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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扭过头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只有你，我只对你有感觉。”
“你对我鸡巴有感觉还是对我屁眼有感觉？”
他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
我转回头轻笑一声，“你知道怎么做么？”
“知道。”
“知道？那可不是咱们以前那样撸两把就完事的，你确定你知道？”
他轻轻“嗯”了一声。
“来试试，看看你知道多少。”
我说完扭身把他压倒在床上，伸手去拽他的裤腰。
他没我高，更没我壮，身上穿的还是条运动裤，我一使劲就拽下去了。
他一反应过来就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大喊：“你干什么！”
我往他胯下看了一眼，发现他挂着空挡，阴茎乖乖地伏在草丛里，就是那些年我常看到的样子。
我轻轻转了转手腕。“松开，让我摸摸。”
钳制消失了，我抓住他的阴茎揉了揉，没几秒钟就感觉它开始膨胀了。
“那人也这么摸你吗？硬不起来？”
“硬了，然后他舔我，又……软了。”
我笑了。
那人真可怜。
一个小软0，一个没经验的大鸟1，本来应该是呆头鹅被骚浪贱调教的绝佳剧本，可实际情况却是“我阳痿我不说”，吵吵几句太正常了。
“呵，你有病。”我弹了弹他笔直的阴茎，那东西抽动了一下，和着他短促的吸气声。
“我没病，我跟……跟别人没问题。”
“那就是男人让你恶心？”
他没回答。我握住他的阴茎用力一捏，他猛地倒吸一口气。
“是么？”
“有……有一点儿，但是……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嘴微微张开，却没说话。
我又用力捏了一下，他皱起眉，“我……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悲从中来。
我知道很多直男对同性恋的看法，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一旦近身就会觉得被什么污秽的东西沾上了，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跟男人亲密接触，太恶心了。
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他我喜欢他，也不敢在玩闹着打飞机时给他口，怕他嫌我恶心，怕最后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那个让他觉得恶心的群体当中的一员，而他也还是那个不可能为了我跨进来一步的混蛋。
“对不起，我……”
“算了，让我看看吧，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完把目光移到他的阴茎上，然后凑近，含进了嘴里。
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整个身体绷紧，腿也抬起来悬空贴着我的脑袋。我把他的腿按下去，蹲到他两腿之间吞吐起来。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手也按住了我的脑袋。
我硬了，可我顾不上了。它在我嘴里颤抖、冲撞的时候，我把它深深顶进了喉咙里。
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我想。
我再也不想为你伤神了。
口了一会他忽然绷紧了肚子，手推着我的脑袋。我没松嘴，只往后退了一点。
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了我嘴里，咸，腥，带着他凉薄的体温。
我站起来把他的精液吐到地上，抹抹嘴问：“恶心吗？射在一个男人嘴里，恶心吗？”
他大口喘着气，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我大声吼起来：“说！恶心吗？！”
“不，没有。”
我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嘴亲了下去，他偏头躲开了。
“嫌你自己还是嫌我？”
“不是嫌你，你别这么说。我……”
“闭嘴吧你！”我撑起身体对着他大吼，“毕业两年多了，你早他妈干嘛去了？这几年你想过我吗？啊？你问我在哪找炮友的时候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你在朋友圈晒女朋友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不接受我！又不许我远离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对不起！再给我个机会！”他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拉，抬起头吻在我嘴上。
我想我疯了，一边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一边用胳膊勾住他一边膝盖蜷起来压在肘窝里。
他的裤子还在大腿根挂着，蜷起的那条腿把另一条腿也拽了起来。我把他那条腿压到另一边肘窝里，阴茎隔着裤子顶住了他的穴口。
他害怕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我的名字，声嘶力竭。那一瞬间我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跪在地上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声那么大，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强奸得了一个四肢健全、意识清醒的成年男人啊！
居然吓成这样，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比我的暗恋还可笑……
我抿着嘴深呼吸几次终于找回力气，缓缓直起身。“我可以做0，可以给你操，可我偏不。你不给操就滚远点儿，我不缺炮友。”
他猛地坐起来拉住我的胳膊，“给我点儿时间。”
“那么多年了，还不够吗？”我摇摇头挣开他的手，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我不想见你，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我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两年多的时间，他变得不一样了。
当年的他有无限的热情，有开朗的笑声，让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青春洋溢的脸。然而今天再次面对他，我看到的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怂包，不敢爱，不敢动，连承认他喜欢我都不敢。
不敢认，又不放手。
也许，他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人，是我想错了。我喜欢的只是我以为的那个他，是我脑子里的幻象而已。
念想不再单纯了，岁月也不再美好了。
值得留在心里的，什么都不剩了。
第40章 又见大叔
大叔离婚了。
我刷朋友圈刷到他发了一段告别婚姻、祝福前妻的文字，配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一家三口在夕阳下的剪影，我点开放大仔细看了看，忽然发现在我的记忆里，他的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了。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两年多了，我们一直没联系过，他可能都把我忘了吧？怎么没把我清理了呢？
点掉照片，我习惯性地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往下划了几条忽然觉得这种内容点赞不太合适，又扒拉回去把赞取消了。
几秒钟之后，消息提示音响了一声。
我退回消息列表，看见小红点出现在一个名叫“亮马桥如家-14”的头像上，心瞬间狂跳起来。
我好像被正主抓包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样？】
他问我，我就答，答得很官方，就像应付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
他大概是对我的态度不满意，发来了一段视频提醒我以前我是怎么跟他说话的。
那是我们俩聊天记录的录屏，不重要的信息快速滚动，我跟他说的骚话都被放慢速度，来来回回展示了一遍又一遍。
我都忘了以前我是怎么撩他的了，那时候性欲来了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没脸没皮的。
【发这个干什么？】
我明知故问。
【怕你聊天记录丢了，给你存个档】
【收藏癖不会丢聊天记录，除非我主动删掉】
他过了几分钟才回信息，问我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屁股，他这种条件的优质1想约0简直是随便抓，找我干嘛？缺我这根葱来蘸酱吗？况且最后那次我拒绝他的主动邀约时说得很不客气，那几行聊天记录刚刚刷到上一屏，他看不见吗？不来气吗？
“出来吧，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不干别的。”
大叔发过来一条语音，我听完有点犹豫了。
他好像感冒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深深的疲倦。
跟他厮混在一起那段日子里他总是一副老大哥的姿态，把我当成小孩一样，给我讲工作、讲生活。那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热情，我从来没见他这么低落过。
“陪我待一会儿吧，行么？”
他又发来了语音。
我心软了。
这个第一次约炮的男人，在我心里跟别人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赴约的路上我仔细回忆他那时的样子，猜测他现在的样子，可真的见到了，我发现我的想象力太差了——我怎么也猜不到两年多的时间他居然老了那么多。
他的五官没怎么变，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但精神状态比以前差太多了，加上鬓边若隐若现的白发，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变化很大是吗？”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工作特别累么？”
“不是工作的事儿。离婚离了半年，心力交猝。”
我想问他为什么离婚，可看他那副疲惫的样子还是没问出口。“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
他抬起头冲我笑了笑，然后招呼服务员点了菜，等她走了又问起我的工作、生活，根本没说他自己的事。
这顿饭我们俩都没吃多少。我吃过了，他没胃口，我们就对着菜聊了会天，我喝我的啤酒，他喝他的茶。
吃完离开餐厅，大叔要开车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他的变化让我隐隐有些害怕未来，那种现实感刺痛我了，我想逃跑。
“就让我我送送你吧，顺路。”他拉住我的袖子，一脸恳切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顺路？你又不知道我家住哪。”
“我知道，农展馆附近。”
我一挑眉。“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吧？”
“你的朋友圈经常露出生活痕迹，很容易猜到。”
作为一个两年多没联系的炮友，他居然一直在关注我的朋友圈？为什么啊？
大概是我脸上的惊讶太明显了，他笑了一声说：“上车吧，我慢慢跟你说。”
我点点头上了车。
大叔一路开到农展馆，又在我的指挥下开到我住的那个小区门口，找了个不碍事的犄角旮旯把车停下了。
车虽然停在围墙的阴影里，但发动机和大灯还在工作，外面走过的人一个劲地往车里看。
我有点尴尬，清清嗓子说：“你要是想聊会儿就熄火吧，不冷。”
他熄了火，又关掉自动亮起的小灯才开口。
他说我长大了，成熟了，问我现在能不能理解他以前的生活。我说我能理解，但不认同，他垂下头笑了一声。
“其实……”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其实那时候我挺喜欢你的，但你接受不了我已婚，我也不想给你压力，想想就算了，毕竟你那么年轻，会有很多机会。”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那时的状态，再想想他一直关注我的朋友圈，倒觉得这种行为合情合理了。
“但是……你现在好像过得并不好。”他又继续说，“你成熟了，可你眼里的光消失了。”
“你说话别那么文艺行么？”
大叔笑了，之后沉默了几秒又问：“如果当时我跟你说了，你会接受么？”
我摇了摇头。
“如果我单身呢？”
我皱皱眉，努力思考了一下。
那段日子我确实被他的魅力吸引过，甚至可以说有些迷恋他，不然也不会为了他的家庭阶段性的抑郁，可如果他单身我就能坦然接受他吗？很可能还是不会。
我猜，当时我对他的感觉应该是一种别样的移情和崇拜，是个寄托而已。
大叔轻轻握住我的手。“会吗？”
“也许……也许吧，我不知道。”
“我能察觉到你的心思，可是……你想得太多了。我不能说这样不好，只是你会很累，也许还会错过一些机会。”他停顿一下，扯了扯嘴角，“当然，我不算是什么好机会。”
我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有点儿遗憾的。希望以后可以做个朋友，偶尔吃个饭，行么？”
我点点头，“嗯……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家了，明天还得上班儿。”
“好，下次再见。”
“再见。”
说完我抽出手，下车回了家。
我进门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室友还没回来。我摸黑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烟点了一根。
烟雾升腾，映在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下像个精灵，身姿曼妙舒展。
好精彩的一个晚上啊！
想不到，那么久了他居然还在关注我，更想不到，他是第一个对我说出“喜欢”两个字的人。
我以为这两个字有多么摄人心魄，让听者感叹闻者动容，可实际上真的听到了感觉也就那样。
似乎跟那个人不期而遇之后，我心里就兴不起任何波澜了，不管是大叔还是弟弟，不管是说出来的还是没说出来的。
面对那些感情，以前的我只会落荒而逃，而现在我心里毫无波澜，还可以理性分析情绪的变化和原因，简直冷静得可怕。
8点多签到居然没有双倍，少得一条咸鱼555
第41章 水龙头-X
大叔的录屏似乎无意间打开了我潜意识里的一道闸门，那股子没脸没皮的劲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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