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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榴煮酒

时间:2023-11-22 10:23:46  作者:石榴煮酒
  这里没有灯火,甚至没有巡逻的人,只有昏沉压抑的寂静,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符炎对血腥味格外敏感,他皱了皱眉,当即从山坡上往下面奔去。岳以观心知事情不对,见到符炎行动,他也没有犹豫,一边保护着符炎,两人一边往下面去了。
  沈毓真倒是没有着急,他反而静静看着下面的寂静,像是在想着什么。
  乔放看着他的冷静,似乎有些意料之外,道;“你在看什么?”
  沈毓真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只是道了句“没什么”,终于跟着岳以观和符炎的身影,往下面走去了。
  他自然没在看什么,但是他心中惶恐不安。这样安静的红莲教,显然并不正常。他并不清楚韩部的性格如何,但他知道走火入魔的人绝不会干出什么正经事。
  果不其然,当几人走到广场上的时候,在看清这里一切的时候,不免心中一阵恶寒。
  广场上,横七竖八倒着一个个深红的身影。他们的身躯在黑暗中发不出声音,只有越来与浓烈的血腥味,如同坐标一般显示着他们的存在。而每一个身躯之下,无不还附着着一滩黑色的黏液。
  那是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在黑暗下如同吞噬生命的黑洞。
  不仅是符炎,众人看到这样骇人的场面,都不免倒吸冷气。符炎更是少见的脸色惨白起来,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上前去,翻动着那些冰冷的身体。纵然知道无力回天,可他也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检查了几个下来,无不都是一击致命,且死去的时间应该是在傍晚十分。而且,从这些尸体的特征状态来看,这些人生前应当只是红莲教的普通教徒,即便有些人有习武的痕迹,可恐怕并不是红莲教的高层人士。
  也就是最普通、最无辜,也是最信任红莲教的信徒。
  信徒是根本,就如同江湖门派的弟子们一样。可如今,死寂的红莲教中,连这些最根本的信徒都被人杀死了,如今红莲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最关键的,是周君之还在这里。
  沈毓真快速又仔细地在广场上的尸体中寻找了一番,他并没有找到周君之,这让他心中一时不知是安定还是更加惶恐了起来。他自然相信周君之身负的武功,不可能让他能如此轻易地死在这里,可既然这里没有周君之的身影,那么就说明,他被带到了更深的地方。
  那些建筑的更深处。
  沈毓真吞了吞口水,他心中轰鸣着,平静的眼中仿佛要燃烧起火焰一般,直面着那片深沉的黑暗。
  “唔——”
  燙淉
  广场上,却倏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符炎刚刚翻动了一个尸体,可这个“尸体”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声音,紧接着,像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一般,他僵硬而冰冷的身体,骤然向符炎抓去。
  符炎猝不及防,岳以观却已经一剑刺出,将对方的手猛然挑开。与此同时,他也一把将符炎从对方的身边拽了开来。
  这没有死透的可怜人,顿时有气无力地翻倒在地上,睁着空洞的眼睛,出气多进气少。他像是一具复活的僵尸,困于生死的边界,要留下不甘心的诅咒。
  “乾,元观——”他含糊地说着破碎的话语,“乾元观……”他用尽了力气,却也只说出了这个词,言罢,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脑袋往旁边一歪,终于结束了这痛苦的挣扎。
 
 
第九十九章 
  众人一片死寂。
  沈毓真心如擂鼓地看着眼前死去的人,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在几人之间蔓延,以至于众人半晌都没有说话。好一阵,还是乔放倒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疑问道:“周道长……杀了这些人?”
  “不会的。”岳以观断然否决。他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显然对眼前的情况很是揪心糟心。这样严肃的表情,让乔放不免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抿紧了嘴巴,听见岳以观解释道:“师兄虽然对红莲教嫉恶如仇,可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无辜信徒。师兄即便再杀伐果决,也不会对百姓动手。”
  这不仅是周君之的心性,更是乾元观向来所传授的道义。
  乔放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不敢再开口,只是小心翼翼看向沈毓真。沈毓真看着尸体的脸色铁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片刻,却见沈毓真猛然转身,向着深处快速奔去。
  他心中焦急周君之,如此莽撞倒也并不出乎意料。岳以观喊了他一声,沈毓真没有回头,他便也没有拦着的意思了。倒是说话的时候,这边三人忽而觉得有一道气劲从旁侧袭来。
  这气劲带着明显的杀气,猩红如同猛兽的大嘴。岳以观心中一沉,他极快地一把将符炎拉到身后,同时一手出剑。与他反应相当,乔放亦是骤然拔剑。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的碰撞,两人的长剑同来袭之人的长剑撞出了一阵火光。
  只是这来人的相貌让人很是惊恐。
  这人穿着一身明显的红莲教的红衣,可这红衣上斑斑点点,全是血污。不仅如此,这袭来之人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原本以为是他脸上沾了血,可仔细一看却又让人心惊肉跳——这人整张脸的皮都被人扒走了!
  赤裸的肌肉和鲜血,加上暴突出来的眼珠,让这人脸上的表情宛如罗刹鬼一般狰狞。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正是心中骇然,可这已没有脸皮的可怜之人,却还像是强弩之末一般,以诡异的姿势向他们攻击起来。
  与其说那是红莲教的招式,不如说这更像是垂死之人胡乱的挣扎。看着对方的攻势,岳以观和乔放都不免有些心生怜悯起来。他们甚至都没有同对方战在一起的打算,而是纷纷让开了一点,任由这可怜的人,在丧失了力气后,轰然摔在了地上。
  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理应给他最后的尊重。
  岳以观和乔放谁都没有上前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剑,几人看着倒塌在地上的人,看着他拼命喘息着,渴求着生的挣扎,久久没有行动。还是符炎最终走了上去,他平静地检查了一番对方的伤势,最终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吼——”
  垂死的人发出一声拼死的怒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然而他的生命似乎已无力再支撑他将话说完。他只能拼尽全力伸出两指,颤巍巍指着天。他拼尽全力做了最后一次祝祷,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对方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样,符炎叹了一口气。他虔诚地向死者表达了自己的敬意,随后冷静地检查了起来。
  “脸上的皮,割下去的手法很娴熟利落。”符炎检查着对方的伤势,“在施行的时候,使用了一些带有镇定性的药物。”他从血液的味道中,分辨出了什么,随后他开始在死者的身上翻找起来。
  很快,他便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身份证明。岳以观看着符炎从对方身上取下的东西,眉头更是没有松开,道:“这是红莲教高层的东西。”说着,他不免又看了看死者血肉模糊的脸,像是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线索一样。
  只可惜,对方的容貌已经不足以让岳以观再分辨什么。最终,他只能看着这些零碎的线索摇了摇头。
  倒是乔放喃喃道:“这红莲教,是在搞什么事情?先把自己的信徒都杀了,现在连自己的高层都不要命了。他是想不干了吗?”
  不干了?
  乔放或许是无心之言,可落在岳以观的心中,却像是掷地有声一般。岳以观猛然一惊,他的眉头不由舒展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而道:“我记得,当初围攻红莲教,擒拿韩部的时候,那个地方,曾经供奉了一尊很高大的邪神像。”
  当年他亦是参加了那场围剿活动,如今,那段记忆依旧清晰而鲜活。
  “我们应该去找那尊邪神像看看。”
  邪神煞母菩萨,是红莲教的根本与核心,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那尊猫面菩萨,都是教徒们心中最神圣的存在。
  乔放与符炎没有异议,三人简单打点之后,立刻开始了去寻找煞母菩萨的行动。而在另一边,向着教址深处前行的沈毓真,眼前的景象却愈加惨烈了起来。
  同外面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教徒不同,越向深处而去,死亡的场景便愈加惨烈。
  一路上,逐渐出现了不少身穿红衣的红莲教内部成员。他们生前显然都会一点武功,因此死亡的过程并没有那么直接。沈毓真检查过几处尸体后,发现这些人的死状可谓凄惨,不仅身上受了很多的致命伤,有些人更是手脚缺失。
  沈毓真并没有在附近发现那些缺失的手脚,显然,这些被砍下来的身体组织被什么人拿走了。
  这显然比单纯的死亡,更加令人恐惧。
  沈毓真自己攥紧了手中的剑,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这座大殿是这里最富丽堂皇的一座,显然,也应该是红莲教高层所在的地方。平日里,这里应该也是戒备森严的神圣之地,而如今,这里的殿前,却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纠缠的尸体。
  这些尸体自然早就没有了生的气息。沈毓真小心翼翼踩过那些粘稠的血迹,并不惊扰他们死后的时光。然而这行走在战场上一般的感觉,已然让沈毓真多少有些觉得心惊胆战。
  在进入大殿后,沈毓真更是为眼前的景象倒吸了一口气。
  这里还有一些昏黄的烛火没有熄灭,浓重的血腥气中,甚至还能嗅到一丁点熏香的痕迹。各种富丽堂皇的装饰曾经定然耀眼夺目,而如今却都已经染上了血色。这里的房门四敞大开,地上充满了血迹和凌乱的脚印。沈毓真只是随便往房间中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窒息着挪开了视线。
  而当沈毓真终于承受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又让他不免心惊肉跳。
  这里应该是卧室,有何铺设柔软和良好的装潢。可不管这里曾经是怎样的温柔乡,如今在满屋的血腥味中,沈毓真一眼便看到软垫之中,卧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
  这人穿着乾元观的衣饰,在一众红莲教的服饰中格外明显。
  “君之——?!”沈毓真猛地唤了一声,再不管周遭如何,他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他有一点欣喜,但相比之下他更加焦虑和担忧。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爱人经历了怎样血腥恐怖的事情,更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沈毓真顾不上其他,将对方从一堆软垫中拉了出来。
  可是当他将对方抱在怀中的时候,他却忽而有一点的犹豫和疑惑起来。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醒来,这得以让沈毓真好好凝视对方熟睡的脸。明明同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差别,但这张沾染了血污的脸,却让沈毓真从内心中感觉到一丝陌生和异样。
  好像他的爱人,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而他并不知晓的情况。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和不解,沈毓真却也并没有松开对方。而就在沈毓真有所疑惑的时候,对方却发出一声小小的呢喃,虽然他的眼睛转动了几下,一直昏睡的人,似乎终于从深邃的梦境中转醒了。
  “……”他像是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在迷茫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后,他像是才终于回过神一般,眼底流露出几分惊喜和惊惧的神色,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唤了他一声“毓真……”。随后这濒临崩溃的人,扑进了沈毓真的怀里。
  这一声当真是极为沙哑难听,就像是用搓板在声带上摩擦过一样。
  沈毓真心中猛然一沉,他知道韩部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周君之,可他从没想过眼前人的声音可以变得这样陌生。以至于他听起来不像是在呼唤,而像是在生硬地、毫无感情地念诵。
  沈毓真听过太多周君之唤他的声音,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生疏过——哪怕是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周君之还唤他“沈师弟”的时候。
  这种生硬让沈毓真并未放下心中的警惕,而正是这种警惕,也让他没有对对方的主动报以回应,甚至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放缓了自己的声音,道:“师兄没事的,我来了。”
  对方发出一声闷闷的应答,在得到安慰后终于露出一点安心的神态,重新从沈毓真的怀中坐了回去。沈毓真看着他有些惊恐、委屈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心中却诡异的毫无波澜。虽然这种诡异让人警觉,可沈毓真还是问道:“师兄怎么了?”
  对方似乎也并不清楚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他惊愕地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半晌才慌张地摇了摇头,道了声:“我不知道,他把我弄晕了……”说着,又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崩溃地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他把你的嗓子……”沈毓真意识到了什么。
  周君之脸上的表情更加崩溃,像是失去了宝贵东西的小孩子一样,他几乎怅然若泣起来,道:“毓真,我的嗓子坏了。”
 
 
第一百章 
  这一声听起来像是要撒娇一般的无助,可配合着对方如同劈柴一般的沙哑嗓音,实在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沈毓真心中一阵莫名的翻涌,他忍住了心中那些冲动,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师兄,韩部都跟你做了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脸,想要从这张熟悉的脸上寻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微小踪迹。因而,他看着对方露出一些胆怯的神情来,像是在回忆一个可怖的场面一样,半晌才道:“韩部疯了。”
  “他把所有红莲教的人都叫了过来,他说反正抓了我过来,红莲教也要被你们正道铲除,不如由他亲手毁灭。因此他让信徒们自杀。他说我救不了他们,所以……”对方脸上的表情崩溃起来,像是这段回忆令人窒息一样,他用手捂住了脸。
  周君之看着对方崩溃的模样,仔细看着他衣袖中露出的白净的,没有伤痕的手腕,道:“所以,他打算亲手毁灭红莲教……”言罢,沈毓真再度看着对方,认真道:“既然如此,韩部现在又在哪里。”
  沈毓真问得很认真,然而对方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思索的表情,反而只是表情平淡,像是已经洞悉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随后虚弱道:“我不知道……我被他灌了药,然后昏睡过去。”
  他刚刚经历了极为恐怖的事件,即便真的知道什么,看到了什么,一时片刻或许也并不能回想起来。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让沈毓真并没有责怪对方,反而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师兄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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