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徐开尧立刻窜了起来,“园姐!我的神!”
徐开尧屁颠屁颠地跟着凌欢园跑了,顾时润睨了沈故一眼,语气凉凉:“哦,你现在又多了个选择,可以去贿赂园姐了。”
沈故牵起一点嘴角。
“下来陪我背书。”他指腹轻轻挠了挠顾时润细伶的踝骨,细小的微痒仿佛电流一般,顾时润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
顾时润轻皱了一下鼻子,跳下桌子,坐到了他旁边。
沈故翻了个草稿本出来,在纸上写画着单词。
教室里纷纷扰扰,同学们的嬉笑声像小麻雀一样,混着外面淅沥的雨声四处散落。
沈故忽然低声说:“你脚腕好细。”
顾时润手一顿,在试卷上落下了一个墨点。
“哦。”他抿了抿唇,很冷静的模样,顺着墨点写下去。
“你手怪烫的。”
第四章 椰奶
【“你看沈哥是不是盯着那儿看老久了?”】
临时抱佛脚当然不靠谱。
放学后沈故和徐开尧被老曹无情地留下来罚抄今天默错的单词。
“不是,他有……”徐开尧硬生生压下了已经到嘴边的骂,“他一个语文老师管我们英语默写干嘛啊?”
沈故龙飞凤舞地抄单词,凉飕飕道:“做一下语文默写也被你气死的心理准备。”
“沈哥。”曲茗抱着篮球勾在后门框喊了一嗓子,“等你到七点哈。”
“两个小时你们打个屁啊!”沈故扬声回了一句,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顾时润偏头看他:“你今天不训练?”
“不练。”沈故抄烦了,把袖子一撩,“教练出差教研。”
他蹙着眉,笔下的单词都要飞起来了。
顾时润看不下去,拿笔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跟他们约了去打篮球?”
“嗯。”沈故随口应,然后又凝回神,看着顾时润,有些讨好,“就到七点,你听到的吧?”
“关我什么事。”顾时润托着下巴,无谓道,“我一会儿回家了。”
教室没什么人了,沈故勾了下顾时润的尾指,很小声地喊了他一声“润宝”。
顾时润抿了抿唇,抽出手指,警告地轻剜了他一眼。
沈故错的比徐开尧少多了,一抄完就完全不顾兄弟情义,扔下人就跑。
去体育馆的路上路过学校大门,沈故飞速窜出去一趟又窜回来。
“什么东西?”顾时润蹙着眉头接过他丢过来的小纸袋,还烫手。
“米糕。”沈故道,“吃点,你不能饿。”
于是坐在篮球馆观众席上,顾时润就慢条斯理地揭开了小纸袋,咬着里面软糯的甜米糕。
“吃什么呢?”坐他后排的女生探过头问。
是曲茗的堂妹,隔壁班的曲馨,和曲茗风格完全不一样,特别甜美一姑娘,笑起来还有俩酒窝。
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认识,顾时润跟她打了个招呼:“米糕,吃吗?”
“吃啊。”曲馨颠颠地从上一排挪了下来,坐到他旁边,“请你喝椰奶。”
下面一群人汗水碰撞,上面他俩硬是过成了野餐进行时。
半场休息的时候,有个男生撞了下曲茗的胳膊:“哎,那女生谁啊,我看跟你一起来的?怪漂亮的。”
曲茗喘着气一脚就踹了上去:“我草,我妹妹你也敢想啊?”
“我草。”那男生也被踹蒙了,“你还能有这样的妹妹啊……不是,不是我啊!”
他压着声音:“你看沈哥是不是盯着那儿看老久了?”
曲茗:“沈哥?哦,沈哥啊,那没事了。”
男生:“……nmd。”
曲茗:虽然我的确在嫌弃你,但你不懂,沈哥的话,看的就一定不是我妹了。
拖到快七点半才散场,保安直接过来赶人要锁门的那种。
沈故带着顾时润去吃晚饭,就在学校边上的一家牛肉面馆,多少年了,生意特别好。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两块米糕顶住了,顾时润吃得很慢,叼着一根面条慢慢嘬慢慢咬,还把牛肉都夹给了沈故。
“你这刮痧呢?”沈故皱着眉,又夹回两片牛肉放在顾时润碗里,“吃了。”
顾时润用勺子舀了口汤,夹起牛肉咬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缓声道:“饱了。”
沈故头痛。
“刚跟人家妹妹在一起吃的倒挺开心的啊。”他阴阳怪气,“跟我一块就吃不下了,委屈你了。”
顾时润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精神地又低下了头。
沈故看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换了他的碗到自己面前,伸手两筷子一捞,面就下去了大半,轻描淡写地光了盘。
坐公交回家的路上,顾时润一直都像是在走神,趴在前座的椅背上望着车窗外。光线昏暗,沈故看不清他的侧脸,只能见他一双眸子映着路边的路灯,光影绰约。
晚上沈故刚洗漱完,他妈就打了电话过来。
“嗯,都挺好的,没事。”
沈故擦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润润烧退了吗?”柳勤操心得很,“他妈妈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个人影的,你让他住我们家来啊。”
“嗯,在我们家呢,前几天白天我不在都找了阿姨来的。”一说到顾时润沈故就认真了些,“今天已经一起去上学了。”
“哎,他妈妈也是……”柳勤叹了口气,又嘱咐道,“妈妈这里比赛还没结束,你奶奶那里身体恢复得挺好的了,爸爸应该这阵子就回家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啊。”
“没事的妈。”沈故道,“一天到晚都在学校,就回家睡个觉的,你们回不回来也差不多。”
“小没良心的。”柳勤笑骂,“不管你,润润身体弱,这两天凉,你看着他点,吃什么不吃什么,别又淘气……”
“嗯嗯嗯……”沈故敷衍地应着,却忽然怔了一下,马上道,“妈不跟你说了,我有事先挂了。”
“……妈妈一会儿给你转钱你收到吱一声啊,好好好挂了挂了,爱你们啊拜拜。”
沈故把手机随手一扔,两步走到书房,推开了门。
顾时润穿着长袖长裤的居家服,抱着腿坐在椅子上,他的发梢上还染着从浴室带出来的水汽,脸色却是煞白的。
沈故沉着脸走到他身边,顾时润都没抬头看他,只是温声道:“阿姨的电话吗?”
“嗯。”沈故喊他,“顾时润。”
顾时润没理他,只是道:“你该做作业了。”
“啧。”沈故舔了下犬齿,“别装,顾时润,你是不是不舒服。”
顾时润:……
心虚地眨了下眼睛。
两分钟后,顾时润抱着大杯的热水,乖乖坐在沈故腿上,沈故把他一整个人圈在怀里,温热的大手贴在他胃上轻轻揉。
“疼~”顾时润轻嘶,有些娇气,“你轻点。”
“闭嘴。”沈故语气不太好,手上动作却是愈发柔缓,“就落了一眼没看,冰椰奶好喝吗?”
顾时润怂怂地不敢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做作业。
书房里一时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缠绕着同款的沐浴露香气一起氤氲在空气中,静谧安然。
沈故按不下性子,写着写着就烦了,下巴搭在顾时润肩上。
顾时润打着草稿的手没停下,只浅浅地哼了一声:“嗯?”
沈故摇了摇头,发丝蹭在顾时润耳根,像只大狗狗对主人无言的撒娇。
“以后不舒服不许藏着。”他说,“我帮你揉揉不好吗?”
顾时润轻笑了下:“嗯。”
沈故只想着安静地看着顾时润写作业,可是被这么一打岔,顾时润的心思忽然就乱了。
“你往后坐点。”顾时润咬着笔尾,声音很软。
“嗯?哦。”沈故没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往后坐了坐,靠着工学椅的椅背。
“腿打开来。”
沈故照做。
顾时润从他的腿上挪了下来,坐进了他岔开的双腿之间,还向后蹭了蹭,直到贴进了沈故怀里。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轻吁一口气:“还是椅子舒服点。”然后带着点小抱怨,“沈故,你太硬啦。”
沈故整个人都僵了。
……说真的,我还能更硬。
作者有话说:
你沈哥:不能等兄弟抄两个单词,却能特地帮老婆出去买趟点心
第五章 顶到了
【“以后……只许对着我……”】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血气方刚。
男高中生说能更硬就能更硬。
顾时润的确是存着点故意撩他的心思在里面的,却也没想到这么立竿见影,被顶到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懵里懵咕地反手去摸,想着沈故的皮带好硌。
然后手就被猛得扣住按在了背上,顾时润轻“嘶”了一下,茫然地喊了声:“沈故……”
哦,他后知后觉,都穿着睡衣,沈故哪儿来的皮带。
“你要干嘛。”沈故的声音哑得厉害。
顾时润喉结轻轻动了下,语气无辜:“你顶到我了。”
沈故咬了咬牙。
他可以在顾时润不知道的时候亲他、舔他,但是当着顾时润的面……
他怕顾时润会怕他。
“抱歉。”他只是咽了咽干哑的嗓子,还试图让气氛轻松点,“总是会这样。”
“总是……会这样吗?”顾时润细细地咬着这几个字,意味不明。
“嗯。”沈故怕被他发现什么,胡言乱语,“你不会吗,就是,就是打篮球啊什么的之后,都会这样的。”
顾时润舔了舔唇角:“是吗?”
好浪荡的狗狗啊,总是发情。
他忽然勾住沈故的手,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puppy?”
“嗯。”沈故调整着呼吸,想要压下这把火,却听顾时润轻轻唤了他一声。
“我想摸你。”
“……嗯?”沈故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顾时润回头望过来的眸子。
顾时润不需要他的回应,就在他的胸膛和书桌间这么窄一点的距离中转过了身。
沈故还愣愣地握着他一只手,顾时润就任他握着,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胯下,像是揉球一般,将两颗囊袋窝在手心,轻轻掂了一下。
“操——”沈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性器顿时弹跳着又胀开一圈。
顾时润隔着软薄的睡裤去摸他颇为粗壮的一根,声音很轻:“总是硬?”
“嗯。”沈故揉着他直往自己怀里按,狂吞了好几下口水,直勾勾地看着他微颤的眼睫,在心里补充:一碰到你就硬。
偏偏他又总是自虐似的想去碰顾时润。
睡裤是很简约的深灰色,沈故垂着头,就见顾时润雪白的指尖勾着没系上的裤带在手指上绕,还用裤带尾端去搔弄他绷出了一块块肌肉的小腹。
裤带在两人的注视下晃啊、晃啊,像是生长在陡峭崖边的藤蔓青芽,晃在了心尖尖子上,晃得人心头摇摇欲坠。
沈故的喘息声很重,他埋头在顾时润肩上,几乎透出了几分痛苦。
摇着裤带挠完腹肌,顾时润才不紧不慢地用指尖勾住沈故的裤腰,轻轻勾出一点空隙,皙白的手指终于慢悠悠地探进松紧带,裤腰随之勒紧,扣着他纤细的手腕压在了沈故的小腹上。
视觉效果上,纤长的手指已经没入裤裆,可是触觉感受上,肿胀得厉害的性器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安抚。
沈故额角泌出了一层晶莹的汗。
顾时润伸着一根手指,轻飘飘地从滚烫的硬物顶端蹭了过去。
硬热与软凉相触,一如焠铁浸入凉水,伴着迷蒙烟水灼出滋啦的燥响。
“嗯——哈……”沈故狼狈地喘了口气,死死地咬住后牙。
“沈故。”顾时润的声音仍透着股不染纤尘的清淡。
他的指尖隔着内裤抵在顶端的孔眼上,黏腻的腺液已经濡湿了他的指尖。
“嗯。”沈故鼻尖顶着顾时润的颈侧,高热的呼吸激起顾时润一阵颤栗。
“以后……只许对着我硬。”
顾时润道。
沈故被情欲烧得脑子里的浆糊都是沸腾的,竟没有觉得顾时润这句话……于他们目前只是竹马兼同学的身份而言有什么不对。
反正他本来就直对着润润硬啊……
沈故混乱地想着,不以为意,反倒是急切地用鼻尖去顶顾时润的下颌线。
“润……”他哑着嗓子唤,“我想、舔你。”
他想说亲,可是又不敢。
只偷偷摸摸地用干燥的嘴唇去磨顾时润纤长的脖颈,张口在他的颌边咬了一口,又用唇瓣蹭那浅浅的咬痕,迫切地呜呜哼:“润润……让我舔舔,我好渴,我难受……”
顾时润轻轻翘了一下唇角:“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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