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装得很烂,就算表情维持住了,眼皮还是会抖,眼睫毛的振动无限放大了他的慌张,千秋把脸凑到他嘴边,只要陈维一转头就能亲上。
千秋的耐心变好了,这场漫长的拉锯战,是陈维输了,他闭紧眼睛撞上千秋的脸,嘴唇肉都没怎么碰上,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回吻,千秋却很满足,他放开勒紧陈维脖子的手,又抓住了陈维的手腕,千秋说:“来吃点东西吧。”
千秋拿开一个餐盖,里面是一盘三明治,培根和鸡蛋塞得满满的,吐司上插着三根牙签固定。
陈维坐下前看了一眼后院的清晨,清晨还在打电话,太远了听不清楚通话内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过来,于是陈维拘谨地坐在千秋旁边。
千秋在吃午饭,陈维在吃早餐,千秋忽然说:“今天是平安夜。”
陈维看了一眼他,然后低头继续啃着三明治。
“乖小孩可以得到圣诞老人的礼物。”
“我和清晨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圣诞礼物,噢……小时候阿姨给了我一个苹果,但是我不喜欢苹果,我把苹果给小兔子吃了,它也不喜欢吃,我就拿剪刀把它的耳朵剪掉了,哈哈哈。”
千秋总在说这些残忍的话时保持微笑,好像真的是一件无足轻重,甚至好玩的事情。
“然后,我去问了班里的同学,他们都收到了礼物,有的说是爸爸妈妈给的,有的还相信是圣诞老人给的。可是没有圣诞老人呀,那他们的礼物是怎么来的?”
“我后来才知道,不是乖不乖的问题,是有没有人爱你。有人爱你,不管你乖不乖,你都可以收到礼物。可是我也很乖啊,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千秋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他说:“我的朋友都觉得我很强大,都来依靠我,需要我。但是你以前保护过我,你肯定也爱过我,对吗?”
陈维问:“什么时候?”
“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在家里发脾气,乱丢东西,你冲过来把我抱住了,他有没有打到你?我不记得了,你冲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这份开心一直持续到现在,所以我现在好喜欢抱你,就像你小时候抱着我一样。”
陈维封闭了大部分童年记忆,现在也不能清楚地想起来,但他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却又难以说出口。
陈维撒谎道:“我不记得了,只是抱了你一下,没必要记到现在吧。”
千秋说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那以后就没有人抱过我了。”
而真实情况是,自那以后千秋拒绝了所有人的拥抱。
千秋挪了过来,大腿贴着大腿,千秋摸上陈维的肩膀,慢慢把他捞进自己怀里
陈维手里的三明治被捏出了汁,稀拉拉的番茄酱滴在他的大腿上,陈维低着头睁大了眼睛,惶恐地等待着千秋的下一步。然而千秋真的只是抱了抱他,埋进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直至肺腔里充满洗发水味,然后放开了他。
陈维看着被自己戳出八个洞的吐司皮,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止步于此。
千秋没有那么粗暴,攻击性与侵略性都很低,甚至还有一丝温柔。
被抱住的那一刻,陈维恍惚着以为他是清晨,这两兄弟越来越像了,做爱时更难以分清,一样的索取,一样的疯狂。
恰巧清晨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腻歪的两人,便说:“大中午的干什么呢。”
千秋问:“今天是不是要出去?”
清晨看了一眼陈维,说:”是啊,已经约好了。”
千秋说:“他今天开门吗?”
清晨说:“开啊,怎么不开,圣诞节而已,又不是过年。”
千秋回头跟陈维说:“换衣服吧,等会就出去。”
陈维的三明治还剩下一半,迷茫地问道:“啊,去哪?”
千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今天穿运动裤吧,好脱!”
陈维快速把三明治塞进嘴里,又灌了几口豆浆,就被千秋拉回房间,千秋带了很多衣服,把衣柜塞了一大半,他从里面挑出一条灰色的运动裤,和一件橙色卫衣,帮陈维穿上后,又觉得橙色太鲜艳了,哗啦啦扒下来,换成一件藏蓝色的。
衣服的材质很好,尺码又大,但陈维穿着很拘束,抓着衣角把手掌缩进去,只露出四根指头。
清晨开车载他们去了一条村,这条村从外面看普普通通,但走进巷子能看见墙壁上满是霓虹灯牌,房屋的门窗都做了精美的装饰,这里被改造成了酒吧村,老年人住在村尾,年轻人就在村头开五颜六色的酒吧店。
陈维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紧跟着他们走,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害怕有陌生人出现,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游客没多少,店老板都窝在沙发上睡大觉。
清晨循着海报上的地址走过去,终点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夹在两家店之间,楼道上歪歪扭扭贴着彩灯,墙绘上写着“纹身请进。”
陈维在后面悄悄问千秋道:“来这里干什么?”
千秋笑嘻嘻说:“一个纪念而已。”
“纪念什么?”
“你回来的第三个月。”
陈维愣住了,三个月好像很短,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在他的感知里,度日如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上了楼梯,二楼的场地就大很多,窗户都改成落地窗,光线很好,视野也很好,装修是灰黑废土风,墙壁上贴了很多纹身成果照,正是午休时间,员工都坐在沙发上休息。
清晨跟老板交代了几句,老板就把他们带到房间里。
房间内没有窗,正中央摆了一张床,老板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脸,看眼睛很年轻,声音也年轻,老板问:“哪位要纹?”
清晨把陈维推上去,说:“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吗?”
老板看了看清晨和千秋的脸,疑惑道:“你们长得好像啊,双胞胎?”
清晨说:“对,我是哥哥。但这个是最大的。”说着,他拍了拍陈维的肩膀。
老板想了想,说:“不行,人太多了,你们要去外面等,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
陈维明白千秋说的运动裤好脱是什么意思了。
清晨和千秋把他围起来,给他脱掉了鞋子和裤子,长长的卫衣遮住了他的内裤,陈维躲在他们的阴影里,紧张地看向纹身老板,确认老板没有看过来后,他压着声音说:“我不想纹……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晨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结束,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千秋也说:“本来我们打算自己给你纹的,但我怕我们会忍不住在你身上乱涂乱画,比起被当成草稿纸,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陈维眨了眨眼睛,他在想向老板求救的可能性。
清晨和千秋让开了,陈维想喊,忽然眼前一黑,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黑布在后脑勺迅速打结,完全剥夺了他的视线。
陈维被搀扶着躺在床上,老板把他的腿分开,一次性橡胶手套接触上大腿内侧,在黑暗中,陈维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听见纸张的声音,水的声音,疼痛的声音。老板工作时很安静,大腿上尖锐又密集的疼痛代替了他在说话。
在黑暗中什么都可以想,只要能稍微逃离针扎的痛苦。
陈维试着把情绪倒退回小时候,在阴晴不定的父亲监视下的日子,整日惶恐不安,孤独寂寞,自卑烦躁,童年时没有朋友,那些不会说话没有温度的毛绒玩具是他的玩伴,在明亮的房间里,窗外是人工湖,湖对面是山。
那一天他的记忆从黑色的竖条纹开始,他被关在非常大的鸟笼里,笼内有毛毯,笼外有人,那些人围着鸟笼欣赏他,他同时听到了下流的赞美和高尚的嘲讽,但他们只是看着,没有人敢把手伸进笼子里,他们知道这只小鸟的主人也是这场派对的主人。
他被关了太久了,半天还是一天,没有吃进任何东西,喉咙干得发痛,胃也一抽一抽,他缩在毛毯上又坚持了一会儿,最后是下面忍不住了,尿意比饥饿更难以抵挡,他哗啦啦地尿在毛毯上,雪白的毛毯很快染成了黄色。
父亲知道后,没有当着客人的面惩罚他,而是等到派对结束,回到家之后,才把怒火发泄出来。父亲拿衣架抽陈维的屁股,陈维边哭边爬了出去,正巧两个弟弟在客厅玩耍,陈维知道父亲不会对弟弟发火,因为弟弟们可以去上幼儿园,还要被外面的人看见,所以父亲不会在弟弟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于是陈维冲过去,抱住了其中一个弟弟,只抱了一会儿,就松开手躲到了弟弟后面。他哪知道这是清晨还是千秋,总之父亲停止了暴行。他也得救了。
这哪是保护弟弟,这只是在保护他自己,在拿弟弟挡刀而已。
怎么就被美化成这样了呢。
陈维听到老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桌子上传来物品放置的声音,陈维知道这是结束了。
大腿内侧的皮肤很敏感,用手指在上面写字都能知道,何况是用针在上面扎字。
老板说:“可以拿掉眼罩了。”
其实不用拿掉,陈维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老板继续说:“这是你弟弟给你选的字。还让我不要给你看到,说是神秘礼物。”
陈维竖起大腿一看,两个黑色的花体字,左边是“秋”,右边是“晨”
在这个位置纹身属实暧昧,老板迟疑了一会,还是问了:“你是他们的亲哥哥?”
陈维点了点头。
“这是……有什么含义吗?”
其实老板多多少少懂,但亲兄弟……还是纹在大腿内侧,如果是名字的话……
陈维沉默了很久,老板以为其中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开始收拾东西,陈维下床去角落穿上自己的裤子鞋子,临走前他说:“只是一个纪念而已。”
纪念他堕落的三个月,纪念他彻底变成一只玩具,纪念他被清晨和千秋永久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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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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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把手伸进陈维的裤子里,摸到一层塑料薄膜。老板给他的大腿包了一层保鲜膜,这样穿裤子的时候就不会磨到痛。
千秋将他的运动裤往下拉到膝盖,隔着保鲜膜摸上面的“秋”。
千秋说:“真好看。”
陈维把头靠在车窗上,可车窗上的倒影也清晰地显着着千秋的动作。
千秋想起了什么,遗憾地说:“那这几天不就不能做爱了吗。”
清晨在驾驶位开着车,说:“不能插进去而已,不是还有嘴巴吗,不要出太多汗就行。”
千秋说:“对噢。”
扎了字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陈维走不了多远,只能回家。
千秋摸了一会儿就帮他把裤子穿上了,一路上陈维都没有说话,千秋也没有找他叽叽喳喳,车里安静得有些煎熬。
回到酒店,清晨就把陈维压在墙上扒他衣服,陈维穿得少,一件卫衣,一条运动裤,一条内裤。
这个天气很容易感冒,清晨找了一条黑色的长裙给他换上,裙子垂到小腿,里面加了绒,厚度刚刚好。
清晨和千秋都喜欢亲手装扮陈维,清晨总是让他穿裙子,喜欢把他扭曲成女人的样子。千秋则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热衷于让陈维变成自己亲密的人。
陈维捏着裙子,这裙子很宽松,即使加了绒,仍然在他走路时勾出他的步伐。
他们也不知道平安夜应该怎么过,总之家人聚在一起就够了。
除了房间墙壁上贴的小铃铛,和饭桌上的小圣诞树,一点也不像是过节的样子。
清晨让陈维躺在沙发上张开腿,把裙摆往上拉,直至露出大腿,清晨撕掉保鲜膜,往上面抹润肤乳。
那两个字离内裤只有五厘米,清晨在给他抹润肤乳时总有意无意往上蹭蹭,如果是直接粗暴地揉,陈维还好受一些,这样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反而让他很难受。
涂完了,清晨抬头一看,看见陈维的耳朵红了,可能不是害羞,只是窘迫,或者尴尬,这个姿势太像做爱了,陈维两条白花花的腿就分开在清晨的腰旁,黑色的内裤包着屁股,从前面的鼓囊,环绕至会阴,至更深处的臀缝。
清晨上前撑在他耳边,居高临下欣赏他的眼睫毛跳舞,清晨在他的脸上呼出一口炙热的气,说:“你怕什么?”
陈维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说:“没、没什么。”
“……”
清晨垂下眼睛扫视他的眼睛和嘴唇,说:“你是不是觉得不用挨操了,就可以放松了?”
陈维的耳朵更红了,慌张地说:“没有,没有这么想过……”
清晨说:“身上都有我的名字了,还这么害羞呢,我昨晚操你,你可是叫得很大声啊。”
“你是不是喜欢被打啊,一边打你,一边操你,你是不是会更爽啊。”
清晨拍拍他的脸,继续说:“以后我操你,你都要叫出来,你要是不肯叫,我就让你哭出来,尿出来。”
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触动了陈维,他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眼皮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害怕地发现自己变得可怕,变得不正常了。
清晨满意地收了手,在他的右腿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狠狠捏了一把他的睾丸,陈维弹跳起来,又迅速蜷缩了下来。
清晨走掉后,陈维还躺在沙发上,他摸摸自己的东西,竟然有了硬度,那一手揉捏的力度仿佛烙在了上面,陈维脑海里的下贱念头越来越猖狂,他竟然想继续被这样恐吓,控制,制服。
晚餐是千秋叫的外卖,非常丰盛,来了两个外卖员,一个抱着一大袋子食物,另一个提着三杯奶茶。
清晨看着满桌子的披萨炸鸡,说:“吃不完怎么办?”
千秋说:“吃不完就当明天的早餐!”
清晨说:“那交给你了,我还是喜欢吃新鲜的。”
陈维循着香味过来,他在旁边看着满饭桌金灿灿的食物,油炸食品确实惹人胃口大开,他饥饿地吸了几口气,又回去默默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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