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毛巾吸走身上残留的水滴,詹嘉郁从不透明的手提袋里拿出校服。再摸上这质地还是觉得陌生,毕业之后他再也没买过这种面料的衣裤,脱离统一服装束缚的青春期少年,被外面万千款式和材质的自由迷了眼。
宽大的裤头,肥硕的裤身,詹嘉郁没穿内裤直接把自己套入校裤里,松得不行,肥大得像个水桶。詹嘉郁盯着没起雾气的镜子,里面的人上半身光裸,白得没有生气,下半身是一条深蓝色的阔腿版直筒裤,侧边仅有白色细线点缀,杜绝了任何一丝线条的展示,无论高矮胖瘦,一碗水端平。裤头太大了,一动就掉,他外翻卷了两层,松垮的橡皮筋才不情愿地攀着他的髂骨,不动了。再穿上浅蓝色的上衣,白领子有些发黄,穿在身上像破败的灰土。他有些不自信了,段翔真的想看穿成这样的自己吗?他会对这样的麻袋产生欲望吗?
“嘉嘉,”段翔在敲门,“没事儿吧?洗了好久。”
没有时间给詹嘉郁犹豫了,他硬着头皮打开门。
两三秒的静止后,他被人扯住手臂拉入怀中。“哪来的学生偷溜进我家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求您网开一面放我一马吧……”詹嘉郁计上心头,顺着段翔的话真在扮演一个学生的角色。他还想学着电视剧里女主角楚楚可怜的模样去抓段翔的衣领,可拥着自己的人除了内裤啥也没穿,他只能捏着人劲瘦的腰身。
段翔不答,只拉开了点距离,自上往下把人都审视了个遍,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这里可不是‘歇歇’的地方。你学校应该有教过私闯民宅是犯的什么法吧?”
段翔没有摸他也没有碰他,只是用评头论足的神色将他打量,詹嘉郁莫名开始发热。“求您!别报警!今年的省级三好学生的评选在即……”
“还是个好学生啊。”段翔笑了,拿手指尖勾他下巴,挑起他的脸仔细端详,“那更得通报警察了,法律意识淡薄的聪明人最可怕了。”
詹嘉郁被他的眼神看得慌张,急急忙用双手包住那根挑着下巴的手指,语气急促地恳求:“求求您了!只要不报警,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腰部重新被人揽过,段翔拉着他贴近自己,确认般复述了一遍:“做什么都可以?”
拇指钻进衣服内在腰背处摩挲,像在擦亮他这根巨型火柴,詹嘉郁别开眼,点头。
“十六了吗?小脸这么嫩。这校服也看着挺新,不会是高一新生吧?叔叔可是有底线的。”
段翔在问他年龄。
詹嘉郁讷讷答道:“十六了。”
段翔领着他往床边退,继续问:“做过吗?有男朋友了吗?”
“做……做过……有……”
他倒是诚实。段翔又笑:“挺好,来看看是你小男友厉害还是叔叔厉害。”
詹嘉郁不说话了,这会儿说谁厉害都不合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同学,自己来。”段翔坐在床边,仰头看詹嘉郁。
似乎高中记忆里的他也是这样的,除了头发还是黑的没有染棕,除了高中时有强制性的体育活动把他晒得没现在白。也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那时怎么没觉得他有那么可爱呢。
“叔叔……”詹嘉郁也学着段翔的自称叫他。
“叫我段先生。”
詹嘉郁骑虎难下,勉强从齿缝中挤出蚊子叫一样的“段先生”。
段先生贪得无厌,一个接一个地要求:“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吗?来吧,让叔叔看看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阴茎从内裤中弹出,铃口已渗出前液。詹嘉郁还未含住龟头,那个人往后撤身靠着床头板坐,气定神闲:“叔叔不想用你的嘴,直接来。”
詹嘉郁愣了愣,以往他们正式做爱前的前戏花样多得是,总得磨蹭到他都要疯了还没插入,这次居然什么都没做就进去吗?他有些担心后庭,虽然早上才做过,但毕竟是刚开的苞,直接进去会不会撕裂?
“但是呢,”段翔慢条斯理地补充,“叔叔喜欢操水多的,你先自己弄弄。”
过于直白而粗俗的话,詹嘉郁面红耳赤,小声问他:“怎么弄……”
“你的小男友没教你吗?”段翔挑眉,作出惊讶的样子,“手、假阳具、肛塞,都可以弄。”
“段……段先生……只用前面可以吗?”詹嘉郁忍着羞耻,下意识地咬下唇,正对着段翔在脱裤子。里面是真空的,校服裤被脱下时,毫无遮挡地亮出来的是已然勃起的漂亮性器,淫荡的女阴和稚嫩的后穴藏匿在后面,探头探脑。詹嘉郁没有用过后穴自慰,怕生疏,也怕手法不对无法流水,便求着段翔只用前头。他想把裤子都脱掉,段翔在布料掉落到膝盖处时摁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一直穿着:“就这样。穿着校服才像个学生。”
穿着重点高中校服的男孩子,正跪坐在自己面前,大腿光裸,衣摆堪堪遮住一半臀部,羞怯地看着自己,段翔这才满意地接话:“男的还有分前后面的?前面是什么?”他探过身来,随手拨弄詹嘉郁的阴茎,重重一撸,鼻音间就溢出了短促的喘息。
“前面……前面是这样的……”詹嘉郁往前顶腰,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熟练地撑开阴唇,艰难地给男人展露自己的性器。
“哦你一个男人,长了个女逼啊?”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碾压进两瓣阴唇间的裂缝中,就着淫液上下滑动,好几次压在阴蒂上揉了几下,偏偏不进阴道里,隔岸观火般指指点点,“还挺湿的,这么敏感啊?这就浪叫起来了。”
詹嘉郁用手指撑着阴唇供男人亵渎自己,不觉间身子一直追着他去,丝毫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一样,放荡不堪地呻吟,等着男人给他更深入的爱抚。
刺激突然消失,段翔好整以暇地抽了一张抽纸擦手,近乎冷酷地提醒:“是你要自己弄,不是我来帮你。”
第46章 学生
【你的同学们有见过你这副模样吗?】
詹嘉郁犹豫着将手指探到穴口边缘。热,软,泥泞,是他第一感觉。似乎以前用自慰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敏感而潮热,大概是被段翔真枪实弹的肉棒开发出来的吧。他想起就红了耳尖,先是歪打正着,后是有意而为之,现在他们心意相通,连身体的变化都只能品出甜蜜。
他用指腹在穴口打着圈,再慢慢将指节推进去。他的手指比段翔的要细,花儿不满足,詹嘉郁只好再送进去了一根。没有循序渐进,直接两根手指,阴道里稍微有些拥挤,他硬着头皮开始抽插,希望花儿快些流点花蜜给予润滑。
“这么粗鲁啊?”隔岸观火的那个人调笑道,“还是说……心急了?”
“没有。”詹嘉郁嘴硬。手指能感受到水液的触感,可远远达不到“发大水”的状态,他是有些急躁,越是心浮气躁越是不得章法,机械地抽插总显得死板无趣。
“别急,回想一下,你的小男友是怎么搞你的。”
段翔……是怎么弄他的……
他会听自己的话往上勾,够到阴蒂的反射区了,自然就有快感向他拍来。对,还有阴蒂……他松开撑着阴唇的手,去摸阴蒂。阴蒂肿胀着,自己从小小的皮膜内探出头来,还沾着刚刚男人碾过来的水光,只轻轻揉一下已经爽得颤抖了。詹嘉郁把阴蒂捏在两指之间,凸起的红肿小包像他指缝里长出来的小山丘,惹人怜爱,亦能给予他山崩地裂的快感。
爱液悠悠流入指缝,抽插间带上了“噗叽噗叽”的声音,詹嘉郁小声地呻吟。
“还市一中呢,还三好学生呢,浪荡得要命。你的同学们有见过你这副模样吗?被自己的手指奸得淫液四溅,喘气都喘不过来。”
他的眼睛有些朦胧,闻言抬头,眨了眨眼,这才清晰起来。坐在床头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脱得干净,胯间的阳具精神抖擞。
“过来叔叔这儿吧,小同学。”
他膝行爬过去,自觉地张开了腿跨过男人上方,幸好校服裤子够宽松,不脱也能撑开。
他扶着肉棒要往上坐,沾着淫液的手指一视同仁地将它弄脏。穴口湿得很,像脚踩到了雨后长满青苔的石头,不停打滑,站不稳也进不去。詹嘉郁试了几次,才吃到了头,鼻腔内哼出满足的一声,小钩子一样轻轻柔柔地就把人吊过去了。
段翔忍得满头大汗,扣着他的腰挺向深处。詹嘉郁“啊”地一声扬起脖颈,脚趾撑开回勾。
“快点,好学生。”他去咬詹嘉郁绷紧的脖子,牙齿贴上嫩肉还未闭合,心念一动换成了亲吻。
敏感的脖颈上细细密密地落下羽毛般的轻吻,又酥又痒,詹嘉郁缩起脖子想要躲避,裸露的臀上多了一个指印。
“啪。”
“哈啊……”
女穴咬紧了体内的巨物,似在反抗。
“叫得那么骚,你小男友教你的吗?”段翔缓慢地顶弄,像出来遛弯的蛇,悠闲又轻快,磨得詹嘉郁的快感吊在不上不下的半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不是……”他小声反驳。
“不是?那就是天生这么骚咯?……还是说,叔叔的这根东西把你顶得很舒服?”
话说到一半,段翔忽地发力,肉棍凶横地划开穴肉的阻隔,龟头锲入深处。詹嘉郁被男人操得颤悠,像艘浪尖上的轻舟,刚从一个浪头跌落,又有新的浪将他顶起腾空,颠来倒去把他的理智都晃洒了,晕乎乎地应和:“先生……先生的……”
“我的什么?”大手捏着两瓣臀,想把他掰得更开,好让自己肏得更深。感受到力道的那个人顺从地再张开了点,可已经到了裤子的极限了,他呜咽着不说话。
等不到回答的段翔抬手往臀上再扇了一巴掌:“哪个老师教你考试时把题目空着不回答的?”
“啊……没有……”
“没有?那优等生为什么交白卷?”
“因为……哈啊……段先生……”
莫名被扣上了罪名,段翔倒不恼,爱抚般摸着沉溺在爱欲里被熏得通红的脸颊,柔声追问:“段先生怎么你了?”
“他弄我……”小小声的,委委屈屈的,带着情欲的尾音。
“是嘛?”棍棒毫不留情地冲撞,快要顶穿肚皮一样的猛烈,“可是看你也被弄得很爽的样子啊?”
诚实的学生没法否定这句话,他快要高潮了。
穴肉吮吸阴茎,厚着脸皮牵引,詹嘉郁断气般吐出一声“要去了”,撒着欢的肉棒却停了下来。
“啵”地一下,穴口不适应地收缩了一下想要阻留,仍落得空荡荡的下场。
“鸡巴上全是你的骚水。”男人低笑了一声。
詹嘉郁低头看去,硕大的柱身上挂着亮晶晶的水膜,也有几条被打得发白的淫丝亲亲热热地攀着紫红色血管,一派淫糜的景象。
“躺好了,朝这边张开腿。”段翔引着他靠着床尾躺下。
裤子耷拉在脚踝,牵扯着两腿无法张大。段翔把松垮的裤子扯下,下半身完全光裸,只剩凌乱的短袖还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礼数。
“这次一起高潮好不好?”男人进入前,俯身亲吻他的唇。
答应的声音混在舌尖搅弄的水声中,听不太真切。像竹筷插进麦芽糖盒里转,转出一块金黄的纺锤,抽出来时还眷恋不舍地拉着丝,逐渐变白变细长,终于迫于压力断裂开来,段翔松开了他的唇,这才给了他呼吸叫喊的宣泄口。
艳丽的花在段翔身下绽放,穿着纯真无邪的校服在迎合男人,脸颊和耳尖都点着性爱的潮红,纤细笔直的小腿随着律动在背后悠荡。
他的漂亮男友,连痴吟都像在唱歌,隔着一层水雾看着自己,光用眼神就给他读遍了世间情话。
段翔莫名红了眼,俯下身胡乱地亲吻,奋力地耕耘。不是他进入了詹嘉郁,是詹嘉郁将春天埋入了他体内。他是朽木中生花的由枯转荣,石缝间长草的绝处逢生,旱区里出芽的翘首以待,原来他错过了他的春天那么多年。
春雨润泽大地,他亦将种子撒入湿烂缝隙中。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
第47章 路上
【红灯车停,段翔偏头往旁边的人那看去。】
昨晚闹过之后就睡了,詹嘉郁今天起得格外早,却莫名觉得自己朝气蓬勃,老祖宗唠叨的早睡早起是有一定道理的。早上多出了很多时间,现在才八点,他们下午一点多再出发去学校也不迟。
段翔发觉到动静也醒了,吧嗒吧嗒踩着拖鞋下楼给他买了早餐,两个人坐在能装下十个人的西式长条餐桌旁喝豆浆啃油条。现炸的油条酥脆咸香份量足,和连锁粥铺那带着流水线味儿的半成品的味道是天差地别,油爆在嘴里都是生活的气息。
吃饱喝足,段翔去洗昨天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詹嘉郁支着下巴还坐在餐桌那儿,透过小小的手机屏幕读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这本书加进书单里很久了,趁着早上的空闲时间把它读完好了,他盘算着。
阳台上的洗衣机哗啦啦地在放水,段翔走进来,将他的计划都打乱。
一边是早餐的包装残骸,都塞进了一个袋子里,被人拨远;一边是他熄了屏的手机,就在手边,可有一只大手强硬地挤入指缝中扣住他的手。他被男人压在大理石餐桌上,真成了一道佳肴,乳肉被吮得啧啧作响。
干净敞亮的饭厅里,詹嘉郁完成了他的第五次高潮,稀稀拉拉的精水溅到椅子的软垫上。
段翔轻压小腹,问他:“算上昨晚射了两次了,什么时候能把肚皮撑胀?”
詹嘉郁在他肩上借力,艰难地挪动屁股想从桌上下来,两腿因为张太开了扯到胯部的筋肉,并拢不起来,腰椎也被坚硬平整的桌面硌得有些疼。他狠狠剜了一眼罪魁祸首,骂他:“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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