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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养大的师尊(穿越重生)——浮光醉人

时间:2023-11-27 12:09:27  作者:浮光醉人
  肖初被藤蔓护着脱离了何霖能触及的范围,点了穴位止血,右手依然紧紧攥着弱水鞭不敢放松,目光直直盯着何霖。
  见肖初能唤来藤妖相助,何霖眉眼寒气更重。
  他抽回束云,藤蔓张牙舞爪就要围裹过来,何霖左手聚集灵力瞬间化成数不尽的冰碴包裹住藤蔓,凝成冰雕,青绿藤条霎时被冻得发黑,何霖手握成拳,空中动弹不得的藤蔓“嘭”地炸开,碎成冰块掉落一地。
  何霖抬脚走过,踩过的碎冰化作齑粉,目光与肖初相撞,淡漠道:“只要你这条命还在,我便不死不休,肖初,今日最坏的结局,便是我同你一起下地狱。”
  肖初面无血色,紧抿着没什么血色的唇,又是一鞭挥出,但明显力道不足,何霖仅侧身就能避开。
  束云横扫出凌厉剑气,冰蓝自下而上照亮了肖初惨白灰败的脸,没有丝毫人气可言。
  “大人!”眼见肖初就要被剑气所伤,侧放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揽着肖初躲到一边。
  肖初神色怔愣,身前身后已经被人前后夹击着拦住退路,何霖和潘系同时持剑袭向他们。
  肖初浑身是伤,双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正在此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空中黑云在抖动下忽地散开了不少,惊雷也因着肖初魔力不够变小了很多,稀薄的云层之上隐隐可见繁星漫天,明明灭灭、闪烁不停。
  所有人和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震颤不得已停下来,在歪歪斜斜中努力稳住身形。
  修士们一脸茫然,所有魔却在呆滞一瞬后面露狂喜。
  双跃扶着肖初,话语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大人,幻境即将成型,您做到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肖初被护住,刀剑带着灵力魔气相撞的冲击震的他头脑发昏,何霖没什么表情,又是一掌灵力轰出。
  整个空间的震颤还未停歇,不少人和魔都是勉强站直,潘系反应慢了一些,紧跟在何霖后面长剑直击。
  肖初昏沉中手上一空,被推出很远,双跃周身爆出一圈黑红雾气。
  “双跃!”
  燃烧魔魂的魔物十分霸道,硬生生弹开了何霖与潘系,弱水鞭骨节嗡颤着席卷而来,惊雷乍响,震的人耳廓生疼。
  轰隆巨响中,一串叮里当啷的脆响传来,何霖眉心一紧,竟是迎着骨鞭向上。
  “三长老!”
  “师尊!”
  双跃显然也没想到何霖居然这么猛,魔魂燃烧让他失去许多理智,但反应明显快了很多,几乎在意识到何霖想要干什么的瞬间就收回弱水鞭挥了过去。
  骨鞭带着弱水的阴寒之气,还未贴身就已经渗入骨髓,何霖体内本是死灵,当时就觉得脑中似有寒山古钟回响之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全身。
  潘系咬了咬牙也紧随而上。
  “掌门!”
  “师兄!”
  何霖顶着头皮发麻的颤意,在骨鞭即将甩到身上时脚尖一转,下腰堪堪躲过,束云点地,他起身直接绕过双跃就奔向了肖初。
  空中有少女娇俏的声音飘荡,咯咯直笑:“哎呀,我来晚了,叫你们等了这么久,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一串红羽箭矢铺天盖地地朝何霖飞去,他一手开结界拦下一手持剑已经架上了肖初的脖颈,语气平静。
  “妖魔鬼怪的确与人无异,是我失职,未曾告诉必饿后面一句——人也分好坏善恶。”
  肖初瞳孔蓦地睁大,何霖身后寒气森森,骨鞭嗡鸣着破空袭来,他头也不回,束云毫不犹豫将肖初贯穿。
  几乎同时,骨鞭甩在结界上,冰蓝的结界闪了闪,弱水鞭尾端砸在他的左肩和背部。
  何霖额间当场渗出冷汗,面色发白,嘴边却扯出一个笑,落在肖初眼中,近乎嗜血:“幻境成与不成,你都不能活。”
  肖初愣愣低头,身前衣衫被血水浸染,他忽然笑了,又似是叹了口气,缓缓合眼仰面倒下。
  身后传来一声咆哮,何霖回头,翻身躲过又一鞭。
  双跃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开始暴走,长鞭挥打的毫无节制。
  一个浅蓝身影闪至何霖身侧,拉着他退出老远。
  何霖微愣:“暮雨?”
  扶暮雨还未应答,何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左肩及后方血肉模糊的伤口开始发麻。
  扶暮雨抬手扶住了他,嗓音发颤:“师尊?”
  沉闷的环境下,铃铛脆响和魅魔娇滴滴的声音格外清晰:“来晚了,只好送你们一份薄礼补偿一下,各位可还满意?”
 
 
第65章 疯子
  魅魔的毒花样很多,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就会中毒,这也不是第一次中招了,但何霖清楚地知道这次中的是什么毒,这感觉很熟悉,因为他只稍微运转了一□□内灵力,就发现灵脉有些滞涩。
  很多弟子都开始站立不住,晃晃悠悠,好在同扶暮雨一同来的还有伍武和其他弟子,伍武指挥未受伤的弟子将中毒的弟子转移到安全地带。
  何霖突然想起来曾经封住扶暮雨灵脉的药物,现在推断一下,应该也和这魅魔有关,只是她的毒不至于直接封住灵脉,但那药物必然有她的参与,毕竟能影响灵力使用的毒也就只有她配得出来。
  思及此,何霖握剑的手紧了紧,低声对扶暮雨道:“去搜肖初的身,可能有压厄令的碎片。”
  夜色中红羽铺地,延伸出一条洁净小道,魅魔娇俏妩媚的身姿逐渐显现在众人身前。
  扶暮雨犹豫一瞬,道:“师尊小心。”
  双跃即便理智全无也要护着肖初的尸身,潘系眼见扶暮雨去搜身,何霖又有伤在身,只能硬着头皮吸引双跃的注意力,伍武也上前拦下了双跃,他们有意将双跃往魅魔那边引去。
  骨鞭差点扫到魅魔身前,她语气带了丝不悦:“不就死了个魔头,你倒是会发疯。”
  说话间魅魔一眼看到双跃身后的何霖,眼角眉梢极尽魅惑:“小公子,好久不见,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三长老才是。”
  她语调婉转,漫不经心又十分挑逗。
  何霖拇指摩擦了一下剑柄,淡声道:“来的真巧。”
  魅魔笑道:“是很巧,不然如何能再次遇到变为少年的三长老。”
  何霖也跟着笑了一声:“那我们说的巧合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嗯?”
  少女悦耳的疑惑声刚响起,何霖已经出现在了魅魔身侧,剑气划过,带起几片红纱飘落。
  魅魔闪身到后方,颇有些不满道:“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真对不起我给你的礼物。”
  何霖并未动用灵力,只凭身手,步法诡谲又出现在魅魔身前,一剑刺出的同时抬手扯住了魅魔的手腕,微一用力,魅魔较好的面容就扭曲起来。
  他握住了那串流光溢彩的铃铛,掌心被划破也丝毫不惧,但铃铛认主,且有魔气护着,一时摘不下来。
  剑柄在手中一转,何霖横握着剑就割向那只手。
  魅魔花容失色,脚下红羽根根竖起,却被一个结界尽数拦下。
  “你……”她刚想说什么,然后就发现何霖并未动用灵力,那结界是另一个人所设。
  而不远处扶暮雨搜出压厄令碎片用符纸封住后,正在与双跃缠斗。
  魅魔笑道:“不愧是师徒,默契非常。”
  何霖并不与她多话,但是不能动用灵力还是限制了很多,当下便被魅魔挣脱,而她的手臂仅仅多了道口子。
  红纱紧紧缠缚住何霖,魅魔一手抚过受伤的地方止血,抬手晃了晃铃铛,语调轻佻:“三长老真是好眼力,上来就想要我的好宝贝。”
  她看向何霖鲜血淋漓的手,惋惜叹道:“明知道上面覆满了毒,还这么心急。”
  有苍下巅的弟子冲了过来:“三长老!”
  魅魔看也不看,抬手就用红纱捆了:“幻境将成,肖初也算死得其所,待我们取了你们的灵根,魔界与人界合并,想来也是另有一番风景。”
  “是吗?”
  魅魔一惊,红纱散落一地,眼前人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出现在了身后,长剑抵住她的脖颈,幽幽散发着蓝光。
  “疯子。”魅魔咒骂一声,反手抓向何霖肩膀,五指顷刻间伸出血红尖利的指甲。
  何霖不闪不避,本就血肉模糊的左肩被利甲直直穿透,发出沉闷可怖的声音。
  魅魔显然没有料到他不躲,短暂地茫然了一瞬。
  “过奖,没你们疯。”话音落下时,束云划过魅魔的手腕。
  魅魔纤细匀长的手臂从伤痕处直直断裂,小巧玲珑的铃铛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铃铛就已经被灵力托到了何霖手中,魅魔脸色大变,利爪猛地抽出,带出血肉飞溅。
  她不管不顾就要去抢,何霖却已经移至一丈外。
  五光十色的铃铛在何霖掌中被冰蓝灵力包裹,何霖笑道:“将要害存放在物品上,同生死共存亡,真要说疯,魅魔首当其一。”
  左手腕血如泉涌,魅魔的面容扭曲起来:“你强行冲破灵脉,没有解药不久以后就会灵力失控爆体而亡,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活?”
  “你配的毒品类多到自己都记不住了吧,你怎么确定,我是强行冲破的,不是误打误撞以毒攻毒解开的?”
  说这话时何霖向三人一魔缠斗处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手掌微一用力,铃铛在魅魔扑过来之前逐渐化为齑粉。
  魅魔惨叫一声,声音尖利刺耳,听的何霖微微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长剑拄地低吸了口气,他才抬手在伤口周围点了几下止血。
  “三长老,您还好吗?”
  眼前晃过一个浅蓝的身影,身上还带着红纱残片,是刚刚那个弟子。何霖抬眼,那弟子已经抬手扶住了他。
  “柳逢?”
  柳逢低垂着眼:“是,弟子扶您去疗伤。”
  何霖抽回手,示意自己没事:“小伤,无妨,你没有中毒?”
  “没有,那些魔物还伤不到我。”青年的语气带着轻微的不屑,听得何霖忍不住笑了声。
  “既然没事,就去帮潘掌门他们。”
  柳逢呆滞了一下,昏暗的环境中,何霖看到他眼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彩,还不等他奇怪,柳逢极快地应了一声就飞身加入了乱斗。
  弱水鞭带着惨白的弧线在空中乱舞,众人头顶的黑云压的愈低,何霖体中也泛着莫名的寒意,让他不能靠近那边。
  大概是死灵对弱水天然的畏惧,若说最初躲在这具躯体下还能掩盖,那么挨了一鞭后带来的就是无可抑制的震颤,仿佛只需要靠近一瞬,苟喘多年早该入冥府的灵魂就能被当场撕碎。
  体内还有数不清的毒素乱窜,扰得他心神不宁。而柳逢一离开,就有一群魔物开始向他聚集,磨刀霍霍。
  何霖瞥了一眼,手背狠狠擦过唇边,不明意味地低笑了声,提剑就杀了出去。
  何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有种不顾死生不问前路的舒爽。在某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止是在杀魔。
  “师尊!”
  “三长老……”
  可能那些毒物不是完全地相生相克,他有点恍惚,似乎看见不少人跑向他,又听见有人絮絮叨叨在和他说些什么。
  听不清。
  有重物刮擦着地面的声音透过头骨传进颅内,浑身软绵绵的,又疼得撕心裂肺,他没有叫,只觉得熟悉得可怕。让人想逃离。
  过了很久,他朦胧间看到一个青年躺在鲜花簇拥的棺木中,那个面容,熟悉又陌生。周围有很多人,黑服缀着白花,凄惨哀恸。
  他在上方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那张脸,有种悲凉的滑稽感。
  他年少的妹妹不去擦自己哭花的脸,去擦一边悲苦了大半辈子的妈妈的泪。妈妈大概觉得天都塌了,也是,幼年丧母、嫁个赌鬼、离婚背债、女儿体弱,一人带两娃做零工拉扯大孩子,就这么一个能够倚靠的儿子也在盛年早逝,这天如何不塌。
  何霖庆幸了一下,还好某一天觉得自己有一天可能猝死,心血来潮去买了个意外险,这下倒也能派上用场。
  旁边面色茫然的大娘,一生孤苦,唯独盼着他能平安的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坐在这里白发人送黑发人。
  何霖抱着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态,从前排飘荡到后排,居然还有不少人——高中那个总是收留他的老教师、大学并没有太多交集的室友们、邻里街坊、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一张张滑过。
  最后,他看到了一张说是迷茫更多又是不可置信的脸,是他那个赌鬼父亲。
  他自觉得好像那些悲苦都与这个人有关。没有他,妈妈不会心理扭曲,上一秒恶狠狠将他推到玻璃渣上下一秒又涌出泪问他疼不疼;妹妹也不会惊吓过度体弱多病,他也不必从记事起就忙于生计。
  那一生的每天都匆匆忙忙,对他好的人很多,他都记在心里,再想方设法百倍报回去。可那些人周围还有很多吸血鬼,他帮,自己担不住,他不帮,又看到一张张愁苦的脸。
  妈妈说:“辛苦你啊,他们都是小时候帮过我们的,也不好推脱。”
  老师说:“都是学弟学妹,一个地方学校出来的。”
  ……
  那个常年不在家、回家只会打骂拿钱的极其陌生的人,又在他身无分文站在大学门前时突然出现,塞给他一把皱巴巴的红票子和各个口袋里凑出来的零钱。
  他就再没办法不管不顾。
  ……
  这是他那短暂且乱七八糟的一生,谁都想感激,谁都想报答,他好像欠了很多人,好像也有很多人欠了他。
  他应该很不幸,但又好像很幸运……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在另一个地方,他被人用心呵护过。是第一个为他庆生的人、是能轻易看穿他并未表露的情绪的人、是想方设法博他一笑的人、是说要替他包揽一切的人、是用心疼宠过他的人。
  他也有被人好好养过一次。
  他刚在压抑的哭声中闭上眼,就觉得灵魂被一阵拉扯,细细密密的撕裂感摩擦着每一根神经,要生不能要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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