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单位我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前台找医生确认了一下,回复我说我们单位有两个人在我之前已经约好了,医生可以给我安排,但是时间要定到七点了。
我说没问题,就七点吧,然后挂了电话找个小餐馆吃了晚饭。
吃完出来我才想起待会要见牙医,我没地方刷牙,只好又去便利店买了盒口香糖,边嚼边往口腔医院走。
找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整栋楼黑不拉几的没几个窗口亮着灯。
我推开大门走进去,前台没人,大厅灯光昏暗。我看看墙上的指示牌,按标识去了牙周科。
牙周科和走廊的隔墙通体玻璃材质,里面灯光很亮,照得走廊也亮堂堂的。我站在外面往里看看,见我同事躺在治疗椅上,旁边一张转椅上坐着一位医生,戴着口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刷手服。
同事坐起来跟医生说了几句话,然后从治疗椅上下来拿着外套走出门,看见我还打了个招呼。
我也随便招呼了两句同事就走了,我再看里面发现医生正在收拾用过的东西,往治疗仪上贴蓝色保护膜。
我走进去对医生说:“你好,我约的七点。”
医生回头说了声“你好,坐下稍等一下”,然后去旁边桌上的电脑那点了几下。
我脱了外套放到一边坐到治疗椅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已经下班了,耽误你的时间了。”
“前台问过我,是我自己要加班儿的,没事儿。”医生说着洗了洗手,坐回转椅上戴上手套。“腿放上去,靠好。”
我按他说的坐好,他就按按钮放倒靠背,凑到我跟前拿了一根吸唾管折好勾在我嘴角。
进屋半天了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非常好看——形状好看,又有神,会说话似的。
“放松点儿,不会疼的。”医生回手拿起一个手柄又凑过来,“也许会有点儿酸,如果受不了就举手,我会停下来的。”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温柔。我点点头,张大了嘴巴。
嗡嗡声在我嘴里响起来,我忽然有点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的视线从牙齿移到我的眼睛,我余光看见了,也把目光移到他脸上跟他对视,只一秒我的雷达就响了。
眼睛那么好看,说话还那么温柔,绝对可以试试。
他又看向我的牙齿,专注地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问我刷牙时有没有牙龈出血的情况。
我“嗯”了一声,他没再说话。
很快右边半口洗完了,他拿下吸唾管让我起来吐水、漱口,又让我躺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点牙周炎,所以才会有出血的情况,建议你做龈下刮治,彻底治好牙周炎,配合巴氏刷牙法,才能保证口腔健康。”
我一脸懵。“龈下刮治是什么?”
“就是深度清洁牙龈覆盖区域的牙结石,待会儿我拿一张宣传页给你。另外,”他说着拿了一根探针凑过来,“张嘴。”
我张开嘴,他一下凑到我眼前,近得我都能看清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这里有一处龋坏。”他用探针在我的后槽牙上勾了几下,“软的,探针能探进去,这必须得补了,不然会越坏越大。”
探针离开了,他的脸却没有离开,视线直勾勾地对着我的眼睛。
我合上嘴轻声问:“你能帮我弄么?”
他笑了,头往后退了退,“不能,补牙得去牙体科。”他说完回头去拿手柄。
这人可真会撩。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心跳得有点快。
清洗左边半口牙用的时间比右边可长多了,他总是洗两颗牙齿就看看我的眼睛,用眼神撩个没完。我也没露怯,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可到最后也没把他看毛。
结束之后他摘掉手套拿了张宣传页给我,然后猫腰撑着桌子操作电脑。
我看了两眼就把宣传页扔一边,走到了他身后。
医生的个子比我矮点,胖瘦跟我差不多,不算软,但也绝对不壮。现在他这个姿势站着,包裹在刷手服里的那两瓣圆肉看着形状不错,我想要伸手捏两把。我就这么一想,大鸟顷刻间抬头了。
“你能帮我弄么?”我问。
“不行啊,刚说了,补牙得去……”
我没等他说完就用阴茎顶住了他的屁股。
他动作一顿,很快又开始点鼠标。“……得去牙体科。”
我扶住他两边胯骨,用阴茎在他的股缝里磨蹭,一边慢慢重复了一遍。“你能……帮我……弄么……”
他松开鼠标直起身,却没阻止我。
我胆子更大了,边蹭边把嘴贴近他的耳朵呵气。“想把你按在治疗椅上操……”
这次他拒绝得干脆利索。
“不给操?”
“治疗椅不行。”
他大概是对工作有某种不能亵渎的信仰吧?我也没再尝试去触碰那条线,转而问他要不要去开房。
“我家就在附近。”他说完关上电脑,收拾了用过的器械盒和其他东西,都收好了才摘掉口罩,洗手。
口罩覆盖的鼻子、嘴和下巴终于露了出来,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他的嘴长得很漂亮,上唇薄厚适中,M形,唇珠略宽,两边嘴角微微上翘,下唇略厚,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还没看够,他就去了隔壁办公室换鞋,然后拿了外套出来喊我。“走吧。”
我清清嗓子,跟他一起出了门。
第35章 医生的家-3
十二月已经很冷了,医生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短袖刷手服,外面套了件过膝羽绒服,短款雪地靴把裤腿支楞起来一点,隐隐约约露着皮肤。
“你不冷吗?”我问他。
“没事儿,习惯了,就几步路。”
他家确实离医院很近,走了也就不到五分钟。
那个小区应该有个五六年了,看得出来物业不怎么用心维护,绿化不是太好,地面也有些破损的地方,但比起我住的那个老小区还是好很多的。
进屋我换了拖鞋,然后站在客厅四处看了看——普通的房型、装修,但收拾得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有点温馨。
这种类型很像那个西装男的家,我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一个人住?”
“对。”
一个人住也不一定没有对象。我魔怔了似的,又问他是不是单身。
他被我问愣了,停顿了一下才笑起来。“对,单身,你要追我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他那一笑,真的让我的脑子晃了下神。
“随便坐,我去洗澡。”他说着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然后转身走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回过神,坐进沙发里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猜测那两片唇的滋味。
约炮的人有些不喜欢接吻,嫌对方有口气,嫌不卫生,各种理由,可是我喜欢,尤其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接吻。
边亲边抚摸对方的身体,那种感觉像是难得的温存,好像两个人之间充满感情一样。就算是错觉,那也是当下真实的感受,幻想一下有助于提高兴奋度,也是不错的体验。
而且他的嘴唇那么好看,我大概会一直亲。
不能后入,我得看着他的脸。
或者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做?
我突然想起跟西装男那次,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就在床上,面对面,我可以俯下身亲他。
或者看他有什么喜欢的体位,等下问问。
我边胡思乱想边摸出口袋里的口香糖,倒出一粒扔进嘴里嚼,可没嚼两下我忽然意识到,好像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我从来没在打炮前计划过要用什么姿势,要在什么地方做,都是临时起意,兴奋起来换什么姿势都有可能。
为什么?我有点懵了。
随便吧。
我摇摇头,又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然后摸出手机刷了起来。
过了一会医生洗完了,换我去洗,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卫生间,确实没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洗完出来,我们没做什么交流就直接进入主题了。
跟我想的一样,他的嘴唇非常好吃,松软,光滑,而且他很会接吻,又纯,又欲,特别上头。
这次光接吻、抚摸身体的时间就比平时整个前戏还要长,我亲得不愿意松嘴,还是他先出手的,直击要害。
他的阴茎颜色很浅,秀气,跟人一样。我给他口了一会他就说想射,我停下来扩张,插入,没操一会他就射出来了。
这人好敏感,是块做0的料。
我再次停下来问他要不要喘口气,他说不用,我就继续了。
整个过程我一直没换姿势,就让他躺着,我一会趴在他身上边亲边操,一会立起身快速打桩,感觉快要射了再趴下亲他。
最后射的时候我亲得嘴都要麻了,那种上下一起爽的感觉太强烈了,我脑袋有点充血,晕乎乎的。
我射完不动弹了,趴在他身上喘气的时候才感觉到阴茎被他死死夹着,他的阴茎压在我肚子下面,一动一动的。
他又射了。
我笑了,但是没出声。
等他射完我又去吸他的嘴唇,可能吸得太用力了,他轻轻哼了两声,含含糊糊地说了声“疼”。
我爬起来摘掉套子,又躺回他旁边看他的嘴唇。
侧面看也很好看,上唇微微上翘,下唇饱满,肉嘟嘟的。
“你的嘴长得真好看。”
他扭过头看着我说:“你这样我会多想的。”
“多想什么?”
他笑了一声,接着转回头看向天花板不说话了。
我继续看他的嘴唇,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压过去吻了他。
轻轻舔舐,吸吮,磨蹭,舌头还没探进他嘴里我就又硬了。
第二轮他只射了一次,但整个过程他都很亢奋,那种前高带来的密集的抽动是装不出来的。
棒!我在心里表扬自己。
以后继续努力!
滴~滴~滴~闭站倒计时~
这章更完还有35、36两章,30号就不更了,37和38章是连着的,等开站再更~
第36章 跨年
弟弟跑来找我那天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有时吃吃饭、聊聊天,发信息扯淡,打炮的次数倒没多少。
我有心理负担,非常幼稚的那种,所以一切跟他的接触都尽量保持克制,偶尔打炮也有点应付差事的意思,嗨不起来。
我猜他也看得出来,但他不戳破我就这么将就着,想让事情慢慢淡化,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那点可耻的私心——我需要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混着,元旦到了。
跨年夜弟弟又找我去酒吧玩,我不想跟他打炮,也不想当着他的面找别人,干脆拒绝了。
我说我大学同学聚会,去度假村玩两天,等假期过了再约饭。
同学们要去度假村过元旦是真的,但我没去。谁找我我都装死,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临近报名的截止日期班长给我发了条很长的信息,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疏远大家,如果有什么矛盾可以放到桌面上解决,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个缩头乌龟。我看完挺感动的,但也没法说我的原因,只告诉他是感情问题。他表示理解,还安慰了我一下。
我猜这次他们几个男的聚在一起一定会把留在北京的女生都盘一遍,猜测跟我有感情问题的到底是哪个。
一想到好几个老爷们盘腿坐在床上八卦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好笑,笑过之后又有点心酸。
他会怎么说?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反正他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对,我觉得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接受我,又不许我不在乎他。
就是个渣。
“然后呢?”室友问我,“他渣,你怎么办?”
“不理他。”我端起茶几上的罐啤喝了一口,然后窝进沙发里点了根烟。
我从来没想过,跨年夜我会跟室友一块喝啤酒,吞云吐雾,好像这一个晚上说的话比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两年加起来还要多。
沉默了一会,他忽然开口:“你很孤独。”
我笑了笑。“你也是。”
“为孤独干杯!”室友端起易拉罐碰了碰我的,一仰头干了,然后看着天花板唱了起来,“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也端起易拉罐干了,然后碾灭烟又从地上的箱子里掏出两听放到茶几上。
室友看看那易拉罐,忽然笑了。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想起约过一个大叔,阴茎短粗,就跟易拉罐的尺寸差不多。
“那么夸张?”
他端起易拉罐从上往下仔细看了看。“应该比这个稍微细点儿,就一点儿。”
我撇着嘴啧啧感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室友不说话了,点上一根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站在那吸着冰冷的空气。
还是那个闷葫芦啊,聊不起来。
我打开易拉罐喝了两口,室友夹着烟回来了,坐下把长长的烟灰弹进了烟灰缸里。
我忽然来了八卦的兴致,问他:“诶,你跟那小孩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儿,就是挺喜欢他的,但他玩儿心特别重,玩儿得还挺花的。呵,毕竟岁数小,没心思谈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没道理可讲。一个稳重老成的闷葫芦,喜欢了一个不谈感情的玩咖,除了接受他的一切还能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理解了室友的无奈,理解了他对性的宽容,可实际上,我好像只是想起了弟弟——一个同样在念大学的小孩,心性不定的年纪,却知道进退,甚至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好像比我还要成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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