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拿走千秋的手机,回应道:“我不是你,你别想着把我当做实现你梦想的棋子,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指示。”
贸绿洲叹了一口气,说:“你本来可以更加自由的,你现在好像控制了陈维,但陈维也在束缚着你,你太看重血缘亲情了,试着把他当做一件物品,一条狗,一个玩具,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你知道他会愿意的。”
清晨停了下来没有立刻回复他,千秋以为贸绿洲说了什么怪话,就想把手机抢回去,清晨推开他的手,说道:“所以你缠着我不放是想帮我,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无私奉献?”
贸绿洲笑了两声,说:“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别砍掉我敲门的手指好了。”
清晨的精液射进陈维的喉咙里,陈维闭紧了眼睛,努力蠕动舌根让这意外的液体流进胃里而不是肺里,他吞下了弟弟的精液,满嘴腥臊。
清晨挂掉了电话,把手机丢了回去,千秋问:“他又说什么了?”
清晨抹掉陈维嘴边的水痕,反而问千秋道:“如果有人愿意接受你的一切,还想跟你结婚,你会愿意吗?”
千秋问:“男的女的?”
“不重要。”
千秋想了想,说:“那我应该会愿意跟他结婚吧,毕竟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得好好珍惜啊。”
清晨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应该也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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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了一堆废话,4p还没这么快,但总会来到的。这章就是简单说一下贸绿洲的目的,不难理解,其实就好比有美术天赋的人因为没钱而没法深造,长大之后遇见同样有天赋的小孩,小孩觉得随便画画就好了,他就感觉很可惜想提拔一下让小孩的天赋得到充分发挥。
第71章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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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没有拉黑贸绿洲的电话号,所以贸绿洲能在凌晨4点给他打电话,清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脑袋疼。
不知道贸绿洲是不是在他家安了摄像头,今晚陈维在千秋的房间睡,清晨在自己的房间睡,所以他可以直接坐在床上接电话。
贸绿洲的声音在邀请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清晨拿下手机,屏幕刺眼的灯光显示现在是4:14分,真不是个好数字。
清晨回道:“你有病吧。”
贸绿洲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清晨却像着了迷一样听他呼吸。
贸绿洲继续说道:“我在你家门口。”他说得好像现在才晚上八点。
本来清晨可以直接挂掉电话继续睡觉,但他拧了拧脖子,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再躺下去也睡不着,于是决定去门口看看贸绿洲发什么癫。
清晨打开门,走廊灯是声控的,在他开门之前贸绿洲一直站在黑暗里,走廊灯亮起来后,他们都被灯光刺得皱了皱眉头,贸绿洲把两手举起来给他看,说道:“你看我可没有敲你家的门。”
清晨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死,别骚扰我。”
贸绿洲发现自己俯视清晨的角度不一样了,他高兴地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清晨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客厅的黑暗朦胧了他的身形,他冷冷地看着贸绿洲,在想他那张嘴巴里还能吐出什么花言巧语。
贸绿洲也后退了一步,他侧了身指向走廊尽头的露台,说:“我给你准备了红酒,你应该能喝酒吧?”
见卓清晨无动于衷,贸绿洲只好说道:“你不走,我只好打电话给卓千秋了,他醒了,小陈也会醒的吧?”
其实陈维和千秋醒了都没关系,挂掉电话再睡着就是了,但清晨动摇了,可能这只是贸绿洲给他的一个借口,一个台阶,清晨真不想在这种方面理解他的意思。
露台是公用的,但这一楼层仅有的两户人家都没有给露台做装修的意愿,所以到现在都还是水泥地,水管和钢筋随意地穿插在灰色粗糙的墙壁上,露台不大,但能放下一张长桌和两张木椅子,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玻璃高脚杯,红酒瓶上的塞子还没有开过,但不能确定有没有用针筒注射过东西。
贸绿洲走先了一步坐到了右边的椅子上,清晨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把两张并排的椅子挪开了些,首先不能离这人太近。
贸绿洲没有在意清晨的主动疏远,他把酒瓶塞子拔出来后,给两只杯子都倒了相同高度的红酒,他好像是清晨肚子里的蛔虫,只看了清晨一眼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贸绿洲摇了摇高脚杯喝了一口,示意酒是安全的,再把另一个杯子推到清晨面前。
清晨没有动,只想快点知道他要讲什么屁话。
贸绿洲缓了缓,才开口问道:“陈维是你什么人?”
清晨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便说道:“你不是把我们查得清清楚楚的吗?”
贸绿洲回头看向他。说:“我想听你自己说。”
清晨无奈道:“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贸绿洲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又问道:“那你觉得他是什么东西?”
这次清晨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贸绿洲的身体向他倾斜,说道:“在我看来,是陈维救了你们。”
“救我?”
清晨听见他解释道:“接受你和你弟弟的罪孽,不让你们出去伤害别人。”
清晨笑了出来,不是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只是觉得他一本正经地说话的样子非常有趣。
贸绿洲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有卓仁金那点狡猾的本事就好了,大可以用钱只手遮天,虽然你爸爸的事情很难查,但我还是知道了不少你家的内幕,你们家还真是脏啊。”
清晨的脸黑了下来,质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贸绿洲慢悠悠道:“肯定没有你知道的多,我只知道他有恋童癖,跟很多福利院有合作,你知道吧,那种合作。我可是亲眼见到他给院长送东西,因为他长得……太恶心了,所以我一直记得他的脸,直到几个月前我叔叔问我要不要住他的空房,我做人比较谨慎,就把你们稍微查了一下,我一看到你爸爸的脸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清晨如此紧张正好验证了贸绿洲的猜想,这是控制他们的把柄,也是招来杀身之祸的旗子,贸绿洲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开玩笑道:“我又不是要用这个要挟你,你不会真的想过把我杀了吧?”
见清晨沉默不语,贸绿洲才察觉到不妙,他把酒杯举到清晨面前要跟他碰杯,清晨无动于衷,眼睛盯着贸绿洲像要挖掉他的肉,贸绿洲只好放下酒杯说道:“我可是真心想跟你们交朋友的,你们多好玩啊,比那些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好玩多了,他们一辈子赚的钱还没有你们一年的利润多,他们像轮子里的仓鼠,除了赚钱吃饭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你们可是站在笼子外面的人啊。”
清晨反问道:“那你呢,你是想去笼子外面的仓鼠吗?”
贸绿洲似乎被这比喻可爱到了,他笑了几声,说:“我应该是轮子吧,随时可以去外面,但是却不得不被仓鼠控制住。”
清晨说:“所以你是在求我把你放出去?”
贸绿洲说:“我们是互助互利的,你没发现你现在也像只仓鼠一样吗,明明可以在外面跑,却只能在轮子里将就一下,要是真这么比喻,那陈维就是笼子,他那么柔弱,却能捆住你的手脚,你不要说你没发现吧?你还是会跟他做爱,但是没有那么自由了,你很在乎他,所以你会下意识压抑自己保护他,要是你真的完全放开了他说不定要去医院呢。”
贸绿洲跟他有同样的眼神,冷血又尖锐,他们是殊途同归,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底里最恶的部分,亲人的影响和现实的约束让他们学会压抑本能融入社会,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收敛,那么他们溢出的欲望会化作敏锐的天线,在荟荟众生精准地找到相同处境的同类。
清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回忆,也像在深思,最后他拿起桌上血红的高脚杯喝了一口,贸绿洲看他喉结在动,开心道:“你终于信我了?”
清晨看了一眼自己的椅子,说:“你早就不把我当一回事吧。”
一般人会选择让陌生人坐在自己善用手的一侧,因为不信任,所以一旦发生什么情况,用善用手反击会更灵敏一点,而贸绿洲不是左撇子,却主动把左边的位置让给清晨,说明贸绿洲相信清晨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
贸绿洲笑道:“绝对没有,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我在老家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还找到了你小时候参加化学竞赛的照片,虽然只有一张,但是能看出来你从小就愁眉苦脸的。”
清晨确实在初中参加过化学竞赛,老师说报名参加的同学可以自由使用化学实验室,他想看活老鼠泡在硫酸里的样子,于是就参加了,竞赛的内容是学校给他们设计的,最后如学校领导所愿,拿了所有奖项的一等奖,拍的合照登上了当地的新闻报纸。
清晨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红酒杯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干,只是按学校给的剧本演戏而已,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本事,还傻兮兮地笑,也不知道在自豪什么。”
贸绿洲说:“我记得你的初中是化学强校,每年的比赛都能拿第一,原来是这样吗?”
清晨说:“我那时候就知道了虚假的名声也是名声,想要获得权力,声望和地位是必须的,所以当陈维突然出现在遗嘱里的时候,我曾想过把他杀了。”
贸绿洲注意到他说的是“陈维”,而不是一如既往的“哥哥”,这是一种身份的变化,当清晨把“他”当做“陈维”——遗嘱的继承人时,清晨和千秋的想法都是把他除掉,把遗嘱抢过来,把金钱地位掌握在自己手里。当“他”是“哥哥”时,他就是清晨和千秋同父同母的血脉亲人,是可以容纳他们原始欲望的地方。
贸绿洲好奇地问:“那为什么会留下陈维一命,把他囚禁起来呢?”
清晨放下酒杯,一只手撑在贸绿洲的椅背上,他俯视着贸绿洲的眼睛,身体靠得极近,两人的呼吸在夜晚的冷空气中交汇,撞出若隐若现的白雾。
清晨说:“就像你发现我们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但就是能知道他会给你归属感,那是我极有少有的心动,那天我笑了,是真心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那以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我要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算把他的腿砍下来我也要把他留在我身边。”
贸绿洲听完后提议道:“要不要我教你一点好玩的东西?不过要小心,他会变成小疯子的。”
清晨说:“没关系,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他,不如说我喜欢亲手把他弄得不正常。”
贸绿洲朝他伸出右手,说:“今天就是春节了,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去年发生的事情你就原谅我吧?”
清晨打掉他的手说:“我只是生气你擅自伤害他,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也是会伤心的。”
贸绿洲想了想,说:“那我把那三天的监控视频发给你看怎么样?让你看看他是怎么边砸门边叫你的名字的。”
这是个很有诚意的道歉礼物,清晨同意了,他们交换了微信,清晨的头像是一轮月亮,贸绿洲的头像是一只白色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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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好慢————
第72章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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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预感在诡异的地方总能准确得不可思议,千秋昨天说会有事情发生,结果是贸绿洲来了,闹得鸡飞狗跳,现在轮到陈维有了奇怪的预感,他醒来时总感觉心里发闷,排除千秋半夜把手臂放在他胸口后,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来了第六感,而他不知道的是两个罪魁祸首正在客厅里吃着早餐。
陈维离开千秋的房间走向客厅,还在走廊里就听到不寻常的两声勺子碰撞的声音,这次数和频率太怪了,很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拿着勺子,可除了清晨和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千秋,这个家里还会出现谁呢?
陈维该想到他的,那个在三个月前接纳他,用毛茸茸的玩具和儿童故事哄他入睡的人,也是那个把他锁进房间里三天三夜的人,贸绿洲正坐在他家的饭桌上,左手扶着碗边,右手拿着一个勺子,正吃着皮蛋瘦肉粥,他看见陈维从走廊里走出来,高兴地说了一句:“早上好啊。”
陈维对上他的眼睛时就呆住了,陈维曾在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抱着一只巨大的浅蓝色兔子坐在他的腿上,他们的身高差距可以让他们很舒服地坐在一起。
陈维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他怎么在这里?
清晨向他招手,说:“过来。”
陈维的身体僵硬地动起来,他指着贸绿洲问:“为什么……他会在……”
清晨说:“他要跟我们一起过年,这段时间都会在这里。”
陈维的表情很精彩,他急促地呼吸起来,眼睛睁得巨大,满脸是不正常的红,惊愕和抗拒在他脸上流连转换,对于他来说贸绿洲不仅仅是伤害过他的人,贸绿洲看过他记忆混乱的模样,他的心智返回时曾对贸绿洲毫无保留地说过自己的身世,贸绿洲是看过他童年伤疤的人,意味着贸绿洲跟清晨和千秋一样,对他的精神薄弱处有杀伐权力。
清晨又说了一句:“过来。”
陈维恍惚着向他走过去,清晨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下来,陈维整个人摔在清晨身上,他急忙撑起身体躲开来,又规矩地跪在了清晨脚边。
但贸绿洲又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在他面前下跪非常难为情,陈维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清晨摸着他的头发说:“贸绿洲说想看你的纹身。”
陈维的纹身在大腿内侧,如此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给外人看,而且为什么清晨会答应?
陈维犹豫问道:“为什么要看?”
清晨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都给人看过很多遍了,再给一个人看也没关系吧。”
陈维慌张道:“可是,是你们要给我纹的,而且,你们看可以,但是他不能看。”
他着急起来说话非常没有逻辑,清晨只冷冷地盯着他的嘴巴看,陈维被他看怕了,失落地喃喃道:“我不想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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