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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凉胥宫内,在金竹莲耶特意为梅洛和云暮雪准备的客室中。沐浴更衣后,云暮雪的发色又恢复为缟羽色。梅洛慵懒地斜靠在倚枕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捻着少年郎的银丝、浓情脉脉地沈浸在云暮雪的美貌中,任由他为自己的伤口上药。
  “我适才看到他了。”
  “嗯?你见到谁了?”
  “那个孩子。汐华。”
  梅洛倏地坐直身子,关切之色替代了满目的□□:“你见到了他?在什么地方?”
  云暮雪倒是异常的平静:“在去汤泉的路上,几名巫女领着一队年幼的觋君走出圣殿,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放下药布,拿起一瓶雪魄鸽血丸,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瓶塞,“他很好辨认的。旁的觋君皆是七八岁的模样,只有他还缠着巫女非要抱着不可。”
  “雪卿你……”梅洛握住了他的手。
  “还有四颗,足够你疗伤的……”
  “雪卿……”
  “醉流霞也还剩一些,它们……”
  “雪卿,你若想……”
  “我不知道!梅洛,我不知道……”云暮雪低垂眼帘,“他是那样俊秀,比悦华更像母亲。他还小,不一定会成为觋君;即便修成觋君,他依旧可以留有后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梅洛环住他瘦削的双肩,竭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
  “万事有我,别怕,雪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嗯!”云暮雪将额头抵住梅洛坚实的胸膛,哽咽道:“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宗布梅洛和云暮雪仅是在凉胥宫逗留一夜便要离开。对此,金竹大巫丝毫不意外,也未做挽留。
  “梅洛,你觉不觉得那位大巫看你的眼神很是不寻常?”
  轺车中,梅洛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云暮雪的侧脸,他笑着说道:“世子殿下,醋~可不是这样吃的。那可是灵力天生、虔心奉神的大巫,她们是没有凡人情愫的。任凭我如何丰标不凡,她们都不会动心的。”
  听了这话,云暮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算是吃醋,也不会慌不择醋吃女子的醋。”
  “哦?那跟我说说,哪个男子让你吃醋了?”
  “没有,我没吃过醋。”
  “唉,看起来我还是不够好啊……”
  “此话怎讲?”
  “没能令殿下对我情根深种呀,都没有为我吃过醋。”
  “这可真是冤煞我也。可别忘了,是我先对你表露心意的,而且,我们、我们还……”
  “我们还怎么样?”
  邸山山庄那夜的缠绵再次浮现在云暮雪的脑海中,他瞬间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凉胥大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早有察觉。虽然我与她初次见面,但总觉得她甚是眼熟。还有她的身手和浑厚的内力,令我看她也很是诧异。”
  云暮雪对梅洛末一句话深以为然,“我深谙火烈大宗则选神巫的法则,也见过不少的大巫,还从未听闻哪一位出身武林。她还为业火无情的手下求情,梅洛,她莫不也是五墟宫的门人?”
  “她若是五墟宫或玉流宫的门人,我哪管她是不是巫女,断不会与她这般客气。她应该是金竹国金竹派的门人。”
  “金竹派?我只知‘金竹’是金竹国的国姓,却不知还有个‘金竹派’。”
  “此派规模甚小、传承薄寡。我所知的也只一人,而那人最终也叛离师门、该换了门庭。自此金竹派便绝了。”
  “如今见到了莲耶大巫,可见事实并非如此。对了,你所说的那人是谁?”
  “他本名叫金竹莲醉,叛出师门后改叫颐莲醉,已死了多年。”
  “同姓金竹,名讳中又都有一‘莲’字,怕很难是巧合吧……”
  “是呀……要知道,颐莲醉后来转投的正是五墟宫。他们这班人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思及此处,梅洛心中对某事渐似清明起来,他对云暮雪说道:“雪卿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如你所说,凉胥大巫碍着火烈大宗的管束,是不敢对你不利的,最起码在阆中城她不敢。待我伤势痊愈,自会查个清楚。”
  “还要继续查?梅洛所介怀的是……”
  “她毕竟救了蒙面人。别忘了,沿着你的怀疑,紫燕堂以为,他多半就是冥岚雨慢的左护法元无有。若然,他还是业火无情的左护法。此人的身份和用意可就值得玩味了。业火无情那劳什子的复仇我不在乎,但他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你,我断不能忍。去夏夜族投奔母亲之前,我必须将与五墟宫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全都料理明白,省得日后哪天又冒出来什么魑魅魍魉打扰咱俩的好日子。”
  “嗯,也好。”云暮雪说这话时难免带着心虚,他急忙改换话题:“对了,说起你身上的伤,须得找个僻静舒适的所在好好调息才好。昨夜我说去幽火城的行宫,你言说阆中城就有个好的所在,咱们是快到了吗?”
  “嗯~不是快到了,是已经到了。你看~”
  玄除非勒住缰绳将车停在一幢豪华的宅第前。这是一座颇具阆中古风的宅院,最让云暮雪惊奇的是,这居然是玄除非为不念先生豪掷千金建造的。
  云暮雪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很是感喟:“玄堂主给我的印象,是一位满腹经纶又超然世外的读书人,因为通晓世情所以豁达无欲。”
  “他哪里是无欲无求?而是用情至深。只不过,他对谁都不会多谈不念先生,也就是跟我还会提及。”
  “为什么?”
  “一来是他太过珍视不念,二来是因为不念到今日也没有给他一句准话。”
  “不念先生无意于玄堂主?”
  “不知道。虽然我与不念也算是青梅竹马,但他辈分比我高,为人又一丝不苟,所以我敬重他信任他,但我们之间到不了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我不知道不念到底怎么看待师兄,只知道师兄对他情根深种,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包括舍弃千机门门主之位。等等,雪卿你这副艳羡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梅洛一把将云暮雪箍在怀中,“你不用羡慕任何人,我会把你宠上天的。”
  不等云暮雪出言辩驳,梅洛的吻攻城略地,让他意乱情迷、神志一片迷蒙。直到有仆从前来问安,梅洛才放开他。
  “少主,丹房、卧房还有温泉皆已准备妥当。”
  “甚好。我疗伤不过两三日,这期间暮雪公子都会待在府中,你等断不可掉以轻心,需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公子,直到我出丹房。”
  “谨遵少主之命。对了少主,今晨我家堂主发来指令,说三日后是您的生辰,特命我等备下阆中城一品兰酿二十三坛,作为玄狐堂敬献少主的寿礼。”
  “一品兰酿?”梅洛想起他与云暮雪初见时的情景不禁笑了,“殿下届时可愿陪我共饮?虽然是你素日里当水喝的玩意儿。”
  云暮雪也笑了:“今时不同往日。和你在一起,无论喝什么都是在品尝欢喜。”
  随后两日,宗布梅洛将自己关在丹房内潜心疗毒。绿野庄一战,令他身中两种寒毒。其实,当日他若是不使用“六尘魔音十八部”,以他的修为可立时将寒毒逼出经脉。而此时,则必须依靠宗布蝠王留下的丹方才能修补炁核滋养心脉。
  云暮雪见不到梅洛,但是满心满怀地都是他。尤其是得知不日就是梅洛的生辰,心中不仅是思恋还兼有愁绪。
  “这个生辰总得留下些什么给他才行。我身边不曾带有珍宝,即便是有,也配不上梅洛。至于兵器,他已有名剑宝刀;笛子嘛,算我送的,也有两支,况且凭我如今的能力也寻不来什么罕物。送什么好呢……”
  原本要在丹房内待够三日的宗布梅洛,因为担心和思念,在第二日夤夜便结束疗毒出了丹房。
  从玄狐堂弟子处得知这两日平安无事,梅洛心下大安。
  “公子是否已经睡下了?”
  “似乎还没有?”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梅洛眉头微蹙,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公子昨日就睡得晚。他这两日除了用餐,基本都待在房里,还不让我们去打扰。”
  “哦?小於菟这么神秘?莫不是想起武安君和恋恋夫人的事,又起悲伤?”
  这名玄狐堂弟子显见得是知道些什么的,他心中暗笑:“少主去了便晓得了。”
  卧房越来越近,梅洛举目一瞧,灯火如昼,但是仔细听取,没有七窍玲珑琥珀香囊的吹窍之声。梅洛屏退旁者,独自来到房外,轻轻地将房门推开。
  云暮雪背对着房门伏在桌案上,已经沉沉睡去。
  梅洛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拿起一旁的火狐披肩为他披好。再看向桌面,其上竟是些笔墨彩绘。
  “这是……画了什么吗?”
  他轻轻地挪了挪云暮雪的手臂,从下面拿起一册图册,打开的瞬间,梅洛不禁愣住了:“是我?这上面画的都是我?”
  梅洛颤抖着双手展开一折一折的画册。
  第一幅画的是伫立在傕场晨光中的梅洛,落寞出尘,宛若跌落尘埃的仙子;旁边的小字是“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
  第二幅画的是酒肆品酒的梅洛,不羁且邪魅,云暮雪题字为“金枢楼上醉流霞,何羡扶风豪士家”。
  第三幅画的是烟波楼上吃酒带醉的梅洛,靡颜腻理,题为“波千层,满酌不须辞”。
  第四幅画的是孤山水心庐外从天而降的梅洛,威武不凡、杀气凌厉,小字是“万里横烟浪,千山远天涯”。
  再往后画的是金子江野渚畔为云暮雪吹奏《月满山》的梅洛。旁边一首判词还未写完:“觅雾邀月,曾何人怜我,琢玉折枝,俦匹何人?小儿一双相拥泣。忧愁私扣关隘,晨光薰风泠香霁。有梅有雪枕流霞,竟春心偷掷……”
  “把自己关在屋里通宵达旦的,就是为了画这些给我庆生吗?小於菟你还真是……”
  梅洛俯下身抚摸着梅洛的侧颜,在他的唇角印下一记温柔的吻。
  “唔……”
  云暮雪醒了。他揉揉眼睛,仰起头:“梅洛!你、你怎么在这里?”
  梅洛哈哈一笑,旋身抱起他放在桌子上,紧紧地揽在怀中:“谢谢你雪卿。画,我看到了……”
  云暮雪有些窘迫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无奈梅洛抱得愈发紧了。他只好说道:“我以为你明日才会出来,还没画好呢……”
  “没关系,”梅洛亲了亲他的耳廓,“我们可以一起画。沿着你的设想,将我们每一个值得回忆的瞬间都画下来,比如……”
  梅洛的薄唇贴住云暮雪的鬓角送出一句暧昧密语。
  云暮雪一下子便红了脸,又惊又羞得话都快要说不利索了:“我、我,我不……”
  “雪卿不想?子时已过,现下是我的生辰了,雪卿……”梅洛抱着他佯装委屈得撒娇。
  “我、我、我不会……”云暮雪小声说道。
  梅洛强忍着开心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嗯,知道了。但是,子时已过,须得先饮三觥寿酒,这是我们云寅的习俗。”
  “好~听你的,咱们去饮欢喜。”
  知道今夜两人要彻底成就欢好,梅洛便刻意控制,以防像上次那般被这千杯不醉的小家伙灌醉,而云暮雪兴许是高兴,竟有些微醺了。他的脚步飘飖,若仙子起舞,梅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以防他跌倒。
  二人一同来在温泉宫,云暮雪撒娇似的躲闪着,一边轻笑一边一件件褪下束缚,将自己裎给梅洛。一时之间,梅洛竟不知该将目光放在哪处:是莹润的锁骨、紧致的小腹、还是光洁的膝盖……
  “梅洛,我冷。”云暮雪羞红了脸,痴痴地说。
  “过来。”梅洛宠溺地张开双臂。
  云暮雪应声扑进梅洛的怀抱,缟羽色的长发扬起又落下。
  梅洛将这少年紧紧地裹在长衫中,肌肤紧贴的瞬间他的心中一片澄明:宗布梅洛,你踌躇二十三载,终于等到一捧雪。
  抱起云暮雪,梅洛一步步走入温泉汤池。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水中?”云暮雪甚是羞涩,但也忍不住好奇。
  梅洛笑得暖煦:“你是第一次,在温泉里会舒服些。”
  “为何要这样?我、我想看着你……”
  “乖……”梅洛将云暮雪的银丝高绾,轻轻地啮咬着他滑腻的脖颈,“我不想你太疼。我想你从第一次就享受这人间极乐事,每一次的回忆和回忆中的每一次都只有美妙……”梅洛干哑低沉的嗓音消失在细密的吻中。
  粼粼水波中,激赏一簇红罗。一圈圈纾解,便是一朵半放的海棠;一寸寸碾揉,就是一朵才开的芍药。
  情浓乐极、雪霰露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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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寸心万叠
  阆中城内,人间极乐事行至三天三夜。
  宗布梅洛不由得又开始思量接下来的行程。绿野庄发生的事,更加坚定了他要主动出击、铲灭业火无情的决心。要这样做就不能再将云暮雪带在身边。
  榻上,罗衾斜搭,少年洁白的脊背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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