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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笼(近代现代)——点此设置

时间:2023-11-29 09:56:57  作者:点此设置
  陈维没法一笑释怀,这玩笑太真实了,特别是在千秋已经具有把人生剖活剥的能力和工具的前提下。
  清晨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落下的水果刀,千秋问:“怎么刀在你手上?”
  清晨甩了甩刀刃,反问道:“很奇怪吗?我拿回房间用。”
  清晨瞟了一眼陈维,陈维在饭桌上坐着,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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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到自残梗了!!!后续会有好多自残情节,请酌情观看。
 
 
第80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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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有伤口,按在桌子上会很痛,他把左手肘高高翘起,身体倒向右侧,但过不了多久腰椎会酸痛。
  鞭子如雷雨噼里啪啦地落下,割裂空气的声音与落地的声音交杂成残忍的曲子,比窗外的鞭炮声更让人胆破魂飞。
  地下室的地暖有单独的开关,现在只开了20度,比起外面的凛冽的寒风已经很温暖,但仍让人不禁想缩进厚大的毛衣里。
  陈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长袖,衣服只是一层棉花,没有任何其他保暖内衬,但他仍浑身是汗,汗水从他额头上滑到嘴角,陈维舔了一口自己的汗,是凉的。
  春节已经过去了很多天,每一天他都要被清晨拉去挨打,以前也被打过屁股,但没有现在那么惨烈,陈维一看见他拿起鞭子就怕得发抖。清晨很过分,就算陈维哭着求饶也不会停下来,陈维在地上缩成一团时,他就用短鞭子抽陈维的后背,或者拽着陈维的鸡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陈维每一次都以为自己要昏过去了,最后还是被活活抽醒了,他睁开眼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条被丢进脏水渠的狗。
  没什么理由,清晨打他甚至不需要借口,只是想打他,就拿起鞭子打了,以前还说等到陈维犯错误再打,现在陈维觉得自己还活着就是个错误。
  疼痛会麻木感官,在鞭打结束后很久陈维才发现噩梦已经离开了。他慢慢爬了起来,喉咙和嘴唇干得发痛,身上的鞭痕在发热,像烧伤了一样难受。经过一面反光的柜门时,陈维发现自己驼背得很厉害,肩膀和腰都在不自觉地缩着,因为屁股很痛,他不得不撅着,以至于走路的姿势变得奇怪。
  像一头畸形的怪物。
  陈维扶着冰凉的墙壁走上地下室的楼梯,听见千秋正在客厅里打电话,陈维无意偷听,只是上楼梯的过程太煎熬了,他听见千秋在跟家政公司打电话,说明了三点钟要请三个钟点工来搞卫生。
  陈维的衣服堪堪遮住了屁股,他扶着腰椎勉强直起身,把外翘的屁股收拢了些。
  千秋挂掉了电话,他跟陈维说:“哥,等会我们要搞卫生了,有阿姨会来。”
  陈维点点头,他左顾右盼,去了厨房倒水喝。
  清晨变了很多,自从贸绿洲出现,又自从贸绿洲回来,清晨变得越来越暴虐,残忍,毫无人性。陈维并不了解贸绿洲,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一无所知,这样一个完全不清楚的陌生人,却可以在暗地里把他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一杯清水下肚,陈维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汗水和眼泪流失掉大量的盐分,他需要吃点东西来补充。
  贸绿洲在春节留下来的饭早就吃完了,这几天他都没有过来,这是好事,说明他有事情做,可能不会再来了也说不定。
  陈维想起刚才千秋的话,问道:“等会有阿姨来……那我怎么办?”
  阿姨并不会知道他的身份是死的,但陈维心知肚明,他还有一身被虐待的痕迹,乱糟糟的头发和糟糕的面容都是异常的证明,他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
  千秋说:“你躲在地下室吧,清晨会陪你的。”
  陈维并不想再跟清晨待在同个地方,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跟千秋说:“你陪我下去好不好?”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也不想跟千秋待在一起。
  好在千秋说:“不行啊,是我约的阿姨,我要在场的,而且我的房间好多东西都要收起来,清晨的房间也是,那些什么避孕套啊按摩棒啊之类的,被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陈维还想问,却听到大门被猛地打开了,清晨从外面回来,正在门口换拖鞋,陈维下意识往走廊里跑,躲回了自己房间里,他锁上浴室的门,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战战兢兢地躲在浴室门背后。
  明知道清晨是来找自己的,他却仍然躲了起来,水龙头被拧到了最大,浴缸的水哗啦啦地响,陈维担心浪费水,又把水龙头关小了些,这时才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开了,清晨的身形在彩玻璃门后显得朦胧,陈维听见清晨敲了两声玻璃门,说:“出来。”
  陈维哆嗦道:“我、我在洗澡!”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久到陈维以为他走了,陈维关掉了水龙头,才听见清晨继续说:“洗完出来找我。”
  玻璃门后的阴影消失了,陈维脱力般滑倒在地上,屁股刚接触地面他便疼得弹跳起来,他伸手探了探浴缸的水,是很舒服的温度,但对布满鞭痕的身体来说还是太烫了。
  陈维在故意拖延时间,清晨也知道,因为陈维的房间里有摄像头,红色的光正清楚地记录着陈维洗完澡后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但清晨并不在乎,刚才贸绿洲给了他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里面是贸绿洲调试的药水,可以致幻且具有一定的成瘾性,贸绿洲递给他一支一次性医用针管,嘱咐他先打半针试试看。
  贸绿洲在春节假期就突然忙起来,其实跟千秋有关,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就是如此巧合:千秋的同班同学要转去生物专业,按照他们学校的规定,要想转专业,就要在第一学期就把成绩拉到年级前10%,然后在第二学期进行一次该专业的专题研究和笔试考试。而这位同学懒得自己弄专题研究,就花钱请了一位生物学博士来代做,刚好就是贸绿洲。贸绿洲看了眼客户的学校,很眼熟,托清晨问了问千秋,才知道就是千秋的同班同学。千秋听到“诗媛媛”的时候愣住了,还以为事情被发现了。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个诗媛媛过生日,把千秋拉去喝酒,还想跟千秋开房,千秋差点把她掐死在床上,事后她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了,还以为是自己尿床了,稀里糊涂地就继续跟千秋一起上下学,后来她感觉市场营销学得没意思,又后知后觉那天晚上怪怪的,虽然千秋说看她意识不清醒就没对她做什么,但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就想着转专业远离千秋。
  贸绿洲的研究专题是致幻剂对大脑的作用,他买了六只实验大白兔,关在笼子里天天给它们做条件反射的实验,然后给它们注射致幻剂,研究不同成分的致幻剂会刺激兔子产生什么样的条件反射行为。
  听着挺有趣的,他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朋友的实验室买了致幻剂,这本身就是违禁物品,他又加了些会令人成瘾和刺激性腺的药物,变成了一瓶类似春药又像毒品的危险药品。
  贸绿洲也不清楚这对人体有什么伤害,他在一只小白兔身上试验了一下,兔子也没有立刻死去,就稀释了十倍给了清晨。
  清晨敲着桌子,瓶子里澄澈的药水在轻轻晃动,他抬眼看见陈维从走廊出来,清晨说:“坐下。”
  陈维一眼就看见桌上塑封着的针管,他连忙问道:“要打针吗?”
  清晨没有理会他的话,他把针管拆出来,针头扎进药水瓶里吸了半瓶,他推了一下针管,出水很顺畅。
  陈维在往后退,清晨在大步向前走,陈维的后背撞上了软墙,他回头一看是千秋,便连忙躲到千秋后面,他手指紧紧抓着千秋的衣服,喊道:“我不要打针!”
  千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哥哥,问道:“这是什么?”
  清晨如实交代:“春药。”
  千秋吃惊道:“现在春药都要用针打了?”
  清晨说:“贸绿洲调的,还有其他效果。”
  千秋质疑道:“他调的东西安全么……”
  清晨想了想,说:“他说兔子没死。”
  清晨把针管塞进千秋手里,然后抓住陈维的衣服把他拽出来,陈维感觉脖子一紧,紧接着小腹传来一记穿透脊椎的闷痛,他的肚子又被打了,刚才喝进的水吐了一些出来,可怜地挂在眼角,嘴边。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左手被拽了出来,衣袖滑落,露出手臂上结痂的割痕。
  陈维还存着一丝力气,对打针的恐惧超越了腹部的疼痛,他捂着手肘恳求道:“不要打针好不好?我喝下去吧,让我喝掉吧……”
  清晨想了想,喝掉注射液会降低药效,但贸绿洲也没说不能喝,如果真的失去药效也没关系,清晨并不指望贸绿洲穿着拖鞋短裤调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奇效。
  清晨把药瓶里的液体都抽了出来,然后全部挤在了白开水里,他把杯子晃了晃,然后递给了陈维,他坐在地上,眼睛望着手中的杯子。之前千秋也给他递过药水,那是一杯可以让他昏睡一整天的安眠药,他睡着后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醒来只感觉天昏地暗。
  注射液是透明的,白开水也是透明的,它们混在一起没有任何差异,陈维在心里暗示这就是一杯普通的水,喝下去吧,不要怕。
  陈维在喝之前问清晨:“我会变成什么样?”
  清晨没有回答他,可能清晨也不知道,陈维没有得到回应,他惴惴不安地喝掉了。
  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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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开始神经损坏了!!!变成傻子吧嘿嘿!!
 
 
第81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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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用比直接注射进静脉的药性发挥得更慢,这杯甜水要经过他的喉咙,食道,胃,小肠,在缓慢下滑的过程中逐渐被粘膜吸收掉,陈维喝下后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药水是诡异的甜味,他从来没尝过这样的甜,喝完后他舔了舔嘴唇,如果不去想它的药性,陈维会想再来一杯。
  清晨用摸他的头来安抚他,说:“等会会有阿姨来打扫,你要去地下室里等一会。”
  陈维点点头,一个人独处是最好的,没有他们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冬天好像一直都是阴天,天是亮的,但不见太阳,空中也没有鸟,云也看不清,朦胧的天气。
  地下室很大,来这里这么久他都没有仔细地逛过,趁他们两个暂时不会下来,陈维拉开所有窗帘,打开所有灯,把地下室弄得特别亮堂。
  光明是很好的,没有恐怖游戏会选择在白天进行,现实里可怕的东西也不会在太阳面前显出原形。
  陈维很害怕千秋的标本,一想到这一堆东西曾经是活的,他就感觉毛骨悚然,小动物的标本他还能勉强接受,那匹巨大的黑色的马简直就是一只诡异的幽灵,马皮是漆黑的,泛着阴森的光,眼珠是黑色的玻璃,正倒映着陈维扭曲的影子。
  小慧的骨架放在靠近厕所的位置,那座石膏雕像也放在那,两具都覆着一层白布,只显出了头顶和肩膀,模糊了人体的弧度。
  陈维深吸了一口气,他想看看雕像是什么,他依稀想起千秋说过这是一位有名的雕刻家的作品,雕刻的是谁?为什么要雕刻他的模样?
  陈维掀起石膏下面的白布,石膏的底座很高,整具石像的高度都赶上他了,在掀开到肩膀时陈维屏住了呼吸,他眯起眼睛,一口气扔掉了白布。
  陈维感觉心跳要停住了,这座雕像太恐怖了,陈维无法形容这张脸,声带甚至发不出一声喘息,他只能傻傻地望着雕像,忽然一阵无名寒风吹起,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部在收缩绞痛,陈维跪了下来,他后知后觉发现雕像的高度不是乱弄的,与现在的自己相比稍微矮一些,刚刚好,就是刚刚好就是四年前他自己的身高。
  陈维感觉心脏在痛,久违的心悸开始了,心脏会莫名跳得很快,头脑发昏,胸口发闷,他赶紧躺了下来,以往只要他睡一会儿就会慢慢恢复,现在却越跳越激烈,他摸着自己的脖子,手指尖传来急促的搏动,短短几分钟心脏就加速到了一百多,陈维开始无助地喘大气,后背在疯狂渗汗,眼前忽然变得刺眼,他的瞳孔在不受控地放大,温和的灯光在此时变得尖锐。
  陈维害怕地想到这是药效开始了,身体吸收掉药物后就开始产生副作用,清晨说这是春药,但除了发热之外一点情动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身体难受得根本无法接受性爱。
  该死的耳鸣又开始了,陈维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可惜耳鸣是从脑海深处发出来的,他闭紧了眼睛,后悔着不应该把所有灯和窗帘都打开。
  瞳孔已经放大到了极致,陈维的生命系统催促着他去求救,他闭着眼睛爬起来,凭着记忆爬到了楼梯边,他没法睁开眼,即使隔着眼皮也觉得刺眼,他跪在楼梯上摸墙,摸到两只手都变得脏兮兮才终于摸到了开关。
  地下室灰暗了些,但仍然很明亮,他的心脏在肋骨里躁动,恨不得冲破皮肤跳出来,他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按住胸口,艰难地把所有遮光窗帘又拉上了。
  黑暗再次笼罩进地下室,他把石膏的白布盖在头上,然后躲到了柜子后面,这里是最黑暗的地方,眼睛终于好受了些。陈维的耳膜里尽是自己杂乱的喘息,白布里很快充满浑浊滚烫的气息,他紧紧地把白布按在眼睛上,躺在地上煎熬地等待心脏静下来。
  在生命危机面前,大脑不会再去想别的东西,只有在脑袋空空如也的时候陈维才会享受到一丝安宁,这段时间太累了,他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
  而暴风雨前也是最平静的,药效不止让他心跳加速、瞳孔放大,还有致幻的作用,在耳鸣过后,陈维听见窸窣碎语,那声音像草被踩踏,又像是人在低语,无论哪种声音在这里都是不可能出现的,他拿下白布,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在他的视线里世界是扭曲的,一切轮廓都犹如水波荡漾,模糊又扭曲,他眯起眼睛看,远处的漆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人在蹲坐,又像是怪物在凝视。
  陈维的心跳又激烈起来,他仿佛被固定住了,手指和眼球都动不了,呼吸也卡在喉咙里,他要庆幸刚才上了一次厕所,不然他要吓到失禁了。
  他脑海里的幻觉给他制造了一个可怕的世界,他看见另一具白布在动,在手的位置,白布在轻微晃动,这里没有风,不可能是吹出来的,陈维哆哆嗦嗦地想到那是人的骨架,那是真的,真的人的尸体。
  那匹马在转头,黑色的玻璃珠凝视着他,黄色的狐狸和灰色的狼在向他走来,还有深处的怪物在蠕动,陈维看见角落里有黑色的笼子,笼子里也困着东西,细长的肢体伸到笼子外,他看不清,但是他知道那肢体被血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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