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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日日被钓(穿越重生)——筍子矜

时间:2023-11-28 09:21:15  作者:筍子矜
  最终,还是一位老大爷先没忍住,他仗着自己年纪大了,谈锦也奈何不了他,直接上前用手拿了一个翡翠烧卖就往嘴里塞,“这味道!”他年纪大了,胃口一向不好,但这既不像包子又不像大饼的东西味道却非常好,引得他还想再吃一个,“这太好吃了。”
  他匆匆吃完一个,还想再拿一个,谈锦却道:“这翡翠烧卖和兔仔虾饺一人只能拿一个。旁边的馒头和肉饼一人可以拿两个。午时之前都是免费的,请大家有序排队,一个个到我这拿。”
  他这话一出,再见那老爷爷一副陶醉的神情,拿了东西也没被敲诈勒索,众人便都打消了疑虑,自觉排起长队。
  “这莫不是真兔子?”一位男子托着拿油纸包着的兔仔虾饺问身边人。
  “你是傻了吧?这是拿面捏的。”
  “可这也太像了,竟像真的一样,我都舍不得吃了,拿回去送给小翠,她肯定喜欢。”男子身边人想嘲笑他竟用免费面点来哄姑娘芳心,但见那兔子确实娇俏可爱,便闭了嘴,打算把自己那份也带回去给家中妻子。
  谈锦以为以原主的名声,不会有太多人来,因此和王旺并没准备多少。本打算发到午时截止,但只发了一个时辰,刚到巳时,便发完了,只能宣布:“今日的面点都分发完了,明日继续,从卯时开始,发到辰时结束。今天没领到的明天再来拿吧。”
  众人虽然遗憾,但听说明日还有,便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和和气气地走了。
  “想不到这谈少爷还是挺善心的,我们从前可能是误会他了。”王寡妇卖完菜后也来领了免费面点,如今她对谈锦的印象是大大改观了。
  “什么善心?”赵婶嗤之以鼻,“上个月,那群流民经过花溪城,其中一个半大的孩子找谈少爷要饭吃,被他一脚踹断了腿,你忘了吗?”她狠狠将兔仔虾饺的脑袋咬掉,爽滑劲道的口感以及在口中炸开的鲜甜香气令她惊得睁大了眼,“这是怎么做出来的?谈少爷莫非是走了狗屎运,得了灶王爷的真传?”
  ……
  众人的议论,谈锦有所耳闻,不过他却没空关心这些。他现在得赶紧回去将房契、地契送到抵押行,离开酒楼前他叮嘱王旺在这守着,等有人来应聘了,便替他把把关,看看是否要留下。
  至于酒楼营业,一个伙计都没有,今日自然是不营业的。而一大早帮他分发传单的丁四,谈锦留下了他,这小孩机灵又认真,好好培养可以重用。
  谈锦回了家,拿了房契地契本来已经打算出门了,看见外面落了雨,又有些不放心齐元清,也不知他今晨的药喝了没有?这家中小厮从前惯爱欺侮齐元清,即便经昨日敲打一番后,他们的态度已然恭顺许多,也难保他们今日不会趁着谈锦不在便故态复萌,故意苛待青年不为他煎药。
  家中小厮定然是要换一批的,但不是现在,如今重振酒楼还了赌债才是最紧要的。若是还不上赌债,赌场不会只是占了谈家祖宅这般简单。原主作恶多端,加之夫郎绝色美貌,若是一朝失势,恐怕要带累夫郎与他一同忍受欺凌。
  谈锦来到青年房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便喊了一声,“元清,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半扇,青年倚着门,墨瞳颤动,而后鸦羽般的长睫垂落,掩去眸中情绪,“有事吗?”他的语气冷淡,人也挡在门口,显然是不想请谈锦进去的意思。
  “今晨的药吃了吗?”谈锦的目光落到青年穿的衣服上。平日里青年惯爱穿素色,款式也是宽松飘逸的,今日却穿了一身玄色交襟窄袖长袍,利落得很,但也越发显得身形清瘦。谈锦见了,想起从前种种便更觉得心疼。
  齐元清被他打量得不自在,心中怀疑他是否发现了什么,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勉强定了定心神,“吃过了。”青年抿了抿唇,“现下有些困了,正打算小睡片刻。”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谈锦的目光越过青年看向內间,正看见安市将一个包袱模样的东西往被子下面塞。青年也被动静引得回头看,待看清后脸色白了白,又赶忙去看谈锦脸色,见他面色如常,才勉强松了口气。
  “还有别的事吗?”齐元清担心两人的谋划被谈锦看出来,下了逐客令。
  “回来时在街上买了些饴糖。”谈锦后退一步,定定地看着青年颤动的黑瞳,“你等等,我拿过来给你。”
  “我不要——”
  齐元清话还没说完,谈锦便已经抬脚离开了。他关上门,安市赶紧凑上来问:“公子,谈少爷不会是发现了吧?”安市年纪比齐元清还要小三岁,今年刚满十七,此刻急得眼睛都红了,“都怪小的不好,笨手笨脚,听见谈少爷的声音一时慌乱,撞上了床尾凳。”
  “没事。”齐元清也有些神情不属,他弄不清男人最后望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按着红木桌角稳住身子,像是在安慰安市又像是在劝解自己,“以他的性子,若是发现了,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离开,大闹一场都是轻的,必然会有打骂……”齐元清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嫁给谈锦一年,若说最初是认命了,也怀着和谈锦好好过日子的想法。但在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后,他又何尝没有想过逃跑呢?他想起从前那次逃跑未遂的经历,不由打了个冷噤,捂着唇咳了起来。
  “公子!”安市见他咳个不停,又是递茶,又是顺气,“一层秋雨一层凉,公子今日该穿厚些的。”
  温茶入喉,齐元清勉强平静了呼吸,“我的身子你也知道,穿太厚了走都走不动。”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把床铺理理吧。”安市将包袱更深地藏在被褥中,稍做整理确保完全看不出里面藏了东西后,过去打开了房门。
  谈锦看见青年坐在窗边,素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些血色,雨天暗沉的天光照在他脸上,依旧显得肤色胜雪。
  “中药太苦,喝完药后用饴糖压一压。”谈锦将手中锦盒递给齐元清,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饴糖健脾养胃,多吃一些也无妨,只是不能吃太多,对牙口不好。”
  “好。”齐元清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起从前不好的事,如今面对谈锦既心虚又畏惧,攥着锦盒没了动作。
  谈锦看向身边站着的安市,“晚上去逛灯会时,也把这饴糖带着吧。”
  “可……”安市不明白,为何逛灯会还要带着饴糖,但他一贯是畏惧谈锦的,只能咽下满腔疑问,答了句“是”。
  “我还要去抵押行送房契地契,就不久留了。”谈锦知道自己呆在这只会惹得青年不自在,便站起身。他的目光垂落,看着青年颈间青色的血管,突然道:“元清,我欠了些赌债,近来都会忙着还赌债。”
  “嗯。”
  “西市人多,你和安市去逛的时候莫要心急,慢慢逛,迟些回来也没事。”
  齐元清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不料却与他对上了视线,男人目光沉沉,像是初春时脆弱的冰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冰而出,“记得带上饴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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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前面好像忘记说了。兔仔虾饺是广式茶点,不是富春茶点。富春茶点里那个叫月宫玉兔,但我实在找不到制作教程。
 
 
第7章 
  谈锦到达抵押行时刘全早在那等着了,见到人了,他便迎上来,“谈少爷来得这么晚,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谈锦将怀中的地契与房契掏了出来,“刘大哥久等,我有事耽搁了。”
  抵押行归公家管辖,谈锦与刘全在公证文书下盖了手印,约定若是不能在十日内归还赌场一千一百两白银,谈家祖宅便归赌场所有。
  谈锦将公证文书收进袖中,没理会刘全的冷嘲热讽,转身便走了。
  他回了酒楼,见王旺正带着六人打扫后厨,小丁四倒没看见踪影。这些人见了他都停下手中动作,恭恭敬敬叫了声“谈少爷”。谈锦看这几人的面相都是忠厚老实的,便问王旺,“是你招的?”他倒还挺惊讶,没想到王旺不仅有一身厨艺,还有识人之才。
  “哪是。”王旺手中抹布不停,“是小丁四招来的,他从前吃百家饭长大,认识得人多。”他指着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人道:“他叫于川,从前是城东阳山饭店的伙夫。”阳山饭店,正是原主大伯谈丰的饭店。想来是谈丰经营不善,店中伙计自然是要解雇几位。
  “小丁四现在人呢?”
  “又出去了,说要一天内帮您把人招满呢。”王旺将抹布丢在灶台上,低声道:“少爷,听说您欠了赌债。”
  谈锦点头,欠下巨额赌债这事,他已从一开始觉得丢脸到如今都觉得麻木了,那刘全简直是个大喇叭,把他欠债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你放心,你这个月的月钱还是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旺搓了搓手,“少爷,我是粗人,不说场面话。如果是从前,我肯定拿着月钱就找下个主了。但我总觉得您和从前不一样了,最关键的是,跟着您能学到东西。”想到谈锦做的那些面点,王旺便更坚定跟着他的心,“只是这赌债太多了,就十天的时间,能还得上吗?”
  谈锦其实也不太确定。但如今这局面,除了相信自己,他也别无他法。“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谈锦坐在大厅拟明日的菜单,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他抬头看着漫天雨幕出神,不知道齐元清现在离开了没有。青年那时在收拾东西,盘算着离开,他当然能看出来。而接应齐元清的人,应该就是黄大夫,这实在是不难猜。
  如果离开是青年的选择,谈锦自然不会去阻拦。
  *
  “公子,小心些。”安市探头看了看,也是奇怪,一个丫鬟或是小厮都没看见,不过这也正合他们的心意了。他便撑着伞,和齐元清一道往后门走。当那扇墨色的门在身后闭合,两人的心才算放下来。
  齐元清戴上帷帽,墨色纱帘垂下,掩去过于惹眼的面容,“我们去黄大夫的医馆。”
  青年体弱,再加上大雨,两人走得比寻常要慢上许多,紧赶慢赶才刚好在申时前到了医馆。黄大夫早在医馆门口张望着,见了两人便赶紧迎上来,带着他们往里走,“齐夫郎,我侄子已经驾着马车在后院等着了。”
  “黄大夫,您待元清恩重如山,元清无以为报,还请一定收下此物。”齐元清从袖中掏出一块血色玉玦,那是母亲生前留给他的,这些年他一直贴身带着,但如今他身无分文,只能用这个来报答黄大夫。
  “这怎么行?”黄大夫推拒道:“这玉玦一看就价值不菲……”
  “即便再贵重,也重不过您的恩情。”齐元清不愿收回玉玦,“您若是不愿收下,元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定要寝食难安。”
  闻言,黄大夫叹了口气,收下玉玦,“那我便帮你保管着。”他如今的身子,黄大夫是最清楚的,忌忧思愁绪,是万万不可多想的。“时辰不早了,快上马车吧。”
  黄大夫的侄子名叫黄天,身穿一套短打布衣,是个身体健壮的男人,正盘腿坐在马车前。安市扶着齐元清上马车,青年朝着男人微微颔首。微风吹过,暮色纱帘撩起,露出小半张苍□□致的脸。
  黄天便愣住了,若是没认错的话,这不是谈锦的夫郎吗?黄大夫只说让他带人回乡下安居,却没说是谁,他只以为叔叔心善,又救助了流民,却没想到竟是花溪城“有名”的人物。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安市身上背着的包袱,又想起昨日在酒肆刘全说的那些话,心中数个念头转了几圈,面上却不显。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黄大夫寒暄了几句便驾车往城南去了。
  车内,齐元清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安市为他倒了杯车中备着的茶水,茶水早已凉了,他接过一饮而尽,不由打了个寒噤。
  “公子披件衣服吧。”安市将包袱打开,取了件稍微厚实的小袄给他披上。齐元清侧头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包袱中央那个锦盒上。这锦盒正是谈锦之前给他的那个,不知怎得,临走前他还是让安市带上了。
  “公子想吃糖了吗?”安市顺着青年视线看去,误以为他想吃糖,便拿过锦盒,边打开盖子边道:“这饴糖公子还是应该少吃……咦?这是什么?”
  棕色锦盒里哪有什么饴糖,只在底部躺了块纯白的帕子,齐元清认出这帕子正是那天谈锦从茶摊那要来给他擦手的。只是放块帕子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去拿,忽然发现帕子里面包了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三百两银票、一张叠着的信纸和一支和田玉制的玉笔管,那玉触手生温,其上雕刻了云龙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齐元清展开信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数行,笔锋凌厉,字却尽是错的,不是少了偏旁就是缺了几笔,但好在还能辨认得出。
  青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攥着纸张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他怎么能?!胸中郁气直往上涌,齐元清竟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公子!”安市吓坏了,慌忙拿帕子替青年擦下巴上的血,“公子,您怎么了?信纸上写了什么?让您气成这样?”
  “无事。”齐元清摆摆手,自己接过帕子拭去唇边血迹。吐出这口血后他反倒觉得胸口舒服了些,连呼吸都更顺畅了。
  “您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呢?”安市都快急哭了,他在心中将把青年磋磨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骂了数遍,见自家公子果真面色如常便勉强放下了心,凑过去看那张染了血的信纸。
  “元清,我手头的银票不多,玉笔管是祖上传下来的,大概能值一些钱。你身体不好,忌劳累,忌忧思,不要急着赶路,也不必担心我去寻你。放心,我亦不会报官,如今世道艰难,你莫要逞强。去京城寻本家庇护才是上上策,记得善养自身。”
  “公子……”安市有些困惑,这些话真的是那个凶神恶煞的谈少爷写下的吗?“谈少爷这是转性了吗?”不然怎会写下如此通情达理的一段话,还将祖传的玉笔管送给公子。
  “呵呵。”齐元清冷笑了一声。他一抬手,信纸便飘出窗外,吹落于道旁的污水中。青年垂下眼,声音冷得像是瘁了冰,“他是唯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的人。”如果不是谈锦,他又怎会落魄至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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