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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贺云沉疼得咬住下唇,又被人按着下巴松开牙关,明黄帷帐里声音私密,直到贺云沉快喘不过气来了,沈闻非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扬声说了句“传膳”。
  沈闻非舔了舔嘴唇:“可别把朕的云沉饿坏了。”
 
 
第二章 朝堂
  贺云沉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他又梦见小时候,跟小时候的沈闻非。
  在习武场。
  虽然那个时候他除了一身粗布衣服什么都没有,但那是贺云沉最最轻松快乐的时光。
  永远明晃晃的日头底下,殿下也是那样明晃晃的。贺云沉怎么都看不够。
  想是气他不够专心,少年沈闻非沉着脸,提着那柄开过刃的刀就砍了过来——
  贺云沉猛地睁开眼睛,却一动不能动。
  牵扯到了身上,酸痛的感觉让他醒过来,这不是在习武场,是勤政殿。
  时候尚早,沈闻非就睡在他旁边,贺云沉呼吸都放轻了,几乎是不眨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沈闻非。
  他记得,昨天,昨天沈闻非坐在床边,温柔地唤他“云沉”。
  吉光片羽的温柔让贺云沉心直跳,一颗心忽上忽下,从心口到手指尖都是麻酥酥的,像是一棵枯木钻出来新芽,于严冬之中拱出来一片春意。
  沈闻非动了动,伸手把贺云沉搂进怀里。这么一动牵扯到了他身后的伤,贺云沉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所有的睡意散得干干净净。
  “什么时辰了。”沈闻非闭着眼睛问。
  “回陛下,想必、想必是卯时了。”
  沈闻非喉结滚了一下,不再言语。贺云沉就这么陪着他躺了一会儿,腰间腿上都让人压着,心里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甜浆。他偷偷伸手捏了捏沈闻非的袖口,抿着嘴笑了笑。
  “陛下,”不多时,常恩在外提醒道,“时辰到了,该早朝了。”
  沈闻非一动不动。
  “陛下,”贺云沉微微侧过头,“今日早朝,林大人想必会有话要说。”
  “说就说,”沈闻非还是没睁开眼睛,声音也沉,“国纪法度在上,他们那群死读书的不都讲究这个。”
  “京兆府尹陆荃私设暗桩赌坊,钱自己留了两成,剩下的都归了赵王,这件事还要不要查。”
  “查?”沈闻非终于睁开了眼睛,贺云沉身上一轻,就见他坐了起来,轻轻晃了晃脖子,“能查得到,昨天赵王就进了天牢了,就算你机隐处朝堂内外无一不晓,也是查不到的。”
  “但是陆荃终究是他的人,”贺云沉起来给沈闻非穿衣,“若是此时不做文章,以后怕是……”
  “沈闻和一向机敏,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想必早就连夜忙活起来了,再说了,昨天根本也不是想把他给怎么样,穷寇莫追,”说着,沈闻非捏了捏贺云沉的下巴,“别太贪心。”
  贺云沉脸上一热,低头说“是”。
  “对了,”沈闻非张着手臂让人系腰带,说,“刑部在审陆家的案子,这两天你多去看看,章太医开的药,喝完了再去。”
  贺云沉一怔,慢慢把腰带尾上的流苏整理好,笑着回了声,“多谢陛下。”
  “赶紧把你这弱气身子调好了,”沈闻非拍了拍贺云沉的腰,“现在越发禁不住了。”
  贺云沉应下之后抿了抿嘴:“陛下,臣想向陛下讨个恩典。”
  “你想说林眠春?”
  “是。”
  “为什么救她?”沈闻非凑他近了些,“她有这么好看么。”
  贺云沉心头一跳,两手攀住沈闻非的手臂,“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说说,因为什么?”
  “……”
  其实贺云沉是有很正当的理由的,可是沈闻非那双眼睛一这么凑近了看他,眼神里全是戏谑跟探究的时候,他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沈闻非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得意:“贺卿?”
  这两个字语调上扬,像是带着绒毛的小钩子,撩扯得贺云沉心痒。沈闻非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儿,实在不明白这人呢怎么这么多年来还是这样如一的羞涩。
  贺云沉受不了,垂着头靠进沈闻非怀里,几乎是嗫嚅着,“陛下……”
  外面天刚蒙蒙亮,四下里点着烛火,贺云沉的外袍扔在大理石地上,上头繁复的刺绣微微闪着光。
  贺云沉身上就一件里衣,就这样被压在床上来回揉搓,沈闻非叼着他肩膀上的皮肉不松,那里本来就有个牙印儿,现在深了不少,还多了几个。
  贺云沉微微仰着头,手臂松松地环着沈闻非,承受着他清晨的火气。照样还是不敢吭声,他早就习惯了,不说沈闻非现在成了皇帝,就是之前只是皇子的时候,也是会这样的。
  他现在躺在皇帝怀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着之前的沈闻非。
  “唔——疼——”
  “想什么呢?”沈闻非咬着他的耳朵,“贺卿,想什么呢?”
  “陛下,陛下,”贺云沉满脸通红,“我、臣、臣不……”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又可爱,侧脸红得快滴血,沈闻非整颗心都快让这张滚烫的脸蛋给烫空了。
  “贺卿刚才说什么?”沈闻非捏着贺云沉两只手腕揉搓着,“声音太小了,朕没听清。”
  贺云沉嘴都张不开,他倒不是多在乎脸面,就是怕沈闻非不要命地折腾他。
  沈闻非看他不说话,又随意搓弄了几下,翻身下来,贺云沉一团软泥一样动弹不得,沈闻非随便擦了擦手,低头看着贺云沉起伏不停的赤裸的胸膛,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赶紧把衣服穿上。”
  “陛下,”常恩在外面通传,“请陛下进粥。”
  沈闻非平复了一下气息,看着哆哆嗦嗦穿衣服的贺云沉,恨恨咬了下牙,撩开衣袍,“过来,”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还不来善后。”
  贺云沉在他面前始终是温顺的,沈闻非心潮起伏地看着他漆黑的发顶,贴着他后颈的手忍不住收紧。
  等一切结束,贺云沉给沈闻非理顺禁步,仰起脸来,“陛下,林眠春若是能救,想必能收收林梅静的心。”
  “用不着。”沈闻非一口回绝,“若是想收他的心,从一开始便收了,昨晚就是为了敲打他。若他是个明眼的聪明人,今日便会自己请辞,不然的话,”沈闻非笑起来,“朕还有的是恶心等着他。”
  “可是……”贺云沉道,“那林梅静毕竟是礼部尚书,又是群儒之首。他为人迂腐,陛下敲打几下也就罢了,何苦彻底撕破了脸呢。”
  更何况,那林眠春确实无辜。
  “朕就是要拿林梅静开刀。”
  沈闻非正色道,“从圣祖爷以来,朝中文人酸腐之气盛行,清谈,论辩,纸上谈兵,呵,诗文书卷倒是不少,但南有南昭,北有结匈,强敌虎视眈眈,难不成兵临城下之时,这群书生在城前踱七步成诗就能抵御外敌不成?”
  贺云沉听到这儿没忍住笑了,沈闻非瞪他一眼,接着说,“重文轻武,不是长久之计,那林梅静正好,朕已经登基他还明里暗里地袒护帮衬着赵王,他是群儒之首又如何?林眠春只是一个教训,再让朕逮住,可不是流放这么简单。”
  贺云沉原本以为只是朝廷纷争,没想到沈闻非想的更加长远,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说,“陛下目光长远,那群臣下知道了,一定会更拥戴陛下。”
  “你指望那群腐儒?”沈闻非冷笑,“你以为他们为何愿意拥护赵王?”
  贺云沉一愣:“定是赵王不臣,笼络人心。”
  “是有这个原因,那群人拥戴他,不止是因为他会做那些表面功夫,更重要的是他比朕虚长几岁,早上几年。”沈闻非流露出的那种厌恶让贺云沉心惊,“一个卑贱的郎君之子罢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瑾娴苑。
  “美人,”玉玲看了看早就准备好的早膳,又看了看呆坐不动的刘美人,叹了口气,“美人,昨晚您一夜没睡,不如用过膳之后早早歇息了吧。”
  “……殿下交代的事没成,我怎么睡得着。”刘美人一双杏眼里布着淡淡的血丝,“陛下呢?早朝还没散?”
  “奴婢派人去打听了,说是今日陛下在朝上议昨晚的事,林尚书在宫门口跪了半宿,早朝的时候,憔悴得快不像样子了。”
  “……他也是糊涂。”刘美人蹙着眉头,“救女心切,也不想想怎么留得青山。殿下呢?”她扭头看过去,“殿下如何了?有没有受到责难?”
  玉玲摇摇头:“奴婢不知。”
  刘美人肩膀塌了下来:“不知道殿下会不会……”
  “殿下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玉玲低声道,“美人与其担心殿下,还是多想想怎么替殿下分忧。”
  刘美人愁眉不展:“我能怎么办,机隐处动手,谁能囫囵着个儿出来。”
  “昨天这件事这么大,想必现在对殿下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林大人。”
  “殿下传话过来确有此意,”刘美人想了想,抬头看着玉玲:“难道,关窍在于林眠春?”
  “美人是想……”
  “若是能把林眠春救出来,想必定能宽慰林尚书,他定会更扶持殿下。”刘美人笑起来,“对,要救林眠春,林眠春……”
  “可是,”玉玲抿了抿嘴,“那可是机隐处,美人,咱们身在深宫,怎么救啊。”
  “美人,”一名婢女提着那盏纹龙描金的宫灯走过来,屈膝行了个礼,“这盏宫灯如何处置?是交付给贺大人,还是……”
  刘美人看着那盏宫灯,心里突然闪过贺云沉的脸。
  “……自然是要交付,”刘美人笑了,“玉玲,你去找贺大人。”
  “是。”
  林梅静昨天已经跪了快要一个晚上了,整齐斑白的鬓角已经有些散乱,本就沟壑不平的一张脸上更是添了疲色。如今他又跪在宣事殿上,为了他唯一的女儿。
  “林卿这是何苦,”沈闻非话说的柔软,但是一动不动,“来人,快快把林卿扶起来。”
  “陛下!”林梅静摘了官帽,“求陛下体恤啊陛下!”
  他哽咽着,老泪纵横:“老臣只这一个女儿啊陛下!”
  沈闻非叹了口气:“刚才刑部已经把陆荃的案子禀了,陆家上下罪行嚯嚯,国纪法度在上,朕也是没有办法啊。”
  林梅静眼眶通红,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混迹官场快要四十年,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弯绕曲折,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昨天他想了一夜也没有一个万全之法,却又是在舍不得女儿,只能来这小皇帝面前豁出脸面,他还没说什么,赵王拱手跪了出来。
  “陛下。”他说,“国纪法度在上,不能徇私枉法,这林氏女已然入了陆家籍,确实应该同罪。只是林尚书两朝元老,陛下,”他叩了个头,伏在地上,“陛下体恤,若是能酌情减轻林氏之罪,也在情理之中。”
  “五哥此言差矣,”沈闻非道,“朕正是体恤林卿是两朝元老,才未曾给林家株连降罪,不然依照那陆荃的罪名,九族株连不得,三族还是能一同获罪的。”
  说罢,他向朝中低眉顺眼的大臣们看了一圈儿,沉声说道,“陆荃身为京兆府尹,朝廷命官,天子脚下,竟也有这等腌臢事,满朝文武听旨。”
  “跪——”
  “臣等接旨。”
  “陆荃之罪,天理难容,”沈闻非在龙椅上坐得稳稳的,“已交付有司论其刑罚,国纪法度在上,各位大臣也在看,若是有谁徇私枉法,或是想要暗泄私愤,与陆荃同罪。”
  “臣接旨。”
  林梅静只觉得头晕眼花,跪都跪不住,旁边话音刚落,他便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
  “送林尚书回府好生安歇,”沈闻非说道,“朝廷体恤,恩赦休沐三天,林尚书不必来上朝了。退朝。”
 
 
第三章 流言
  今日早朝贺云沉没去,他让沈闻非一句话圈在屋里,站在窗前看着外头逐渐阴沉的天色,想着今天早晨跟沈闻非的对话。
  常恩的小徒弟常春上了早膳,进来通报,“贺大人,陛下已经下朝。”
  外面已经开始落雪,贺云沉把窗子合上,转身回了屋子。
  “陛下驾到——”
  “太后娘娘到——”
  贺云沉一愣,快步行至屋外,跪安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笑笑,“贺大人也在啊。”
  “昨晚贺卿奔波一夜,留宿宫中了。”沈闻非语气平淡,像是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
  严冬凛冽,刚是几片雪飘下来,转瞬间地面就白茫茫了一片。半透明的窗纸上描着活灵活现的龙纹,让屋内暖炉的火光一熏,跟着底下的波纹一般,一闪一闪的,像是真要跳出来似的。雪声渺然,屋里安静得很。
  “母后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同儿臣一道用膳?”沈闻非说着,扶着太后的胳膊跟人一同坐下。
  “殿里实在是闷得慌,”太后笑笑,握着一串佛珠,“皇帝这两天又忙于朝政,哀家就自己过来了。”
  她还年轻,丈夫死的时候也才三十几岁。一辈子在后宫里沉浮,一路做到贵妃,儿子顺理成章做了皇帝,现在成了皇太后。日子好过了,她更显丰腴,眉眼舒展间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眼角脸庞手背,到处都是养尊处优积攒下来的肤若凝脂,鬓发乌黑,面若桃花,口点红脂,指染丹蔻,还是那个年轻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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