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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大宗,您快来给太子看看,跪了这么久,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才是。”
  听到这样的指令,一直无动于衷的火烈大宗终于有了动作。他施施然站起身来扶住云兰成,让他安坐在绣墩上,伸出略带凉意、细长的手指搭在云兰成的脉搏上。
  少倾,他缓缓地说道:“王上,炼药之事不可久拖。”
  云鸿秋脸色一白,他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兰成又不好了?”
  火烈大宗捋了捋墨髯,“现下太子的身体基底是最适宜吸收丹药的。”
  云鸿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王移步御书案写下御旨吧。”
  云兰成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湛蓝脆弱的海髓依旧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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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进入正文完结倒计时啦~
 
 
第二十六章 深庭夜寂
  东海人鱼女王的泪滴在碧海坞从来都是悲伤和离别的象征。传闻,当她爱上人类的男子,并将他们掳去深海时,会留下一滴泪珠给那些失去儿子或是丈夫的家庭。
  迄今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人鱼为何要这样做——补偿?标记?还是一种示威……但是眼下,对于正在青麟阁夜宴中的三人来讲,东海人鱼女王的这枚泪滴实在是福物,一枚让他们得偿所愿的福物。
  执失昉心中的忐忑和歉疚,直至看到手捧王上谕旨的内侍穿过巍峨的城门后才烟消云散。
  “我是不是该感叹一声我这命怎么就这么好!东君悔婚,王上不禁免了她和蹈焰族的死罪,还转而给我二人赐婚。这简直就是重获新生一般啊!”
  他美滋滋地放下手中的酒盏,偷偷地瞧了太子一眼,“太子殿下更是敬我若上宾、虚心求问碧海坞的风土民情。海髓呀海髓,你这件稀世珍宝可千万要再争争气呀,一定要把如此贤明的太子殿下治好!”
  “公子,但不知此酒还可入口吗?”
  “承蒙太子殿下错爱,晚生实在是不通酒韵酒律,只知道此酒比之兰酿确实强出好多去。只是……”
  “只是什么?”
  执失昉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回答起云兰成的话也少了拘谨:“只是这五十年与三十年的区别嘛,晚生实在是区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云兰成顿感有趣,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盏:“哦?公子居然饮过三十年陈酿的醉流霞?莫不是与暮雪一起?”
  “不不不,不是和世子。”执失昉连连摆手,“想那日在玉流宫晚生被宗布少主所救,是他为了给我壮胆,分我了一些。不过听少主讲,三十年陈酿的醉流霞正是世子花重金买下赠予他的。”
  “宗布少主?”云兰成眉头微蹙,他心里隐有不安,“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谁提到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云兰成看似漫不经心地追问道:“宗布少主?据我所知,宗布一族的少主乃是一位武林高手且隐居在林檎谷,公子竟能在南境得他所救?”
  执失昉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东君公主将话抢了过去。
  未曾见面之前,云兰成因为东君公主是云暮雪的婚约者,在心中对她甚是不爽。
  但当他知道执失昉的存在、并亲眼目睹他们二人的鹣鲽情浓后,反倒很是欣赏赞许这位爽朗果敢的公主。
  今晚的夜宴其实真正唱主角的是这位公主,云兰成爱听她讲话。
  东君公主丝毫没有辜负太子在心中对她默默的期许。关于宗布梅洛,但凡是她知道的,全都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番。
  “所以说,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世子的安危,根本没有必要差派万用屋去接世子,他身边可是有这位神君护着呢。”
  云兰成以帕掩口,强压着咳嗽点点头:“暮雪自幼长在深宫中,就我二人相依为命,此番南下能结交下这样卓然不群的朋友,也算是幸事一桩。”
  “朋友?照我看啊,世子与宗布少主肯定做不成朋友。”
  “东君此话怎讲?我看宗布少主和世子形影不离、甚是投契。好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做不成朋友嘛?”
  “哎呀,你懂什么。在水心庐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世子看少主的眼神叫做一往情深、少主看世子的眼神叫做脉脉含情。我还听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少主就将坤域独一份的七窍玲珑琥珀香囊送给了世子,作为回礼,世子则送了少主一柄武安君用过的鹰骨笛。两位谪仙一般天造地设的人,若能颉颃真真可羡煞世人呢……”
  “公主与执失公子佳偶天成、大婚在即,还用得着羡慕别人吗?狡童,给公主再满上一杯。”
  东君公主面色微微一红,深情地看了一眼执失昉:“多谢殿下成全。日后我蹈焰族上下一定与殿下戮力一心。殿下,我敬您!”
  宾主三人推杯换盏数巡,云兰成又向执失昉询问了些碧海坞的事情后,便让他们二人跪安了。
  残席撤下,云兰成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狡童还有几个得力的侍童急忙上前将他扶回寝殿。
  狡童泪水涟涟,一边给云兰成擦去血痕,一边劝说道:“殿下这又是何苦呢?正所谓耳听为虚,几句闲话而已,一定不会是真的。瞧瞧您这脸色……快!快去请国师……”
  “且慢!”云兰成强撑着精神吩咐道,“让段尘缘来见我,现在、马上!”
  段尘缘已经带领亲信在武安君府对面的一座宅院中埋伏了两天两夜,不为别的,就为了能“逮住”玄除非。
  大概是五年前,段尘缘奉王命前往曼衍学宫偶遇玄除非。惊鸿一瞥之下心生亲近之意。只是彼时段尘缘公务缠身,又惦念云兰成的病情,不待与本尊结识便火速返回雄州城,自那以后玄狐堂翩翩公子的身影在心中倒是淡了下去。
  然而今朝得暗探来报,玄除非随武安君府的府卫出现在雄洲城。段尘缘心中的隐秘倏地被再次勾起,机会难得,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与玄除非见上一面。
  第一夜,段尘缘下朝后刚赶到这处监视据点,突然有暗探前来求见。
  “发现了白蝠堂堂主白幽寻的踪迹?”
  “据咱们在暗庭雪鬼外围的暗桩所报,白幽寻于前日找上了他们在禹州的一处屯所。”
  “就他一个人?”
  “他们所见就白幽寻一人。”
  “禹州?他知道夜无晦到过禹州,是去见他的?”
  “有消息说,白幽寻想见的是夜氏少主、公子郁离。”
  “他要见夜少主……莫不是与云暮雪有关?不对,他的真实目的一定不是郁离公子,肯定是冲着烟栖筠,怕不是觉察出了万用屋的意图?。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染指夜氏。”
  段尘缘有些为难,按理说以白幽寻的分量,他应该亲自跑一趟禹州。毕竟,任飘零的计划箭在弦上,宗布梅洛少一个得力的帮手,他们想要同时灭掉宗布梅洛和云暮雪的计划就多一分胜算,但他此时实在是舍不得玄除非。
  略作思忖后,段尘缘吩咐道:“带上本阁的令牌去找雪鬼三当家夜无光,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拖住白幽寻,”他掐指算了算日子,“十天,不得少于十天。”
  第二夜,段尘缘正自精神抖擞地监视武安君府,不想又有宫中的人来传话。
  “太子殿下急召本阁?”
  这回让段尘缘陷入为难的不是玄除非,而是火烈大宗。
  遵照王命,火烈大宗还朝后,任飘零和段尘缘便在第一时间将太子云兰成对云暮雪的心思告知于他。火烈大宗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特意在王上面前叮嘱众人,此后太子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要插手,大宗他本人会亲自处理。
  “那名内侍提没提到太子的身体状况?”
  “说是虽然吐了血,但是没有昏过去,已经遣人去请国师,想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段尘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执失昉和火东君送海髓进宫这件事他没有参与,但是也能猜到近日与执失昉走动频繁的太子此时召见自己,十成中有八成是与云暮雪有关。
  “到底该不该去……”
  就在段尘缘犹豫不决之时,负责盯梢的羽卫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了一句:“大人,客人到。”
  段尘缘手忙脚乱地扑向监视用的气孔,屏气凝神往外看去:“还真是你!所有人依计行事!”
  “大人,太子殿下……”
  段尘缘向外的脚步略作停顿,“派人去告知大宗太子召见本阁的事……但是本阁不会去见殿下。”
  “国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狡童一边擦眼泪一边领着火烈大宗和销凝往寝殿走。
  “狡童不必担忧,万事都有本宗。”
  三人走进寝殿,火烈大宗命销凝和狡童留在纱帷外面去处理为太子准备的安神汤。
  “大宗 ,原来是您。”
  火烈大宗撩衣坐在榻边,专注地看着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的云兰成。
  “看来太子所等之人并非本座。这是……”
  火烈大宗的目光移向云兰成横在胸前、握紧的拳头。
  “太子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没什么。”云兰成毫无生气地低声说道。
  火烈大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让本宗猜猜看。红梅似血,世子的手笔。”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云兰成一下子扑到火烈大宗的怀中放声大哭。
  “本宗知道、本宗都知道。”火烈大宗轻轻地拍打云兰成的后背,“本宗入丹房之前,殿下要答应本宗一件事。乖乖地喝下安神汤、做一个深沉的梦,醒来以后天地之间便如殿下的愿,是一片澄明了。”
  火烈大宗的言语似乎蕴藏无限的法力,云兰成止住悲声,顺从得任由狡童喂他服下一碗汤药。他缩回锦被之中,紧紧地搂住一件云暮雪曾经穿过的长衫,合眼睡去。
  “狡童,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寝殿外面,火烈大宗郑重地交代狡童,“去把他带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是,国师之命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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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结倒计时~
 
 
第二十七章 雪隐鹭鸶
  从前那个几乎夜夜来袭的噩梦再次重现。
  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真实都漫长,云暮雪几经挣扎就是无法醒来。不得已,他再次走进武安君的书斋。
  书斋内,君夫人恋恋不知在和武安君的几位幕僚争执着什么。
  云暮雪的出现让众人噤若寒蝉。
  “各位先生、各位世伯,我要同我的母亲商量要事,还行各位先行回避。我不派人去请,便不得靠近书斋。”
  众人退去,偌大的书斋内只留母子两人。
  恋恋夫人看着云暮雪一双深若玄潭的眸子,那之中没有了往日的心事重重或是若远若近的期待,反倒是寒光凌冽。
  “父亲的奠仪在即,我却听说母亲要走?母亲要走去哪里?”
  “此话暮雪从哪处听来的?正如你所说,君侯奠仪在即,左右都是离开不我的。”
  云暮雪冷笑一声,“母亲不离开?那太好了。只不过,奠仪倒是不用劳烦母亲费心。”
  原本镇定如常的恋恋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明白。莫不是大伴没有告知你奠仪的流程和规矩?”
  “怎么会呢?只是对于母亲,我另有安排。来人!”
  应声而至的是连才和墨痕,他们二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托盘。
  连才手中的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宗室命妇的宫衣,精美华贵。墨痕端着的则是一觥酒。
  “母亲,儿子其实是盼着您离开的。只是您不能再去邸山躲避,要走、也须走儿子为您安排的路。墨痕……”
  “君夫人,还请满饮此杯。”墨痕跪在恋恋夫人脚边,将托盘举至她的面前。
  恋恋夫人眉头紧蹙,凝视着眼前酒器显露满目的不解。突然,她的眸光随着身体开始抖动,转向亲生儿子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
  “她,最该生殉的侍剑婢堂而皇之地跪在这里,你居然要我这位君夫人去殉葬?”
  “墨痕不必生殉,是父亲的谕旨。”
  “那我呢?我不信武安君会让我陪葬!”
  “我的父亲是因何而死,你我心知肚明。是,他的确曾经情迷烟栖筠不可自拔,但是他再次与你在邸山相遇后,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毕竟还是在这个家里。为国征战十载,他累了乏了。王土鼎定,他只想和妻儿安然度日。”
  “我……”
  “不!你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但我知道你随他回雄州的第二天,他便沉疴难返!”
  在云暮雪咄咄的气势之下,恋恋夫人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中,惊慌无措。
  “母亲,去吧。即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也可觅得向父亲陈情的机会。”
  云暮雪宛若勾魂无常的阴侧表情,让恋恋夫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来袭的恐惧。她猛地站起身来,挥舞长袖将毒酒打落在地,作势就要夺门而出:“来、来人,救我……”
  连才抢步上前,也不顾尊卑有别,抓住恋恋夫人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推回椅子中。
  “母亲,您真是让我寒心呀。我说你害死父亲,你居然连辩解都不辩解,想着的就是逃命。把人带上来。”
  随着云暮雪一声令下,图南推搡着两名双手被缚的武士走进书斋。
  王妃一见吃惊不小,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两人的身前,咬着牙问:“你们怎么被发现了?我的孩子呢?”
  武士们正要说什么,却见一把冰冷乌黑的长剑横在他们与恋恋夫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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