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晚又睡在一起,清晨也习惯自己的床上挤了三个大男人。
自从哥哥失忆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好,因为哥哥很乖,他接受弟弟们的交媾,也愿意给弟弟们做淫秽至极的口交,就算他不愿意,哄一下就好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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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睡到半夜,首先是千秋感觉手里空空的,他往前摸了摸,只摸到清晨,没摸到陈维。
千秋坐了起来,他看到厕所里没有人,房门也紧闭着,便感觉不对劲,他下床在房子里找了几圈,阳台没有,客厅也没有。
哥哥会去哪里呢,他还去地下室里找,哥哥的、他的房间里找,都没有。
再不可能都是最后的必定。
千秋轻轻按了一下大门的把手,大门就轻轻地打开了,长长的走廊里飘着腥味的湿气。
他跑回清晨的房间把清晨叫醒,当清晨来到走廊外时,他也慌了。
手机显示项圈的位置在两百米外。
千秋披上雨衣拿好摩托车钥匙下楼去找,清晨留在家里守着。
哥哥可能会去哪,他们的心里都有了各种不妙的想法,在楼下迷路了是最好的结果,当然,最坏的结果是他没有坐电梯下去。
最坏的结果是他跳楼了。
清晨从阳台俯视下去,这里太高了,离地面太远了,太黑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去的,雨水可能已经冲掉他的血迹了。
清晨还去各种柜子里找,只要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他都打开来翻找,床底下,窗帘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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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安慰自己,这栋公寓楼的路七拐八拐,为了保护住户隐私,特意把出口设在远处,不是这里的业主都不知道怎么走,那么哥哥应该也没有那么快找到出口。
当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他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玻璃外,雨夜里。
他冲过去打开玻璃门,看见陈维一身湿漉漉地站着。
陈维的头发湿哒哒地糊在脸上,他只穿了一间单薄的长袖,裤子还是短裤,也没有穿鞋,两只脚冻得发红,又被泥水沾得发黑。他呼出一口微薄的白气,身体在不时发抖,他看见千秋跑来抱住了自己,厚重的雨衣透着千秋热烈的体温。
千秋紧紧抱住他,雨水顺着陈维的头发流进千秋的雨衣里,千秋原本很生气,但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后,便慢慢冷静了下来。
千秋将他的湿发弄到两边,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问道:“哥哥怎么跑这里来了?”
陈维恍惚了一会儿,说:“门没锁……”
千秋向他道歉:“是我忘记锁了,对不起啊,让哥哥跑出来了。”
千秋拉着他回去。
他走了几步后停下来,他说:“是我忘记了。”
千秋回头问他:“什么忘记了?”
陈维抬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高楼,说:“我忘记我们在几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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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里没有详细说,但陈维是一直戴着清晨给他的项圈的,项圈可以定位和测心跳,无时无刻将陈维的位置和心跳数据传到清晨的手机里,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拿下来,陈维失忆后骗自己这是弟弟送的项链,如果不时刻带着,弟弟会伤心的。
还有CB锁并不是每天都戴,不然他们随时随地做起来会很麻烦的,只在特定情节里才用上。
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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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晨是被吵醒的,他循着声音走出房间,在千秋的房间里看到陈维坐在地上抱着一个棕色的东西,千秋在跟他拉扯着。
清晨走过去,看清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很旧的玩偶,那是一只棕色的大熊,他们小时候还抱过。
清晨想摸摸他的头,一碰到他,他就紧张地躲开了,陈维把脸埋进大熊里,说:“不准抢我的东西!”
那声音实在是太幼稚,清晨看着他反常的样子,又望向千秋要答案。
千秋无奈地用眼神回答,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千秋弯着膝盖压低身体,哄道:“先把小熊拿去洗好不好?已经放了十多年了,很脏很臭的。”
陈维抱着小熊的双臂更紧了,他弓着身体,缩在墙下保护着小熊,眼睛不敢看千秋。他嘴里说:“不要,你们会抢走,不要!”
千秋把清晨拉出去,跟他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昨天陈维还好好地,他逐渐失忆后每一天都过得很好,起码看起来很开心,没有什么能让他情绪失控,可今天一早,千秋就听见自己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变成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千秋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哥哥半个身体钻进杂物柜里,只剩个屁股在外面晃。陈维只穿了一条内裤,此时内裤的一边布料翻了起来,露出大半个白花花、肉乎乎的屁股肉,千秋走过去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软肉,五根手指都陷进他的脂肪里,陈维原路钻了出来,眼里满是惊慌和躲闪,他弓着身体抱着什么大东西,千秋把他抓出来,发现他在杂物柜里找到了十多年前的小熊玩偶,现在正抱着小熊不肯放手。
千秋跟他说话,哥哥都听不进去,抱着小熊要走。强迫他撒手,只会引来他像被抢走糖果的孩子般的尖叫。
千秋说哥哥的记忆会不会倒退回小时候了,十一、二岁的时候,借此完全逃避现在的痛苦。
千秋说好羡慕哥哥啊,想要逃避就能立刻逃避,不想记得就可以忘记。
清晨打断他,说:“他回到小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在自己脑子里再重复一遍被性侵的痛苦,只有他自己在承受啊。”
千秋想了想,说:“那现在在他眼里,我们是什么呢?”
清晨说:“不知道啊,但在他眼里,那只小熊一定代表了什么。”
陈维一整天都抱着那只破旧、浓烈樟脑丸味道的小熊,好在这十多年来小熊一直包在防尘袋里,倒没什么灰尘,他把脸埋进毛绒里呼吸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不能指望陈维给他们做饭了,十二岁的小孩能有什么生活自理能力,清晨和千秋不得不自己做饭,但更多时候是点外卖。
清晨本以为他过一段时间会好的,叫他哥哥他从来都不应,但叫他名字他还是会看过来,但也只是看过来而已,他可以抱着小熊一整天不吃不喝,只在清晨和千秋吃完饭了,饭桌上还剩着点蛋糕、牛奶,且没有人在附近看着时,他才会走过来用手抓着吃。
千秋要忙校运会的事情,这几天都很晚回家,照顾陈维的事情就交给清晨了。
清晨跟哥哥共处一厅,哥哥抱着小熊躲在沙发后面,五根手指捋着小熊身上打结的毛,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事情。
哥哥的生日是12月15日,还有两个星期。
过了生日,哥哥就是26岁了,一旦过了25岁的关,好像一下子就变得不再年轻了,26岁离25岁只有一年,却感觉更靠近30岁。
哥哥的发育早就停止了,本应该年轻健康的身体现在正发着异样的白,身形纤瘦,不合身的衣服露出大半个脆弱的肩膀和脖子,过长的头发散在后颈,遮住眼睛,头发乱糟糟的,但别人一碰他就会跑开。
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也不太清楚,他们只是遵循自己的冲动玩弄他而已,也没做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人的脑袋可真是神奇,每天都能玩新花样骗自己。
陈维弓着腰抱着小熊,脸歪着贴在小熊脑袋上,眼里是一片祥和宁静。
清晨问他道:“维维,小熊好玩吗?”
陈维的脸蹭了几下小熊,说:“不好玩。”
“不好玩为什么要抱着呢,给我好不好?”
陈维转过身背对他,说:“不行!是我的!”
放平时,清晨会把他按在地上强迫他正视自己,但现在清晨学会压下怒火顺着他说话。
“你的小熊叫什么名字?”
陈维眨了眨眼睛,说:“没有名字。”
“现在给他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清晨多次向他索吻他都躲开了,只有面对这只玩偶时,他才会把软乎乎的嘴唇鼓起来,陈维的嘴唇贴着小熊,像在亲吻又像在抚摸。清晨感觉妒火在烧。
陈维想都不想,他说:“叫千秋。”
清晨猛地一惊,他结巴着问道:“叫、叫什么?”
陈维蹭着小熊的脸,说:“小熊叫千秋。”
清晨从沙发上滑下来,凑到他旁边,问道:“那、那我呢?”
清晨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他从心底里涌上一股热流,很闷很烫,辣得他喉咙肿胀。
陈维看了一眼他,视线又回到小熊身上,说:“找不到你、你没有。”
清晨想起来小时候他们每人都有一只这样的小熊,千秋把它放在杂物柜里,那他自己的呢。
清晨跑回房间,他习惯简洁,房间里根本没有藏旧物的地方,他站在偌大的房间中央,正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挡在身后,他出了一身汗,虽然他很不想,但他脑海里浮现出画面。他跟千秋都抱着那样的小熊,躲在一个人的阴影下,那个影子那么小,那么纤瘦,那么无助,更大的影子出现了,把小影子抓走了。
后背冒的冷汗要把衣服浸湿,他扶着额头,自己浑身都热得发烫。他想起来了,那两只小熊是陈维送给他们的。
爸爸问陈维想要什么,陈维说弟弟们没有玩具,要送点玩具给他们。
卓清晨感觉世界转了起来,他蹲下来捂着头,脑袋里忽然涌出眩晕感,他想呕,想哭,想同情他,在闪过一丝心疼后,清晨的复杂情绪归于嘲笑。
他裂开一个丑陋的笑容,嘲笑哥哥的脑子坏得彻底,嘲笑他回到那段被生父性侵的记忆里,兢兢战战、小心翼翼,还要嘲笑他愚蠢到把一个娃娃当做自己的弟弟来保护。
心底里的感情搅合在一起,越混杂越凌乱,最后融合成一潭死水。
他想起搬家的时候,他没有把小时候的东西运过来,他那只小熊一定还在旧房子里,那套他们三人出生的房子里。
清晨打电话让管家把杂物房那几箱东西都运过来。里面是清晨和千秋小时候的玩具,或许还有陈维的。
挂断电话后,他忽然觉得有趣。他很好奇,要是把家里完全布置成小时候的样子,会给哥哥造成怎样的精神破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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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记忆完全倒退回小时候了,现在他就是个神志不清醒的12岁小孩,在他恢复记忆前应该不会有黄戏,不然清晨和千秋就变成他们父亲那样了
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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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的小世界不受时间拘束,没有欺凌和压迫,也没有童话和现实,他抱着小熊,小熊也抱着他。绒布做的皮肤,玻璃珠做的眼睛,黑色针线做的嘴巴,肚子里鼓鼓的不是内脏,是一大团植物残渣,任人摆布成任何样子,坐着,站着,趴着,躺着,但永远微笑着,饱经风霜脏兮兮的身体里是纯洁无暇的白棉花。
陈维还没能完全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只记得很大的白色房子,漂亮的砖砌墙壁,褐色的壁炉,围着红色围裙的保姆阿姨,闪闪发亮的水晶灯,金黄色的镜面天花板,还有映在天花板上的小小身体,那小孩的身体非常瘦小,失去衣服的遮挡后,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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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想尿尿,他从沙发后站了起来,客厅里已没有人,他抱紧了怀中的小熊,跟随记忆里的路去上厕所。
他把小熊夹在手臂里上完了厕所,出来时经过清晨的房间,看见清晨正要出来,他急忙忙加快了脚步,但还是被抓住了手腕。
清晨说:“干什么这么紧张?”
陈维奋力抽着手,手腕被勒红了也还在使劲。
清晨将他轻飘飘的身体拉过来,要抢他怀里的小熊,陈维抢不过,往他肩膀推了一手,清晨没想到他会反抗,被推出后退了几步。
推人的是陈维,后悔的也是陈维,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而后脸上出现极度不安的神情。
在理智跟上之前,性冲动就占据高头催使了动作,清晨捆了他一巴掌。
陈维被扇倒在墙上,孱弱的双腿勉强撑起身体,他的左脸很快浮现出通红的巴掌印,他把脸埋进小熊的胸脯里,露出的两只眼睛流出了亮晶晶的水,眼圈又肿又红,身体因为过度紧张和压抑恐惧而发抖。
明明只是被扇了一巴掌,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委屈脆弱的表情,不应该愤怒不甘吗,不应该大吼大叫还手吗,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诱惑人继续施下暴行啊。
清晨感觉快感一股脑涌了出来,他扯着陈维的头发迫使他正视自己,他的眼泪把头发弄湿了,一条一条挡住眼睛,但遮挡不住他受虐的邀请,他在他面前总是充满妄想,他试图把身体藏进小熊里,试图闭上眼睛躲避这人为的痛苦。清晨两只手将他的脸固定住,露出尖牙想咬断他的舌头,他的舌头一定软软的、热热的,又短又小,像蓄水海绵,一咬就溢出浓烈黏稠的性欲。
陈维又推了一次,这次他没有把山一样巨大的清晨推动,而是把自己推倒在地上。
但清晨也跌下去,他将陈维按在木地板上。
今天没有开地暖,木地板上覆着初冬的寒与干燥,陈维一碰到地板就被冷到嘶嘶地喊,他打了个寒战,清晨误以为这是他兴奋的前奏。
清晨将小熊扯走的同时,小熊的身体发出一声可怕的撕裂声,陈维的心也随着那绒布拉扯断线的声音裂开了一条缝。
“还给我!求你了……求求你了……还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还给我吧……”陈维不敢再碰清晨的身体,他忘记了大部分事情,但反抗清晨的后果深刻烙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他一反抗,触碰到清晨的手指就钻心地痛,那是如同触电的疼痛,深入精神和心理。
清晨将他的衣服撩上胸口,他的两颗乳头正突着,勾引清晨去滋润,去玩弄,去摧毁。
但清晨的嘴唇一碰上他的胸口,他就发出了可怕的尖叫,他很痛苦,拼命哭着,哭得撕心裂肺,五官皱在一起,很丑,清晨没见过他哭得这么彻底,不顾一切就像是生命的初啼,不过不是在庆祝新生的喜悦,而是面对梦魇时的遗言。
清晨也愣住了,他看到陈维疯狂扯着自己的头发,陈维翻了个身,脑袋直直撞在地板上,撞了一下后抬头又撞了第二下,毫无保留、毫不爱惜,在他撞头的第五下,清晨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自残,清晨抓住他的肩膀,可怕的是陈维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机械般执行着撞头自残的任务,清晨伸手护住他的额头,陈维下坠的头颅如同灌铅的石头,他撞在清晨的手心里,而清晨感觉自己的手骨快要被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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