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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养大的师尊(穿越重生)——浮光醉人

时间:2023-11-27 12:09:27  作者:浮光醉人
  扶暮雨正犹疑不定,“何霖”的神色突然缓和下来,软声劝道:“何必呢,你留在这里,你师尊也会好好的,而我会永远化作你师尊的模样,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在外面得不到的,在这里都能得到。”
  那道声音带着蛊惑,梦呓般在他耳边和脑海中飘荡:“留下来,陪着我,我也陪着你……”
  扶暮雨闭上眼,神情逐渐安定下来,再次睁眼时目光清冷,看的“何霖”微怔,下一瞬,他被贯心而过。
  “何霖”缓缓低头,看着胸前雪亮的剑身,满脸不可置信。
  扶暮雨冷漠地抽回竹风,“何霖”身形微晃,摁着胸口看向他,忽然绽出一个嘲讽的笑:“什么师徒情深,你的师尊倒信了这鬼话,不还是被你穿心而亡。”
  扶暮雨动作一滞,并未理会,“何霖”哈哈笑了几声,身影随着虚幻的环境褪去,扶暮雨又站在了广阔无垠的冰川上。
  雪雾散去,他登时僵住。
  在他身前两步外,白衣少年半跪撑地,一手捂着心口,汩汩血水不断从指尖涌出,身下莹亮的冰川被血色晕染一片。
  扶暮雨脑仁连着心忽地炸开,他跌跌撞撞地扑过去,眼泪瞬间涌出,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声音颤着不成调,透着无措和不安:“师……师尊,师尊……我……”
  何霖闻声抬头,面色灰败,却还是扯出一个笑来:“哭什么?为师没事。”
  “他说的是真的……”扶暮雨的手抖着,不敢碰面前的人,仿佛自己的心口也被开了一个巨大的孔洞,北风呼啸着灌入其中,寒意由内而外遍布四肢百骸,冷的他无法思考。
  为什么会这样?幻境中的虚物,怎么会和现实连在一起?他到底干了什么?
  扶暮雨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与何霖逐渐浅淡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手颤着扶上何霖肩侧,源源不断的灵力顺着他的掌心输入何霖体内,但都于事无补。
  “师尊,师尊……师尊……”扶暮雨跪坐在地,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无力和恐慌。
  何霖收起支着的那条腿,也跪在冰川之上,倾身拥住了青年,柔声安慰道:“为师不怪你。”
  扶暮雨的泪落在他的肩头,青年惶然不成人,感受到胸前的衣襟被浸湿后痛苦地闭上眼。
  随即拥着他的人手一松,脱力倒进他怀中,他身下的血迹已经凝成了冰,人也在逐渐失温,眼帘也平静合上。
  扶暮雨搂着生命逐渐流逝的人,清澈的眸子水雾氤氲,他颤颤巍巍地搂紧了,一手从怀中人的发上抚过,指尖挑起一些,看到了一长一短的雪白发带半隐在乌黑的发间。
  他有些茫然地偏了偏头,忍不住抽回手抓紧了胸口,心口那个无形的孔洞开始泛起让人无法呼吸的剧痛,密密麻麻爬上每一处筋脉,疼的他浑身战栗。
  他想叫人来救命,可张了张口,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怎么办?去找人救命,幻境中肯定还有其他人,他去找就好了……
  扶暮雨跪着,想抱起何霖离开,可手脚发软怎么也抱不起来,几经尝试无果后他崩溃着终于哭出声:“师尊……”
  往日温润的青年绝望地跪在冰川上抱着已经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怎么办啊?谁来告诉他怎么办?
  “暮雨,扶暮雨……”
  周身突然暖和起来,寒风不再,似乎有个人轻轻抱住了他,正在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暮雨,该醒过来了。”
  扶暮雨跪坐着,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埋首在他身前。
  “暮雨,不哭了。”
  扶暮雨犹如踩在云端,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拥着的那具身体逐渐变暖,也在回抱着他,他茫然抬头,看见何霖凌厉的眉目松缓下来,温柔地凝视着他。
  扶暮雨再次抱紧了他,颤着声音道:“师尊,您等等弟子……等弟子处理完幻境的事情……”
  “等什么?”
 
 
第61章 破败街道
  何霖颇为无奈地哄着突然哭出声的人,手腕处的发带随着青年的动作也将他的手带下,他只能一手扶着扶暮雨的肩,一手轻缓而有节奏地抚过他的背部。
  青年不回答,他就又轻声问了一遍:“等什么?”
  扶暮雨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颤着,一片凉意浸透身前,何霖便不问了,低声道:“暮雨,不论刚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假的,不要信。”
  过了许久,胸前闷闷传出一声:“……师尊。”
  “嗯,为师在。”何霖将人推开了点,细细擦去他脸上的泪痕,“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扶暮雨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抬手摸向他身后,一长一短的发带连带着几缕长发被拨到身前。
  何霖看着雪白的发带在扶暮雨指尖被揉捏摩挲,微微皱眉,但并未出声斥责。
  扶暮雨抬起另一只手,看到和他的手腕处相连的那半截发带,怔愣了片刻后猝然抓住了何霖的手,另一手又按在他心口上下摸索着。
  何霖眉头皱紧了,由他不知道胡乱确认着什么,扶暮雨的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可能是觉得外表不足以判断,他又伸手去扯开何霖的衣领,想要仔细查看。
  一只手倏地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何霖语气微沉:“你是要为师在这里宽衣解带给你看?”
  结界隔开了风雪,但内里温度也并不算适宜,还是需要调动灵力保暖,而扶暮雨似乎忘了这件事,浑身僵冷,手也冰寒。
  何霖都被手下的温度冰的一激灵,语气更是不悦:“想冻死自己再冻死为师?”
  扶暮雨尚未回神,手上一暖后轻轻眨了一下眼,带着些不确定道:“……师尊?”
  何霖腿都要跪麻了,灵力在扶暮雨体内游走一圈帮他驱散了些寒意,不怎么情愿地应了一声,去拉快冻成冰块的人起身。
  没能拉起来,扶暮雨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师尊?”
  何霖没好气地看着他:“没死呢,听得到。”
  青年僵了一瞬,猛地抽开手不由分说就扯开了何霖的上衣,光洁白皙的胸膛猝然暴露在空气中。
  “……”身前一凉,何霖也僵了,脸也黑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一个师父被徒弟给扒了?到底是面子重要,虽然周围并无他人,他急忙去拉衣服。
  “放手!你要干什么?”
  他手快,有人更快,他刚碰到衣服,一只手就触上了他的皮肤,寒凉的手指在他心口上方轻轻抚过,那儿有道狰狞的伤疤。
  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经过,何霖登时头皮发麻,反应过来倏地退后一步站起,手忙脚乱地理好衣襟,期间还被连着两人手腕的发带拉的趔趄了一下。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快到不正常的心跳,怒斥道:“站起来!如今都这般胆大妄为了?”
  扶暮雨没有起身,只仰头定定地看着他,又叫了一声:“师尊。”
  青年的眼眶泛红,疏朗的眉眼仍有疼惜之色,眼底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因为右手还系着发带,为了配合何霖他还抬起了手,何霖理好衣衫垂下手,他就伸手抓住了发带。
  透过冰蓝结界外的风雪远远看过去,宽大的衣袍袖摆铺散一地,青年脊背弯曲,颓丧而哀恸地跪坐在冰川之上,倔强地仰着头颅,抓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握的很紧,手背青筋暴起,似乎不抓紧些,下一刻这个画面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何霖想瞪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直视那样的眼神,干脆半侧过身不去看他,骂道:“别叫我,不成体统的孽徒。”
  他其实清楚,扶暮雨大概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但他依旧无法接受被扶暮雨扒开衣服摸,如若允许他这么做,何霖只会觉得那是满足自己龌龊的心思,他并不能坦然接受和扶暮雨有过于亲密的行为举动。
  扶暮雨不说话,何霖深吸一口气,准备再骂一句,系在手腕上的发带被极其用力地一扯,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斜斜扑向跪地的人。
  发丝飞扬,他看到扶暮雨红着眼眶,对他张开了双臂,一时惊愕让他忘了稳住身形,而后他被人紧紧拥住。
  这个怀抱紧的让人窒息,让人无法抗拒。
  扶暮雨的脸深深埋进他肩颈,清冷的雪松味在这冰天雪地里格外让人醒神。很快他又觉得衣衫湿了一片,何霖本来还梗着一肚子火,这下什么也没了。
  这个人一哭,他就有些慌了神,双手举起又放下,犹豫片刻还是抱住了扶暮雨。
  扶暮雨不说,他就也不问,只有灵力流转,尽力地帮二人驱寒取暖。
  良久,怀里的人平静下来,何霖才低声问道:“怎么了?”
  “……疼。”
  “什么?”扶暮雨的字破碎地压在喉咙里,何霖听不清,偏头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疼……师尊,我好疼。”
  尽管还是模糊不清的字眼,但这次何霖听清了,灵力早已探查过他没有问题,扶暮雨不愿撒手,何霖就哄着,一手环着他的肩,一手顺着柔顺的长发来回安抚着:“哪儿疼?”
  “……都疼。”
  “鞭罚的疼?”
  “也有。”
  “那还有什么疼?”
  “……”
  何霖极其有耐心地温声诱哄着,像是在哄一个被抛弃后茫然不知方向的孩子。可几句后就得不到回答了。
  “暮雨,还有什么疼?”
  埋在肩颈的那颗脑袋轻缓地摇了一下,何霖有些无奈。
  他刚想再问,怀里的人紧绷的脊背忽然松软下来,整个人依赖地埋进他怀里,只是环住他的手臂依旧没有松开。
  他能听出扶暮雨有在极力表现的更平静:“师尊,您有没有进入别的幻境。”
  何霖点头:“有。”
  “那您是怎么出来的?”
  “勘破了,自然就出来了。”
  “师尊进入的幻境中,是什么?”
  “……”何霖垂下眼帘,手掌在扶暮雨背后安抚性地拍了两下,“这个幻魔很会拿捏人的心思,你都险些陷在里面,怕是有很多人都毁在了幻境中。”
  扶暮雨不依不饶:“师尊没有正面回答弟子。”
  “为师比较特殊,不能作数。”
  “有何特殊?”
  何霖笑了一声,语气很淡:“特殊到不论景有多逼真,为师也能一眼分辨真假。”
  扶暮雨的嗓音更闷:“师尊心性定,自然能很快分辨出来。”
  何霖道:“若真论心性,为师不一定能比得过你。既然知晓是幻境,就忘了,假的真不了。”
  扶暮雨很明显地颤了一下,将何霖抱的更紧,低声道:“半真半假,最是难分辨。”
  何霖道:“这也是幻魔的强大之处。”
  “师尊,若这个幻境是个死局,要如何破?”
  “没有死局,你不要多想。”
  扶暮雨执拗的像是回到了幼时:“假如呢?”
  何霖沉默,须臾,缓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能告诉为师么?”
  扶暮雨的唇抿着,阖眼默默将自己埋的更深,沉重的呼吸透过布料传到何霖的身上,他抬手覆上扶暮雨的后脑,问道:“和为师有关?”
  扶暮雨不说话,何霖又问:“你觉得那个幻境是个死局?”
  一直得不到回应,但何霖知道他的疑问都可以是陈述,他斟酌了一下,轻声道:“即便是死局,我们也不要以牺牲为代价来破局,幻境也好现实也罢,活着才有机会,若死了才发现,其实并非死局,那未免太可惜。”
  好半晌,怀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嗓音低哑:“师尊,对不起。”
  “想通了?”
  “……嗯。”
  何霖将人扶起,拭去他脸上的泪痕,道:“想通了我们就继续破境,都会出去的。”
  扶暮雨不再反抗,跟着他一起起身,刚刚的画面历历在目,何霖脑海中翻涌了一阵,侧过身语重心长道:“日后再想不通可以问,不可上手。”
  他也不等扶暮雨回应,直接就向前走去,手腕处的发带绷直后很快松下,扶暮雨跟了上来。
  何霖心绪杂乱,两人走的越久,风雪也越大,结界外迷蒙一片,几乎看不清路。
  扶暮雨环视一圈,道:“师尊,不对劲。”
  何霖停下脚步,扶暮雨没有注意,向前又走了两步后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一下被何霖扶住。
  空气中逐渐漫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城镇被大火烧尽后又被雨水淋过的腐烂气息,扶暮雨的脸色难看起来。
  何霖拍拍扶暮雨的肩,拉着他向前走了两步,眼前的场景瞬时变化。
  土地焦黑,街道破败,残垣断瓦,他们脚下的触感软弹又僵硬,扶暮雨当场受不住挣开手退了回去,何霖站在尸山血海上,冷眼扫过这个几乎无处下脚的地方。
  何霖蹲下身,在扶暮雨不忍的目光中翻开了一具又一具尸体,直至看到最下面几乎化成黑炭的骸骨后才停手。
  那是一个幼童的骨骼。
  这座城里,最下面的尸骨都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凡人的,被一场大火吞噬后,上面又覆盖了数不清的修士的尸体。
  何霖又一一查看,绝大多数,都是自杀,表情无一例外都是痛苦至极。
  冰蓝灵力拂过,何霖面无表情到可以说是冷漠:“灵根没了。”
  系在他们二人手腕上的发带不知何时散开了,落在蜿蜒血海中,雪白被黑红覆盖。
  宽大的衣摆也沾染上了血色,何霖抬眼看向扶暮雨,眸色深沉:“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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