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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一曲歌谣唱完,茶也品完,金以恒放下了茶杯,矫正坐姿,“唱得很好,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回城主,是尘世中的爱而不得,故名‘尘缘红消’。”琴筝技艺绝佳的女子朝着他聘婷一礼。
 
“这个名字不好,我所钟爱,不论有得,皆是我愿。改成‘无悔’。”金以恒身旁的香炉蒸腾了一丝袅娜轻烟熏香,在女子看来,他的面容缭绕在氤氲轻雾中,窥见不清。“金城主改的一定是最好。您还想听什么,我等最近了排练不少新的曲子。”
 
金以恒又添了半杯茶,倒了牛乳,继续品尝,“那首,逍遥京中庆花节上唱的,叫什么?”
 
庆花节上,十里徘徊的歌曲中原闻名,女子回答道,“回城主,是‘良辰美眷’。”
 
“啊,对,就是这个名字。”金以恒终于下了坐榻,来到美人们面前,她们也看清了他的容貌,“不要在我这里唱,你们去这些人的府邸上唱,”他拿起勾划了朱笔的书笺晃了晃,“让全城一起同乐。”
 
美人们接过了一张张书笺,看清了上面的人名后,吓得一言不发,连胭脂都淡了几分。
 
上面的人名正是之前聚众一起公然反叛金以恒的明霞派旧臣,他们不满金以恒暗杀多位长老,日日飞扬跋扈的凌虐治理,誓要将他千刀万剐泄恨。
 
五日前众人深夜包围了他的寝殿,杀气腾腾闯入,四处找寻金以恒的身影,吵吵嚷嚷嘈杂不断。
 
“谁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姓金的是高手。”
 
“杀了他再向逍遥京请罪,我看玄尊和昭王敢不敢动四大派的人。”
 
一声嘲笑后,四周的灯盏熄灭了,“这话听着有趣,不过还是告诉你们,就算你们都死光了,昭王也不会怪罪我。”金以恒撤了隐身结界,手中捏了一团灵力火焰现身在百人合围中。黑暗的室内只有他手中一点光亮,照得他的脸阴森可怖。
 
众人看着身穿寝衣淡定自若的年轻人,一时都闭了嘴。
 
“跟他废什么话!动手!”终于有人打破了诡异的安静,吼了一句。
 
多人朝着金以恒出击,招招致命。
 
金以恒手腕一转,长剑在手。
 
守在寝殿外的人犹在观望侧听动静,忽然一道光芒从室内劈出,伴随众多惨叫和呼救声,寝殿墙壁屋檐被强力破开,尸体和侥幸活着的人都四散而飞。
 
金以恒手中剑锋所过,无人生还。那些把手在外的人震惊于同伙的死状,还未来得及下跪求饶,已被剑刃割喉索命。他长发未束,白色的寝衣滴血未沾,持剑独自站立在明霞派的高门前,向着全城应声而来的麾下众人,“还有谁不服?尽管来取本主性命!若今日不取,那便跟着本主好好卖命,自有荣华富贵。”
 
拂夜通晓城彻夜不息,他的声音全城可闻,除了明霞派还有城中百姓,一同被这些豪言灌耳,金以恒所处之地,华灯万盏,明亮刺目,无人敢直视他的身形容貌。那些观望的看戏的摇摆不定的再不敢有侥幸,全部匍匐在脚下,跪地喊道,“为城主之命是从。”
 
 
 
此事疯传燕齐各地,连其余各派都有耳闻,金以恒不仅将犯上之人斩杀,连其亲眷故友也没有放过,连坐诸多人将他们下狱治罪,交由那些墙头草,冷眼观赏那帮幸存的下属如何“尽忠”处理这众多罪人亲友。拂夜通晓城中有关金以恒杀人不眨眼的凶恶无情更是描述得生动夸张。这些美人们看着鲜红朱笔下造反已死人的名字又联想到流言,方才唱歌弹曲的殷情切切变成了扭捏忌惮。
 
“怎么了?害怕了?”金以恒明知故问,他解下了腰带上的玉佩,“这和田白玉价值黄金百两,今夜谁在那些府邸废墟上唱得最好听,这块就送给她,”他另取出贴身的荷包,从里头抽出了全部银票,“这些都是你们的。”
 
美人们看着金以恒左右手掌中的玉佩与银票,已经动了心。
 
“你们不想去就算了,”金以恒将玉佩和银票慷慨得分发众人,“本主不勉强你们,不过呢,本主倒要看看出了这里,谁人还敢听你们弹琴唱曲?”金以恒摆手挥去了鼻尖下的水粉香味,坐回了舒适软垫包裹中,抬眸毫无怜悯看向她们,将顺手从美人云鬓上摘下的芙蓉花放在嘴边,舌尖一卷放入口中嚼碎。
 
知道他断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女子们迫于求生,怯怯拜倒,“都听城主……”
 
“哈哈哈,还是美人甚得我心。”金以恒大笑地赞扬道。
 
 
 
拂夜通晓昼夜无差,城中歌舞通宵达旦,死去的反叛者鲜血已干,被活着的人遗忘,自此,燕齐明霞派人马虽减少半数,剩余的唯金以恒之命是从。金城主在半空端着酒杯低头俯视鳞次栉比的街巷楼宇,诸多事务了结,他心中顿感空落,酒也喝得十分不尽兴。
 
“城主!城主!”有人从远处感慨,大声疾呼,“逍遥京急信!平江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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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过往4
 
 
乾佑十年,高渝锦绣霓盛阳门人剧增实力煊赫。
 
昭王以玄尊名义命扶风漱玉教教主青含嘉前往游说,意在迫使霓盛阳入逍遥京朝觐,实则派她将霓盛阳麾下僭越实情尽数所掌,另将若黎等异族现状打探完全。
 
自从乾佑元年赵元旭继位,霓盛阳与逍遥京决裂,他再无尊卑君臣顾忌,大兴土木扩建治所,招募流民培植人马,又暗中相助各地私自修炼的修士,不时骚扰各地官署和其余三派散落在边疆各处的据点,不遗余力为祸政权。
 
霓盛阳数年不入逍遥京,藐视玄尊召命,被同样分庭抗礼的漠狄旖兰继续冷笑围观中原君臣不和的闹剧。
 
昭王派吕风林率雷霆卫不时剿灭各地私斗,又须命漱玉教和明霞派严守要塞,自己处处施衡都城官员,颁布政令治理四方,力争四方安乐中原强大,不时震慑漠狄旖兰。他明白西南威胁不在高渝锦绣门派,而在霓盛阳本人。
 
霓盛阳本就是高渝之地的人,根植十数年,门人数万,又是金爰君夺取中原的功臣,论威望资历实力,除却尔朱菱,无人能够抗衡,他本人野心赫然,意在取代玄尊,起兵夺权只在时候早晚,这等逆臣比漠狄外敌更为致命。
 
高渝是昭王由来已久的心头大患,这一年,霓盛阳不仅在自己治所内横行无忌,更将西南各族尽数收服吞并,控制若黎,统治地域占玄尊名义上所辖二分之一。
 
高渝锦绣与扶风漱玉所辖地域互有接壤,霓盛阳派出人马将与扶风漱玉教的一处山川要塞据为己有,扼制了扶风与高渝之间通行要道。所以昭王借此契机,命青含嘉亲自前往高渝,既是谈和又是施压,棋已落子出招,就看霓盛阳会如何对抗。
 
 
 
青含嘉奉命而来,无人迎接。她原本是漱玉教前任之主霓夫人的得力下属,霓夫人身陨高渝,霓盛阳难逃其咎,她故地重来,身负旧恨与召命两重要务,却被冷落。
 
霓盛阳的治所名为瑾晖琼楼,坐落青峰崖巅,气势恢宏,其间宫阙华美,早已超出了玄尊臣子享有的规制。
 
青含嘉在不远处的飘渺山峰上停留,思索如何才能破开严密防守进入琼楼面见霓盛阳。但见杜若花掩映的重重宫阙之上忽然临空出现数百人,他们显然早就知道贵客来访,展开了一字阵型,一副凌人姿态。
 
青含嘉樱色华服,手持长剑,柳眉微簇,手中攻势随时待发,面色无惧,盛气回应,“霓门主,玄尊传召,何不迎接?”
 
百人阵型不变,无人应答。
 
青含嘉发鬓钗环轻摇,她手中忽然现出一张符纸,飞向百人中的一员,那人逃离无能被迫正面相迎已经由符纸幻化成百支利箭的攻击。“青教主,既然来了,何必动武!”那人正是霓盛阳,拂袖间,打落了虚幻的箭矢,捏住了那张半化为灰烬的符纸。
 
“区区一张纸,霓门主见笑了。”青含嘉想过百般刁难亦或是一场硬仗,才能入得瑾晖琼楼,没想到霓盛阳本人已亲自来到,她提起万分警觉。
 
“哈哈哈,”霓盛阳开怀大笑,“青教主是十几年来,最贵重的客人,当然要诚心欢迎。”
 
“都是玄尊之臣,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青含嘉回答道,“霓门主既然现身了,虽事务繁忙,也请和我一起去逍遥京。”说完她取出袖中一道请帖。
 
霓盛阳眼神不掩凶戾,“呵呵呵,青教主说笑了,既然是事务繁忙,一定是不去了!”
 
百人的一字阵型合围成圆,将青含嘉独自困在中央。
 
“也好。既然霓门主没有空,那就让我代劳你派中事务,得了闲暇的霓门主自然能去逍遥京了。”青含嘉姣唇轻启,动听的声音尤像讲述诗歌戏文,不由得让人忽略了话中的威胁。
 
“是么?那就请。”霓盛阳蔑笑着,作出一个邀请入内的手势。
 
青含嘉无惧未知艰险,从容优雅道,“请。”她手中剑不入鞘,跟着霓盛阳入了结界,进入瑾晖琼楼。
 
 
 
逍遥京已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坐享中原中心之地,没有江南的梅雨季,也没有朔北的寒冬,气温总如春风般和煦怡人,而今却浸淫在没有尽头的秋雨中,连宫阙雕梁画栋的颜色都灰败了几分。
 
金以恒破开逍遥京结界,闯入城中。都城的戍卫拦不住他的脚步,今日也不见雷霆卫前来阻拦,金以恒在城中一路所行十分顺利,然而止步在了华盖宫前。他看了都城和平江急信后毫无耽搁立刻赶来,到了目的地却犹豫了。
 
眼前的宫阙没身在雨水汽氲中,华彩斑斓化为一片模糊朦胧,像天边不可触碰的霓虹,这座宫殿陌生得恍如前世,没有留下一丝记忆。
 
“金城主!昭王殿下召见,在十里徘徊。”华盖宫前,一人在雨中等候已久,他通身湿透,刘海长发贴在脸颊,从百级台阶而下,到了近前,对着金以恒说道。
 
一身黑衣金甲,任凭雨水浇淋,也不会失色半分,这就是雷霆卫的傲骨风采。
 
“吕统领。”金以恒称呼道,算是见面礼。他的声音被雨水掩盖,似乎有些不稳,目光直直锁定吕风林的铠甲,透过这身雷霆卫的甲衣眼神深远。
 
吕风林不明这些,他传命道,“昭王殿下命我在此等候,见了金城主到来,就传话请你去十里徘徊。”
 
金以恒旋踵而走,华盖宫半分都没有入他眼中。
 
 
 
十里徘徊,取名为此,意为流连忘返。它表面是逍遥京歌舞曼妙之地,宾客云集,豪掷千金不愿离去者众多,实则是漱玉教在都城的重要据点。其中美人花魁都是教中得力干将,掌各方讯息,为教主和玄尊呈献各路情报。
 
如今雨中高楼,门窗紧闭,谢绝迎客,喧嚣与落寞转换只在一瞬间。
 
金以恒踏水而来,轻扣门扉。
 
雕花木门轻启一缝,门后的女子已认出了金以恒,她朝着来人行了一礼,“金城主,请。”
 
金以恒侧身入内,木门随之关闭。
 
十里徘徊内白幡幢幢。
 
昭王赵孞正沉首坐在大厅中央,一手扶额,似是极为倦怠,他听见了脚步声姿势不变,开口道,“来了。这次倒是快。”
 
金以恒走近,“见过昭王。”
 
“不必了,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赵孞脸色不佳,应是多日劳累的缘故。
 
“我……”金以恒不知道如何开口,愤懑之情无处宣泄,他想了想,才对赵孞说,“昭王殿下,我请求去高渝杀了霓盛阳。”
 
赵孞抬头怔怔望着眼前人,几日来终于舒展了眉眼,轻笑道,“这次你一定是真心的。”他站起身,空洞地看着十里徘徊内的装饰,长吁了一口气,“霓盛阳为患时久,这一天终于来了。好!就派你出征剿灭霓盛阳和他麾下人马,不灭霓氏誓不退兵。”
 
金以恒对赵孞庄重行礼,“属下领命!”
 
 
 
乾佑十年,扶风漱玉教教主青含嘉奉昭王之命前往高渝锦绣,邀请霓盛阳入逍遥京朝觐玄尊,霓盛阳将青含嘉扣留瑾辉琼楼,拒不奉命。青含嘉寻机逃脱,又被霓盛阳以千人合围,迫使其倒戈效命高渝。青含嘉抵死不从,一人对战千人。
 
 
 
劲风呼啸,青含嘉以剑撑地,高渝锋利的山石棱角,被众人进攻掀起的罡风带入空中而后坠落,尽数砸在她身上,她浑然未觉,全身的血液都快流光,寒冷非常。生气攸关时,记忆深处的人更加鲜明,“教主……”她嘴唇动了动,呼唤的是霓夫人,一生效命之人。霓夫人是霓盛阳的妹妹,青含嘉与她一同长大,一同创立漱玉教,她也是高渝人,重回故土家乡,与霓夫人一样再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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