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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指挥部是联邦军部的反恐指挥部。前线太危险。他实在不想再一次参加叶炤的葬礼了。
就在风筒的轰鸣声中，他听到了叶炤语调平静又倔强地开口：
“关你屁事。”
叶炤熄灭了手里的烟。
他明天一早就打算去斯卡兰教授的宅邸，请他帮忙再做一个choker式干扰器。
可秦冉却像是有读心术，当即阴沉沉地警告他：
“你别以为斯卡兰教授是什么好人。”
秦冉的母亲是联邦的顶级化学家，她似乎和斯卡兰教授有些过节。至于其中细节，叶炤就不太清楚了。他想，秦冉一定也是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什么，耳濡目染，也就对斯卡兰教授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他这会儿心情很不好，有意戳秦冉的痛处：
“斯卡兰教授曾经救过我的命，他是不是好人，我并不关心。”
秦冉微微一愕，面露讶异：
“他？救了你？”
上辈子，他们从未谈及这个问题。于是叶炤对于秦冉的这个反应也觉得新鲜。
他嘲弄地笑了：“不是他救了我，难道是您么，长官？”
叶炤年少时在沙城过得很不好，曾经有被人卖到地下研究所的经历。他在那间漆黑、阴冷的实验室里，度过了暗无天日的六个月。奄奄一息之际，他终于被解救出来。几经辗转，他最终被人送到了斯卡兰教授的宅邸，不久后他拥有了新的名字，叶炤。
秦冉移开了目光，久久没有接话。他触亮墙壁上的空调控制面板，修长的手指轻点指示键，将温度调升到23摄氏度。
“你还记得么，你是怎么从地下研究所出来的？”
第6章 06.疑惑
“你还记得么，你是怎么从地下研究所出来的？”
他听到秦冉问他。
宽大的双人床微一倾斜，有些隐约的残余晃动。他终于抬起眼睛，看到秦冉在他的床沿坐下。
这晃动让他脑中无端闪回着刚才的场面，秦冉在他身后耸胯，阴茎一点一点顶开了他的生殖腔，龟头逐渐胀大，牢牢楔入。
如果alpha没有完成射精，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出来。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别开脸，心头已经涌出无数个冲动——是时候去做个标记清楚手术了。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
可如果他真的去做了，他将会同平平无奇的beta没什么两样，大脑也会变得迟钝，甚至失去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枪械掌控能力。
他不想变成一个废物，这使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忽然又觉得好笑——即便他有很强的枪械掌控能力，照样阴沟里翻船，被送进基地组织的地下人体研究所里。
他茫然地回忆着当初是怎么被困在那间研究所里的，可是他感到头痛。
记忆变得凌乱模糊，他甚至不能想起完整的时间线。
叶炤被人从地下人体研究所解救出来后，曾经接受过长达一个月的心理疏导。也许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令他极为痛苦的事情，使他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选择忘记。
可秦冉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是存心来警告他、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柔弱不堪的omega吗？
叶炤掀开被子，赤身裸体踩上拖鞋，一路往浴室走：
“我要休息了。我不会以强奸未成年omega的罪名起诉您，长官。您最好在我回心转意前离开我家。”
叶炤想起来，眼下他的年龄似乎还不大。
没料想秦冉平静又极为肯定地阐述事实：“联盟二十七年，阿炤，你已经成年了。”
“……”
根据最新版《联邦宪法》，omega满17周岁，将被视作成年。
而现在，他已满17周岁了。
“我进门的时候有做录音。”秦冉轻抚腕表式终端机，光屏亮起，一段录音开始播放：
“代号黑曼巴，途经贫民窟64号，偶然遇到一起案件。这里是斯卡兰教授资助的贫困生的住所，联邦调查局刚刚来过，说有走私嫌犯与发情的omega的气息。伪装剂试纸在空气中显示阳性，有违禁药物。临时执法需要，特此记录。”
接着是秦冉礼貌的叩门声，然后秦冉平静的语调再次响起：“贫困生受到政府资助，应该也学过了些上流社会的礼仪。不该这么没有教养。”
吱呀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
“长官，早安。”
“长官早、午、晚都安。”
……
秦冉熄灭了终端机的光屏，抬起头朝他平和地说：“发情期的omega不仅是个走私犯，还亲自邀请我进入他的房间……”
叶炤猛地回头，抢声说：“你怎么不把后面的细节都录上？比如你‘量体温’的那些破事？！”
秦冉脸上一派光明磊落，甚至还朝他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执法过程繁冗，无须赘述。军部会理解我的。”
秦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联邦调查局也是我喊来的。谁让alpha伪装剂的味道太浓，周围其他alpha闻到了会有圈地行为，容易引起斗殴。”
……真他妈不要脸！
叶炤气得咬牙，彻底无话可说，最后干脆沉默着一头闷进浴室里冲澡。
等他洗好出来，却发现秦冉还在这里。
一盏光线暧昧的小台灯下，alpha正靠在床头摆弄终端机，大有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他一点儿不想跟秦冉同床共枕，但那本来就是他的床，他凭什么让出来！他赌气似的，赤裸着出来随便摸出一件宽松舒适的天竺棉T恤套上。叶炤睡姿一向奔放，晚上又喜欢挂空挡，让性器脱离内裤的束缚，因此他下身也就穿了条宽松的短裤。只不过这穿衣的动作中又牵起下身一阵酸痛——这酸痛来自刚才被顶开的生殖腔。
他眼神恶毒地剜了秦冉一下。
秦冉感受到这目光，也抬起头同他对视。
完全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足以使omega颤抖臣服，叶炤本能性地垂下眼睛，回避alpha深沉的目光。他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另一张薄薄的空调毯，自顾自睡在了床一边。
他尽可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但他阖眼许久，仍然没有分毫睡意。
敏感的神经似乎都能感知到身旁alpha沉稳起伏的呼吸，alpha还没有睡，他猜他仍在给军部发消息。
他就这样闭着眼，苦苦捱着，直到alpha也关灯躺下。
叶炤在暗夜里悄悄睁开眼睛，他受到alpha信息素的侵扰，惶惶不能安宁。他想溜到楼下的沙发上去睡，可他还没起身，就被alpha伸手牢牢圈住：
“下床？”秦冉的声音亦没有半点睡意，“你今晚想都别想。”
叶炤烦得很，但他已被alpha浓郁的信息素紧紧锁住，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
“我要去洗手间。”
秦冉不吭声，也没放开他，而是伸手在他小腹上游移。
叶炤浑身再次紧绷了，他一动不敢动，期待着自己这具omega的身体能争点气，不要先缴械投降。
然而秦冉只是摸到了他膀胱的位置，发力按了按，随后在他耳侧笑了：
“骗谁呢？”
强势的信息素再次聚拢而至，叶炤心中的恐惧又一次被无限放大。他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推开秦冉凑过来的脑袋，掀被子就往床下逃。
秦冉更是眼疾手快，正如漆深的暗夜中猎食黑曼巴蛇，总能一击致命。秦冉反应迅捷，右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脚踝用力往回一扯。
他一个趔趄，摔回了床上。
秦冉趁机翻身上来，用体重压住他，猛地一把摁住他的后颈：“跑。”
秦冉的用修剪干净的指甲轻轻刮蹭着他的腺体，“你想挨操？”
天黑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叶炤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干脆放弃抵抗，任由秦冉动作。
“我累了。”叶炤的眼尾不由有些湿润。
他发誓这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的。要怪，只能怪他是个该死的omega。
奇怪的是，秦冉却没有强迫他，而是放开了他的脖颈，又让他侧躺着，再从他身后环住他。
两人像是在床上搏斗了一回似的，都有些气喘吁吁。
“睡吧。”秦冉说。
沐浴液的香气氤氲萦绕，叶炤真的很疲惫，他两眼皮直打架，可是omega的生理冲动却没有结束——发情期将持续3到5天。
这期间他必须和标记他的alpha待在一起……亲、密、接、触。
他的脊背正贴着alpha温热而结实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那样清晰。很快omega就因为信息素的效用而心猿意马。
叶炤脑子里不由自主，时不时会浮现出秦冉在他身后挥汗如雨的模样。
他吓出了一个激灵，忙紧紧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身后的alpha呼吸渐渐放得平缓，他猜，秦冉已经睡了，可他却睡不着，体内的情潮又再度泛滥起来。
他和alpha正睡在一张床上，本能性的希望得到多次标记，哪怕只是临时标记。
可alpha却睡了，睡得这么沉。
他在alpha的怀里轻轻挣动，臀后隐约还能感受到alpha并未勃起的阴茎，它正被内裤很好的包裹着。Alpha身材匀称紧实，腹部并无什么多余脂肪，漂亮的人鱼线一路朝下延伸，于是那胯间的凸起便显得分外鲜明。
叶炤深深吸了口气，却觉得更加头昏脑涨。Alpha的胳膊颇有分量，这会儿放松地压在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具有了些暗示性的意味。
他小小的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感受着被alpha抱在怀里的那一份悸动。
准确地说，并不是什么悸动。
他只是发情了。
他感受得到生殖腔刚刚被强行顶开的酸涩，此刻，那酸涩中还带着细弱的颤抖。
Alpha呼吸的节律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睡得安然， 鼻息轻轻扫过他的后颈。这使得他更为躁动不安。
他在信息素的摧使下，很快就勃起了。
他的颅内正细细回忆着生殖腔被顶开那瞬间的销魂滋味，辗转难眠，忍不住微微扭动腰肢，试图将身后沉睡的alpha蹭醒。
但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觉得丢人极了，只好苦苦忍着。
忍到最后，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试探般的回头，隐约看到黑暗中秦冉英挺的眉眼。他又定睛看了看，确定秦冉此刻睡颜平和，毫无凶相。
他调节着自己的呼吸，撞着胆子，把手伸到了裤裆里，试探般地缓慢撸动了几下。可他瞬间觉得后穴空虚难耐，从穴口一路到生殖腔都是酸乏无力的，又渴求着什么东西的侵犯。
暧昧的场景还不断在他脑内回闪，他仿佛看到了秦冉俯身下来时的姿态，又仿佛看到了秦冉扶着硬涨的性器按着他的头，湿润的龟头溢出了点浊液，已经凑到了他的唇边……
他无可奈何，他甚至开始产生自我厌恶。毕竟发情期的omega脑子里也就是这些直白不堪的事儿了。
他只好加重撸动自己阴茎的力道，盼望着在不吵醒身后alpha的范围内早早获得一点性高潮。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自慰中渐渐变得绵软无力，却能清晰地察觉出来——周遭里alpha的信息素更浓郁了。
尽管很丢脸，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硬不太起来。
完全标记之后，他已经不太能通过抚慰自己的阴茎来获得快感了。他想要插入式的性交，他需要alpha再度破开他的生殖腔，强势的插进来。
想到自己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感到很无奈，但他无法同先天性的生理缺陷抗争。他时常会想——为什么自己是个omega也能拥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他还真想不起来有哪名omega可以做突击前锋。
他的体力虽然比不上alpha，但也比一般的beta要略好一些，因此战场上他一贯拿的是冲锋枪，打的一直也都是前锋。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一边自慰，一边悲天悯人地想起这些。
等他不再去想事情后，动作和意识都变得专注，因此快感也渐渐浮出。他轻轻叹息，不敢惊扰了身后的人，但又沉沦在肉体的欢愉里。
就在他尝试将手指插入后穴的时候，alpha的手臂忽然一动，紧紧扼住了他的手腕：
“在干什么呢？”
一片漆黑里，秦冉低声又蛊惑般地问他。
听到这道声音，他吓得停住了手， 后穴也莫名随之收缩了一下，吮吸着他刚插进去的一点手指。
秦冉微微伸着脖子，要查看他的状态，他忙往一边扭动着挪了挪，避开秦冉凑过来的鼻尖与嘴唇。
“我不舒服……你少招惹我。”叶炤闷声说。
他没有被完全标记的经验，现在一旦做过一次了，记忆中那种难以磨灭的酸胀与濒死般的酥麻快感会持续侵蚀着他的意志力。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omega会自愿沦为暗娼。
快感的阈值被拉高，他无法靠自慰来达到高潮。
他需要一个alpha。
而这个alpha，只能是完全标记了他的秦冉。
或许是秦冉在故意释放出他侵略性十足的信息素，这使得叶炤在迷蒙之间仰头靠在他怀里意乱情迷：
“你今晚如果要睡在我床上，就要付我一点报酬。”叶炤闭上眼，“否则你就滚出去。”
秦冉一改方才的关切，猛地钳住他的下颌：
“求别人操你，就是这种态度？”
有力的手掌从他的裤筒一路探进去，沿着大腿往上抚摸，直到摸住了他的睾囊。叶炤轻喘了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呼吸一乱。
枪茧分明的指腹饶有技巧地轻轻捏住他的睾囊，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揉弄着。
叶炤舒服地微微张开腿，清甜的信息素气味开始升腾而出，渐渐与alpha狂烈的信息素糅合一处，充斥在床寝上空。
被完全标记后的omega身体格外敏感，叶炤欲火中烧，忍不住抬手环住了alpha的脖颈，T恤因上肢的伸展而往上滑去，露出紧实的小腹。
最后一线意识里，他想，大不了明天一早就去医院做标记清除手术。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摘除腺体——如果他没有怀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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