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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缘·桃花劫(玄幻灵异)——拾海贝的晚霞

时间:2023-11-29 10:01:40  作者:拾海贝的晚霞
第7章 爱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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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住了三天,陶郁的身体已经好转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完全不需要住这么久,可出于对学校的恐惧,再加上裴槐无微不至的照顾,陶郁就一直赖着,最后还是医生忍无可忍,催促他和裴槐赶紧收拾东西回学校上课。
  出院当天,裴槐开了一辆黑色的SUV来接人,即便东西不多,他也不想带着陶郁去挤地铁、转公交。
  办完手续,两人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到车上,陶郁睡了几天好觉,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嘴里一直哼着最近大热的口水歌。
  喜欢一个人就是你看他开心,你也跟着开心,裴槐笑着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进后座,绕到副驾驶替陶郁拉开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吧,我这伺候老婆也不过如此了。”
  陶郁被闹了个大红脸,紧张得差点连路都不会走,跟个笨鸭子似的钻进副驾驶里乖乖坐好,慌乱的眼神简直无处安放。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很快就到达学校,裴槐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时突然心血来潮,猛切方向盘玩了一手漂亮的漂移入位,SUV略显笨重的车身华丽甩尾,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巨响,稳稳地停入车位。
  陶郁紧握着安全带,短暂地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一脸崇拜加羡慕地看向裴槐。
  “想学吗?”裴槐接收到小迷弟的目光,朝陶郁眨了眨眼,“改天教你,1v1免费辅导,包教包会。”
  陶郁被裴槐明亮的眼神闪得微微发愣,连忙低下头去解安全带,明明车厢里空气流通,微风阵阵,他的双颊却还是热得厉害。
  出了地下车库,裴槐带着陶郁一路往明德楼走去,学校里有一个心理咨询室,是之前为了响应教育局号召特意设立的,基本没什么人去,他把人约到这里一是方便,二是熟悉的环境会让陶郁更加放松。
  两人到了心理咨询室,宽敞的房间光线明亮,装修温馨,给人一种回到自己家的舒适感觉,倚在书架旁翻看书刊的男人看见他们进来,颔首微笑道:“来了,等你们很久了。”
  “唐焱!”裴槐上前跟男人用力拥抱了一下,转身为陶郁介绍:“陶郁,这就是唐焱老师。”
  陶郁见唐焱西装革履,年纪看起来不大,言谈举止却十分稳重,拘谨地喊了声老师好。
  几人坐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唐焱就示意裴槐先去外面等候,准备为陶郁进行心理疏导。
  陶郁有些紧张地拉了一下裴槐的胳膊,动作间流露出满满的依赖,唐焱将这一切收归眼底,起身走到窗前去摆弄盆栽,给两个说悄悄话的小年轻留空间。
  “别紧张,我就在外面。”
  裴槐看了唐焱一眼,低头在陶郁耳边轻声安抚,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那颗嫣红的小痣,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抬手点了点。
  裴槐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了两个多小时,陶郁才跟唐焱从咨询室里走出来,裴槐立刻起身迎上去,刚要开口询问,唐焱就抬手打断:“回去说,带我去你们寝室看看。”
  裴槐疑惑地看向陶郁,谁知陶郁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只好揣着一肚子疑问带唐焱回到宿舍。
  房间虽然几天没有打扫,但却一尘不染,唐焱在麻雀大点的空间里四处转了转,最后站在窗前打量了两眼外面枝繁叶茂的古树,转过身对陶郁说道:“能麻烦你帮我买瓶水吗?”
  陶郁知道唐焱这是有话要和裴槐单独说,于是点点头,带上房门出去了。
  “怎么了?问题很严重吗?”打了半天哑谜,裴槐都等不及了。
  唐焱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看着裴槐:“非常严重,问题不在心理上,我刚刚给他做了测试,他没有任何心理问题,裴槐,这件事你别再管了。”
  “为什么?”裴槐十分不解,什么叫做没有任何心理问题?
  唐焱敲了敲窗户,示意裴槐看向外面那棵大树,“风水学里槐树属阴,是聚阴养魂、招致厉鬼的邪物,何况这古树挡在窗前遮天蔽日的,没有太阳的时候你不觉得这屋子里阴风阵阵的吗?”
  “唐三火你说什么呢,怎么还扯上风水了?”裴槐听得云里雾里,语气带上一丝不耐。
  “叫谁唐三火呢!”唐焱瞪了裴槐一眼,没好气道:“亏咱俩家是世交,你连我祖上干什么的都不记得。”
  “知道……”裴槐一屁股坐在陶郁床上,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胡萝卜形状的圆珠笔,开始转笔,“跳大神呗。”
  “那叫风水堪舆!”唐焱被气得不轻,抄起桌上的空笔筒就朝裴槐砸了过去,“裴槐!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这间屋子和你那个同学都透着一股不对劲,你听我的,赶紧搬走!”
  “我不!”裴槐抬手接住笔筒,摆在陶郁放着小夜灯的枕头旁,低头看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南瓜,声音忽然轻柔下来,“我喜欢他。”
  “裴槐你疯了吧?”唐焱声音猛然拔高,大步走到裴槐面前,厉声呵斥道:“我都说了他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这世上有鬼吗?”裴槐语气淡淡,没有温度的眼神上下审视着唐焱,竟让唐焱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唐焱眉头一皱,抬手按了按裴槐的肩膀,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不禁松了口气,耐心劝道:“先不说其他的,单是这间屋子的风水朝向就已经犯了大忌,裴槐,我知道你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科学可以解释明白的,人力之外,是存在着未知的神秘力量的。”
  一个资深心理学讲师跟自己讨论鬼神,裴槐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一脸无谓地反驳道:“那只能说明科学还不够发达,以及你的业务能力还有待提高,治不好我同学就扯这些东西,唐三火你出门忘带职业道德了吧?”
  “谁没职业道德?熊孩子不听劝是吧?看我不回家告你爸去!”
  被怀疑职业道德的唐焱气得语无伦次,来回在窗前踱步,再看裴槐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愤然地拿起公文包摔门离开。
  陶郁拎着一大袋子水果零食回来后发现唐焱不在,只看见裴槐坐在桌子前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裴学长,唐老师呢?”
  “哦,他有事走了。”裴槐揉着额角,莫名感到一阵眩晕。
  陶郁听裴槐的声音有点低落,走上前关心道:“学长,怎么了?”
  裴槐摇摇头,突然伸手将陶郁捞到身前,像个孩子似的把脑袋拱在陶郁的肚子上,“心理疏导做得怎么样,心情有没有放松一点?”
  “有啊。”一提这个,陶郁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老师跟我聊了很多,还让我做了一张卷子,上面的问题很有趣,就是不知道分数怎么样……哎,学长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
  陶郁差点被裴槐突然加大力道的双臂夹得透不过气,正想低头看看怎么回事,谁知裴槐也抬头看过来,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陶郁的牙齿磕到舌头上,口腔里顿时弥漫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儿。
  “嘶……裴学长?”陶郁捂着嘴巴往后退,眼角沁出一小颗泪珠,他从小就眼窝子浅,爱掉眼泪,稍微疼了怕了就忍不住想哭。
  裴槐也被撞得有点疼,揉着脑袋直嘶气,又看到陶郁在掉眼泪,急忙把人拽到身前,大手一伸,紧紧捏住陶郁的两腮,“张开嘴,我看看。”
  陶郁站在裴槐两腿中间,觉得这姿势有点别扭,微微偏过头挣开裴槐的束缚,夏日里天热,大家穿的都是轻薄的短裤,如此近距离接触,皮肤摩擦皮肤,呼吸纠缠呼吸,说不清的燥热暧昧在两人狭窄的距离间流动。
  “别动,我给你看看。”裴槐仿佛察觉不到这股暧昧气息,伸手扳正陶郁的脑袋,目光专注地盯着那截湿漉漉的粉红舌尖,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唔……学、学长,好了没啊?”陶郁感觉裴槐再不放手,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了。”裴槐松开手,指尖不经意扫过陶郁的嘴唇,不轻不重地抹了一下,“叫你乱动,咬着舌头了吧。”
  “可是……”
  陶郁可是了半天,最终放弃这个话题,打开桌上的塑料袋推到裴槐面前,“我买了点明天路上吃的东西。”’
  裴槐想起明天就是周日,他要陪陶郁去郊外的空安寺,随手翻了下袋子,里面各种香肠、面包、水果糖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零食,裴槐不禁咋舌,“你这是要去郊游啊。”
  “呃,因为我不知道学长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陶郁无措地扒拉着袋子,“学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寺庙里有素斋,我请你去那吃饭吧!”
  裴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挠了挠陶郁的下巴,仿佛是在逗弄小猫似的,低笑道:“你是请客小达人吗?怎么总要请我吃饭。”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欠了学长好大的人情,不知道怎么还……”
  陶郁对这样过头的亲昵有些不适应,却又不好意思再躲,只得略微退开身子,假装去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裴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想要的可不是什么人情。
  “欠着吧,我喜欢你欠着我。”
  微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第8章 爱恨(8)
  ===============================
  空安寺庙如其名,坐落在郊外最高的青雾山顶,偌大的山林中只有这一座寺庙,朱红的墙壁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颇有几分深山古寺的神秘感。
  通往寺庙的路只有一条,是青石铺就的山林小径,因为正值周末,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很多,曲折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裴槐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加油站,陪着陶郁步行上山。
  一路不急不缓地走到山顶,古香古色的牌楼式庙门缓缓映入眼帘,步入寺内,陶郁领了一柱香,虔诚地站在香炉前拜了拜。
  寺庙里檀香袅袅,久闻令人心旷神怡,唯独裴槐闻不惯这种浓到呛人的香灰味,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在堪称寂静的寺院里尤为聒噪。
  陶郁轻轻拍打裴槐后背,拉着人站到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翻出包里的矿泉水递给裴槐,“是不是太呛了?要不学长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找住持。”
  裴槐捂着鼻子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正殿,原本慈蔼的佛像在他看过来的刹那突然双目怒睁,裴槐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学长……学长……”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将裴槐从昏睡中叫醒,他迷茫地睁开眼,看见厢房里古朴的陈设,恍惚间有种回到古代的错觉,铺在身下的被褥散发着淡淡檀香,却没有先前那般刺鼻,反而令人神清气爽。
  陶郁一见裴槐醒来,立刻将手掌贴在裴槐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担心地责备道:“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啊,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感冒?”裴槐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语气很是惊讶,“我记得……”
  话到嘴边,裴槐竟想不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明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陶郁,可喉咙和大脑却像是被齐齐堵塞了一样,说也说不出来想也想不起来。
  陶郁看裴槐一直在揉眼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学长是不是头痛啊?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没等人回答,陶郁就将双手轻轻搭在裴槐额角,微凉的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上,清清凉凉的气息随着力道适中的按摩沁入皮肤,裴槐昏沉的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
  “好了,不用按了……”裴槐抬手握住陶郁的手腕,将站在身后的人拉到面前,抓着那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捂了捂,“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同样是男生,裴槐的掌心却格外火热滚烫,好像有一股股暖流顺着指尖源源不断地往心口涌,陶郁放任自己贪恋了几秒钟,便立即抽出双手揣进口袋里悄悄藏起来,试图留住一丝手心里的温度。
  裴槐握了握空荡的手心,抿着唇有些不高兴,闷闷地问陶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陶郁情绪也失落下来,他们来得实在不巧,空寂住持前几日去五台山参加佛教讲经交流会,大概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那……除了空寂住持,别人不能帮到你吗?或者……我们去道观呢?”
  裴槐虽然不懂神佛,却也知道有句禅语叫万法归一,换句话说就是殊途同归。
  陶郁摇了摇头,摸着胸口的葫芦玉坠,心里隐隐不安,“外婆叮嘱过,必须是高人才行,而且这个玉葫芦之前是空寂住持帮我开光的,所以……”
  裴槐看陶郁闷闷不乐,心里也跟着不开心,外面刚下过一场暴雨,屋里屋外都有些返凉,陶郁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
  “那我们就两周后再来一趟,你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裴槐拍了拍床铺,冲着陶郁招手,“冷不冷?到床上来坐,别在地上傻站着。”
  陶郁蜷了蜷发凉的脚趾,抵抗不住温暖床铺的诱惑,麻利地脱了鞋钻进被窝,和裴槐盖着棉被聊天。
  正午时,寺庙里响起一阵悠扬的钟鼓声,陶郁兴冲冲地拉着裴槐去膳堂里吃素斋,饭后又带人在庙里四处转了转,正打算下山的时候,原本放晴的天却忽然雷电交加,片刻间刮起了狂风暴雨。
  雷雨天无法下山,陶郁和裴槐回到厢房里等雨停,结果等到傍晚都不见转小的势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们困在了山顶。
  “都怪我……”
  窗外疾风骤雨,摇晃的树影黑压压的,陶郁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如果没有拉着裴槐四处乱逛,他们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学校,还能赶上热乎乎的洗澡水。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就当出来旅游了。”裴槐不在意地笑笑,用力揉了揉陶郁毛茸茸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在飘摇的雨夜里让人有种奇异的安心。
  陶郁这次没有躲,低着脑袋任由裴槐揉乱他的头发,一颗不安的心在那温暖干燥的手掌下慢慢熨帖,同时滋生出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仿佛藤蔓般扎根在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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