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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榴煮酒

时间:2023-11-22 10:23:46  作者:石榴煮酒
  周君之脑子里像是猛地被石头砸了一般,脱口而出道:“沈毓真?”
  那师弟点了点头。
  周君之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些天旋地转,他勉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只是心中慌乱不止,眼神更是飘忽起来,妄图在这里再寻找到沈毓真的身影——哪怕他现在慢悠悠地出现在门边,漫不经心地等着来给他解释都可以!
  可偏偏,这里根本没有沈毓真的身影。
  “大师兄……”看出周君之脸上的震惊与惶恐,另一个师弟小心翼翼询问道:“大师兄,这是毒药吧……咱们乾元观不能有这种东西的是不是……”别说是乾元观了,除了穷凶极恶的杀手,谁会藏着这些东西?
  周君之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毓真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藏着这种东西,可是仔细一想,之前他来找沈毓真的时候就见过他在捣弄这些瓶瓶罐罐。但是自己虽然好奇,可到底没有深究。如今想来,当时的沈毓真便是在捣弄这些毒药了。
  可这毒药如此烈性的刺鼻气味,沈毓真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捣弄出来的呢?
  有关沈毓真的谜团和不安顿时填满了周君之的心,他哪里还有心思解答师弟们的问题,眼下他只想找到沈毓真问个明白。可当他第三次再寻不到沈毓真身影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沈毓真人呢!”
  这话中的焦急,又哪里还有周君之平日里稳重的模样。师弟们吃了一惊,可到底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哪里还敢隐瞒,其中一人立刻应声道:“今天就没看见他回来,他晚上又去练剑了!”
  “不是啊!他好像回来过!”又一人马上开口道。
  顿时,这些弟子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声音像是苍蝇一样纷杂,可似乎没有一条有用的信息。
  还是那为首的,脸色惨白地弟子,在几番犹豫之后,终于开口笃定道:“我见过他。”
  周君之马上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这弟子深吸了几口气,复又道:“他晚上回来过,弄出声响我听见了。当时没有掌灯,我以为他回来睡觉,在弄柜子里的东西。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他说要出去一下。”
  “然后他就走了,我以为他还会回来没有理睬。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柜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就是这些瓶瓶罐罐的。他平日里宝贝的紧,我以为是他偷偷炼制的什么丹药,想着帮他捡起来,但是,但是……”
  话说到这里,便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周君之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追问道:“既然如此,他柜子里的这些是不是少了。”
  那弟子点了点头,道:“少了,少了很多。”
  周君之顿时又觉得一阵晕眩,以至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闭了闭眼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沈毓真身上是有什么秘密的,毕竟他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然周君之听不懂,沈毓真似乎也并不想解释,两人便如此相安无事。可如今,沈毓真带着毒药离开,甚至他已经没有了隐瞒的意思,而让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师弟们发现端倪——
  他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去的!
  一想到这一点,周君之便觉得心中一阵绞痛。这种绞痛甚至比头脑中的晕眩更加致命,以至于周君之终于撑不住而摇晃起来。他后退了两步,眼瞧着是要摇摇欲坠的身体,让这些师弟们格外紧张起来。
  “大师兄!”“大师兄!”
  他们关切地呼唤着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搀扶住周君之的身体。
  周君之此刻已是脸色惨白,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他一手抓着心口,表情痛苦而窒息,像是心中遭受了不能缓解的重创,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而这些师弟们却从未见过周君之这副模样,他们一时手忙脚乱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关切地围在一旁,有人扇风,有人去打水,希冀他们的大师兄能好受一些。
  可周君之到底还是乾元观的大师兄,在经过短暂的崩溃后,他终于喘过几口气来,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重新镇定下来问道:“他……有没有说自己去哪里。”
  那脸色惨白地弟子抿着唇摇了摇头,显然是一无所知。
  周君之见得不到答案,也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婉拒掉其他人的搀扶,周君之重新站稳了身体。他快速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道:“他平日里除了学习练剑,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过怨恨,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家中的往事。”
  沈毓真入观七年,能如此费尽心机让他调制毒药的人,定然是同他有深仇大恨之人。若是观中弟子,以沈毓真的年龄和观中经历,当不至于有如此之人。那么定然便是观外的什么人,同他入观之前的经历有关。
  可周君之是这样猜想的,弟子们的反应却并非他所想。这些平日里同沈毓真朝夕相处的师弟们,在听到周君之问询的时候,都展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思索和迷茫的表情,甚至有人不免支吾起来,道:“沈师兄平日里很随和的,对大家都很好啊……”
  显然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周君之听着也是一筹莫展,他心中迷雾重重又找不到答案,只能握紧了手中的小瓶,哪怕那里面装得是毒药,似乎也残留着沈毓真的一份心情和他那不可言说的秘密。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半空中却倏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周君之一听见这钟声,顿时脑中一空,心中警铃大作。这钟是乾元观的预警钟,只有在发生极大情况下才会敲响,而一旦敲钟,亲传弟子与内门弟子也是要及时赶到的。哪怕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君之也只能放下眼下的事情。
  伴随着急促的钟声,周君之先将那瓶毒药在怀中收好,又安抚住师弟们的情绪,道:“你们暂且都在这里不要动,这件事情也暂时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去声张,等事情解决完,我会再回来处理。”
  这些外门弟子们也知道这钟声的意思,他们并没有阻拦周君之的意思,纷纷应下后便看着周君之运起轻功,往钟声响起的地方奔去。
  钟声急促,又是七短一长。周君之心中对乾元观不同警钟的意义都了然在胸,而这种钟声的意思他更是清楚的很——
  这是地牢被人攻破了。
 
 
第三十七章 
  乾元观的地牢虽没有关着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平日里也只是给一些实在不听话的弟子们涨涨教训。可到底也是有人和阵法把守,弟子们平日里就算想去地牢探望,只要有长老或者师父们手谕,看守的弟子们也都会放进去,不会闹什么误会。
  可如今不同,如今的地牢里面,关着崔知明。
  崔知明虽说是坐实了与红莲教勾结的事情,可他如今已经被封了内力,且又是被关在乾元观内,总不至于那些红莲教的人,会冲过乾元观的重重把守,冲到地牢里面去救人。
  更何况若是红莲教来犯,警钟便不应只是这个。
  一边是崔知明,一边是沈毓真,一边又是红莲教。周君之心中纷乱如麻,只恨不得将这几个人都抓到身边来问个明白。他心中焦急,脚下的步子便也迅猛,不出片刻便已经来到了地牢的门口。
  大门口处还能看到地牢中冒出的一些浓烟,地牢的一面墙体也坍塌了,可是之前没有听到声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坏的。
  “怎么回事!”看到门口呻吟的几个弟子,周君之马上去检查他们的伤势。
  “大师兄!”弟子们见到周君之赶到,脸上顿时露出些轻松的表情。可他们终究还是扛不住身上的伤痛,不过轻松了一瞬,复又龇牙咧嘴起来,呻吟道:“大师兄,还好,还好你来了……那个,崔知明……他……”
  “他怎么了?”周君之急问道。
  “他被人抢走了!”弟子们捶胸顿地。
  周君之心中一沉,脱口问道:“红莲教吗?”
  “不,不是。”弟子们痛苦地摇头否定,“是……也是乾元观的一个弟子,好像是外门弟子……他,他说他姓沈,拿的是白长老的手谕。”
  一个外门弟子,怎么可能会拿着长老的手谕,多半是偷或者骗,或者是伪造来的!
  这明显的破绽并没有被这些弟子们识破,而周君之一听到这件事,心中却不免更是一沉。几乎是在想到的瞬间他便明白了什么,因此他甚至毫不犹豫地想到——是沈毓真救走了崔知明!
  可是,为什么?
  周君之心中谜团冲冲,他实在不明白。以他对沈毓真的了解,他甚至在第一次见到崔知明的时候明显表现出不满和疏离的情绪,即便是他后来进宫看到了淑妃,可怜于淑妃的状态而对崔知明的态度有所好转,可即便是这点好感,也不足以让沈毓真大费周章来救一个已经板上钉钉的,于红莲教有勾结的人。
  更何况,沈毓真还从红莲教手中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难道沈毓真一开始就是红莲教的人吗?
  不,这也不可能。以沈毓真对红莲教深恶痛绝的厌恶态度,他显然不应该同红莲教有什么联系。
  可他现在手中还拿着致命的毒药。如果沈毓真抱着必死的决心劫地牢,那么毒药又是为谁准备的?
  周君之脑子里乱得很,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以至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地牢内。
  地牢内也是一片纷乱,有不少受伤的弟子正在被转移。这里空间狭小,如今更是布满了呛人的烟尘。迎面走来的人,面容都在眼前模糊,自然没有人能认出周君之的身影。
  他有些失魂落魄,逆着人流在地牢中穿梭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撞了多少人的肩膀,更不在乎自己摔倒了好几次,灰尘沾染了衣袖。他说只是跌跌撞撞往关押崔知明的牢房而去。
  崔知明的牢房,已经不成样子了。
  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铁门也已经被炸的扭曲,原本就狭小的牢房内,此刻堆满了各种碎砖块和碎木头,月色穿透烟尘落地,把牢房中照得清清楚楚,却根本看不到崔知明和沈毓真的身影。
  直到看到眼前的景象,周君之才像是有些回魂一般慢慢镇定了下来。
  周遭的弟子们,这时候才发现周君之已经来了。他们不免有些惊慌起来,忙不迭上前来帮忙。周君之表情空洞地看着这个牢房良久,才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问道:“那位沈师弟,是什么时候来的。”
  弟子应声,不敢隐瞒,道:“大约半个时辰前。”
  沈毓真是什么时候离开弟子宫的,周君之并不清楚。可如今看来,沈毓真或许先是去骗了白长老的手谕,随后回弟子宫拿了毒药,再来地牢劫人。
  可……为什么?
  周君之想不明白,他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好像那瓶放在怀中的毒药,正透过瓷瓶与衣裳,慢慢侵蚀他的心一样。
  正是周君之心痛不已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感叹来。
  周君之心中一动,忙不迭回身行礼,唤了声“白长老”。
  南风知我意
  听到警钟声,不仅是弟子们,就连长老也会被惊动。
  白长老看起来精神不错,依旧杵着一根拐杖,后背挺得笔直。如今深夜前来,他的脸上甚至毫无疲惫之色,甚至有兴趣打量这已经残破不堪的牢房,再发出几声啧啧之声,也不知是在感叹劫狱之人,还是在感叹这牢房已经被破坏殆尽。
  周君之看起来可没有白长老轻松,他行了一礼,道:“白长老,那人……他……那骗取了白长老的……”
  要周君之称呼沈毓真为狂徒或者逆贼,周君之说不出口。
  似乎是看出周君之的犹豫,白长老倒是并不在意,反而压了压周君之的手臂,道:“什么骗不骗的,是我给他的。怎么,这么晚了,总不能让他去找你师父吧。”
  周君之一怔,似乎没听出其中的意思。白长老却并不在意他的懵懂,反而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道:“他往西边去了,你要是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上。毕竟他带着一个内力被封的人,跑不快。”
  这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的话语让周君之神色一震,惊讶地看着白长老。末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忌讳似的,心虚地看了看周遭,生怕白长老的话被别人听见一样。而白长老却并不担心,反而安抚地拍了拍周君之的肩膀,又道:“你要去便去,这里有我看着呢。”
  他仿佛已经看透了周君之的心思,而这种看透,也并未让周君之觉得羞耻。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白长老,周君之终于心中一定,忙不迭行了一礼,快速顺着人潮往地牢外面而去了。
  他来的时候这里还布满烟尘,如今烟尘虽落了不少,可人流纷杂,并没有人注意到周君之的身影。少了去应对这些师弟师妹,周君之得以顺利从地牢中离开,并马上按照白长老指示的方向,往西面追了出去。
  乾元观身处三十六峰之中,除后山之外,西面算是宫殿最多的地方。若是带人逃跑,西面肯定不是一个好选择。可沈毓真却又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带人往宫殿最多的地方跑。
  周君之一面用轻功追赶,一面仔细寻找着他们的身影。地牢被破不久,沈毓真的轻功也是新学,更不要说崔知明现在还没有内力,两个人不可能跑太远。
  可即便是他这么想,等追出了宫殿区,他却依然没有寻到两人的身影。而若是再往前,以沈毓真的实力也不大可能行这么远。这不免让周君之怀疑,所谓的往西面去,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毕竟白长老是不可能骗人的。
  冷静下来的周君之不免停下来思索了片刻。半晌,他像是笃定了什么一般,心中已有主意,转而往后山追了过去。
  自从亲传弟子选拔的时候出了事情,后山便成了最近的忌讳之地,鲜少有人前往了。
  而这样一个忌讳的地方,才最适合两人逃亡。
  果不其然,当周君之往林中追了不久,便发现了地上的端倪,等他再追了一阵,果然看到前面出现两个身影。
  一旦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周君之便不免加大了追赶的力度。可对方也已经察觉到了周君之的逼近,在周君之追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沈毓真一把将崔知明推到了身后。
  崔知明如今没有内力,跑了这么远的路他已有些气喘吁吁,如今看到周君之追来,更是一下子没有了逃跑的力气,被沈毓真护在身后,也只能跌坐在地上连连喘气。
  沈毓真横剑在前,面色却是冷静的,似乎他早已料到周君之会追来,因此甚至都没有什么反抗。而周君之也看出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手中的剑便并没有了什么攻击性,只是剑锋直指,断了沈毓真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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