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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穿越重生)——戏文

时间:2023-11-29 10:48:28  作者:戏文
  我好奇地期待着结局。
  烈风在看到线人亮牌的那瞬间,果然脸色一滞。他似乎失落极了,神色仿佛输掉了一个亿,连内裤都要扒下来似的。
  烈风拧着眉头,缓缓将手里的四张牌亮在桌上。
  彼此交叠的纸牌在监控器上显像清晰,确实是3个7和一个红桃A。
  然而下一瞬间,烈风忽然哈哈一笑,有点少年的顽皮劲儿。他微仰起脸,眼神坏坏地看向荷官,又看向我的线人。
  烈风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纸牌。
  然后,在无人察觉的纸牌缝隙里,又一张黑桃7缓缓显露出来。
  他竟然是4张7与红桃A的组合牌!
  我的线人估错了牌,理所当然输掉了局。他不甘心极了,难以置信又气恼地开始数着赌桌上的所有扑克牌。加上鬼牌,共计54张。烈风并没有暗中加牌。
  烈风展开双臂,将桌中所有的筹码圈入怀中,缓缓的揽向自己。我的线人面前顿时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下。
  烈风看也不看那些筹码,轻蔑地笑了,这笑很刻薄:“阁下似乎没有在沙城长久生存的能力。”
  “很抱歉,我不能把艾比孤儿所交给你。孩子们的‘义父’不该是一个弱者。”
  监视器里,我看不到线人的脸色。想必是糟糕透了。
  那天晚上闲着没事,我将监控器的录像回放了很多次,也没有找到烈风的破绽。
  渐渐,我的注意力开始从纸牌上转移到烈风的脸孔上。
  他挑唇笑起来的时候,右颊梨涡微现,乍一看很单纯,又暗暗藏着坏。很迷人。这段录像,像一本短小精悍又文笔绝佳的艳情小说。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都让我看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我忽然在想,如果我逮捕他,把他关进联邦监狱……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就这样想着,连日累积的疲惫让我不小心睡着在了沙发上。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我睡得很浅,我梦到了我将烈风关进联邦监狱的情形。
  军部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让我来审讯他。
  他对我这个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的“长官”简直恨极了。从我进入审讯室,他看向我的目光就一直充满敌意。
  话不三句,他就彻底把我惹恼了——他这样的性格,似乎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关闭了监视器,想给他一点暴力惩戒。
  ……没多久,“教训”演变成了我将他按在审讯桌上,无情地后入他、侮辱他。他不舒服,在我身下挣扎不断,而我却感到一股扭曲的快适。
  ……
  很奇怪,我对一名alpha产生了这样的兴趣。
  也许是长期待在前线,使我的精神压力达到了阈值。
  嗯,是时候该做心理疏导了。】
  叶炤石化了似的,在床上坐得腿都麻了。他眼睛死死盯着“后入”两个字,呼吸节奏乱得不像话,脸上烫得厉害。
  ……秦冉,你他妈真是个畜生!
  叶炤忍不住骂出了声。
  他震惊之余,又莫名其妙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暗中涌动。
  看着这厚厚的本子,叶炤有点犹豫了:
  ……他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他两指顺势夹出一张相片。
  这回并不是拍立得,而是监视器的截图,画面定格于烈风不经意间的笑颜上。
  这个笑容被精细冲印在质感极好的绒面相纸上。
  ……
  看。
  看他妈的。
  他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军部指挥官到底能有多畜生!
  ……
  他心里这样怒骂叫嚣着,可脸上却忍不住,在几秒后浮现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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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没假放,但尽量多更!
 
 
第15章 15.日志②
  叶炤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窥探秦冉的隐私,只是因为他和秦冉在过去有交集。
  秦冉的日记里,对于一些事件的描述,与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他有点奇怪,但很快又想开——他在地下研究所一定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以至于上辈子被人解救出来的时候,他接受了心理疏导。他宁愿选择彻底遗忘这段记忆。
  包括他被人带进地下试验所的前因后果,都已经不清晰了。在联邦反恐军攻破地下研究所之前,那帮人用生物芯片入侵了他的大脑,捣烂了他完整的记忆逻辑链。
  他只记得他刚被抓进研究所的时候,脖子上被人套上了一条金属项圈,项圈上有着一排指示灯,闪动不断,散发出猩红色的光。
  刺目的红光长期明灭交替,使他的视力受到了暂时性损伤。
  “给他戴上了精神力干扰器,已经开到了最强档。”看押他的博士在囚室外压着嗓子说话,“他的精神体已经觉醒,不能掉以轻心。都是吉答码头的那没脑子的,非要把人逼急了!操!”
  交谈声越来越远:
  “千万别断电,连备用发电机都要给我准备好!要不然,那小子一跑出来,咱们都得死!黑曼巴还在地上,鬣狗似的,带着他的兵到处闻味儿!他铁定没想过咱们在地下四十米深的地方,哈哈……傻逼!”
  ……
  离合纷乱的记忆忽然来袭,叶炤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已历经死生,如今想起在地下研究所那段暗无天日的旧时光,他不再一味的畏惧与回避,甚至开始好奇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以为自己要埋骨在边境败城的废墟里,永恒的失去这一段记忆。然而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完好无损,回到了八年前。
  这时他刚参加过成人礼,17岁少年的心跳蓬勃有力。屋外,阳光炽亮;门前,野蔷薇散发着清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失忆、战场、枪伤、吗啡、死亡……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叶炤如是想。
  ……对,他偷看秦冉的笔记,只是为了回顾一下当时的事实,再感慨一下生死无常与生命的珍贵。
  这“伟大”的目的,让他镇定了许多。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手也不那么抖了。
  轩敞整洁的卧室内,纸页翻动声轻轻响起。
  白色的森林猫伸着脖子,卧在地毯上看向叶炤;叶炤则再度看向手中的记事本。
  【联邦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吉答】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跟丢了烈风,但查到了烈风父母的信息。
  只是真实性尚不能考证,让我随便听听。
  烈风的父亲是一名狙击手,组织内的代号是AWM。母亲则是一名化学家,也可能是药剂师,代号不详。他们都隶属于“自由联盟”这个恐怖组织。
  据说烈风的本名叫做J.Lucifer。他的父亲是外族人,一名优秀的alpha,因重建战争时期的种族矛盾,阴差阳错加入组织。
  自由联盟不允许人们使用旧名,一旦加入,就只准使用组织内的代号。
  烈风的父母为了保护他,与组织签署了“代换协议”,用他们夫妻“终身效命组织”换取了孩子的自由。
  J.Lucifer受到“代换协议”的保护,被送到了远离暗杀、远离自杀式袭击的组织分支——自由国走私团伙。这个孩子将在那里开启全新的人生。
  他们夫妻与这个孩子所接收到的情报不同。为防叛变,他们将永远不能相见。
  ……
  他的父母还活着吗?
  我问线人。
  线人手里的廉价香烟已经燃烧了太久,他弹指一敲,烟灰掉落,只剩烟蒂了。
  ——不知道。很久没有听说过AWM的消息了。长官,您知道的,在沙城,最坏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这意味着死亡,或者……更糟。
  烈风会怎么想?
  我又问。
  线人哈哈大笑:他?他不怎么想。他他妈的从小没爹疼没娘爱,他懂个屁!他就知道抢劫、赌博;拿赢来的钱买车、买枪、玩马子!嘿我说秦长官,我的曼巴蛇,咱能不能别老操心这个通缉犯的情绪?先把上个月的账单给我结一下。
  我一边转账,一边想:我什么时候操心烈风了?
  我笃定,我只是怕他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没法跟军部交代。绝无他意。
  线人收到了转账,语调轻快地对我说:
  哦,对了。烈风今晚约了个omega见面,在滨海栈道的酒吧街。
  .
  当晚,我便服去了吉答的酒吧街。
  这里是滨海栈道的中段,大多是露天静吧。白色的鸥鸟跹翔于深蓝夜空,地面上播放着蓝调爵士乐。看得出来,很适合失恋的人来排遣寂寞。两侧的棕榈树上挂着光影暧昧的彩色灯串,beta们穿着沙滩裤坐在酒馆的外摆,醺然看向不远处黑黢黢的海面。
  Alpha和omega并不多,仅有几对已经痴抱在一起,交颈深吻,甚至已经开始抚摸彼此的私密部位。他们刚认识不久,就已经能对对方这样敞开身心,这令我难以理解。
  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后目光仍然毫无聚焦。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徘徊期待着什么。
  我分明是来追查通缉犯的,却又总产生“我是来偷窥别人约会的”这种错觉。
  更重要的是,当烈风和那个omega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我一点也没有“嫌犯已进入攻击目标”的那种激动喜悦,反而很烦躁。
  最先出现的是烈风。
  烈风的头发没做任何造型,像是刚洗过还没完全吹干就仓促地出门。他穿着一件很宽松的亚麻色长袖T恤,袖口松垮的挽到肘部,有着好看又自然的皱褶。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直筒休闲裤短裤。修长的小腿一览无余。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清爽的烈风。乍一看,他好像与普通的吉答男孩没什么不同,可他那双绯色的瞳眸里却流动着神秘而危险的光。像他龙舌兰酒般的信息素一样,酒量差的人只需沾上一点,就能醉上三天。
  他不该叫“烈风”的,该叫“烈酒”才对。龙舌兰酒的酒精度数,大多在四十度以上。
  烈风等人等得无聊,将手里提着的黑灰色的旧皮箱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看向远处的海面,摸出香烟盒,点了一支,慢吞吞吸起来。
  他仿佛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忽然回头。
  那瞬间我连忙举起了手中的酒水单,挡住了自己的脸。
  酒水的名字在我脸前忽然放大,我盯着“龙舌兰”三个字,发现不知何时我在上面打了个钩。我脑子里有些乱。
  我放下这张单子的时候,烈风已经等来了他的omega。
  是个瘦削的omega,戴着眼镜,腼腆又斯文,看上去二十来岁。
  我以为即将有生离死别或者是邀请对方私奔的戏码出现,没想到,烈风搁下那沉甸甸的手提箱就要走。
  Omega叫住他,忽然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肩头、额头指指点点起来,好像是在画十字架。
  “上帝保佑您。”
  他大概是朝烈风说了这么一句话。
  烈风脚下稍停,回头朝他淡淡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纯洁又干净,和海风似的,温和地吹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脏跳得厉害。
  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我,烈风要死了。他不是在和这个omega告白,而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这种荒谬的想法瞬间占据我的大脑,我猛站起来,跟过去想追上烈风。余光里,我看到栈道边那个omega打开了烈风留下的皮箱。
  我忍不住脚步稍慢,看了过去。
  那是一箱钞票,塞得满满当当。
  我无法确定他和烈风的关系,但我估算出,那一箱钞票足够这个omega安度余生。
  我跟丢了烈风。
  但我抓住了那个omega。
  Omega被我关进了审讯室。
  知道我没有敌意后,他向我吐露了一些事情。原来烈风曾经中弹,晕倒在吉答的海滩上,是这个omega救了他一命。他只是烈风的挚友,他们并没有我所想的亲密关系。
  至于这一箱钞票,他向我交代,是烈风要给“孩子们”的。
  他什么都可以说,但关于“孩子们”他绝口不提。他告诉我,如果我再逼问他“孩子们”的事,他就在我面前自杀。
  我将他放了。
  他临走时,我问他:你喜欢他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使Omega身形一顿,他心虚似的反问我:“他”是指谁?
  烈风。我说。
  Omega脸色僵住,好一阵子过去,才小声地回答:“没有。”
  我不相信。
  “他要走了,你不敢挽留他。”我直视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逃避,“你不配喜欢他。”
  Omega张了张口,想反驳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着,红了眼眶。
  我独自回了指挥部的房车,总无睡意。
  ——我总觉得,今夜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烈风。
  他等人的时候,那寂寥的身影在我脑海中经久不散。
  我耳畔仿佛还能听到吹拂而过的海风残音。
  【联邦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吉答】
  昨夜凌晨,码头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目击者并不多,有两条口供却很统一:
  一个红发男孩在中弹之后,被一帮人带走了。
  他们都看到了一只血猞猁。
  .
  血猞猁是一种古老的精神体。只有在契主濒死时,它才会觉醒。
  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联邦二十五年,八月十二日,辗转不定】
  我率军击垮了“自由联盟”核心基地的最后防线。他们像老鼠一样四散逃窜。在“清洗行动”中,我找到了他们一个已经荒废的地下研究所。
  在这里,我们救出了许多“实验体”。有omega,也有不少beta和alpha。
  他们的躯体遭到了惨绝人寰的改造与摧残,双性手术与“机械培养皿”手术被多次实验。
  双性手术顾名思义,而机械培养皿,是这些恐怖分子内部流通的词汇,是指仅保留人类的头颅,其他器官都用机械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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