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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尔会遇到开窍的瞬间，前几个月大约就是我这辈子最开窍的时候。”
这种自嘲式的玩笑让场面不算太尴尬。
言辞结完账看见赵总跟秘书远去的背影。
他听见赵总秘书小声嘀咕，“看来只是年轻人的灵光乍现，老总，前两天接触的那名瑞士项目负责人倒是挺有点那个意思？”
言辞回到包间胡乱填饱肚子就准备走。
赵易诚指着一盘子鲍鱼，“真奢侈，那人喜欢吃这个？”
言辞知道赵易诚还在试探自己，“你上次吃得挺多。”
赵易诚沉默片刻，“我从来不点鲍鱼，因为过敏，闻到味就不舒服……所以，言辞，是你喜欢吧，他点给你的。”
言辞睫毛微颤，“不知道你说什么，不吃就走了。”
赵易诚看着言辞的背影，“以前脾气也没这么大，都不知道你们拿我身体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没说啥还拉脸，真是有我这么窝囊的老板吗？”
就在项目进入倒计时阶段，公司遇到重大危机。
一家海外公司横空出世，给出一个方案更加优化的项目，同时指控赵易诚的项目抄袭他们。
公司上下气疯了，这是他们辛辛苦苦近一年的劳动成果。
现在被人摘走不说，还要面临指控。
赵易诚这几天都不在公司，动用所有关系打听那家海外公司是个什么来历。
作为技术总监的言辞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他已经查阅所有资料，行业内不可能有人跟他想到一起，因为他的技术领先这个世界。
言辞清楚自己的优势来自哪里，脑子产生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但他很快又否定这个推测。
网络上查无所获，言辞疲惫得趴在桌子打了个盹。
突然有人闯进办公室，“言总监，资方让我们给出合理解释，不然不验收我们的项目，还要让我们把前期所有的资金还给他们。”
言辞知道，如果他们拿不出证据，只怕结果更严重。
资方带“国”字，一旦被对方认定他们偷窃别人成果，这里所有人都将被列为行业失信人员，大家很难在同领域找到工作。
都是学了一辈子的程序员。
不能当工程师还能做什么？
言辞给赵易诚打电话。
赵易诚的电话关机。
公司并非股东制，除了赵易诚没有别的高层。
这时，言辞才发现赵易诚的公司在抗风险方面多么脆弱。
如果是樊尘会怎么做？
可这么大个烂摊子就是樊尘招来的，赵易诚根本不会更换投资方，他会谨小慎微走好每一步。
言辞真切感受到樊尘坏起来不是一点坏。
“你们继续联系那家海外公司，看他们提什么条件。”
谁都看得出海外这家公司针对他们。
“公司内部继续调查。”
其实大家都觉得出内鬼的情况不多，因为每个人负责的不同部分，最终才汇集到技术总监这里，总不能是言辞监守自盗，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就是他掌握的。
但公司面临重大危机，还是会波及到未来就业前景的事情。
一时间，公司的氛围十分压抑。
转机出现在几天后。
赵易诚拖着疲惫的身影回来。
“我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把这些年所有资产变卖后再找银行借上一些应该能偿还大部分资方的投入，大不了重新再来，我还年轻，不怕。”
“公司都是年轻人，不能让大家走投无路。”赵易诚显得有些颓废，但眼神并不绝望。
言辞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信任我。”
赵易诚摇摇头，“我们合作这么多年，除了没记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其他我还是信得过你。”
“再说你有这技术早不背叛这个点背叛，你图什么？”
言辞发现经历这件事后，赵易诚沉稳了很多，有种能经历大风大浪的魄力。
赵易诚的决定没有瞒着任何人，
大家没想到老板为了保住大家的前程能将整个项目拱手于人，断腕求生。
而付出最多精力的技术总监也同意老板的决定。
大家恋恋不舍地看着四周。
办公室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亲手置办。
突然负责对外联络的员工惊讶的站起来，“对面回复了，愿意谈一谈。”
“谁？”赵易诚抬起头。
员工语无伦次地说，“S+++那家瑞士公司。”
这个名字，言辞皱起眉头。
曾经的怀疑突然明晰起来。
“但是对方点名只见我们的技术总监。”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言辞。
言辞压下心头的颤栗，缓缓望向赵易诚，“我先去准备一下，尽我所能……”
保住大家的劳动成果，保下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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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伤心欲绝就会躲在城堡暗自垂泪吗？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包工头只会卷头重来，狠狠起伏欺负小蔷薇，哈哈哈哈
第59章 59
言辞整了整西装里的领带，走进本市最高的商业大楼。
第38层近两千平的办公区都属于S+++这家突然冒出来的公司。
据赵易诚打探到的消息，这个办公区两个月前还属于一家地产公司，什么时候变成一家程序设计公司，又改头换面并不清楚。
电梯打开，全白近乎科幻的设计风格让言辞恍然有种回到实验所总部的错觉。
性感美丽的女秘书，微笑着看着言辞，“言总监您好，老板已经在里面等你。”
一路走来既没有公共办公区，也没有工作人员，仿佛不是一家公司，而是私人领域。
“长期驻场工作人员只有五位，其他都在瑞士。”女秘书高眉深目，是名外国人，衣着性感，穿上高跟鞋比言辞还高，中文很好。
“言总监请……”秘书把言辞带进一个大房间带上门。
这里更像一个家，说家又不确切，除了正中有一圈弧形沙发，看造型很像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设计，开放式厨房有台直饮式饮水机，一台冰箱就什么都没了。
沙发对着一整面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这种风格很像……
沙发旁有旋转楼梯，直通二楼。
言辞站了一会儿，心中惴惴不安的猜测弄得他很难受。
他正要上楼看看，突然停下脚步。
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相框。
相片是张单人照，五岁左右的孩子长得很漂亮，西装革履站在信息素之池的台阶前，面无表情看着镜头，脚边卧着一只猞狸。
言辞脑子嗡嗡作响，伸出手指想抚摸照片里的孩子。
最终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快速缩回手指。
“樊尘，你出来。”言辞转身，看见站在楼梯口的樊尘。
男人高大英俊，气质一如往昔。
他的目光从照片上划过，走下楼梯，一步步朝言辞走过来。
就在言辞又忍不住快要躲闪时，他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水。
喝完后丢进垃圾桶回到沙发边，在距离言辞较远的位置坐下。
“坐吧！”樊尘淡淡地说，目光投向窗外的城市。
冬日阳光慵懒的照耀着整座城市。
言辞坐下来，却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寒。
樊尘也是从那个世界过来，掌握先进的程序设计技术并不难，以他的财力，手里的筹码比言辞多得多。
从猜出背后人是樊尘时，言辞已经无法惊讶。
他只是麻木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你的条件是什么？”言辞艰难地开口。
沙发上传来樊尘嘲弄的笑声，言辞仿佛又回到初入城堡的时光，无论是那个故意卖弄的少年，还是现在衣冠楚楚的技术总监，在樊尘眼里都是可笑的跳梁小丑。
果然，樊尘说，“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你想要什么……结果。”言辞压住心中复杂的情绪。
樊尘让赵易诚关闭公司，从今以后不再从事程序设计方面的工作，除此之外还要向他们公司公开道歉，并承担后续可能带来的一切损失。
言辞脸色难看地看着樊尘，“我们做不到，这个项目是我们自己开发出来的，虽然技术是我从那个世界所得，但也不属于你。”
樊尘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言辞，你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从另一个世界盗取技术拿到这个世界来用就不会发现，你们技术人才不是一向都很痛很这种行为吗？”
“你怎么就知道技术不属于我？”言辞反驳。
这些内容很多都是言辞跟那个世界的大神网友讨论所得。
言辞第一个想法是樊尘找到大神网友，并买下对方的专利权。
但是……
言辞脑子再次轰轰作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樊尘，“你是S+++？”
“你根本就不懂程序设计，你只是一个医药制造商。”
樊尘点头，“一开始是我的助理陈荣跟你对话，后来是我本人。”
樊尘高贵又傲慢地看着言辞，“医药制造商是家族赋予我的身份，你不要忘记我先是一名信息素等级S+++的顶级alpha，你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程序设计而已，只要我愿意，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你在项目里运用到的很多思路都是我提出，怎么？让他向我道歉很难？”
言辞知道自己输得彻底，也错得彻底。
他不应该沾沾自喜以为在另一个世界获得技术就肆无忌惮拿来换取财富。
“我来道歉，我是这个项目的技术总监，我向业内承认盗取你们公司的核心技术。”
言辞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从此将告别这个行业。
不要说建功立业，他还能否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都是一个疑惑。
他也并非想当什么英雄。
樊尘这个时候出手就是冲他而来。
他没必要将赵易诚的公司和那么多同事拉下水，况且本来就是他惹下来的麻烦。
“晚了，你逃不掉，赵易诚的公司逃不掉，你们所有人都等着行业协会的起诉。”
言辞震惊又愤怒地看着樊尘。
樊尘冷笑，“言辞，你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男人吗？我就让你看看男人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又是什么样子。”
不能放弃，言辞带着那么多人期盼的目光离开公司。
他垂着眼睛，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成拳。
发僵的后槽牙咬破嘴唇尝到血腥味，言辞才有勇气再次抬头望向樊尘。
他不愿让樊尘看到自己的脆弱和屈辱，哪怕一点点。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放过他们，望您慎重考虑。”
言辞在樊尘脸上再次看见那种目光，一种打量货物的目光。
耻辱，不甘还有一直被他刻意压制的痛苦。
樊尘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他一直把事情想得太天真。
但他过去的选择错误吗？
言辞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只是在看见小宝那双冷漠的眼睛时，他有些动摇。
但他很快又认定如果不是樊尘坚持让小宝出生，小宝不会患上情感冷漠症。
言辞现在有点恨樊尘。
“什么都可以？”樊尘意有所指。
言辞垂下眼睛，最终点点头。
“那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让我满意。”奚落的意味十足。
言辞缓缓吸入一口冷气，痛得胸口发闷。
伸出瘦到有些刺眼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西装的纽扣。
他又松开领带，一颗颗解开衬衣，露出有些嶙峋的肩胛骨。
樊尘突然站起来，走到言辞面前。
当樊尘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胸口时，言辞消瘦的身躯不可避免地开始颤抖。
樊尘很快缩回手嘲弄意味十足的笑道，“引你进来的那位秘书是去年的世界小姐，拥有两所超一流名校的硕士学位，精通五国语言，在世界滑雪锦标赛上获得过冠军，在我们那个世界勉强算得上优质omega，言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一副枯瘦如柴的男人身体有兴趣？”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樊尘转身离去，身后隐隐响起哽咽的吞咽声。
赛琳达回来复命时，有些吃惊地看着仿佛被野猪拱过的厨房，冰箱门大打开，里面摆满的水此时都变成空瓶弄得到处都是，每个瓶身不知被人踩了多少脚，泄愤一般，瓶里的水几乎全部淋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
而房间里唯一被老板视如珍宝的相框也被摔碎，里面的照片不见踪影。
“人已经送回去了。”
樊尘站在窗边对屋子里的破坏视而不见。
“我是第一次看见对爱人下这么狠手的人。”赛琳达笑得乐不可支。
樊尘淡淡地说，“他想挨打我就让他挨个够。”
赛琳达可不认同，“他擅长的领域可是技术方面，跟你这种狡诈的政治型企业家怎么相提并论，看着你这么欺负他我都快要心疼他。”
樊尘终于有点近人情的反应，“你心疼他，可他偷走了我的小宝。”
赛琳达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干净又脆弱的男生，居然干这种事。
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或许他们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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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呜呜呜，老婆好狠心！
第60章 60
言辞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小宝的照片。
最终摸上小宝的小翘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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