吉他,走的时候也是一个行李箱加一把吉他。
  解时清道:“师兄,原来你每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去看房啊?”
  沈逾白笑道:“谁看房晚上看啊,又不是演恐怖片。”
  “我去酒吧了。”
  解时清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因为工作原因才去过几次酒吧,但从小根深蒂固的思想觉得那并不是个好地方,他问道:“去那地方干嘛?”
  沈逾白对着自己的吉他扬了扬下巴,“我是一个吉他手啊阿清,酒吧是最容易表演的地方。”
  “我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到处乱逛吧,虽然我还挺有钱的,但坐吃山空是不对的哦。”
  解时清对这些不太聊解,半懵半懂的点了点头。
  沈逾白继续道:“而且我要练吉他,住在你这不方便,会很吵的。”
  “师兄,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过你弹吉他。”
  “嗯……”沈逾白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你不是很喜欢那首And I love you so吗,那首歌原版好像就是吉他曲,等着哥哥找个机会练一练,以后弹给你听。”
  听到这个名字解时清恍惚了一下,他曾经确实很喜欢这首歌,但也有很多年没再听过了。
  很多年。
  人类的记忆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在长时间不去做某一件事情,你以为自己已经忘淡了的时候,只要在无意间一提起来脑海深处的那段情感会被完全的调动出来,长久的涌上心头。
  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哦,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记,你只是在欺骗自己,以为自己忘了。
  在神经生物学上有个效应叫普鲁斯特,指的是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起当时的记忆,解时清觉得现在自己这情况跟这个效应差不多,只不过是把气味替换成了音乐。
  或许是有些东西再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住的,它总是会从各个方面提醒自己。
  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沈逾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蹲下来开始逗解知知。
  解知知比刚捡回来的时候大了一点,模样乖巧,还在蹭了蹭沈逾白伸过来手心。沈逾白笑起来,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小东西。”
  “我今天就要走啦解知知,以后说不定都没有人遛你了,要不要考虑跟我走啊?”
  解知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看上去可爱又好玩。
  沈逾白又揉了一把它的头,他很喜欢这种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所以也就格外喜欢小动物,然后站起来,把吉他背在背上,“我走了阿清。”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沈逾白晃了晃手机,“我都打好车了,送来送去的没必要,反正住的还挺近的。”
  “那好吧,师兄你可以经常过来玩。”
  沈逾白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也可以来我这里玩哦小阿清。”
  “走了,拜。”
 
 
第二十一章 料峭春风吹酒醒
  解时清进入到演奏厅也只能感叹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路家不愧是名门望族,哪怕只是一个的演奏厅也能弄的如此高端奢华。
  在父亲没去世前解时清也是被带着去看过好几场音乐会的,不过他那时年纪尚小,时间又算久远,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路溪午特地把他的座位放在了前面,坐在他旁边的人他也认识,正是谢桥。
  他穿的西服依旧是深蓝色的,他正与旁边的人交谈着什么,面露笑意,待解时清坐下来之后和他打了招呼,解时清这才看清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
  他不同在场的人西装革履,只穿了一件深红色的卫衣,下身简单的牛仔裤,但他并不显得突兀,他身上有着和谢桥路溪午等人一样的贵气感。长得很年轻,像是一个大学生,只是脸上不太有什么血色,白的像一张纸。而且脸上没有什么肉,下巴尖尖的,再加上皮肤太白,给人一种常年生病,身体不好的感觉。
  应该也是哪一家的小少爷。解时清心想。
  他侧过头来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解时清才发现这个人有着一双和沈逾白一样的桃花眼。但是两个人却大不相同,在沈逾白的脸上显得多情而又暧昧,但这个人长了一张清冷脸,把桃花眼压制住,倒是显得又冷又乖。
  “你好,我叫楚淮秋。”
  “解时清。”解时清听到他的姓想了想,能坐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家世显赫,而姓楚的……
  “楚忆舒是……”他还没问完,谢桥先回答他:“是他哥哥。”
  解时清道:“想不到楚总还有个弟弟,以前没听过。”
  楚淮秋道:“哦,那是因为我上不得台面,是个无业游民。”
  谢桥敲了他头一下,把楚淮秋探出来的半个身子推回去,道:“你别听他瞎说,他是个作家,从小身体不好,楚家小心翼翼的养着呢。”
  “原来是这样。”解时清之前见过楚忆舒一次,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楚总今天怎么没有来?”
  “我哥啊,”楚淮秋撇了一眼旁边的谢桥,笑了一声,“我哥说他在这怕他眼睛瞎掉。”
  解时清没太明白,但是没问,开启了一些必要的寒暄。
  “你看上去年纪好小啊,还在读大学吗?”
  “没,我今年二十四了,都毕业两年了。”楚淮秋整个人探过来,“哥哥你看上去也很年轻啊。”
  解时清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我比你还大两岁呢。”
  “那哥哥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解时清如实回答道:“B大的。”
  楚淮秋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巧诶那你是学长,我B大哲学系的。”
  谢桥终于忍不住,拎着楚淮秋的后脖子把他按回座位上,“坐好。”
  “你多重人格吗?怎么见别人就这么乖巧一口一个哥哥学长的,第一次见我多高冷啊。”
  楚淮秋切了一声说你管我,然后又道:“还叫哥哥呢,要点脸吧,老男人。”
  解时清听到这老男人有些想笑,谢桥也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大好青年,就被扣上了一个老的帽子,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了楚淮秋一眼,那眼神里颇有你给我等着的意味。
  不过楚家的小少爷身体看上去真不太好,闹了两下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血色,反倒是精力用了大半,恹恹的靠在椅子上没再说话了。
  谢桥拨了拨他的头发,问道:“你今天是不是不是没吃药?嗯?”
  “回家再吃,吃完那药我就可以直接睡觉都不用来了。”
  解时清其实当年看路溪午表演的时候坐的太远看的并不清晰,很多东西都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回想时做的补充,有时候他也会产生怀疑,会不会事实上路溪午根本没那么帅,那只是他因为喜欢而对路溪午的一种美化。
  但是当路溪午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解时清发现他这些年在记忆中给路溪午的美化在此刻不敌他整个人的二分之一。
  路溪午带给他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以至于整整十一年他都无法忘记这个人。
  可他只能在台下看着路溪午的表演,拍手称好,当个看客。
  和路溪午一起上台的还有一个姑娘,她穿着黑色的丝绸礼服,同样拿着小提琴,姿势优雅。
  解时清不认识,谢桥告诉他:“这是常家的女儿,常家唯一的独苗。”
  谢桥还顺便把把这些什么家什么家的关系给他讲了一遍,解时清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些家族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她和路溪午关系还不错,两个人都是一起出国留学的。”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可解时清一场下来又听到不少人的议论。
  “常锦是和路溪午一起留学的吧,现在又一起回来?”
  “就怕这次可不单单是什么音乐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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