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故自然地牵过他的手,在自己掌心轻揉,道,“下楼给你去买卫生巾了。”
“卫……什么?”顾时润微张着小嘴,眼睛都睁圆了。
他的脑中很乱,淋浴的时候他几乎想了千百个理由怎么编造他受伤流血的原因,可是怎么也没想过,沈故竟然已经就想到了经期潮血上,甚至自然地帮他买来了卫生巾。
“这有什么为什么?”沈故听错了,反而奇怪地问他。
“我给你买卫生巾还需要理由吗?”他蹙着眉,一根筋的思维无法理解细腻的弯弯绕。
他早就偷偷发现顾时润长了个逼,那么身下流血的原因便不做他想。在他看来,顾时润来经期了给他买卫生巾,就像在他饿了时给他买米糕一样正常。
就是,他第一次感谢24h便利店的全天无休,结果竟然只是去买个,卫生巾!
操,买盒套都比这有气势!
但是一想到在床上缩成一小团的顾时润,沈故心里又只剩下揪着的酸胀。
他强忍着脸上的烫意,镇定道:“你会用吗?反正我买了不少,你不是,那什么,在流血吗,就……是要用到的吧……”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弱下去了,两个少年在浴室里两顾相望,脸上不声不响地都燥红了。
半晌,顾时润才小声咕哝:“那……谢谢?我,我去……”
他说着,就小步小步地往外挪,又忽然被沈故握住了手腕。
“润润。”沈故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骨,低垂着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这是唯一一次,好吗?”
“以后……什么都不要瞒着我了。”
两人自有自的脑回路,歪七八扭最后却竟然错上了同一条道路,达成了一种无言又奇怪的默契。
只是躺在床上时,到底多了两分生疏。
沈故已经把弄脏的床单换掉了,顾时润僵板地躺在床上,沈故和他并肩躺好,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乖巧过。
“操。”
顾时润听见他在身边小声嘟囔了一句。
“忍不住了……”
然后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又把自己给抱住了。
顾时润紧揪着被子的手一顿,微微放松了些,却难堪地轻挣了一下沈故把他往怀里拖的动作。
“润润……”沈故的声音顿时有些委屈巴巴的,“你不让我抱了吗?”
“没有……”顾时润很小声道,“我……你别动我,我怕,流血又弄脏了……”
噢!不是不让他抱了就行!
沈故就颠颠地自己往顾时润身边贴,大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你……”顾时润脑中乱乱的,咬了咬唇,还是问道,“你,洗……干净了吗?”
他不提这还好,一提,沈故感觉自己又要硬了。
“嗯。”沈故心猿意马地应着,鼻尖在他的脖颈上蹭,大手顺着他的腰向下抚摸,却感觉到顾时润禁不住在他怀里发抖。
“别怕。”沈故吻了吻他的耳根。
大手停在了顾时润的小腹上,温热的、有力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一如两人晚上在书房时、一如每一次顾时润不舒服时。
“我给你揉揉。”沈故仿佛在哄小孩儿,“不疼了啊……乖……”
顾时润瘪了瘪嘴,眼眶一阵热意。
“润润,我做的好吗?”沈故贴着他的耳畔,湿润的吐息伴着火热的气流,一点一点地抚慰着心慌意乱的顾时润。
“……嗯。”顾时润窝在他怀里,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角。
“那我有奖励吗?”沈故问。
顾时润:“你想要什么?”
“我想……”沈故把他又环得紧了些,像是生怕他跑了,声音压得低沉而暧昧。
“等润润不流血了,让我摸一摸那里,好吗?”
他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心颤的字眼。
顾时润闭了闭眼,最后,还是……
“沈故……”顾时润轻吸了一口气,话尾都带上了颤音,前言不搭后语,却仍强装镇定,“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就,不让你……m、摸了……”
好可怜啊,完全就是一只外强中干的小猫咪,张牙舞爪地在面前“咪咪咪”地乱叫一通,挥舞着软绵绵的小爪子,柔嫩的爪钩根本无法抓伤人,却把人挠得心头酥痒。
可是,沈故想,我还是喜欢大老虎润润。
张扬的,肆意的,在他面前会带着挑衅玩味、用漂亮的眼睛睨过来的。
所以沈故只好比他更加可怜,放软了声音,柔弱兮兮:“润润,你别不要我……”
“我会乖乖听话的。”
“你要永远给我奖励,好不好?”
大狗狗叼着他的牵引绳,主动地放进了小猫咪的爪心。
作者有话说:
小沈出门买卫生巾那一段差点写成
“——沈故,出家了。”
(敲木鱼ing)
第七章 女朋友
【“沈哥你有女朋友了?”】
几日的阴雨连绵之后终于放了晴。
大课间恢复了出操,而顾时润还是在教室里休息。
“你这几天怎么了?”曲茗带着微湿的汗意回来,坐在座位上猛喝水,“又生病了?”
不得不说,女孩子流了汗都是香香软软的,不像最后一排的大老爷们儿,体育课后教室后排简直是禁区。
“嗯……”顾时润蔫蔫地趴在桌上,应道,“有点不舒服……”
沈故的父亲沈祝阳在医院行政部门,这么多年来帮儿子找同事打个招呼、开个病例这事儿做得驾轻就熟。
单子上写的是慢性胃炎,老曹带了他们这么久,对于顾时润的“身娇体弱”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收下假条时看了一眼,半点疑心都没起,只是谆谆地关心顾时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让沈故平日没事带着你多锻炼锻炼身体。”老曹知道他俩玩儿得好,抱着保温杯笑呵呵道,“他跟个皮猴子似的,怎么就不能多熏陶你一下了。”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原因,顾时润反应特别大,血量很少,但是小腹一直在隐隐坠痛,每天晚上都是沈故抱着他给揉揉。沈故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顾时润哪怕闻到他的味道,都会感觉放松舒缓。
这两天疼痛已经稍许缓和了些,但顾时润的脸色仍惨白惨白,唇色都很浅淡。
他座位边上几个女生看他这副模样都有点被吓到,绕在他身边问他要不要喝热水,是不是低血糖,吃不吃巧克力。
顾时润好羞耻啊,但没有办法跟她们说自己怎么了,脸上有点泛红,只能小声地说没事。
沈故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帮又帮不上忙,在学校也不能一天到晚黏在他身边抱着他,第一次知道了手足无措到底是个什么复杂的情绪。
“喂。”他压低声音问边上没心没肺的徐开尧,“你知不知道,一般女生……那个什么,要多久?”
“啊?你说什么?”徐开尧大声问。
“操,你傻逼吗!声音小点!”沈故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
“哦!”徐开尧也压低了声音,趴在桌子上,“你说啥?”
沈故有些尴尬:“那什么,女生来例假,一般多久啊?”
“啊?哦。”徐开尧摸摸脑袋,“一个星期吧?操,我前女友每次来例假我都跟个孙子似的……”
“靠!”徐开尧猛得一个激灵,差点把自己弹了出去,“不是!沈哥你有女朋友了?”
他这把大嗓子,瞬间,整个教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沈故闭了闭眼睛:“傻逼,活该是前女友!”
沈故感觉徐开尧就是来克自己的,他这一嗓子吼的,教导主任刚好在外面走廊,立刻就跟开了雷达似的把沈故揪了出来。
教导主任看着沈故这身高腿长、剑眉星目的冷峻模样,顿时就是一阵不安,心道这绝对是个祸害,当场把他按在走廊上训话了一整个大课间,来来往往的同学路过,都见着了大帅哥被批得生无可恋的模样。
然而最后教导主任也没问出来沈故“女朋友”的存在,班上一群人从窗户边上探出脑袋看热闹,曲茗嬉皮笑脸地喊了一声:“殷老师,他真没跟哪个女生关系特别好,他跟我们班顾时润走得最近!”
殷主任皱着眉头望进班里,大家齐刷刷地跟摩西分海似的为他的视线让开一个道,主任一眼就看见了看上去格外安静内敛的顾时润。
“喔,是你啊。”年级里面的尖子生,主任总是有印象的,顿时就和颜悦色了不少。
也快上课了,殷主任又说道了沈故几句,不甚放心地把他赶回了班里。
下一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向来是个和蔼慈祥好好先生的脾气,铃响就教课,再铃响就走人,班上同学都欺软怕硬,可喜欢历史老师了,把历史课当休闲时光呢。
顾时润也难得讨了历史老师的乖,没有坐在自己座位上,跑去了沈故身边坐着。
他憋笑憋得连肚子都没那么疼了,趴在桌子上看沈故一脸的精神受挫。
“哇——”他小声惊叹,揶揄,“沈哥有女朋友啦!”
他惯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这几天沈故一如既往地顺着他、依着他,他就忘了那晚上以为沈故要丢下他的恐慌,在他面前又是个骄矜的小模样。
“别问。”沈故麻木地在手机里又回复了一个兄弟“竖中指”的emoji,面无表情,“问就是绝世大美人,青梅竹马的那种。”
流言就是这么传开来的,短短的一个大课间,年级里面已经坐实了沈故脱单的说法,甚至已经帮他立住了“女朋友”的人设、以及两人一系列动人的爱情故事。
年级一共六百多人,少说五百人都在的一个QQ大群,吃瓜吹水讨嫌的应有尽有,现在已经闹翻了。
【匿名1:都别问了,沈故的女朋友是我,后面的排队拿爱的号码牌】
【匿名2:楼上谁?你知道现在沈故发了多少条消息来哄我吗?】
【fjjfdeogdsaae:呜呜呜,我的沈哥,大家说好一起当狗,你怎么偷偷脱单】
【咕咕鸡:咕咕党心碎当场,呜呜呜,这不可能是真的!沈故你丧尽天良!!】
【咕咕鹅:稳住,没人说沈哥的对象不能是我们润啊!】
【匿名3:一线情报,润润坐到沈哥边上去了,两人有说有笑,啊好几把甜】
【咕咕鸡:真的吗!扶朕起来朕还能嗑】
【匿名4:沈故!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敢不敢回应!不敢回应就别耽误老娘去追顾时润了!】
……
【Old:我草,你们都不上课的吗?老殷怎么这个时候不来抓你们啊?】
【bibibi:卧槽活的沈哥,所以你对象到底谁啊?还上什么课啊起来嗨啊!】
的确都是空穴来风,但是顾时润听着沈故的话,心里就有些别扭了。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么心思敏感的人,可是在沈故面前愈发忍不住:“什么啊……”
“绝世大美人,青梅竹马……”他小声嘟囔,低垂着头,一下一下轻踢着沈故的脚后跟,“真会想啊,你好大的福气……”
沈故的心被他踢得一颤一颤,垂眸看着顾时润后脖圆润精巧的颈骨,喉结微动。
真漂亮啊……
沈故痴迷地看着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心想,绝世大美人,青梅竹马,还真给他们瞎猜对了。
顾时润在外人面前乖巧又温吞,可招人疼,连爆脾气老殷都对他温言温语,像是在对待瓷娃娃。
而在他面前,却娇气又难哄,从小抢他的蛋糕还要他顺毛,仗着他纵容,就像个狐假虎威的小猫咪。
果然是好大的福气。
沈故喜欢得鸡巴都硬了。
第八章 历史课
【“都摸到了你还问我什么?”】
校服裤子很宽松,然而沈故支起老高的帐篷完全忽视不掉。
顾时润还垂着头郁郁不乐,沈故拖着椅子和他肩抵着肩,小声地喊他“润宝”。
“我硬了。”他捉住顾时润的手,半强硬往自己胯下按。
顾时润怔愣了一秒,手就摸到了硬热滚烫的巨物,他不可置信:“你、你……!”
明明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的是沈故,顾时润却替他害臊,趴在桌上只露出小半边脸,靠近沈故那半边的手被带着直探入校裤。
“你是狗吗!”他小声低骂,“在课上你都能……能……?!”
他说不下去了,埋在肘弯的耳根都羞红了。
沈故被他骂得心里酥麻麻的,耍无赖地抓着顾时润的手把性器从头摸到根:“能不能?你说能不能?都摸到了你还问我什么?”
“你不要脸。”顾时润闷闷地骂,像是把那只手扔给了他不要了似的,“要搞快点搞!”
“你怕什么。”一个人搞哪有调戏他的宝贝来得有意思,沈故也趴在了桌上,和他头靠着头,“看看边上,老徐他们都溜了。”
顾时润当然知道这群人在历史课上的德性,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窜出去打篮球的都有,却仍被沈故臊得面红耳赤:“我才不看……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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