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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泡了前夫的白月光(穿越重生)——快乐小鲨

时间:2023-11-30 09:12:06  作者:快乐小鲨
  “唐家和玄家的矛盾始终在,玄万英这回打着的是赠礼的名号,唐家肯定不能当着众人面给他们家难堪。”唐演回:“除非是他们主动闹事,否则这事儿便就是哑巴亏,不过呢——哑巴亏总有哑巴回击的方式不是吗?”
  唐演冲着唐儒闵眨眨眼,唐儒闵并不是一个会吃暗亏的人,自己只需要一丁点的点拨,对方自然就能领略到自己话语中的真意。
  “我与威武将军府谢家谢小将军还约了事,二哥心如明镜,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要来问我的事情了。”唐演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痕,“我志不在官场,一切还需二哥操持,您有的忙了。”
  唐儒闵没有听出来唐演这甩包袱的言外之意,只是在听见唐演喊谢寅为谢小将军时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才是挥挥手。
  “你与谢寅,很熟?”
  唐演想了想,自然接下嘴:“对,很熟。”
  “…替你大哥和我对他问声好。”
  在唐演走出几米远后,站在身后的唐儒闵才是这么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这让唐演格外意外,他正欲回过头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见唐儒闵也已经带着下人离开了。
 
 
第77章 人生如戏·一
  唐演不知道谢寅口中“有分寸”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他只知道现在距离前世谢寅的死期只剩下一月不到。
  京都入夜后极为安静,熄了市场的街道只剩下了唐家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的声音,谢家基业并不与京都整个贵族圈相连,许多事置身度外的同时却也多了不少路程。
  待到谢家门前,整条街道的灯火大多已经熄灭,就是谢家也不意外。
  为了不打草惊蛇,唐演特意绕了后门。
  结果门还没敲响,唐演便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两道凌厉的风声,他虽直觉对方并不是向他来的,却还是回过头,正好便就撞见负责带自己过来的马车夫已经被人打晕了过去。
  “唐少爷,是我哪。”在唐演惊疑不定的时候,星宿的身影便就出现在了墙头,他对上唐演视线,再是轻松朝下一跃,从外面为唐演打开了谢家紧闭的后院门。
  “公子他猜到你今晚会来,特意让我等在这里的。”说着这话的时候,星宿已经背起了被他打晕的车夫:“他在里屋,你直接进去就好。”
  面对星宿这多月不见的好友,唐演反而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相反的是,星宿却在朝里走了两三步后,又在突然间退回来,他凑在唐演的面前左看右看,最后有些惊讶地喊:“唐小少爷,唐老板,你变化真大!”
  这人用一句话便就轻而易举打破了唐演挂在心前的尴尬,他哑然失笑,对着星宿摆摆手:“我先去看谢寅,之后有机会再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星宿自然应下。
  见状,唐演便也不再多做逗留,抬腿便就朝着谢寅的房间走去。
  之前唐演也在谢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谢家的后院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特别是谢家原本留下的的下人便就不多,再加上十二月的雪,那些再院落里地面上的积雪压根就没有扫除干净,踩上去便就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大冬天的夜晚,纵然是再衷心的奴仆也都在干完活以后躲回了被窝里。
  唐演独自走到谢寅的房门口才能隔着窗户纸看到些许烛光,勉强恢复了些人气,站在门口的时候,唐演便就可以看见里面书桌前有个人影正懒懒散散侧坐着,似乎是在看书。
  “进来吧。”
  还没叩门,唐演便就听见了里面主人家的邀请。
  至此他也不必多作拘束,直接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屋中燃烧着上好的银丝碳火,却不如早先谢寅总在咳嗽时来得要充足。
  而谢寅一头长发散开在肩头,单手撑着脑袋,手中还卷握着一本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古籍,与白日见到的情况差不多相似,对方的双颊也不知是不是被屋内熏得通红,与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颜色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反倒是让谢寅现在整个人都像是一种接近于死态的错觉。
  那种分明是健康,却早已腐烂的感觉。
  在谢寅身前的桌面上则是放着一碗早已冷透的中药,另一侧则是摆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数十种中药,唐演还能认得出来其中几种药材的昂贵。
  “你在看什么?”唐演想到谢寅派人给自己传话说自己一切都好的事情,他决定先压抑下心里急切的关心坐在了谢寅的身边。
  谢寅难得唇色红润,他朝着唐演摊开手中古书,再将那盘药材全部拖到了唐演面前来。
  见对方没有要先和自己解释的意思,唐演只是微微地挑了下眉尾,再将视线放在了谢寅想让自己看的东西上。
  这是本医书,此时正翻在与从托盘草药其中之一相同外形的页面上。
  “赤羽草……去邪寒,与白鹤莲、神梦心等草药煎煮送服五月时间即可驱体内淤积的寒毒。”唐演读着那医书上面的介绍,在看见‘邪寒’二字的时候他便就已经意识到这大概与谢寅的病有关,便也上了心。
  “寒毒……”唐演把这两个字复述了遍,再抬头递给谢寅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早知道谢寅的病绝不可能只是因为他父母接连过世的打击,可却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顽劣的毒,寒毒原是一味名为“且寒草”的植株提炼而成。
  这东西是从雪山脚下一带传来,早年这东西本是在医书中记载用来治病救人,可因为药性实在是过于强烈,若是一个不注意便就可能彻底坏了人的根基。
  病人若是没有真正到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地步,寻常医者都不会主动使用且寒草给人诊治。
  唐演相信当年谢寅因父母的死必然是病过一段时间,且寒草作为药材,若每日只是在人喝下去的药里面掺杂一星半点,那便就久积成疾。
  不到一定时效,是难以显现出来的。
  然而当时的谢家虽说已经够乱了,可到底是能与玄家平分秋色的将军府,威武大将军与其夫人战死边关,府中留守的自然都是亲信。
  ——很可悲的,谢寅的身体怕就是因为这些亲信,才会坏到这地步。
  不知道怎么,唐演忽然间回想起来上回为谢寅处理伤口的事情。
  那一道在胸前几乎是能开膛破肚要人性命的疤痕,也是极近距离一刀划下来。
  当时唐演便就知道那一刀只能是谢寅亲近的人所为,如今再看手中的医书,唐演便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有些复杂的心情。
  整个谢家几乎无人,就是伺候的奴婢与仆人都没几个,从外便就瞧着的寒酸怕也是因为被背叛怕了。
  医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在唐演三番四次的走神当中成了一只只蚂蚁,在唐演心间的沟壑上抓心挠肺,他意识到自己怕是看不下手中这本书了,便随手将那医书朝着谢寅的面前扔去。
  “我看不下去。”唐演直言,再往后一靠,颇有些不满地看向谢寅:“……你现在身体完全就是虚好,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交延峡那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寅有些意外,他重新捡起桌面上的医书折回到赤羽草一页。
  见唐演不为所动,谢寅便就伸出食指,用指尖点了点医书上面的图画,接着又往后翻了一页。
  只见在图画上面两株草药的外形相似,可功效却是完全不同。
  唐演这时也注意到了那托盘里面确实有两份草药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唐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
  “这第二株草药是天网草,与赤羽草的外形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天网草性极烈,不比赤羽草温和,若是用于去寒毒,很容易造成两种草药在体内相碰,谁也不让谁的情况,一般有寒毒的人错将天网草服用,在一段时间里可能身体会有好转,可在几日后服药者就会因体内调和不正暴毙而亡,大多是猝死。”
  闻言,唐演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好在谢寅眼疾手快,优先伸手拉了唐演的手腕一把:“你别急。”
  像是担心唐演的再次暴起,谢寅忙又取过了在托盘中放着的一根瞧起来十分微不足道的草药摆在了唐演的面前:“这是天极草,与且寒草同样都是生长于雪山附近,不同之处则是一个位于高山之巅,一个位于山脚,且天极草往往都在雪山温度最高时才会生长,虽然它不与赤羽草相同对人的病情有好处,但却在人服用过后可以使人呈现出服用过天网草相同的状态来。”
  说完,谢寅便就按住了唐演的手背,冲着唐演眨了眨眼。
  唐演的目光在那一盘草药与医书之间转了几回,再看向谢寅:“所以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吃了天极草的缘故?你故意的?”
  见唐演脸上并无更多的愠怒神色,谢寅才敢继续说下去,他贴近唐演,用侧膝抵住唐演的腿。
  这细微讨好的动作倒让唐演很是受用,他也知道此时谢寅的坦诚才是对方身体健康的最好证明,便也没有吝啬回应的动作。
  不过谢寅现在面上那虚浮的健康神色还是让唐演有些心有余悸。
  接收到唐演无比担忧的视线,谢寅解释道:“其实早在一年前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对这方面多作注意,那时我寻得一位民间神医,对方说是有治疗寒毒的独门偏方,不过这神医我已寻他良久,几年都没动静,所以当时他为我开的药我至多也不过是用了一两碗。”
  “后面我发觉他给我开的药药性恶劣,这么多年来我深知用药不当的后果,我本以为不过是民间所谓神医不过是吹捧弄虚作假,便就将人差走了,这件事原是应当告一段落,可那日你对我说有人想要我性命的时候,我意识到那人也许正是玄家安排。”
  “他走了不错,可他开出来的方子还在谢府里。”谢寅说:“只要是我府中的有心人,便就可以将它们轻而易举地呈到我的食物或者药膳里,我离开的之前你曾在府中小住,彼时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刻意断药了一段时间,然而我却发现在断了药以后,身体情况竟是有所好转。”
  “好缜密的心思。”唐演听谢寅说完,只觉得心底是一阵后怕。
  自己在前世与谢寅并无关联,自然谈不上在谢府中窜上窜下,也遑论发现谢寅被人下药一事。
  故而在前世自己与谢寅见面之时,谢寅已然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地步。
  “是谁动的手,你心里有数了吗?”唐演知道谢家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以前谢寅父母给他留下来的旧部,如今却还是出了这种事情,只难免让人心伤。
  谢寅拍了拍唐演的手掌叫他安心,他朝着唐演眨眨眼,声音低哑:“无妨。”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这家中能触碰到我药罐子的人在排除过后还剩下几位,以免打草惊蛇毁灭罪证,你我还需合演一场戏才好。”
 
 
第78章 人生如戏·二
  谢寅的计策很简单,既然对方藏在谢府当中下毒,那目标便就自然而然是奔着谢寅的命来的。
  想要让对方放下戒备主动现身,还需谢寅自己“死上一回”才行。
  那人既然已经在谢府隐匿了的这么久,要是眼看着任务就要完成,当然会小心再小心,若不作出点真的东西来,玄家这回怕是没有那么好就被糊弄过去。
  “我回京都之前便就已经开始重新用药,不过每回厨房端来的药我都让星宿用加了天极草的补药做替换,早在回京都的时候这些补药的作用便就已经开始发作,所以你今日见我才是如此模样,不过其实我并无大碍。”到这个时候了,谢寅还不忘提醒唐演自己身体尚好的事实,唯恐唐演再多作担忧。
  唐演知道谢寅心里面有了分寸,心里便也不再纠结。
  相对比谢寅这以身犯险的举动,唐演更加在意的是谢府中那个叛徒。
  此人不除,往后只会是一个长久的祸害。
  一时之间,唐演竟是比谢寅还要关注这件事。
  他们两人都是聪明人,唐演重生一遭,与谢寅在算计他人的事情上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代沟。
  不过在明面上谢寅似乎更加擅长直来直往的阳谋,而唐演前世在商路上厮杀,阴谋阳谋都见过不少,他们两人,可谓是天作之合。
  前后两世,谢寅都注定要在玄家的手下“死”一次。
  谢家的下人本身也不多,他随身带着前往交延峡为刚得了封地的李燃祝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其中谢家专用的厨子一位,随身照顾的小厮两位,再就是照顾谢寅饮食起居的老嬷嬷一位,这几位几乎都是从谢寅出生开始便就在谢家伺候的,特别是那老嬷嬷,以前还是谢寅的奶娘,与谢寅的关系格外亲厚。
  这几人在过去都可以说是谢寅的亲信,但却也是最能直接伤害到谢寅的人。
  在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与谢寅的关系后,唐演倒有些好奇,玄家到底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能让他们这样背叛旧主?
  银两?
  人情?
  还是多少摸不着瞧不见的权势?
  唐演不得而知。
  在敲定计划后,唐演便又趁着无人注意,叫醒了被星宿安排好的车夫回到了唐府当中。
  第二日便就是京都的元日。
  这京都的元日一贯热闹,天都尚且没有亮起,街道上就有不少的百姓开始笑着点炮仗,一串又一串的鞭炮炸得满街都是,这样的炮竹声一直持续到了元日的早晨。
  今年的元日并未降雪,但也冷的厉害,由于是元日,集市开得也比往常要早一些。
  几个孩童在院子里面蹦蹦跳跳,个个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容,就在那几个黄髫小儿围在一起唱童谣的时候,集市里面却是传出了一个格外劲爆的消息——前威武大将军府独子谢家谢寅,就要死了。
  谢寅是谁?
  不谈他少年时与父母一并立下的赫赫战功,也不谈其父母与皇宫朝政的那些恩恩怨怨,只谈每年这位将军府的遗孤都会在私底下帮助百姓,谢府并不与其他王公贵族般住得那样靠近皇宫,反倒是隐匿于民间,也算得上是左邻右舍。
  再加上谢寅年纪小小的时候便就失去了父母,他小时候长得便就眉清目秀,惹得多少在谢家大院附近的姑娘芳心暗许,又惹得多少父母为其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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