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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竹马表白后的凄惨日常(近代现代)——百尺树上卧闲人

时间:2023-12-01 09:52:31  作者:百尺树上卧闲人
 
 
冯尧还在想一要怎么解决,二要怎么解决,一听说是道歉礼物?
 
 
 
好奇问:“为什么要费劲去织啊,我看你织得也不怎么样,送给我我是要还是不要?要了难不成我还真的戴着个那么丑的玩意儿出门吗?”
 
 
 
姜璐一个瞪眼,一股子活该你没人喜欢的意味,讽刺他也讽刺自己:“我没白芷有钱嘛,一会儿送你这个路易威登一会儿送你阿玛尼,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只能用亲手~编织来表达诚意~”
 
 
 
“路易威登?阿玛尼?”
 
 
 
冯尧纳闷儿,自己没收到白芷送他的礼物啊…
 
 
 
他问:“你怎知道她送我什么了?”
 
 
 
“她朋友圈天天发照片~不是说今天不小心逛了个街发现这个Prada好适合我的男朋友忍不住就买了,就是说原来阿玛尼出的新款是专门为我那可爱的男友设计的呢,她不恶心?她才恶心得要死。”
 
 
 
“……”
 
 
 
“到底要不要?”
 
 
 
“……”
 
 
 
“赶紧选一个。”
 
 
 
“那…袜子吧。”
 
 
 
袜子就算再丑,在鞋子里藏着谁也看不见。
 
 
 
冯尧那天没去画室画画,就怕遇见白芷。
 
 
 
现在他跟白芷说话她都不拿正言回他,气氛怪异,苦恼得很。
 
 
 
他那天问白芷:“你家里那么有钱,画画不该找个牛逼点儿的老师教吗?”
 
 
 
白芷wink他一眼:“因为你在嘛。”
 
 
 
他又问白芷:“其实你成绩又不差(三班的),不是应该是找老师补课考个985什么的吗?”
 
 
 
白芷嘻嘻一笑:“因为你在嘛。”
 
 
 
那天他见她把画板转了面,困惑:“你这么画都看不见模特了。”
 
 
 
白芷眯了眯眼瞧着他:“你不就是我的模特儿嘛。”
 
 
 
哎…
 
 
 
冯尧在大冬天里头叹着气,把冯爸爸给他的棉帽戴好,还是粉色款。
 
 
 
耳朵藏里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
 
 
 
回家把外套鞋子帽子一脱,往沙发上一躺,头发因为静电在飞舞,从沙发侧边看过去,几根呆毛好比因为冬天太冷在跺脚,一蹬一蹬。
 
 
 
冯妈妈回家来看见他躺沙发,过来俯视他。
 
 
 
冯尧好像不认识他妈了一样,无神瞧着她半天。
 
 
 
冯妈妈拿手摸他头,又摸自己的头:“没感冒。”
 
 
 
冯尧脚指头动了动,朦朦胧胧地:“妈妈,我觉得我的脚趾好冷哦。”
 
 
 
冯妈妈斜眼去看他脚趾:“袜子破了。”
 
 
 
冯尧把眼睛艰难挪去看自己的脚指头,就看见圆圆的大趾头在那里乱动,然后开始胡说起他的感悟:
 
 
 
“为什么袜子总是大指头破?而且为什么老是右脚破?好像有种宿命感,衣服会因为旧了被新的衣服淘汰,而袜子只是破了个脚指头就会被丢弃。”
 
 
 
冯妈妈已经系上为围裙开始煮饭了,在厨房边备菜边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袜子在有些人的脚上穿破了就是被扔的命运,可在有些人的脚上穿了,破了会补,补了破了还补,缝缝补补直到不能再补才会扔掉。”
 
 
 
冯尧的呆毛还在这头晃,脚趾也穿透了袜子在那头动,他在这种失真的懒洋洋里头回味他妈妈的这番话,萧萧然地:
 
 
 
“妈妈是借由袜子来说每个人的命不同还是性格不同呢?奋斗的人生和不奋斗的人生,认命的人生和不认命的人生,可是最后袜子还是会破,还是会被扔呀。”
 
 
 
“那扔之前,穿的次数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吗?”
 
 
 
聂晓刚刚到家,听见他们关于袜子人生的讨论,带着笑脱了外套,去洗手,擦手的时候和冯妈妈笑谈:“补袜子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冯尧把手放沙发背,支起身露出半颗头去看聂晓,声音透过沙发背问他:“你会补袜子?”
 
 
 
聂晓瞧着他的几根呆毛:“我不穿袜子。”
 
 
 
冯妈妈摘着菜,诧异看向聂晓:“你不穿袜子?怎么会有人不穿袜子?”去看他装进拖鞋的脚,还真的不穿,关心,“大冬天也不穿?不冷吗?”
 
 
 
“穿了也不暖和,冷了操场跑两圈儿就热呼了,我是不喜欢每次脚趾穿破袜子的感受,干脆不穿了。”
 
 
 
聂晓和冯妈妈说起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自在,是小学三年级的一天。
 
 
 
早上穿好袜子出门的时候袜子还是好的,快走到学校就感觉指头被什么束缚了,把脚拿出来一看,袜子破了个洞。
 
 
 
不管怎么扯袜子怎么把指头塞回袜子里去,它都会露出来。
 
 
 
那种异物感导致他一整天都没心思好好上课。
 
 
 
后来只要在路上袜子破了,他就很想把袜子脱了,可又常常在公共场合,袜子脱了是扔还是不扔又得犹豫半天。
 
 
 
“袜子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破,”聂晓形容完这种感受呵呵笑,“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为了避免这种选择,干脆不穿了。”
 
 
 
冯妈妈冯尧听他说完,居然都颇有感慨。
 
 
 
冯妈妈说:“袜子还好,有时候穿丝袜,不小心在哪里勾破了,你更不能在公共场合脱了,只能忍着那脱线的地方跟着你一天,一天的注意力全在那上头,后来我就不穿丝袜了,长裙子多好。”
 
 
 
冯尧说:“袜子真的太喜欢破了,我这双才穿三天呐,要是谁的生活跟这袜子一样三头两头地破怕是要难过死了。”
 
 
 
说完又躺回去:“哎,好像我现在的生活就如同这袜子,破了补不好,换一双再穿,又破了…”
 
 
 
冯妈妈转头望沙发一眼,笑他:“你生活哪里破了,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给你补了。”
 
 
 
聂晓抱着手臂倚靠在餐桌旁也那么看他,看他的呆毛怎么蹬腿,看他的脚趾怎么滑稽的跳舞。
 
 
 
“补了没用,还得破,”冯尧幽怨四起,“要是能发明一双金刚不坏的袜子就好了,怎么穿都不会破。”
 
 
 
冯妈妈笑他那笨儿子:“是,那袜子不破了,脚得破。”
 
 
 
“袜子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冯尧突发奇想,“真正的寒冬保不了暖,夏天又不隔热,破了还要补。”
 
 
 
“呵呵…可能是为了保护鞋,你瞧你爸爸那双脚,那臭味你是闻到过的,袜子要是不穿,那他的鞋得每天洗,到时候买的就不是袜子,是鞋。”
 
 
 
“啊?”冯尧大有所悟,“原来袜子是为了鞋子而存在的呀~”
 
 
 
冯妈妈摇摇头,这是跟她儿子在讨论什么呢。
 
 
 
袜子吗?顺带着点儿生活的感悟?
 
 
 
嗯,细碎的平常就是生活。
 
 
 
生活应当如此,如涓涓细水缓缓长流。
 
 
 
冯妈妈喜欢此时的氛围。
 
 
 
聂晓瞧着冯尧那圆圆的脚指头,微微惊叹。
 
 
 
那脚指头为什么会这么圆圆润润粉粉嫩嫩?
 
 
 
他不穿袜子,所以运动鞋买的全是透气舒适的。
 
 
 
他的脚不爱出汗,每当打完球跑完步换衣服鞋子的时候,在一堆男人里闻到的味道也是他纳闷儿的地方,因为他的鞋从来没有过这种味道。
 
 
 
除了费鞋,他没有袜子的烦恼。
 
 
 
冯尧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在想:聂晓居然不穿袜子?那运动的时候脚得出多少汗?按照爸爸不运动回家脱鞋闻到臭味程度,那得是有多臭?
 
 
 
他的脚不臭,因为不爱运动,走路走得慢,没闻到过他爸爸的那种男人味道。
 
 
 
这升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晚上大家都睡了,他跑鞋柜去闻他爸爸的鞋子。
 
 
 
一闻:“咿~就算穿了袜子也那么臭!所以袜子保护了鞋什么?”
 
 
 
再去闻他妈妈的鞋子:“居然鞋子里头都要洒香水儿,夸张死了。”
 
 
 
拿了自己的来闻:“这是什么味儿?怎么有点儿,酒糟的味道?”
 
 
 
奇奇怪怪歪了脑袋,想半天后去闻聂晓的鞋:“啊?什么味道也没有?”再闻闻,“真的什么味道也没有?”
 
 
 
带着更多的奇奇怪怪,上楼偷偷开了聂晓的门。
 
 
 
聂晓睡床上,睫毛颤了颤,不知道冯尧这家伙这么晚跑自己房间又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就听他轻声地:“聂晓~”
 
 
 
聂晓不动声色,一东西进了他的被窝。
 
 
 
“?!”
 
 
 
聂晓手在身侧捏紧了床单。
 
 
 
冯尧的头探进被窝,拿鼻子在他左脚上嗅了嗅,右脚嗅了嗅。
 
 
 
声音闷在被窝里:“还真的是…纯粹的空气味道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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