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跑行程,当然也没忘了跟难得休息的洹载沟通。于是跑完第二周的周日晚上,我在三个人又好笑又嫌弃的眼光低下,跑去找洹载过夜了。
目送我进入电梯间,王军就载着他俩回我们的合租小别墅了。
我嘛,摩拳擦掌。
一路飞上十四楼,再小跑着下楼。
洹载等在步梯口,我一开门就扑了过去:“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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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3.细碎家常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洹载本来举在半空的双手,突然落在身侧。
整个手臂回收过程之快,让我来不及调整思路和动作,剩下的只有一头雾水,牢牢抱住他之后,抬头叫他。
“洹载!”
“喔。”
洹载任由我像个树袋熊吊在身上,崩着嘴唇,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哪让他不开心了?
我飞速在脑海里过了一边近期我们的互动:每天视频一个电话,对方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洹载难得放假在家,我也只能抽稍微忙过去的第二周,一起度过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这些都是我们说好的。
还有什么?
呃,还有就是,考虑到我已经2次没给洹载送花了。按照我们见面的频率,99束不知道要送到猴年马月去,于是趁着洹载在家的功夫,我做了一个有点偷懒的主意:每天让人送上门一束红玫瑰。
到今天为止,送到的数量应该是我之前独自送过的1,外加快递到家的16束,进度感人。
为什么这么赶呢?
因为我想,如果99束都送到了,我们的感情还是这样,既是最亲密的朋友,又是最好的另一半……
求婚也该放在计划里了吧?
对我来说,婚姻就是父母那样,认定彼此,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能够扶持一生,是甜蜜的责任,也是温暖的陪伴。
洹载对我来说,就是能够想象,一起组建家庭会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我能笃定到这个程度呢……还是怪他给我的安全感,太足够了。不等我问,也无需我要求,就会主动报备一日行程,顺带还有可爱的,对某些人、某些行为看不惯的坏话。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可爱?
可能就是恨屋及乌吧,虽然情感强烈程度还谈不上恨这个字……
洹载对我从来都毫无保留啊。
我还是直接问吧。
“不开心?”我吻吻他的下巴,“谁让你不开心?”
洹载低着脑袋,看着我的眼神,不知怎的被我看出委屈:“你刚刚说什么?”
“我来啦。我来找你了啊。”
我再亲一口,印在他的嘴唇上。
“你有这套房子的钥匙,你到这了,你用‘来’形容这些行为?”
不愧是洹载,闹别扭的方式都非常浪漫。让人完全生气不起来不说,甚至还觉得他很可爱。
好,我来个更浪漫的。
我笑嘻嘻地环住他的脖子,亲亲脸颊:“因为房子只是房子,有你在的地方,不论是街头,还是小巷,都叫做家。”
洹载终于开心一点了,双手回抱住我。
这才有了拥抱的实感和满足。
我们牵着手回到房子里,甫一进门,就被满屋子漂亮的玫瑰花占据眼眶:桌子、窗台、角落,哪里都是,鼓鼓囊囊仿佛要塞满三百多平的家一样。
捕捉到我的呆滞,洹载好笑地看着我:“看看你干的好事。”
“怎么样,喜欢你看到的吗?男人。”我乐道。
“收花还是挺开心的,但你要把它当成了任务,就不太好玩了。”
“不是任务,我想让它们替我陪着你而已嘛。”
“好吧。”洹载看着时间,周日打歌直播6点结束,考虑到我要外宿,复盘会就在待机室举行,也没有很多事要推进,就开得很快,到这也才晚上九点,“吃了吗?”
“还没,想跟你一起吃。”
“邢露有没有规定你能吃什么?”
“考虑到这一周体力消耗大,今天可以吃欺骗餐!”
“打歌5场,外加一个商演,就算体力消耗大啊?”
洹载轻轻弹个脑瓜崩给我,就去视察冰箱存货了。
我跟在洹载屁股后面跑进厨房:“我还能跟你们比啊?打歌期每天都要插进去五六个行程。我接了第一个商演,已经很了不起了!换在去年,我能想到今天吗?”
没啥新鲜蔬菜,倒是有冻虾仁,大晚上的,我和洹载互相看看,决定煮包河粉吃。
“好,夸夸你。新歌很不错,有现在的成绩也不会让人意外的。”
“山中无老虎罢了。”我摆个哭脸,“只要来一个重量级歌手,奖杯就得立刻拱手让人。这周只拿了两个。”
“只?两个?”指尖沾了调料,洹载屈起漂亮的手指,刮刮我的鼻子,嘴角仍然是温柔的笑,“你的目标是订了多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直说了:我全都要。这次不行,下次再努力。总有一天,我要包揽所有第一,用实力说话!”
“等Peak9解散了,你应该有机会吧。”
“哈,你是想说,如果咱俩撞了,你肯定会赢。”
洹载表情臭屁极了:“确实。”
我直戳他胳肢窝:“这也太不客气了吧李洹载,此一时彼一时,你等着。”
水开了,洹载把河粉和虾呼噜噜地赶下锅。
我没事做,索性找出俩橙子榨汁。
晚饭,当当——越南河粉,加掺了蜂蜜的橙汁。
洹载尝了一口橙汁就开始笑:“不愧是你,又爱吃甜,又爱吃辣,酸是一点都不碰。”
“我家那头就这样嘛。产辣椒,就爱吃辣椒,最次也要有红油,没味道的冰粉,就加上红糖。”我尝一口橙汁,自我感觉良好,“不然你冰箱里的蜂蜜,本来打算要干嘛?”
“泡水喝,也能解酒。”
“我没看到酒啊?你藏在哪啦。”
“本来是塞了一冰箱的,被经纪人没收了。”
“刘姿女士?”我想起那位资深经纪人的名字,“她好严格啊。不过严格也好,说明人家有原则。在外头跟别人合作,别人也不容易欺负到你头上。不过话说回来,冯纯跟其他艺人经纪人打成一片,多少也会跟我聊八卦,什么霸道的经纪人私吞老实艺人的收入,什么有名气的经纪人把新艺人推上酒桌陪大老板,什么有道德感的经纪人致力于栽培真正的艺术家,或者是什么经纪人和艺人相识几十年,是好朋友,只带这一个人……好也行,坏也行,但我没怎么从他那听过她的名字。”
洹载望着我,捞粉的筷子顿了顿。
察觉到洹载的迟疑,我问:“怎么?”
“我跟你说过吧,她是聚星永华的5号员工。最早是电视台制片人,后来与志同道合的人下海经商。她在业界出名的时候,咱们都还是中学生。现在她都六十多了,如果我不是我请她,她早就退休,到处玩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声音都压低了:“八卦一下,她带过谁呢?”
“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不知道吗。”
“?别打哑谜了呀,快告诉我。”
洹载低头乐道:“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明星。”
“Tina?”
想起这个名字就不免伤怀,但更像是与小时候的我互相击掌一样。让人意外,却又不意外——Tina出身的那个选秀,不就是聚星永华举办的吗?
“Tina出道时18,她都快40了,是事业伙伴也像是母女组合。跟你和冯纯一样,一起努力打天下。作为初代选秀歌手,收入上过福布斯榜单。所以Tina离开后,她经济上没问题,就不带人了,作为高层偶尔接受咨询罢了。”洹载笑着说,“刘姿女士是丁克,单身至今,我去过她家一次,进门本该是全家福之类的东西,挂着Tina和她的合影。我总觉得你们应该会相处愉快的,因为你们都记得她。”
“我只见过她一次。或许,下次吧,也许我们能聊聊呢。”
Tina的抑郁症,是多少粉丝想起来就觉得难过,永恒的疑问呢。
这顿饭就这样沉默地吃完了。
我们把碗筷塞进洹载新装的洗碗机,气氛还是有点沉闷。
差点就让我忘了,我精心计划了一周,等见了面要对我的恋人做什么。
我和洹载坐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肥皂剧。
我就开始不老实了。
本来坐姿就很黏糊了:我搂着他的腰,他的手搭在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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