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便觉那团小肉儿在口里一阵颠颤,勾得他欲火噌噌烧上头顶,身下蠢物胀得生疼,忍不住又将另外一侧小奶子也抓在手里把玩。
韩棋被他捏着一边、吃着另一边,如同一尾出水活鱼,在他身下浪叫着打挺,不久便突然尖叫着抽搐两下,又不动了。李镜低头看去,见他衬裤裆里湿了一片,已丢了身子。
“这里碰不得吗?”李镜使手指在他红艳艳的小奶豆儿上拨弄两下,韩棋娇喘着直往后躲,两手慌乱地按在胸前妄图遮掩,带着哭腔求道:“不要,公子,丑死了!”
“不丑,好看。”李镜已憋得眼冒金星,再忍耐不住,说着拉下他衬裤,将他两腿推到胸前。
只见还没完全软下去的小雀儿底下,原本圆鼓鼓卵蛋的位置,如今只剩一层皱皱巴巴的囊袋,一道一寸长、蜈蚣样的伤疤触目惊心。
“公子,公子,”韩棋两手抓紧他手臂,闭着眼哀哀哭泣,“求你了,别看那里,别看了……”
李镜只觉有一柄看不见的尖刀,正往他心上划出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不知不觉眼泪滴答落下,颗颗打在韩棋白生生的大腿上。
心痛中,李镜将他两瓣肉嘟嘟的屁股抱起,低头去吻那道伤疤。韩棋夹紧两腿微微发颤,他的伤痛与羞耻,此刻却化作蚀骨柔情,顺着沸腾的血液,泵进他几乎快要跳脱出胸腔的心里。
温柔的唇舌接着便向更幽深处探去,韩棋挺腰嘤咛不已,手指进来时已意乱神迷,糊里糊涂就被弄得松软不堪。
李镜眉头微蹙,按下青筋暴突的巨物试探着进入。才塞进去一个头儿,韩棋就攥紧褥单疼出一头汗。他始终狠不下心,便停下动作,俯身又去舔吃那两颗娇艳欲滴的乳尖儿。
“哼嗯——”韩棋噙着泪花发出声声甜腻的娇喘,下头那张小嘴将入侵者死死咬住。李镜已忍得太久,实在受不了了,耐不住闷吼了一声,失控泄了精元。
那蠢物却不通人性,泄身后竟得寸进尺一味逞凶,有了精水润滑,稍一挺身便长驱直入,疾风骤雨般肏干开了。
“嗯,嗯,嗯,公,子,轻,点,呃……”韩棋被撞得娇声破碎,李镜却如入幻境,已听不分明。
压抑已久的欲望冲破理智的堤坝,李镜感觉心中似有什么宏大的东西轰然坍塌。那晚伥鬼样的阉狗蛊惑他的那些荒唐鬼话,“你才是真正的皇孙”、“天下本该是你的”,他本不信;可此刻与心上人骨肉相融的欢喜,却令他生出蠢动的贪念:天下若是我的,棋儿便是我的,谁也再抢不走。
一念既起,便觉天地变色。原打算进宫来见李炎、拼上性命也要将心上人带走,若不成功,大不了一死;如今却有了更深远的指望。
压抑已久的欲望怎么也宣泄不尽,直到怀中人抱着他脖子抖如筛糠,发出小奶猫儿似的细弱嘤鸣。棋儿体软筋酥,柔若无骨,比记忆里更令人心动沉迷。李镜不知第几次泄身后,终于强忍住冲动停下动作,却仍舍不得抽身出来,反而使手臂将他紧紧箍在怀里,恨不能与他化作一团。
良久,韩棋终于止住哆嗦,喘过气来:“公子,放开吧,再不去长生殿,人该起疑了。”李镜便从云端跌落下来,起身慢慢将彼此衣衫裤儿穿好。
才走出承欢殿,两人又恋恋不舍抱在一起。韩棋想想仍不放心,红着脸旁敲侧击道:“公子南下这一路,要与阮公子同乘吧?”
从前他二人南下同乘那段甜蜜又温馨的时光历历在目,李镜当然明白他担心什么,便松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咬破食指抹在他唇上,指天立誓:“皇天在上,李镜若与旁人苟且、辜负了你,愿降天罚,以血肉……”
韩棋扳下他的手,连声“呸呸”,气得直跺脚:“公子瞎说什么!不可胡乱起誓!”
“谁教你不信我?”李镜捧起他脸蛋严肃道,“我不南下。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
韩棋惊讶瞪圆了眼,与李镜四目相对。公子黑沉沉的双眸蛊人心智,他像被摄去了魂魄,不由自主地呆呆点头。两人便又拉着手,继续往北面紫宸殿走。
“淮南侯欲往长生殿面圣,你带他走一趟。”韩棋揣着手,冲紫宸殿守宫小阉人轻慢道。在宫里这些日子,他渐渐学会上位者的行事之道,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给理由,只要毫不犹疑地吩咐下去,底下的人自会不假思索地照办,说多了反倒惹人怀疑腹诽。小阉人果然乖乖答应了,躬身引李镜走下石阶。
韩棋目送公子背影拐进宫巷,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也恢复些许理智。
不对!他猛地反应过来,公子刚刚说他不走了?他要做什么?!想好了见最后一面、把话说清,却不知怎的就做了那种事,还是在承欢殿的龙榻上!陈玉山一早提醒过他,这宫里处处有人暗中窥探,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怎么瞒得住?万一李炎已经收到消息,公子这一去,岂非自投罗网?!
他倏地吓出一身汗,提袍拔腿便追。这一跑,身后忽然一热,李镜留在他身体里的浓稠精水一股股直往外冒,须臾便打湿了裤裆,如同失禁尿了一样。
第67章 你自个儿脱
绕过一道山墙,本该出现在眼前的笔直宫巷,竟变成一道丁字路口,韩棋又走错了。他深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别慌,然后原路返回,退到紫宸殿前,再换另一个方向出发。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试,跑得一头大汗,终于迎面遇上方才送李镜的那名紫宸殿小阉人,又叫人家带了一趟路,这才来到长生殿。
龙椅上,李炎胳膊肘儿撑住两边膝盖,手里掂着鎏金镇纸摆弄。韩棋呼哧喘着跑进来,没见李镜人影儿,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只呆呆望着李炎。
“啧,就晚了一步,他才走了。”李炎冲他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
韩棋一听这话,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这么说来,李炎并不知道李镜同他私会过了,还以为他没赶上见李镜呢。于是收回神来,补行个礼,转身欲往后殿去。
却听李炎道:“这人真是查案上瘾了。他说,先前大理寺以诬告罪将几位前任江都县令打入大狱,致使诸位长官无辜受刑,他未能到堂申辩,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如今靖王被禁在府里、却未能定罪,恐遭世人腹诽,亦非长久之计;加之左阁老一案尚未告破、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总之,他请旨先清查此案,再回淮南。”
韩棋停住脚步,心中暗忖,这是缓兵之计?公子借口查案推迟离京,不知有何计较。
“朕便许他十日之期。他立下军令状,说十日内必将二十年前江都水患一案与左峻之死查清真相、向朕复命。”李炎意味深长道,“呵,他倒比朕还上心。你替朕拟旨,暂且给他个监察御史,叫他替朕往大理寺督办此案。”
韩棋答应着,心道杀害左峻的陈玉山已死无对证,李炎自然不怕查到自己头上;又后悔方才光顾着那样,忘记说正事,没能告诉公子玉玺最终落在陈玉山手上这一重要线索,得想个法子传讯给公子才行。
韩棋来到桌案前拟旨,往后一坐,惊觉身后一片湿滑粘腻,顿时烧红了脸。他提笔刚写了“门下”两字,李炎便看出他神色有异。
“你打哪儿跑来?这一身汗。”李炎走到他身后,隐约闻见一股熟悉却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味。
“奴婢才从紫宸殿、看无上皇祂老人家来。”韩棋强作镇定,直直跪在桌案前,夹紧屁股不敢往下坐。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李炎瞅了半晌,始终觉得不对劲,便伸手将他身后紫袍掀了起来。那股特殊的腥味冲鼻而来,绢丝衬裤后头已湿透变了颜色。
韩棋吓得浑身僵住动弹不得,李炎却背手走回龙椅去了。
他没发现?韩棋偷眼看去,屏住的呼吸才缓缓吐出半口,却听“咚”的一声巨响,李炎抄起铜镇纸,抡臂砸在韩棋面前桌上。韩棋“啊”的惊叫了半声,便被冲上来的李炎用虎口卡住了脖颈。袁五儿听见动静冲进来,一见这情景,赶忙又退了出去。
“朕小看你了,你好会骗人!”李炎下颌处牙关滚动,目光中如要喷出火来,“在朕面前好一副清纯模样,叫朕舍不得辱没了你!原来也是个骚浪贱货!”
韩棋闭目瑟瑟发抖,心里只想着,公子已经出了宫门吧?已经走远了吧?可别被抓回来了!
“他才来多大会儿工夫,嗯?怕是连话都没说两句就干上了?”李炎用力甩手将他推倒在地,扶额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一脚踹翻烛台,连带着砸倒一片香炉摆件,稀里哗啦好不热闹。继而发怒叫道:“来人!赐浴!”
韩棋吓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发怔。两个长生殿小阉人进来,掺着他两条胳膊,将他拖进寝殿后的汤池室。
“你自个儿脱,还是朕多叫些人来替你脱?”李炎的语气陌生而冰冷,与从前判若两人。
氤氲水雾中,韩棋缓缓转头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池边那根合抱石柱上。就这儿了,韩棋颤抖着解开袍服腰带。洗吧,洗过了上来,一头撞在这柱上,干净身子好投胎。
原以为死意已决,就能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最后一层衣衫从身上掉落的瞬间,韩棋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他不愿睁开眼,却仍能感觉到李炎赤裸裸的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肌肤上烧灼。他坐进池底只露出头,全身浸入温暖的池水中,胸前两点通红肿胀的乳尖,在滑腻的泉水中微微刺痛。
“好好儿洗,洗干净了,朕嫌脏!”李炎眼角抽动着,身前鼓出个一拃来高的小山丘。
韩棋在水里抱膝蜷成一团,呆坐着不动。李炎突然暴怒,大吼一声:“洗!”
他只得换成跪姿,伸手进两股间轻轻摸索。好疼,好羞耻,想死。眼前晃动的水波令他视线渐渐模糊,他意识到其实不需要撞柱,就这样溺死在这一池春水里,暖融融、轻飘飘,恰似回到公子温柔的怀抱。
他慢慢往下躺,水漫过下巴,漫过口鼻。他向所知的一切仙佛神明祈祷,死后愿风为裳,水为佩,化作游魂冷翠,与情郎巫山梦会。
酸辛的泉水灌入口鼻,像有什么利器从喉咙钻进去,生生将心肺撕开。人无法与求生的本能对抗,他不由自主地两手在水里乱抓扑腾,脚慌忙蹬踹着找池底。
下一瞬便是解脱,李炎冲进水里,抓着他头顶发髻把他拎了出来。他剧烈呛咳,泪流满面,李炎扛着他从池里出来,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想做什么,嗯?”李炎掐着他下巴,凑近逼视他满是泪痕的小脸,凶恶道,“别逼朕锁了你!”
韩棋蜷缩在地上,不断呕出肚里的酸咸泉水。湿透的龙袍下摆在他眼前哒哒滴水,他只觉羞愤欲死,喉咙却已嘶哑,哭声变成绝望的哀鸣。
过了好久,李炎才又出声,话中竟有些许哽咽:“你若死了,不光他,朕也会伤心。”
韩棋想的则是,怎么办,手脚没力站不起来,柱子离得也太远了。
就在此时,袁五儿从外头跑进来扑通跪倒,抖着嗓子报道:“禀圣人,无上皇,无上皇祂老人家,仙去了!”
韩棋浑身一哆嗦,赫然意识到自己已在无意间犯下大错。
第68章 你本事真不小
韩棋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套上紫袍,跟着换过龙袍的李炎往紫宸殿赶。
老皇帝仍同往常一样双目紧闭、半张着嘴,睡得安详,却已没了气息。太医官跪拜道:“无上皇寿终正寝,睡梦中羽化登仙了。”
“几时的事?”李炎低沉问道。跪在他脚边的守殿阉人已吓得魂飞魄散,话都不会说了:“回圣人,奴婢吃了,送来,喂不下去……”
“朕问你无上皇几时驾崩!”李炎踹他一脚,“你只说事发何时,朕不治你罪。”
小阉人胸口起伏着,终于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回圣人,奴婢也不知详细时刻。方才奴婢送韩公公去往长生殿,回来路上顺带脚儿往御膳房领了汤水,伺候无上皇用午膳。可汤水喂不进去,直往外淌,奴婢这才发现,祂老人家已经,已经……奴婢万死,奴婢万死……”
李炎深深吐出一口气,吩咐道:“暂不发丧,另择吉日送无上皇升仙。”言罢阴沉着脸,背手走了。
韩棋腿一软扑倒在老皇帝脚边,冷汗湿透了衣衫。
守殿小阉人吓昏了头,没把话说全。实情是韩棋先带李镜来此,让这人送李镜去了一趟长生殿;而后这人回来路上又遇到韩棋,再把韩棋送过去。这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紫宸殿无人值守;老皇帝刚好就在这当口儿“寿终正寝”,未免太巧了。
韩棋颤抖着手,触到老皇帝冰冷的口唇,吓得直往回缩;想想又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掀起老人干裂的上唇。果然,嘴皮子里头有两片芝麻大小的创口,殷红的血丝还很新鲜。
老皇帝是被人捂死的。
那年为查仵作之死一案,韩棋随李镜在许昌住处翻了一上午勘验报告,记住不少检验尸身的技巧。年迈昏聩者常在睡梦中安然离世不假,可也要排除他人捂其口鼻、令其窒息身亡的情况。老皇帝服药昏睡、无法反抗,自然不会有挣扎用力的痕迹,面上根本看不出死因;可无论是人手还是枕头,捂住口鼻时都会大力压迫,老人干枯的嘴皮难免被牙齿磨破,留下不易察觉的细小伤口。
怎么办?韩棋惊慌失措,两眼直直望着空里。
目前所知唯一单独在紫宸殿待过的人,正是韩棋他自己。如若说出老皇帝是被人害死,韩棋岂非嫌疑最大?守殿小阉人送李镜离开后,韩棋只在殿门口呆立了片刻,根本没进来看老皇帝一眼,那时老皇帝是死是活,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何能向他人证明?
可此时若不说出老皇帝真正的死因,便是为凶手遮掩罪行,一旦东窗事发,他岂不成了同谋共犯?凶手是谁、为何在此时害死老皇帝,韩棋心慌意乱,一时想不出头绪,只得眼睁睁看着太医官叫来人手,将老皇帝尸身蒙上白绢抬走了。
韩棋怕守殿小阉人受牵连获罪,轻声指点他道:“圣人口谕,秘不发丧,无上皇他老人家拾掇干净了,一准儿还得回来。你还不快去殿门口守着?”小阉人连声谢他,过来扶他起身,与他互相搀扶着,一步一软往殿外走。到外头却见袁五儿也正一脸惊恐呆呆立在殿门口。
袁五儿生得细眉细眼,这会儿脸色煞白、目光凝滞,活像个白瓷娃娃。韩棋带着他走下几十级石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句话便是:“解脱了,祂老人家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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