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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万一一仗打三天,哪有空吃饭?来来来,一起塞饱。你听,远处有鼓声。”赵元旭骗他煞有其事。
 
吕风林凝神静气听了一会儿,“属下没有听见。”
 
“哈哈,吕首领果然诚实,不擅曲意逢迎。”
 
赵元旭紧绷的心绪稍解,空中阴云密布传来闷雷阵阵,起初是轻微的,随后透过乌云缝隙震响在世人耳边,和擂动的战鼓声无异。
 
 
 
“金盟主,”千军万马军阵中央,被数十名逐鹰派精锐拱卫的野利蒙尘邀请一人共赏战火。
 
金以恒被“请”出大帐,正抬步走上第一层台阶,点将高台上野利蒙尘居高临下,投来无波无澜的眼神,金冠和甲胄将他的气势烘托至极,无人敢看。
 
野利蒙尘嘴角微扬,哼笑一声,视线转向前方,“逍遥京到了。”
 
雷声密集,只差最后一级台阶就能登顶,行动稍滞的金以恒被攥紧了右手,强拉踏上点将台,足跟落地的瞬间,野利蒙尘抽出历代漠狄之主传承的破敌剑,青光乍现,遒健挥斥,战鼓冲天,“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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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天也利千秋,纵横万里的一座奇山之北,只由一姓一门之人掌握灵力修炼之法,凭借强大的战力,将广袤疆域收为已有,统治万民,又因为旷野辽远,权力千秋不绝,后将姓氏定为——野利。
 
开启统治漠狄近千年的壮阔浩荡历史。
 
漠狄第三十九代君主,野利卿欣剿灭异心叛乱的同姓同族,从此全部政权归于漠狄之主一人之手,他废除君主父子血缘继承制,立天资绝伦战力无双的后起之秀为继承人,赐姓野利,传位其人。
 
漠狄第四十代君主,野利闻夔改政权为漠狄旖兰,他继承野利卿欣遗愿,铲除野利氏叛乱余孽,建立强权广兴门派,从此漠狄民众尚武崇战,实力崛起。他无妻无子,恪从上代之主作为,立外秀内厉智谋过人的逐鹰派小徒为继承人,此时中原内乱不止,而漠狄强存,两大地域政权以锁兰山为天然分界,野利闻夔着眼万里疆域,已有跨过锁兰山领略天下的雄心。
 
漠狄第四十一代君主,野利荣坚年少继位,得野利闻夔栽培时短,但秉承先代宏愿,推崇修炼,整合门派,谋取均势,漠狄旖兰于是形成逐鹰派,琢珊派,添虹派为首,众多门派依附共存的局面。野利荣坚强颁政令练兵聚财,施计无数加强野利氏对诸多门派掌控。而锁兰山南麓内乱终止,金爰君自封玄尊一统中原,漠狄旖兰不再一方独大,野利荣坚纵容漠狄旖兰门派骚扰边境,挑衅中原。金爰君不忍多年,终于率领中原所有精锐人马北上进攻漠狄旖兰,野利荣坚亲征迎敌。
 
两方在锁兰山中大战数月战役上百,适逢天有暴雨,山崩地裂,中原折损全部精锐,金爰君九死一生败回中原,漠狄旖兰人马殆尽勉强惨胜,无力追击,大战结束,皆无胜者。
 
此战之后,漠狄旖兰突生剧变,添虹派覆灭,琢珊派叛变,若干门派不服野利氏强权时久亦企图自立,在四处边地为恶作乱。大战中负伤的野利荣坚退守妙京,修养民力。他立定继承人,授予权力代己行事斩杀叛逆,又大力重建逐鹰派,将数百年来只效忠野利氏的逐鹰派实力培增恢复至最强。
 
漠狄第四十二代君主野利蒙尘,少年时因缘际会即为逐鹰派掌门,得野利荣坚授意,代行权力,讨伐异己,后封珹王,强权不改,诛灭所有反叛门派,将漠狄之主的权势推向顶峰,民众只认君主,不认门派,其地位尊崇数百年从未有过,他扫清境内所有敌对力量后开启了夺取天下的征程。
 
 
 
中原逍遥京
 
一声破晓,两声震霄,成千上万的战鼓声汇聚,撼动了人间。
 
地上空中人马无数,密集流矢如骤雨从天而降攻击中逍遥京禁制,光亮的箭头钉上无形屏障,迸发出光芒,那一点点微小之光在逍遥京上空汇集成一道巨型的圆弧,刺目而震撼。
 
城下十里,禁制之外,逐鹰派精锐先锋正和雷霆卫对弈搏杀,兵戈争锋,吼声发馈,满目鲜血鏖战激烈。
 
城下雷霆卫由新任副首领率领,其后排布凤华尹的扶风大军,两重布阵直面漠狄大军,再往后穿过城墙是尔朱颀镇守华盖宫门,最后一道是吕风林和精锐护卫宫中的赵元旭。昭王赵孞立于城墙之上,前方战场一览无余,后方防守也可顾及周全,头顶闪烁的光芒从未停止,禁制,城防连同人心都在经受着最猛烈的攻击。
 
“昭王殿下!”一个雷霆卫来到脚边叩首,“漠狄后军兵分两路,正越过逍遥京朝后方城池而去。”
 
赵孞始料未及,往后退了一步,手指用尽了力道紧扣在城砖上,甲面发白,他望着脚下不能计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入侵人马,咬牙道,“野利蒙尘!”
 
 
 
长剑未收,剑朔寒光,野利蒙尘同样也在揽尽战局。
 
锗红和砾金两道身影相融成绚丽的色彩,在野蛮屠戮的沙场上格格不入。
 
“玄尊的江山你想了很久,今日本主就夺来到手。”野利蒙尘披风劲扬,点将台上他侧首似笑非笑得说与金以恒听,宛如先前说饮酒纵乐一样恣意轻飘。
 
种种虚以委蛇风花旖旎浸润了野心权术,你情我愿暧昧互琢的纠缠过往终逃不过实现野心的坚实步履,裹挟着浪漫绯色与残酷血色,将漠狄旖兰飞舞的火焰兰和中原盛开的明霞花花瓣碾进沙场污泥,散发出血腥屠戮的味道。
 
野利蒙尘伊始就看穿了金以恒利用漠狄旖兰扰乱中原从中牟利的野心,燕齐明霞派之主已经是位极人臣,再有心思是图什么,还用问么。美人投怀又能助益大业,还有比这更令人享受的事么。
 
玄尊的江山既然坐不稳,那就跌下了这宝座换人吧。
 
“哦,漠狄之主可要记得诺言。”金以恒在野利蒙尘的军营并没有受任何刁难制约,心铭剑还挂在腰间,他握紧了剑鞘,似乎是对前军激战十分关注,“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
 
“是你想要的,本主都有。”野利蒙尘纠正道。
 
“呵,”金以恒眼神带笑看向身旁伟岸之人,“都一样。”经过那晚“良辰”发作,他的脸色终不见好,白孱的嘴唇不依不饶,“我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本主在意。”野利蒙尘颔首强调,“何时能夺下逍遥京?金盟主不妨说说。”
 
金以恒明眸皓齿带着虚弱的破碎美,“逍遥京没有那么容易夺得,昭王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现在明面上只有这一处战事,当心后方被包抄,侧翼被伏击,中了声东击西的计谋。”
 
鼓声由密集变为三步一响,前军激战,这是漠狄中军推进支援的命令。
 
点将高台上视野极好,天幕地面交汇处横亘坚固高墙,逍遥京在那道城墙之后,城下千军万马野蛮厮杀,那处颜色浓烈尸骸遍地杀声震天,是天下最瞩目的地方。
 
“本君没有轻敌,当然知道。”野利蒙尘品味着金以恒的表情,想从这副面孔上探一探真心,野利蒙尘不屑他的臣服,更无所谓利用,事已至此战局明显,倒是有意领略故作镇静强撑不灭的意志。“赵孞在他中原前军布下了无数迷阵,两侧又有伏兵伺机而动,截断我大军,知道是谁领头吗?凤华尹。”
 
金以恒屏住呼吸,不语。
 
野利蒙尘两手扶住了金以恒的肩膀,“本君派石莫潇为先锋,他们二人正在对战,至于赵孞那点心思,本君已派后军分成两路,从逍遥京东西两侧,沿官道去攻打荷鲤和康庄,这两地金盟主一定非常熟悉。”
 
这双眼眸世间没有画师能描摹它们的神采,斜挑飞扬姣姝传神,单看一眼就会沉沦,它们覆上了世间最张扬的宏愿。目视之处随着兵锋所指,都要纳入心中蓝图。金以恒被野利蒙尘的眼睛和面容恍了神,清澈温柔的声音格外显出了话外之音的威严强横。
 
这两座城池是燕齐的门户,夺得这两地就扼住了燕齐的命脉,切断与中原的联络,燕齐明霞派所辖疆域尽在他手中。自己还算燕齐明霞之主?自己一无所有。
 
即使逍遥京城下激战无果,一旦燕齐被占,野利蒙尘一前一后再次发动进攻,届时逍遥京腹背受敌,不论战果胜败,整个中原都被拖入战火深重的泥潭。
 
手心能感受到激流的血液,微弱的灵力聚在指尖,是身体唯一温热的部位,金以恒眼神逡巡不定,野利蒙尘的脸在视线中摇摆不停,“漠狄之主真是算无遗策啊,他日我进攻漠狄旖兰也效仿你这出。”他气息不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头来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自己。
 
培植实力聚众人马,利用野利蒙尘挑起内乱,夺得玄尊地位的权力,都是做梦!可笑荒诞的梦境。
 
梦醒了,世间是有强权高位,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资格。
 
蠢钝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变为现实苦噩,野利蒙尘在笑,俊美无俦的笑容在激烈的战场上最是惊心动魄,他身后旌旗满天,鼓声喊杀声从没有停过,而金以恒耳中听见的只有心跳声,不止额头,胸口也闷痛,沉重又带着回响的心跳声里窜入几缕轻笑声音,“金盟主说的,本君拭目以待。”
 
风吹几缕残花飘过眼前,野利蒙尘单手捧住了金以恒的脸,拇指来回抚摸那枚花钿,今日才发现原来是火焰兰不是明霞花,“金盟主向来懂得坐收渔利,今日本君也来一回作壁上观,”
 
漠狄中军人马按照既定的调遣依次出阵,赴城下鏖战,“这些人听你调遣,助你打败玄尊做中原主人如何?”
 
“什么?你说什么?”金以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偏过头,想逃开指腹摩挲皮肤的触感,这样的野利蒙尘比大开杀戒更令自己惧怕。
 
野利蒙尘止住金以恒后退的意图,耐心似劝慰,“本君说了,你昔日的愿望就在今日实现,难道不愿意?”
 
“你?!”这一切太过突然而诡异,野利蒙尘发动中原战争是为了助自己夺位?金以恒反复自问。
 
赵元旭能做玄尊,自己有何做不得?!假想过亲自率军招摇跨入逍遥京,沿途百姓跪倒称颂,直通华盖宫的道路旁红绸裹树,笙歌曼舞,宫中宝座已空专候自己。
 
今时今日,逍遥京确实在前方等候自己,展开一条尸山堆砌血流漂杵的道路,中原的最高权力第一次离自己那么近。
 
“你不信?呵呵,你出征兵败全军覆没,只身在我军中多日安然无恙,中原那些人会如何看待?”这副茫然不能决定的样子引得野利蒙尘想狠狠得吻上那双柔软的嘴唇,他忍住了冲动,伴随鼓声,“你我才是同盟,我漠狄旖兰与燕齐明霞的同盟,金盟主。”
 
野利蒙尘扫视两眼周遭,把金以恒圈入怀中,声音气息拂在耳边,“刺探军情的雷霆卫从高渝一路跟随,他们没少妄图潜入我军营,对你,赵孞会怎么想?”发丝上留有清香,野利蒙尘深吸一口,“大好机会,不要错过。”
 
 
 
野利蒙尘只攻逍遥京西门,不理其余城门,避开伏击,不入南北两方瓮城。他又兵行险招反抄后方入侵燕齐门户,燕齐明霞没有兵马驻守,大战胶着分兵乏术,即使逍遥京防守得胜也只是暂时解了危机,免不了被前后夹击的被动。赵孞身后是都城百万百姓,父辈数十年经营积累,面前是源源不断的增兵敌寇,如此战法,中原兵力耗损,亟需休整,困局之中他须得想出出奇制胜的计策。
 
正在苦思时,漠狄旖兰军阵后传来金石玉音,急切清脆,刺痛耳膜,大军停止进攻,有序后撤。
 
赵孞也不恋战,同样下令撤军,激战了一天的两方都有损伤,胜败未分。
 
落日的余晖渡在他周身,被召来的凤华尹自前方狼藉的废墟返回,上到城墙,来不及换下溅了血污的衣衫,对着赵孞背影停步等待他开口。赵孞听见了脚步声,也不回头,直视夕阳,呼吸血腥的味道,“大战辛苦了,等尔朱庄主来了一起再说。”
 
“是。”凤华尹原本守住正面城防,大战激烈胶着时,奉命侧面突袭,从东西两侧刺入漠狄前锋背后,意在阻断其后军支援,再与雷霆卫包围全力剿清。
 
但漠狄旖兰前锋早有防备,见这支奇军突然杀出,立刻变为攻守兼备阵形应对,石莫潇亲自从锋前飞来应战,与凤华尹激战数百汇合,两人战力不分高下,直到鸣金收兵石莫潇后退,凤华尹想再孤身深入敌军,碍于军令又顾忌这举动会对被软禁的金以恒不利,便折回而返。
 
不多久,尔朱颀也从城中赶到,他对赵孞行了个浅礼后毫不掩饰对凤华尹的关切眼神,顶尖高手对战多时极度耗费灵力,下一场战斗随时开启,阿尹应该好好休息,虽然心中不舍,尔朱颀也在思索退敌良策,他身在城中,但战场动向无不知晓,野利蒙尘果然不负盛名,战事攻伐纵横捭阖游刃有余,劳师远征,运筹韬略,将中原的防线一步步收缩至逍遥京,直捣都城。
 
“两位都到了,”赵孞面对二人,示意尔朱颀支起隔音结界,然后才说道,“本王有意派出奇兵,于扶风进发越过锁兰山进攻妙京。”
 
凤华尹和尔朱颀非常惊讶,两人不约陪同对视一眼后弹开视线,等待赵孞解惑。
 
“本王在扶风安排了一支伏兵,凤教主先前从那处撤离时,已朝锁兰山南麓出发,现在就等一声令下杀入敌境,”半爿夕阳没入地面,橙黄氤氲光晕围绕袅袅浮动,黑夜即将降临,这是最后热烈灿烂的颜色,把赵孞的衣袍连同脸庞染成金莹玉色,“如今你们二人谁愿率领这支伏兵攻打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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