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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母子俩长相相随,沈闻非坐在母亲身边,肩背挺直着,“母后来得巧,一块儿用膳吧。”
  “哀家可不是来蹭皇帝这口吃食的,”太后凑近了些,“这几日没看见皇帝,哀家着实想了。”
  “母后这是埋怨儿臣呢,”沈闻非笑笑,“母后潜心礼佛,哪里顾得上儿子啊。”
  “这不来赶着给皇帝赔罪吗。”
  “母后取笑儿臣。”
  “陛下,太后娘娘,”就在母子二人交谈的时候,贺云沉已经布好了菜,退到一边说,“恭请陛下与太后娘娘用膳,微臣告退。”
  “嗯,”沈闻非点点头,“那你先去,交代给你的差事别忘了。”
  “微臣不敢。”贺云沉拱手,“微臣告退。”
  “哀家是不是打扰你们两个的正事了?”
  “母后哪里话,”沈闻非看着贺云沉离开,才收回目光,“用膳吧。”
  一顿饭吃得寂然,往常若是贺云沉在,总是要跟沈闻非理理朝堂。本想着把今天朝堂上的事当个乐子跟贺云沉说说的。
  等这一顿饭用完,两人漱口完毕,太后看着沈闻非,手帕按了按嘴角,切入正题,“皇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说膝下子嗣,就是那后宫都空荡荡的,人都说,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呢?四妃里头就一个贤妃,剩下还一个美人,官女子倒是不少,全在储秀宫里,皇帝去看过一眼没有?”
  沈闻非浅浅一笑,推辞道:“儿臣刚登基一年,何必着急呢。”
  “皇家开枝散叶,是关乎国运基底的大事,哪能不着急呢。”太后道,“等过了年,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到时候各家适龄女子,都会参加选秀,皇帝届时好好看看,总能有个能入眼的。”
  沈闻非心里并不情愿,却还是点了头:“但凭母后做主。”
  “还有一事。”太后顿了顿,声音也沉起来,“最近宫里风言风语不少,都是关于他的。”
  沈闻非笑容放下来,漫不经心地:“宫里流言蜚语从来没有断过,母后何必放在心上呢。”
  “后宫空虚无主,他整日进出宫闱,确实不妥。”太后问,“哀家还听说,昨晚夜深人静,他撞见了刘美人?”
  沈闻非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面上不显,“是刘美人不守规矩,宫禁了还到处走动。只不过因着她是五哥送来的人,儿臣实在不方便打理。”
  一句话,把贺云沉择得干净。太后看他这般,也没说别的,又劝了两句立后的事。
  “皇帝,听哀家一句,以后你的头一个孩儿,必须是皇后所出,名正言顺立成太子,后宫前朝才能安然稳固。”她回想过往,语气里蕴着淡淡地厌恶,“可别像之前,一个赵郎君,生出多少是非来。到现在还是不得安宁。”
  已经是明晃晃的敲打了。沈闻非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垂下头道:“儿臣定会万事小心。”
  “皇儿做事是有分寸的,”太后伸手把沈闻非拉过来坐下,说,“那贺云沉伴君十几年,有感情也正常,皇儿若是真的为他好,不如给他指门亲事,办得风光些,也不枉他这么多年尽心伺候。”
  “儿臣留他还有用,”沈闻非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心,“儿女情长若是牵绊住了,他会不尽心的。”
  太后垂眸笑了一下,“也好,皇儿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只是,万事切以江山为重。你父皇在世时常跟你说的,可忘了?”
  “儿臣不敢,”沈闻非抬起头,“不会意气用事,万事切以江山为重。”
  外面雪还在下,太后说完了事情也不多留,说是去赏赏梅花,在门口叮嘱沈闻非注意身体,说了些话,也就走了。
  “儿臣恭送母后。”沈闻非看着太后离开,朝堂上占些上风喜悦心情没了大半,心里憋闷着,开口唤道,“常恩。”
  “陛下。”
  “你去查查,”沈闻非脸色有点阴沉,“昨天晚上,刘美人是怎么回事。”
  “是。”
  沈闻非搓了搓指尖,想到太后的话,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选不选秀,立后与否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倒是贺云沉。
  他都没有想过,贺云沉也是能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跟他一样大的,甚至比他小的,都已经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就只是他,这十几年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会不会也想跟旁人一样?
  娶妻?生子?
  只是想这个,沈闻非就觉得不痛快。贺云沉在他身边太久了,甚至都已经算是他身边的一片影子,莫说他身边有了别人,就是一想到他心里可能有了别人,沈闻非都觉得被背叛。
  贺云沉心里身边都不能有别人。
  一个都不行。
  这已经不是冬日的第一场雪了,雪花繁密如织,地上踩起来已经嘎吱嘎吱响了,贺云沉躲进长廊里,身上的袍已然落满了雪花。
  “贺大人。”
  贺云沉拍打的手一顿,扭头一看,是刘美人身边的贴身宫侍玉玲,手里正提着那盏宫灯。
  “见过贺大人。”玉玲屈膝行了个礼,“我们美人命我把这盏宫灯交付给贺大人,多谢大人相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贺云沉接过灯盏,“烦请姑娘回禀,劳美人不必挂心。”
  “是。”玉玲又行了个礼。叫住要转身离开的贺云沉,“贺大人留步。”
  贺云沉转身:“姑娘还有何事?”
  “大人,”玉玲上前一步,低声说,“昨晚之事……宫中已然传开,玉玲有一姐姐,就在陆府中做伺候丫头,不知昨晚……”
  “陆府上下一干人等已经全部押送入狱,”贺云沉打断她,盯着眼玉玲,“姑娘姐妹姓甚名谁?有个叫玉琪的,不知是不是姑娘口中的姐姐。”
  “是,”玉玲赶紧笑笑,“大人真是好记性,不知我那姐姐……”
  “自有律法处置。”贺云沉弯弯嘴角,“雪大,姑娘慢行。贺某先走一步。”说罢,转身就走了。
  那盏宫灯在他手里被风吹得摇晃不已,贺云沉面色沉重。
  玉琪这个名字分明是他随口编造出来的,那个玉玲也急忙承认,分明是想探知什么。她是刘美人的贴身侍女,刘美人又是赵王送进来的人,难道赵王要出手?为了谁?陆家?还是林眠春?
  林眠春。
  不能让赵王接触林眠春。
  贺云沉打定主意,一路往天牢去了。
  他这边前脚刚出宫,后脚沈闻非就知道了昨晚他碰见刘美人的事。
  “宫灯?”沈闻非皱眉,“昨晚什么时候?御花园?”
  “是,”常恩回道,“不过刘美人昨晚召见过太医,说是胸闷之症。”
  “胸闷。”沈闻非冷笑一声,“这个蠢货还会生病?摆驾瑾娴苑。”
  “是。”
  眼下正是一天复苏的时候,街上逐渐开始到处有吆喝声,贺云沉策马飞奔出宫,所过之处行人处处避让,直到他碰见赵王的马车。
  这条路是去林府的路。
  贺云沉翻身下马,“微臣见过王爷。”
  “贺大人请起。”
  旁边小厮撩开车帘,赵王身着蛋青色织锦棉袍,头戴白玉冠,手捧金丝暖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翘起,活脱脱一只玉面狐狸。
  “贺大人这般匆匆,是为了昨晚的案子?”
  “是。”贺云沉低头应是,“天牢的案子需要复核,故行事匆忙了些,不经意冲撞了王爷,万望王爷恕罪。”
  “贺大人这是哪里话,”赵王声音温和,亲和力极强,“贺大人为朝廷去污除垢,实乃栋梁。本王不打扰了,贺大人自便。”
  “恭送王爷。”
  贺云沉看着赵王的车马远去,一刻也不再耽搁,加速向天牢奔去。
  “王爷,”帘外人声音传来,“贺云沉在,咱们还去不去林府?”
  “去。”赵王已经收去了刚才那副温和的神情,一张脸毫无表情,“你去天牢看看,看贺云沉去干什么,及时来报。”
  “是。”
 
 
第四章 死囚
  正值严冬,天牢里的人却不会分到半盆炭火,尤其是那些要流放或是砍头的,都安置在天牢的最角落里,那里更加阴冷潮湿,就连老鼠都不会在那里久留。
  林眠春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嘴唇上的口脂已经剥落,唇色也冻得发青,她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因为恐惧,因为寒冷,还因为些别的什么。贺云沉在外面看了她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贺云沉知道,如果让沈闻非知道赵王也想接触林眠春的话,她必死无疑。
  其实死她一个倒也没什么,只是她那位在朝举足轻重的父亲,文人清高,实在是拿不准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如今新帝刚刚即位,赵王虎视眈眈,还是不要轻易和林梅静开战。
  迷迷糊糊中,林眠春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脖子几乎要撑不住脑袋,僵硬着扭过头去看,是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
  “你……”
  她说不出话,冻得上下牙不停地磕颤着,也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终于支撑不住,倒在牢房冰冷的地上。
  瑾娴苑。
  刘美人正因为玉玲那几句不咸不淡更没有丝毫用处的话生气,茶盏砸了几个,外头传来一声“陛下驾到”,吓得她赶紧从榻上坐起来,慌慌张张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
  “参加陛下。”
  沈闻非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谢陛下。”刘美人让玉玲扶起来,脸上带着柔软妩媚的笑,“陛下怎么得空到臣妾这来了,臣妾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来人,还不去……”
  “慢着,”沈闻非看着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好的碎瓷片,“朕听说你胸闷,就来看看。不想你还有力气摔东西,想来也没什么事。”
  “臣妾胸闷是老毛病了,”刘美人拿帕子捂着嘴轻轻咳嗽两声,弱柳扶风似的,坐到沈闻非身边,轻轻靠在他身上,“陛下老也不来看看臣妾,底下奴才伺候都以为臣妾失宠了,做事都敷衍,臣妾实在生气,才打了茶盏。”她顿顿,声音有些委屈,“要是陛下生了臣妾的气,那陛下就罚臣妾好了。”
  沈闻非笑笑,没动,只搓了搓自己的指节,“谁不尽心?说出来,朕给你出气。”
  “……臣妾自己出气,不给陛下添乱。”刘美人眼珠转了转,接着说,“陛下已经为朝事忙碌了,后宫之事,臣妾不想惊扰陛下。”
  “你倒有心。”
  刘美人笑了笑,装作不经意似的,“臣妾是小女子,前朝的事一概不懂,却也是知道陛下辛苦。其实,说到底,这男人在外头闯荡,女人又能懂什么呢,不都是在后面跟着。且不说陛下贵为天子,就是平民百姓,也都是这样的。”
  沈闻非不搭话,听了这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良久,轻声道,“朕今日是来探病的,胸闷之症,如何了?”
  “谢陛下关怀,已经好些了。”
  “还是你乖巧。”沈闻非拍了拍刘美人的脸,“病了,一副药都不用吃,去御花园转一圈儿就好了,对吗?”
  那只手明明是暖的,语调也轻柔,可刘美人就是让沈闻非看得浑身发冷,就连脸上都好像是有毒蛇爬过。
  “陛下,”她赶紧跪下,“陛下,昨晚,昨晚臣妾是……是……”
  “说啊,”沈闻非倚着软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像是打量着一件死物似的,“朕听你说。”
  “陛下,我们美人她……”
  沈闻非冷冷开口:“常恩。”
  “奴才在。”
  “瑾娴苑的奴才没规矩,你去教训一下。”
  “是。”常恩冲门外说到,“来人,把这个婢子拖下去,掌嘴五十。”
  玉玲不断求饶,让人拖了出去,紧接着就是耳光声混着哭声求饶声,刘美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帝,开口求情都不敢。
  “说啊,”沈闻非用脚尖碰了碰她,“昨晚怎么了?”
  “昨晚……”刘美人眼中已是充盈着眼泪,啜泣着说道,“昨晚臣妾实在是憋闷得难受,又思念陛下,就……就去了同陛下第一次见面的御花园,本想一解相思之苦,又碰到了贺大人,奴婢们粗手笨脚灭了宫灯,就、就向贺大人借了一盏,今早已然交付了。”
  沈闻非凑她近些:“没了?”
  “没了。”
  “就这样?”
  “臣妾不敢欺瞒陛下。”
  沈闻非直起身子,淡淡开口,“你曾经在宫里当差,对宫里的规矩相比不用旁人多说,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有。”
  刘美人再蠢笨,也知道沈闻非是为了贺云沉来的,她一动不敢动,听他说道,“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瑾娴苑也够大,病好了再出门吧。”
  刘美人嗫嚅着跪好:“臣妾遵旨。”
  “夫人不要再送了。”
  赵王跟林夫人站在林府正堂门前,外面雪还在下,院中的假山造景已经全白,林夫人放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强撑着送客,“多谢王爷来探望,等尧章身体好些了,必定登门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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