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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珹王不必过于担心,”雪晴柔连忙说道,“我族还有许多疗伤的珍奇药材,都给这位公子熬药。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他们就候在门外。”她指了指那些侍从,然后在一阵香风中离开了。
 
 
 
若黎独有的火油照明极亮,房间如白昼,药丸服下后金以恒脸色恢复了甚多,应是没有了性命之忧,看来这若黎族药材的确有用,雪晴柔还算识趣,不敢妄动。野利蒙尘屈指一弹,将油灯熄灭,手中另结了一团柔和光亮浮在空中照明,助金以恒补眠,然后草草吃了些饭菜,去了后方山中温泉。
 
金以恒,燕齐明霞第二代掌门,五年前执掌燕齐后便受赵孞之命前往高渝对战霓盛阳。
 
霓盛阳战败,玄尊大患消除,亲封他为四大门派之盟主。
 
金以恒战力高强,与扶风漱玉凤华尹,平江乘龙尔朱颀,同为当今中原三大高手。他行商无数,中原盐业赌坊都为他所有,手握巨额钱财,被流传为天下首富。
 
这些人尽皆知,野利蒙尘自然也知道。金以恒虽是中原玄尊麾下要臣,却并不重用,只在重要节礼时,才出现在逍遥京玄尊座下,他平时在拂夜通晓城中恣意为乐,丝毫不在意赵孞对他是否会有微词。
 
水汽袅袅,野利蒙尘半身入水,靠着温泉石壁半阖着眼,几滴水珠沿着他的脖子,锁骨,胸膛流向腰腹,他正想着中原门派纷争琐事,被一阵入水声打断了思路。
 
水花四溅,入水人在水中胡乱扑腾,终于抓到了可供扶手的石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金以恒浑身湿透,刚从水中脱困,便正对了一幅胸膛,他眨了眨眼,慢慢地抬头看了看,野利蒙尘未有动作,对视那双金珀色的眼睛。山中灯火朦胧,金以恒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问道,“珹王殿下?”
 
“金盟主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野利蒙尘扶住了金以恒的腰,帮他站稳。
 
“口渴了……”金以恒声音飘忽,盯着野利蒙尘的胸腹,咳了两声。
 
野利蒙尘看着他发丝滴水,脸上灰土还在的样子,觉得楚楚可怜另有风情,他随即离开了温泉,端来一杯水,微笑着柔声说道,“喝吧。”
 
金以恒靠着石壁,摸过了杯子一饮而尽,然后盯着野利蒙尘半露的身躯,舔了舔嘴唇,含糊说了句,“还要,不够。”
 
“呵,”野利蒙尘笑了一声,套上了衣服,回到房中,盛了满满一杯水,再次来到温泉,递给池中的金以恒。
 
金以恒明显恢复了点清明,他洗干净了脸,正准备换衣服,看见了野利蒙尘,展颜一笑,笑容在水汽氤氲里有种幻境之美,“珹王殿下,我记得我们在赶路,怎么我一觉醒来,就在一起洗澡了?”
 
“先喝水沐浴,吃了饭菜再说。”野利蒙尘将清水递了过去。
 
“唔。”金以恒赶了几天路,确实渴了,他乖乖听野利蒙尘的话,喝水沐浴后回到房中坐在床榻边,拿起了桌上的糕饼,咬了一口,“珹王殿下,我们在哪里?我好像记得有人在山里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在若黎的鬼苦城。”野利蒙尘对金以恒相对而坐,他随手圈出个结界,将声音隔绝。
 
“这……”若黎与中原是世仇,鬼苦城地如其名,内藏无数法阵能生吞血肉,传言外族人进入无人活着出来,金以恒咽下嘴里的食物,“是我走错路了?”
 
“你误入了他们的乾地绝阵,那是围困入侵人的一种迷阵。”野利蒙尘手指在桌上轻移,木质的桌面出现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他画了中原大致的地形,在西南方点了一处,就是他们所在。
 
金以恒敲敲额头,“我明明是来收拾霓承岳的……不过也好,可以和殿下一起,我都很……”他话未说完,已经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手中还拿着未吃完的糕饼。
 
野利蒙尘起身来到金以恒身旁,抱他躺回床榻,明媚之人的疲惫之色让人不禁多流连几眼,金以恒与霓承岳大战时震天撼地的战力,令自己也不由钦佩;中了厉刃山的毒烟,与他同坠山崖,昏迷不醒时应该也是他保护自己。
 
野利蒙尘理了理金以恒刘海散发,露出了额头一道细小的伤痕,他腹拂蓄了点灵力过了伤痕处,竟然不能愈合?野利蒙尘心中略有疑惑,又摸了金以恒的脸颊,才发现脸颊滚烫发着高烧。
 
金以恒躺在床上极不舒服,他蜷缩了身体,胡乱抓住了被子和软枕团在胸前,若黎的薄纱衣服未穿着整齐,露出后背大片肌肤。
 
“金盟主?”野利蒙尘轻唤,金以恒身份特殊,还是不被若黎知道的好,他想了想换了一个称呼,“小金?”
 
金以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笑如万艳盛开,“殿下……”
 
“砰”的一声,医者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药还有一把青草,那医者明明是个年轻的男子,说话却十足老气,他瞟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的金以恒,“发烧了?喝药了!”然后指着野利蒙尘,“不是叫你等他醒了先喝点水再喂点药吗?怎么这都能忘,你想他死啊?”
 
若黎非敌非友,雪晴柔心思难测,野利蒙尘并不想让金以恒喝那些异族的药,因劳累吹了风雪才会发烧,凭他金以恒睡一觉就没有大碍了。
 
医者根本不在乎野利蒙尘的脸色,使唤道,“扶他起来,躺着喝也容易呛死啊。”野利蒙尘看着黑漆漆的药汁,“这是什么草药熬制?”
 
“说出来你们就不想喝了。”男子见野利蒙尘没有动静,把药碗塞到了他手中,麻利地把蒙头而睡的金以恒拉起,靠着床头,又夺过了药碗,捏住了金以恒的鼻子,把药灌了进去。男子手法奇特,不知用了什么巧力,抬起下颚,让金以恒把药吞了干净,就在苦得在床上打滚想吐的瞬间,又把随手带的青草塞到他鼻子下闻了闻,金以恒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野利蒙尘眼神有了杀意,瓷碗“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医者被他定身,维持着迈步要走的滑稽姿势。
 
“在他醒来前,不准离开。他如果有任何意外,你生死两难。”野利蒙尘帮人盖好了被子,另寻了张椅子闭目养神。
 
“现在怕他死啦?刚才还不肯给他喂药。”医者身体不能动,说话仍是利索,“我若想他死,早就动手了。大名鼎鼎的漠狄旖兰珹王野利蒙尘关心的人是谁啊?我猜猜啊……”
 
野利蒙尘手中一粒花生屈指一弹,即中穴道,医者顿时被迫闭了嘴,眼神斜斜地看着野利蒙尘的胸前。
 
若黎的服饰轻盈如纱,野利蒙尘又随意披了件里衣,衣襟松散,露出了胸口的玉佩。
 
明霞花!
 
只在燕齐载种,玉佩花瓣玉质通透巧夺天工,花蕊明贵宝石镶嵌,一看就不是凡品。
 
野利蒙尘解了他的穴道,“有意思,说说看你怎么认识这个?”说完指指胸口。
 
“我不是若黎人,我是中原人,中原谁都知道四大门派地盘上种什么花。”医者还是不能动,使劲对着一旁椅子使眼色,想要坐下。
 
“中原人为什么在这里?”野利蒙尘满不经意地问,不理会他的眼神。
 
“五年前高渝被灭了,无数人没了家,流浪过活呗。若黎人也有生老病死,就有我的活路。”医者僵直了脖子。
 
“听着像庸医。”野利蒙尘闭上眼。
 
“我是庸医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若黎擅长布阵与毒药,我擅长解毒。珹王殿下,你也中毒了。你进鬼苦城的时候,衣服上还有毒药粉末呢,不过你应该是被治好了。”
 
野利蒙尘轻笑。
 
医者才发现自己被他激将了,知道讨不到好处,老实说道,“珹王,你带我出去吧,这鬼苦城真是鬼来了都哭,闷热无比,天天吃草,要不是四周都是陷阱阵法,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算是报答。”
 
“本王想知道的事不需要他人告诉。”野利蒙尘抿了一口水,有种把水当酒饮的潇洒气度。
 
“那我去告诉在这里流浪的高渝人,床上那个是灭了他们家园的金以恒?”医者试探道。
 
“你可以试试。”野利蒙尘继续喝水。
 
医者不敢当面翻白眼,只得干笑。
 
“你说的秘密是高渝人和若黎人早已勾结对抗中原,还是你就是霓承岳下属,庸医霍运星?”野利蒙尘含有杀意的眼神洞穿了霍运星的心思。
 
霍运星嘴角僵硬,干笑都维持不住了。
 
“承认得这么干脆,看来是被困在这里,背叛旧主了。”野利蒙尘道。
 
霍运星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别杀我别杀我,我死了,万一床上的人没醒来怎么办?”
 
野利蒙尘掌心一转,一团红光闪现,“离婚索命”操控傀儡,“这个好办。”
 
“别别别,”霍运星叫嚷道,“珹王大人有大量,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又打不过你,我何必与你为敌。我死在这里,雪晴柔也会怀疑的,到时候把你困在这里。虽然你功力高深,可也不一定能把这里的法阵一一都破了。不如……”
 
房中三人,一人昏睡,一人好整以暇地坐着,一人站得腿脚酸麻。
 
霍运星讨饶地说道,“不如我把我知道的,有关若黎的事都告诉珹王,珹王看看能不能把我一起带走?”
 
野利蒙尘端起了茶杯,霍运星定身术已解,他赶紧伸了个懒腰大呼一口气,识趣地窝在墙角揉腿,“三日后,若黎要选新的首领,珹王如果运筹得当的话,就是若黎的主人了!这个机会,错过多可惜。”
 
野利蒙尘双眼一横,瞥向墙角,眼中杀气大减,“那本王来的可真是时候。”
 
 
 
金以恒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在战场和宫殿不断切换,人影重叠,光怪陆离,耳边人声喑哑,笑声凄厉。这些恐怖的场景持续很久,挥之不去,梦中的他眼睛紧闭,捂住了耳朵也不能减轻痛苦,只得蜷缩了身体,把自己搂紧。突然间野利蒙尘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金以恒连忙去追,然而脚下被灌了重铅,只得费力而缓慢地挪动步伐,他想大叫珹王殿下,却发不出声音。
 
绝望时被人大力一推,跌入深渊,无尽的黑暗包围了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如同下坠烈火地狱,掉入岩浆的瞬间,他终于醒来。睁开眼,黑暗消失,唯有一点昏黄点亮室内,虽然微小却让人心安。
 
“金盟主醒了?”野利蒙尘就在床边,似乎专候床上人醒来,又似乎漫不经心地回头一望正巧见金以恒睁开了眼睛。
 
金以恒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慢慢回忆起昏睡前的琐事,自己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珹王殿下,我想你了。”金以恒轻声说着,挣扎着坐起。
 
野利蒙尘看出了他的意图,把他扶起。金以恒就着气息交融的咫尺距离,就像梦境中看见他一般绝处逢生,不禁吻了吻珹王殿下的脸,待察觉时,唇上已传来柔软温温的触感。
 
野利蒙尘并不拒绝,扶住了金以恒靠坐好,摸了摸额头,“烧退了。”
 
“我睡了多久啊?”金以恒有些迷离,金珀色的含情眼眸不离野利蒙尘。
 
“一天一夜。”野利蒙尘回答。
 
“这么久啊,怪不得我饥渴了。”金以恒揉了揉肚子,补充道,“我又渴又饿。”
 
野利蒙尘转身端起了熬好的粥递给金以恒,“来,喝一些。”
 
金以恒开心地接过浓稠恰到好处的粥,用勺子舀了大吃几口,他正想夸赞这手艺,有人进得房中,惴惴地问道,“珹王,醒了吗?”
 
“嗯,刚醒。”
 
霍运星察觉野利蒙尘心情不错,他在门口探了探头,又看了看金以恒的脸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记得喝点粥喝点水。那我走了,不打扰珹王休息。”
 
“再去熬一份粥,添两个菜。”野利蒙尘命令道。
 
霍运星嘴角弯得夸张,点头哈腰,连忙做菜去了。
 
“刚醒来,不要贪多,休息一会儿再吃。”野利蒙尘指着他手里的碗。
 
金以恒乖顺得交出,这才注意自己和野利蒙尘都穿了纱衣,室内布置别有风俗,“我们还在若黎吗?这屋顶……是在山中?”
 
“还在,若黎凿山而居,我们就在山中。”野利蒙尘耐心回答。
 
金以恒笑道,“住在山洞里,那就是洞房了。”
 
野利蒙尘勾唇哼了一声,“金……”
 
“珹王,菜做好了!”霍运星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把粥和菜放置桌上,“这位就是金盟主吗?啊呀,长得真好看啊,跟传言明显不符啊。”
 
“我不是金盟主,我是珹王的随从,我叫小金,珹王叫我金盟主,就是使唤中原玄门的意思。”金以恒向霍运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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