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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贺云沉点头:“是。”
  “还有,”沈闻非低声道,“今天早朝,李道经和杨普堂之间已经摆到了台面上来。杨其已死,剩下的那个你要好好看管,看看他嘴里还能不能倒出些什么东西来。”
  “是。”
 
 
第二十三章 圈套
  天牢。
  高隋站在牢门口,看着呆滞蜷缩在墙角里的李季。
  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照在高隋脸上,他好像是地狱里的黑面佛,眼珠沉沉,叫人看着害怕。
  突然,他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高隋头也不回:“怎么现在过来了。”
  来人正是贺云沉。
  “陛下与那南昭世子一同用膳,让我来看看他。”
  李季还是一动不动,脑袋靠着墙,牢门口前的饭食一动没动。
  “他这是要绝食?”高隋扭身往回走,“搞不懂他。”
  贺云沉跟上去问:“他说过什么吗?”
  高隋把李季告诉他的复述了一遍:“你觉得可信吗?”
  “机隐处查不清赵王。他浸淫朝堂已久,盘根错节,能跟李道经有牵扯再正常不过。只是……”
  贺云沉停住脚步。
  “那个赏梅宴你会去吗?”高隋一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有点拿不准。”贺云沉问,“若设身处地,你会如何?”
  “我?”高隋双手抱肩,“偷梁换柱,金蝉脱壳。总是会有办法的。”
  “折了一个杨其,剩下的这个自然是要尽力保住。”贺云沉深吸一口气,“那就顺水推舟,争取人赃俱获。”
  天牢里的埋伏一直持续到了午后,高隋看了看贺云沉:“你要是担心陛下,就回去,这里有我。”
  “……算了。”想到沈闻非不耐烦的样子,贺云沉摇摇头,“陛下既然把这里交代给我,我还是把这里的差事做完吧。”
  高隋对这类细腻的情绪一点都无法消化。
  他不能理解李季,同样也不能理解贺云沉。
  但是他这人不太喜欢多嘴,不理解也不多说什么,又嘱咐了两句林眠春的事:“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哪天你要是觉得,你那个小木头门不够结实,直接送去我那里就好。”
  贺云沉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行了行了,”高隋对一切细腻情感过敏,他目视前方,抬手拍了一下贺云沉的肩膀,“都是兄弟,别放心上。”
  “……谢谢你高大哥。”
  高隋叹了口气,这才扭头看贺云沉,觉得他跟小时候似的,哪儿哪儿都没变。
  像是……包着石头的蛋,看起来坚不可摧,其实里面再柔软不过。
  “陛下……是位好陛下,你我做臣子的,只做臣子便是。其他的……不要强求。”
  贺云沉知道高隋的意思,低下头半晌,扬起脸笑了一下:“我心里明白。”
  高隋没再说话,拍了拍贺云沉的肩膀。
  他们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傍晚。
  送饭车按时出现在了牢房之中。碌碌的车声在寂静的牢房中稍微有点回音。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停,最后在李季的牢房门口停下了。
  李季还是像石雕木刻般没有半分生气,送饭人把没吃过的收回车上,又放下了新的,在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
  这细微的声音落在李季耳朵里好像是惊天的雷,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已经碌碌远去的送饭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疯子一般地把那碗饭倒在地上,不停地扒拉着。
  终于,他在里面找到了一张小小的卷筒纸条。
  刚才是他与月枝一同约定的敲门声,现在又发现了纸条。
  李季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挪回墙角,偷偷地打开了那封纸条。
  他慢慢睁大了眼睛。
  日头西下,李道经跟夫人一起出现在了天牢门口,他好像是之前的林梅静,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贺云沉与高隋就看着他们这么相互搀扶着,蹒跚着去看望自己的独子。贺云沉突然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他碰了一下高隋的手肘,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凄厉的哭嚎响彻整个天牢。
  “不好!”
  贺云沉与高隋直奔过去。
  沈闻非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额头。
  李道经跪在地上嚎啕:“陛下!陛下啊!老臣……老臣冤枉啊陛下!季儿、季儿他……死得冤枉啊陛下!!求陛下明察啊!”
  贺云沉跪在李道经身边,一言不发。
  眼看着李道经就要哭晕过去,沈闻非撑着椅子扶手坐正:“先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道经刚要开口,沈闻非便说:“贺云沉,你说。”
  贺云沉对李道经那几乎是淬了毒的眼神视而不见,冷静道:“回陛下,李大学士之子李季,今日在天牢之中暴毙。”
  “你胡说!!”李道经看起来恨不得扑上去生啖其肉,“季儿五孔流血,分明是毒死的!他……他身上那么多伤,掌下还写了一个‘贺’字!你还能如何抵赖?!”
  “贺云沉?”沈闻非坐直身子,“还有这等事?”
  “回陛下,”贺云沉抱拳道,“李大学士所言掌下之字……确有其事。只是……”
  “陛下!”李道经抢着开口:“季儿与那杨其一案,杨其已死,可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尚未审理,贺云沉他仗着天牢职务之便,竟对季儿处以私刑!甚至毒杀!于法与情,都不容姑息!陛下!此人居心之毒,实在可怖啊陛下!”
  事到如今,贺云沉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圈套之中,郁闷之下也让李道经激出了几分火气,他冷笑一声:“当日在妓馆之中,李季杀人有目共睹。”
  “你——!”
  “天牢之中,我贺云沉从未对李季用过半点私刑,整个天牢都可作证。”
  “呵,天牢,”李道经冷笑道,“谁人不知你贺云沉身为节度使,整个机隐处都一手遮天,天牢算什么,依我看,当日在妓馆,也是你蓄意做局陷害!”
  “李大人慎言。”贺云沉扭头盯着他,双手冲沈闻非拱起,“机隐处也好,天牢也罢,就是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贺云沉不过一介臣子,何来一手遮天只说?”
  李道经双目赤红,正要开口,常恩在门口通报道:“陛下,赵王殿下求见。”
  杀人凶手来了。
  沈闻非同贺云沉对视一眼,又歪进椅子里,很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传。”
  赵王殿下这般踩着点儿过来,也是有些正当理由的:
  “臣刚去了慈宁宫,见李贵人啼哭不止,才知晓了此事。”
  李季一死,李夫人便彻底承受不住了,哭晕过去几次,病急乱投医,给宫里的李贵人写了家信。李贵人求见沈闻非不得,便去找太后哭诉,正巧碰见了进宫请安的赵王。
  于是现在勤政殿里人齐了。
  沈闻非揉按着额角,皱着眉道:“这件事着实棘手,五哥意下如何判断?”
  “回陛下,依臣来看,那死了的杨其也好,还是李大学士家的也好,都是世家子弟,清贵人家,出了这档子事,也确实是难办了些。”
  “五哥所言甚是,”沈闻非落下手,两条胳膊放在扶手上,“现在又卷进去一个机隐处,这可如何是好啊。”
  “机隐处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贺大人身处其中,也是在所难免,”赵王一顿,说,“不过依臣来看,这件事,倒是跟贺大人没什么关系。”
  闻言,李道经震惊地看着赵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说树倒猢狲散,这般翻脸不认人,竟然出自温文尔雅的赵王殿下。
  李道经觉得天都塌了。
  赵王站在贺云沉身边:“贺大人身在机隐处,本就与朝臣素无瓜葛,更何况,李家之事无论如何,有与贺大人有何干系呢。”
  贺云沉跪得笔直,一言不发。
  不出赵王所料,沈闻非目光变得阴沉起来,他问:“那依五哥之见,此事该怎么办呢。”
  赵王拱手道:“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勤政殿里一时没人说话。
  “……贺云沉。”
  贺云沉拱手:“臣在。”
  “此事出在天牢,你难逃干系。即日起节度使一职由高隋暂代,至于你,等这件案子结了,再做定论。”
  贺云沉自新皇登基以来便身居高位,此刻竟说免就免。若这件事发生在早朝,想必早已满朝窃窃私语。
  贺云沉深吸一口气,摘了头上官帽,以额触地:“臣,领旨谢恩。”
 
 
第二十四章 革职
  “真是胆大包天!”
  慈宁宫中,太后把手里的佛珠一把拍到桌上。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李贵人跪在太后面前,哭得止不住得抽噎。
  “好孩子,你快起来。”
  太后亲自把李贵人扶起来,又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给她擦眼泪。
  “都是哀家不好,不能给你出气。”
  “太后娘娘……”李贵人扯着太后的衣袖,哭着摇头,“臣妾不敢这么想,只是……只是臣妾弟弟他……”
  “哀家知道,”太后道,“你只这一个弟弟,是李家唯一的男丁,现在一下子就没了,唉……”
  “……都是那个贺云沉,”提到贺云沉,李贵人便恨得咬牙切齿,“竟然这么咄咄逼人,一条生路都不给我李家留!”
  太后看她这一脸昂扬的恨意,抿了抿嘴,拉着李贵人的手,假意温声劝道:“好孩子,你也别太焦心。他毕竟是前朝的人,哀家与你身处后宫,就算哀家是太后,碰上了这天大的事,陛下也不会多听哀家一句。”
  李贵人的手一下子凉了。
  太后见状,继续说道:“你放心,哀家会好好抚恤李家,虽然人已身殁,但剩下的,还是得往前看呐。”
  “……太后娘娘说的对。”
  李贵人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她一下子跪到太后身前,以额触地:“臣妾愿以太后娘娘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太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宫墙深深,里头弯绕阴暗的心思多得不可胜数。
  为此,沈闻非最讨厌昏暗,无论何时,勤政殿总是明亮的。
  眼下已经入夜,勤政殿前经过一队带刀侍卫,刘美人用手帕掩了掩微红的鼻头,走到门口柔声说:“常公公,劳烦您,再去通报一声。”
  “美人,”常恩一躬身,“眼下,陛下不得空啊。”
  “我也不是想要如何,就是想见陛下一面,送些糕点。”
  “这……”常恩笑了笑,“陛下吩咐过了,不见任何人。”
  刘美人勉强一笑:“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美人慢走。”
  彼时沈闻非正在靠窗小榻上看书,一股果香扑鼻,一抬眼,是贺云沉。
  贺云沉刚刚沐浴过,一件宽松棉袍下只有一身亵衣,领口没收好,沈闻非一眼就能看见他细条条的锁骨和上面的牙印儿。头发也是潮湿着没束,刚“卸任”的节度使现在悠闲轻松,好像谁家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似的。
  看得沈闻非心痒。
  贺云沉见沈闻非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有些赧然,又把手中柑橘往前递了递:“今年刚进的柑橘,很甜。”
  沈闻非还是死死盯着他看,张嘴把那瓣柑橘咬进嘴里。
  贺云沉觉得沈闻非嘴里咀嚼的是他一样。
  “刚才,刘美人来过了。”
  贺云沉一怔。
  沈闻非歪头看他,笑:“本来还觉得见不到小家碧玉有些可惜,现在看贺卿这般模样,倒是更有一番滋味。”
  贺云沉心里酸涩起来,手指蜷了蜷,收回自己膝盖上。
  沈闻非就乐意这么逗他,看贺云沉这么在乎自己是他顶开心的事。
  “不高兴了?”他还得补上这么几句,凑过去看,“抬起头来朕看看?”
  他掰着贺云沉的下巴看他的脸,凑过去亲,嘴里咬一瓣柑橘过去喂他吃,最后抱着他放在自己膝盖上,问他:“不高兴了?”
  别人眼里的冷面阎王现在脸蛋红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沈闻非一笑,贺云沉什么都忘了。
  沈闻非又忍不住亲了一口贺云沉的嘴唇,搂着他说:“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贺云沉抿了抿嘴唇,努力归拢着思绪:“嗯……今天……赵王他、他帮我说话。不!”他赶紧改口,“帮臣。”
  沈闻非又笑,握着贺云沉潮湿的发尾,卷在自己手指头上。
  “人肯定是赵王杀的,送饭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人乔装打扮混进去的,至于李季为什么听他的愿意自杀,想必跟他心里的那个月枝有关。”
  刚才沐浴的时候,贺云沉在一片茫然中把事实这么串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自杀?”
  “李季入狱之后心如死灰,水米不打牙,偏偏在今天吃了,就连打翻在地的都没剩下,然后就死了,应该是得到了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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