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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周淙赶紧把人扶进家里,心头一顿怦怦乱跳,这人身子虚成这样瞎跑什么啊,万一有个……可怎么是好。
 
“大姐,你要是活蹦乱跳的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去爬山我都没二话。可你看你这走路都费劲,大老远地跑我家干嘛?”周淙嘴里抱怨着,手上不停地姐弟俩倒了热水,想想又往明流欢的杯子里加了两勺蜂蜜。
 
明流欢也不端杯子,就探着手虚虚地拢着,周淙把茶几往沙发边推了推,明流欢便把两只胳膊都搭在茶几上,双手拢着杯子取暖,好半天才凑上去喝了一口水。
 
岁南“咕咚咕咚”几口把水喝完,站起来道:“你们说会儿话吧,我去车里等着。”
 
门关上,屋里俩人都不笑了,明流欢抬手勾勾手指:“阿淙,陪我坐一会儿。”
 
周淙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明天,最迟后天我就去给你送书了,你跑来做什么?”
 
“我就不能因为别的来找你?”明流欢捏着周淙的手指玩,“你病了我都没去看你,我很想你,想见你。”
 
周淙偏头吻了吻明流欢的额头:“我只是肺炎,明天依然健在,你急什么,多一天都等不了?”
 
两人没太说话,依偎着坐了一会儿便起了身,周淙穿上棉衣,仔细把围巾给明流欢戴好,扶着她的腰送她下楼。
 
电梯楼层数字蹦得缓慢,明流欢突然十分用力地揪住了周淙的袖口,周淙先是低头看看被仅仅揪住的衣袖,又转脸看看明流欢,霎时慌到头皮直发麻。
 
“怎么了,流欢,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明流欢紧抿着唇不说话只摇摇头,周淙看她神情觉得她也不是哪里不舒服,电梯“叮”声越来越近,快要到她们的楼层。
 
明流欢又用力地扯了下周淙的袖口,像是要带着她往安全通道里去,她顿时反应过来,“你有话想和我说?”
 
明流欢一言不发地牵着周淙拐进安全通道里,周淙伸手关了半扇门,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声,应该是电梯到了。
 
两个人下到两层楼中间的拐角处倚着窗户往外看,能望见城区亮化的星星点点灯光,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附近商场放的圣诞节歌曲。
 
“流欢,怎么了?”
 
周淙伸手捋顺明流欢散在肩上的头发,温柔地把几绺掉在脸颊边的碎发绊到耳后,明流欢也不吭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扑进周淙怀里死死地搂着她的腰,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呜咽。
 
“流欢,”周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微微低头把脸贴到明流欢的耳边,“别怕。”
 
明流欢像是乱了阵脚,兀自把头埋在周淙肩上抽泣许久后,带着些心慌意乱的渴求,微微抬脸贴上了周淙的唇。
 
周淙一面温柔地回应着明流欢的索吻,一面轻轻地用拇指拭去明流欢的泪珠。
 
明流欢被这浅浅的吻累得头晕,搂着周淙的腰趴在她怀里急促地倒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又开始小声抽泣。
 
“阿淙,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明流欢在周淙的毛衣上蹭掉才涌出来的眼泪,“到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很贪心。”
 
“如果能多活些日子就好了。可是人总是贪心不足,多活几日后想多活几月,然后又想要更多的时间。”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但我没有机会了。”
 
“我真的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啊。”
 
周淙不知道抱着明流欢哭了多久,只知道两个人在安全通道里待得久了,身上从家里出来时带着的那点暖意都散了个干净,窗户缝还呼呼透着小刀子风,浑身上下里外都冻透了,冷得手脚又疼又麻。
 
明流欢终于哭够,揉揉通红的鼻尖,抬脚轻轻跺了两下,“阿淙,我好疼。”
 
周淙也活动活动脖子肩膀,甩甩胳膊跺跺脚,然后微微往前弓着腰:“上来,我背你下去。”
 
周淙住在12楼,从12楼背着个人下去,对体力是个大考验。
 
但这下台阶的一路上周淙似乎都没感觉到累,背上的人再轻病再重也是个成年人,可她感觉不到重。因为心里满腾腾,像是塞满了浸水的棉花一样,又湿又重还堵得慌,连个透气的缝儿都没有,这团棉花的名字叫死亡。
 
周淙背着明流欢慢悠悠地从楼门里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仰头看天,细如针尖的雪丝正疏疏落落地飘着,扫在脸上有刺刺的疼。
 
明流欢伸手接了一会儿,掌心里一无所有:“太小了,接不住。”
 
周淙小心翼翼地往停车那边走去,轻轻地笑了一声:“今夜雪要是不停的话,明天我拿了书就去找你堆雪人。”
 
明流欢搂着周淙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耳朵:“好啊,我等着你。”
 
拐个弯儿能看见车了,明岁南立刻打开车门跑了过来,“哎呦,祖宗,你怎么能让淙姐背你啊。淙姐自己都没几两肉,你也舍得使唤她!”
 
明流欢死死搂住周淙的脖子不下来,对着岁南翻了个大白眼:“我就要阿淙背。”
 
周淙已经开始微微喘气但还能坚持,微笑着跟岁南眨了眨眼:“没事儿,我能行。”
 
岁南无奈,只好虚虚地在边上护着这俩人,嘴里没好气地嘟哝着,“得,是我多嘴了。您二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算哪块小饼干?”
 
把明流欢送车上,周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寒风一吹,条件反射地激灵一下,她立刻把拉链拉到顶,半张脸都缩在领子里。
 
车子发动,副驾车窗突然降下去,一只枯瘦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周淙上前去用两只手握着,明流欢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两眼如星子般明亮:“阿淙,明天我等你。”
 
“好,等着我。”
 
车子缓缓驶出视线,周淙慢悠悠地返回,从寒风刺骨的院子里进到楼门里,温度似乎立刻升了两度,她张开手掌盯了一会儿,又默默地把手插进口袋里,侧身用胳膊肘按了电梯。
 
电梯下来得很快,上去得也很快。
 
轿厢门一开,面前站着个人,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着她。
 
温且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行李箱在脚边放着,背包摞在行李箱上,羽绒服拉得严实,鞋子上乱七八糟的灰尘还有划痕。
 
脸色有点乌青的白,嘴唇干裂,像是冻了好久的样子。
 
又出短差跟案子去了?
 
周淙像在菜市场遇到黄阿姨一样,随口打了个招呼:“要出去?”
 
虽然温且寒那样子一看就是才回来的,但她并无所谓,又没打算跟人聊天。
 
温且寒没有理会周淙的招呼,反而拉起箱子跟在她背后,盯着她开门。
 
“抓到你了。”
 
周淙听见温且寒如是说。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过身来看着温且寒。
 
温且寒往前逼近一步,语气里满是笃定,“我换一个词,撞破!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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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冷酷
 
 
撞破?不懂!
 
她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抓现行了?
 
并没有。
 
周淙原本就心塞得厉害,迎头撞上温且寒这个麻烦精,心里那个难受劲儿直接翻倍10086+,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勉强还能保持好好说话,不跟人喊起来。
 
“小温,既然你什么都懂,那又何必如此,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周淙开了门进家,温且寒二话不说紧跟着挤进去,箱子和背包就那么扔在外面。
 
“周淙,”温且寒只是想继续说话,并没有攻击周淙的意思,于是站在玄关就不动了,两只眼睛追着周淙看她烦躁地脱了外套挂起来,然后沉着脸坐在沙发里。
 
这人生气成这样居然都不摔打东西,也不大声呵斥,这么能忍的么?
 
温且寒此刻终于露出嚣张娇纵的本性来,反正都已经惹人生气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反正装乖巧人家也不喜欢。
 
“我看到了。”
 
“你不是直女吗?直女也会跟女人接吻吗?你之前还夜不归宿过,我猜不是跟明岁南约会,而是跟明流欢过夜吧?”
 
温且寒无趣地嗤笑一声,“但是你们两个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工作伙伴,我就不明白了,周淙,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明流欢率先说她们是工作伙伴,不是她说的。
 
周淙坐在沙发里瞥都不瞥温且寒一眼,冷淡地反问:“什么情况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且寒激动起来,手指紧紧抓着玄关鞋柜的边儿,绷得指节发白,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装聋作哑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没意思又怎样?你一个邻居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周淙反驳过后更觉得心累,默然地坐在那里盯着茶几下层架子上摆放的一些小物件儿,瞧见一个水晶的郁金香胸针,那是明流欢落在她这儿的东西。
 
明流欢落在她这儿,不,应该说是搬到她这儿的东西特别多,穿的用的戴的一大堆,两个人混着用,不过没有冬天的衣服。
 
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亲密也就几次,可就像是过了许久平凡日子的伴侣一样,对一切都悉如平常。
 
温且寒这个没头脑的大麻烦,怎么就这么烦人。
 
麻烦精被周淙的话气到,“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怒气后等不到周淙的后话,瞬间更生气,一生气就口不择言起来。
 
“可我觉得有意思,我不想只当你的邻居。不然你藏好啊!”
 
周淙抬手扶额,疲惫地仿佛刚跑过一场马拉松,话里的强硬劲儿也软了一半:“小温,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罢了。”
 
“日子已经够难了,我不去祸害别人,别人也别来祸害我。”
 
“我是独身主义,你懂吗?”
 
温且寒简直无语:“你这叫哪门子的独身主义?难道就因为你跟明流欢没有正式确定情侣关系吗?”
 
“那你名义上既然是单身,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也可以不要名分,这不还是你概念里的独身?”
 
周淙头疼欲裂,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本来也没到出院的时候,这恐怕是又烧起来了。
 
烧吧,干脆病死得了,一了百了。
 
温且寒这个脾气真是让人没辙,说她不知道分寸吧,这人还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玄关。说她规矩吧,瞧瞧这人说的什么话,干的什么事?
 
换一般人她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家不得报警?
 
可到了周淙这里她办不出这事儿,闹到今天这一步,可能错真的都在她身上。既然和岁南装情侣,那和明流欢在外面的时候就该注意点,更不该提那什么该死的工作伙伴关系!
 
被温且寒撞破了就承认她和流欢是情侣岂不是一步到位,后面还掰扯什么独身主义,简直智障到家。
 
人确实不该生病,一生病脑子也跟着乱套,她搞砸了,一塌糊涂。
 
温且寒见周淙托着额头在那儿一言不发地发愣,心里的躁气简直要冲破胸膛炸烟花,这就叫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闷腾腾的是要打定主意憋死她?
 
“我说周淙你能不能说话?”
 
呵,一个连立场都没有的人不论青红皂白来质问她,还嫌她不给答复?说得难听点你这叫挖墙脚做小三,人家不愿意你还追着要回应,干嘛,要明抢吗?
 
哪来儿的道理啊?
 
温且寒被这无言的沉默快要激死了,越发口不择言起来:“好,不说我。那就说明流欢吧,她那么喜欢你,你也不认吗?”
 
这个问题周淙即便想回答也答不了,自始至终都是明流欢不认她,但明流欢又把她困在原地。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情感,谁也说不清楚,明流欢名义上要放她自由,但周淙知道她就是不能、也压根儿不想找别人。
 
这大半年来的时光太混乱了,她焦虑到理不清楚,这个时候把别人绕进来也是不负责任的。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听到了多少?”
 
周淙突然偏头过来看着温且寒,又追着问她:“你看到我们在楼梯间里接吻,后面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温且寒一怔,立马反驳:“没听。我一个律师,怎么可能去偷听别人说话?我就听见有人哭,然后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你们亲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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