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饶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疼痛却并没有为之减少,反而是叠加在先前的伤痕上。
“啪!”还是刚刚的位置。
“三。”呼痛声被压在喉咙间。还有五十七下。
接连十多下抽打都落在同一侧的臀肉上,红痕交错覆盖着挺翘的圆丘。
秦朗又如法炮制,将另一侧娇羞的肉粉色打成了香熟的洋红色。掐着底部的软肉抖了一下,竟翻出一波波肉浪。
叶洲撑着肩胛骨在这偶得的间隙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刻意忽略身后男人随意的亵玩。他觉得身体从臀部开始发烫,尤其是下身,传来肿胀酸软的感觉,竟盖过了胸前尖锐的疼痛。
果然,随着一声声的抽打,自己疲软的下身竟然慢慢立了起来,直直地戳着男人的大腿。后穴也不知羞耻地渴望吞吐着什么。
“四十七。”叶洲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了示弱的哭音。他一定知道了,但什么都没有表示。房间里只有拍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和自己颤巍巍的报数声,软软弱弱的,恨不得直言叫他来疼。叶洲第一次审视到自己的不堪。
羞耻扼住脖颈,憋红了脸,熏出了泪,攫住了他的大脑。他被抓住了,被罪恶阴暗的情欲俘虏了,还是向某人臣服了。他的心房被剖开了,露出了鲜红的 心。
“五十四,呜……”连声音都被洇上了瘙痒,听着就像在叫床,“先生,轻、轻点。“
秦朗一边欣赏青年扭着腰,在自己腿上摩擦,一边伴着对方夹着痛苦喘息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挥臂抽打。臀瓣已高高肿起,变成瑰丽的玫红色,透着花开荼靡的气息。
“呜……六十。”叶洲已感受不到解脱,上身反倒像是被带上了镣铐,沉得可怕。
秦朗丢了手拍,俯下身将人拢在自己怀里,一手轻柔地按捏着他的后颈,一手包着他伤痕累累的臀部,用唇贴着他的额头,“罚完了。”
叶洲终于卸了力气,呜咽着躲进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揪住对方浴袍的衣襟。
“乖乖,抬头。”男人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带着哄骗的钩。
好似旧时的梦。
叶洲听话地抬起了泪痕交错的脸,嫣红的唇还在不受控地微微发抖,下垂的眼角抹上了珊瑚的柔色,圆圆的眼眶里泡着一汪泪眼。
秦朗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眼,他没有忘记他曾经的欺骗。秦朗伸手取下了乳夹,用指腹挑逗着充血的肉粒,“疼吗?”
“疼。”没什么力气似的拖着尾音,鼻尖都皱了起来,眸子如同受伤的幼兽盈盈。
秦朗这次看到了软绵绵的依赖。他掌着背骨将人拖起,含住了娇艳欲滴的红果,一手大力地揉捏着微微发烫的臀肉。
“嘶——疼、疼,秦先生。”叶洲双手放在男人肩上,却根本没有发力去推,只是软软地撒娇,双腿难耐地绞在一起。
吐出裹着津液的肉粒,秦朗一边舔吻着昨日的印记,一边扶弄着他挺翘的欲望。“记住了吗?”
叶洲张着嘴无声地喘息,“记、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顶端渗出了一点粘液,秦朗用指腹蘸了一点,抹在会阴处。
“不到处乱看,要相信秦先生。”下身涨得难受,几乎在爆发的边缘,根本禁不住秦朗似是而非的挑逗。他沉下腰,忍不住在对方掌心磨蹭。想要……
“相信我什么?”秦朗温柔地用手指揉捏着鼓胀的肉球,却不碰硬得在流水的茎身。
“相信秦先生不会把我送给别人。“还差一点,还是差一点。叶洲忍不住俯首去吻秦朗的额角。
“我有说过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吗?”
叶洲怔住了,他眼角还挂着泪,迷茫地对上近在咫尺的深渊。什么意思?
“不要、不要……”叶洲手足无措地下意识摇头,却等不到对方一句否定,心慌意乱地用力抱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仰着头看着对方,“呜……不要,不要送给别人。”
“为什么不要。”秦朗看着叶洲眼里的细碎星河,轻声问。
“因为、因为……“叶洲一下答不上来,脑子被搅成了一团,心脏又被恐惧死死揪住,喉咙间溢出破碎的哭音,“不要,呜……秦先生不要丢下我。”
秦朗贴着叶洲的呼吸,低低地问:“不是你叫我滚开吗?”
叶洲惊恐地睁大了眼,彷佛听到了恶魔的低吟。不顾胸前的疼痛将自己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不是、不是,没有。秦先生别不要我。”唯恐男人只是自己的幻觉,一下秒又是无穷的厚重黑暗压着自己,五感都被夺去,只有一颗心在慌张地跳动,在空寂里传来恐怖残响。“秦先生,我听话,别不要我。求求您。“
秦朗动作轻柔地用指腹为叶洲揩去不断涌出的泪水,温柔地发问:”一会儿叫我滚开,一会儿要我留你?“
“没有,没有。不要离开。”叶洲的眉头死死打成了一个结,“别离开我,秦先生。”
”那你要怎么样?“耐心的猎人继续逼问。
”我要……“叶洲凝视着深渊,喃喃道,“我要秦先生。“
”嗯?“秦朗勾起了唇。
”我要留在秦先生身边。“
秦朗低头与叶洲交换了一个异常温柔的吻,贴着他微微张开的水润双唇轻声道:”射吧。“
“唔……”憋了许久的精液断断续续地流出,心却被塞得满满。
他温驯地靠在秦朗胸膛,如同倦鸟入林,不思宇宙。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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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秦朗与叶洲实在是过上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两人在床事上本就极为合拍,一个来势汹汹咄咄逼人,一个予取予求全盘接受,被要得狠了也不过就是啜泣着小声求饶,却往往成为酣畅情事渐入佳境的配乐。现在——具体秦朗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小东西更可心了,每每到要紧处,只见他黛眉轻蹙,眼尾飞红,嘴唇被吮得嫣红,无声地喘息着,像是隐忍,又似催促。秦朗就忍不住俯下身吻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叫出来宝宝,叫出来。“
低沉的声音顺着暧昧的气息飘入大脑,“啊……给我,呜……射给我。”叶洲被逼得出了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泪光浮在点漆眸中。
秦朗的掌箍着他的腰,将对方所有呜咽都吞了进去,感受着自己射精时对方全身的颤栗。
对方失神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期间秦朗总是贪婪地盯着,又低头一一吻过他潮湿的眉眼。拿过床头的水杯含了一口在嘴里,又低头给他渡了过去——叶洲实在是太会流水了。而后者往往还迷糊着,张着嘴也不知道好好喝水,不少透明的液体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舌尖却追到了对方嘴里。
以往秦朗上床完全只顾自己,硬了就插,爽完就走。现在当然还是他掌握着节奏,但他会耐心地等身下的人从上一场的余韵中稍稍回过神,再一点点把他送上欲望的巅峰,看他沉沦,看他迷失,让他只能紧紧地抓住自己。就像守着一朵含苞的花蕾,用自己的精血把它灌溉,将它催熟,最后的绽放是世人从未知晓的美景。
这是我的玫瑰花。
直到秦朗某次碰到了颜豪。
秦朗是去公司视察,开了个会,又跟着人转了一圈,事后跟颜豪找了个无人的会议室抽烟。
“说说。”颜豪挑眉。
“说什么。”秦朗微皱着眉,有点不爽,“盯了我一整天了。你才是要说说。”
颜豪混不吝地笑了声,“现在全B城都知道小秦爷冲冠一怒为蓝颜,不惜扛上城北蒋家。“
”什么玩意儿。“秦朗吐了口烟,不耐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颜豪依旧是散漫地笑着,“你前阵子去G城了?”
秦朗深吸了一口烟,脑中飞快地回想着,G城,蒋,张扬的眉,四五个人。“城北蒋家?但……”那位不是快四十了?说是他儿子又……
“他弟。”颜豪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屑地说。
秦朗这才堪堪捡起对这位蒋家小公子的印象,大例不过游手好闲的纨绔一个,貌似还是庶出。思及此,秦朗不禁心里冷笑一声。呵,自己又算是什么玩意儿,倒看不起别人了。但是——记得风评还不错,虽然爱玩,但也有分寸,毕竟是蒋家出来的。
秦朗手指夹着烟,俩人一时无语。
还是颜豪先开的口,问当时具体什么情况,秦朗便简要地说了下,最后点评道:“当面挖人墙角的事。“
颜豪不甚在意地哼了声,说:”干嘛不给?“
秦朗皱着眉,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彷佛他不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颜豪自然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好心提醒他,”之前那个画画的。“
秦朗费了一点劲儿才从犄角旮旯里把“那个画画的”给扒拉出来,竟也有些年头了。是去F国参加交流项目时偶然认识的一个学艺术史的留学生,本来嘛,在那里修艺术的,十有八九都是傍家儿,秦朗当时就给傍上了。那会儿二十出头的秦朗更冷面冷心,但对方挺会来事儿的,几番下来秦朗看他业务能力过硬,查了他背景之后也就把他留下了,后来还带回了国。别的不说,当拿为他挡酒这事儿来说,秦朗就觉得包他挺值的。后来有人向自己要他,当时又正好跟对方谈生意,秦朗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人给送了过去,自然是互惠互利,皆大欢喜。“多久之前的事还拿出来说。”秦朗一边嘀咕着,一边粗粗回想了下,的确这种事儿——也不能说发生过多次,但确是有过那么几次的。毕竟太阳底下无新事,秦朗自己算是经历少的了,但听别人说过的可不少。“但当面要人的……”后半句被自己吞回了肚子里——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对方明晃晃的笑容似乎在反问他——私下向你要你就给吗?
自然是不给的。秦朗狠狠地抽了口烟。在这儿等着他呢。“不是,我说,你这么关注他为什么?“秦朗吐了个圈,”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太明显了——颜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实在不是秦朗平日里的水准,他干脆也打起了直球,“我是关注他还是关心你?”
“我怎么了。”秦朗耸了耸肩,“之前玩别人你可没这么多话。”
“你之前哪儿玩成现在这样?”颜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别是被人玩儿了。“
秦朗咬着烟不说话,嘴角绷得紧紧的。
颜豪继续挑火,“之前可没见小秦爷做这强买强卖的活儿。好的么,被人捅到局里不说,还差点见报了,连非法囚禁都来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你哪时候这么丢份子过?“
“多大点儿事儿啊,值得你这么叨叨。“警察记者那里早就压下去了不说,谁那么没眼力见,咬着他不放——这四九城里压着的腌臜还少?后来把人关到自己山居别墅的事,更是少有人知。再说,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秦朗缓缓吐了个烟圈,锋利的眉眼隐在白烟之后。
“我是怕你压不住这事儿吗,我是从没见过你这样儿。”颜豪看不惯秦朗这吊儿郎当的样儿,恨不得把事情掰碎了跟他讲,“我就不信,你自己没察觉出不对。“
怎么可能呢,秦朗摇了摇头。他几乎是从看到叶洲的第一眼起,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儿了。颜豪说的对,自己哪时候这么丢份子过?就算是以前,也没被这样下面子过。更何况是被领回去之后,都是别人上赶着他。他何曾这样——这样缠着人不放。简直就像之前被他包养的——秦朗沉下了脸。
颜豪见好友面色不虞,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于是换了个话头问他:“准备养他多久?“
“厌了就丢呗。“秦朗脱口而出,却不免在心里算自己哪时会玩厌了叶洲。
颜豪吃不准秦朗这是什么意思。玩厌了就丢是他一贯的作风,但在自己这样提醒且他也意识到不妥的情况下,他还这样做,是自己心里有数还是执迷不悟,颜豪说不清楚。叹了口气,道:“有空见一面。”
秦朗压着眉,没看人,许久才闷闷地传来一声“嗯”。
颜豪从外套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放在烟灰缸旁边,“硬要视频,推不过,就约在这几天了。“说完也不等秦朗反应,摁了没抽完的烟,拍了拍对方的肩,率先离开了。
留秦朗一人夹着烟,立在窗边。
被颜豪搅了这么一通,秦朗自然是心里不痛快,但他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把气撒在他人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回去路上秦朗就一边看手机,一边在琢磨着怎么整治家里的小狗。
门一开,叶洲就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为男人脱了大衣与皮鞋,就不明所以地被拎着往二楼去。
叶洲分神反省了下自己,确定自己最近真的没做错什么——更何况哪里是没惹着他,简直是对他百依百顺有应必求,连胸口都被玩得又红又肿,就算事后抹了药膏,平日里也经常被衬衣磨得生疼,就像青春期刚发育的少女,简直坐立不安。
叶洲被拉到沙发上,怀里又被扔了一部手机,低头一看,是自己的。什么意思?叶洲掐着自己的手心,望向眼前高大的身影。
秦朗在一旁单人沙发里坐下了,“看看。”
叶洲被惊得说不上话,借机低头翻看手机。
自九月中下旬被带到那个别墅,到现在——叶洲趁机看了下日期,居然已经十一月下旬了,两个来月的时间,自然有许多人来找过自己。叶洲粗粗翻看了下与父母以及导师的聊天记录,跟前者没过多透露什么,只是说近期在赶论文,比较忙。对后者解释是自己因病住院,暂时不能来学校,还顺便申请了延迟开题,又希望对方不要告知家长,不想家里担心,连医院证明都有。叶洲一边看,一边手脚连着心又慢慢冷了几分。他还曾寄希望于身边亲友,希望他们发现自己失踪后能报警,警局又不是他家开的。但现在看来,秦朗可能连死亡证明都能给自己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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