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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周淙姐,你怎么一直不在家,你出差了吗?”温且寒的声音有些干哑,说话一顿一顿的,周淙意识到她可能有点醉。
 
“对,我在出长差,一个月。”
 
“啊,”温且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突然走了是在躲我,我那些幼稚的小心思太明显,让你烦心。”
 
周淙这几天收到过温且寒发来的豆包照片,但她看过之后没有回复。
 
温且寒突然抽了一声,不知是在哭还是纯粹吸鼻子,但说话口气明显委屈巴巴的:“你就算不喜欢我,那咱们当个好邻居,好朋友也可以的吧。你看大部分人都是异性恋,人家不也有异性朋友么,咱们又何必这样呢。”
 
周淙听出来了,这人肯定是醉了,不醉那也是借酒装疯,于是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你一个律师在这里跟我耍赖,偷换概念。人家男女表白失败以后,也没几个能顺顺当当做朋友的。”
 
表白失败以后还能当朋友的,要么是一方贼心不死,要么是一方无德想留个备胎。
 
温且寒又在那头吸吸鼻子:“我知道错了,周淙姐,我是来求和的。”
 
周淙被这小孩儿弄得头疼:“你错什么了,你就来求和?”
 
“反正就是我错了,我现在知错就改,不觊觎你了。我想当个好邻居,可以吗?”
 
这家伙还搞起阳谋来了,周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温且寒倒是自己顺着杆儿往上爬了:“就算当个邻居,我还是很惦记你。看在我这么关心你的份儿上,周淙你能不能也捎带着关心关心我,哪怕是客套一下也行啊。”
 
“你理理我啊,咱们就住对门,你不理我,等你回家我上门烦你!”
 
周淙皱眉:“……”
 
这小孩儿跟人打官司的时候也这么撒泼吗?
 
也没太烦,人是多了些心眼儿,小动作多了点儿,可总体上无伤大雅。
 
周淙对年纪小她几岁的后辈有种天然的包容,像姐姐对弟弟妹妹,温且寒在她眼里就跟她带过的小编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格外能生事儿。
 
温且寒还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拉长嗓子叫个不停:“淙姐,淙姐,淙姐!”
 
周淙随口一问:“那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你怎么这样,周淙!”
 
这到底要怎样?
 
“你是我领导啊,管我工作干嘛?”
 
真难伺候!
 
周淙耐着性子换个问题:“手指还疼吗?”
 
电话里传来满意的笑声:“这才像话嘛,手指早就不疼啦,可是坏了两个指甲,估计过阵子会脱落。”
 
“哦,挺好的啊,”周淙低笑一声,“知道你没事儿,那就挂了吧,大晚上的早点休息。”
 
“哎哎哎——别挂!”温且寒急了,又叭叭叭地自己把话题续上:“我最近工作也很认真,你不表扬表扬我吗?”
 
“我跟你说,这阵子刚结了一个家暴案子,那位大姐被渣男打得几次三番要轻生,浑身那伤我头一回看见的时候都惊得浑身冒冷汗,就这都没判离婚,说是感情还没有破裂。我去他妈的,脑残吧,大煞笔,非得把人打死了才叫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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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约会
 
 
周淙诧异地拿起电话确定跟自己通话的人是“对门的麻烦精”,但挺惊讶她爆粗口的。
 
“原来律师也会这么骂人啊。”
 
温且寒立刻反驳道:“律师也是人,那渣男每次打完又哭天跪地地道歉求饶忏悔,妈的,恶心死了。不过,大姐这回终于成功离掉了,我真为她高兴,可以开启新生活了。”
 
“可以吗?”周淙本能地想到那些恶劣的社会新闻,“渣男不会去骚扰她?要不就威胁砍她全家?”
 
温且寒话说的那叫一个实在:“当然也怕啊,所以那大姐决定带着孩子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啦。”
 
“那么容易就拖家带口地走?”周淙问。
 
温且寒“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没问问我帮了什么忙吗?我以前援助过的一位阿姨,丈夫工伤死亡,她拿到赔偿金后回老家种茶,我把大姐介绍到阿姨的茶园去打工,不但能带着孩子,还管吃管住呢!”
 
周淙的心微微一动,从温且寒寥寥几语中感悟到了一个被伤害过的女性互帮互助的故事,撒泼小孩儿怀着一腔热情在中间来回周旋、牵线,除了辛苦之外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这也是温且寒虽然总是不知分寸地来招惹她,但她始终都没法真正讨厌这小孩儿的原因。
 
“周淙姐,你不夸夸我吗?”温且寒大言不惭地索要夸奖。
 
周淙轻笑一声,像吹破一个小小的空气泡泡:“嗯,你很棒。”
 
“这么敷衍的吗?”
 
“没有敷衍,是真心觉得你做得很好。”
 
“啊,”温且寒笑得傻乎乎的,“那你能给我个奖励吗?”
 
周淙蹙眉:“别得寸进尺。”
 
“哇!”温且寒在电话里夸张地叫起来,“原来我都有寸了啊,我以为我在你这儿始终都是个大鸭蛋呢,原来已经从零生出寸了啊,那既然有寸,我就不要尺了,淙姐我是不是很懂事,快夸我,嘻嘻。”
 
周淙无奈地摇着头听着电话里的傻笑声,可温且寒笑了几声后居然没声儿了,周淙拿开电话看看屏幕,确实还在通话中,没卡没断,她又把话筒贴近耳朵,发现里头还是没有声音。
 
“小温?”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里头没有动静。
 
周淙捂上左耳,用力把话筒贴紧右耳,终于听见电话那端响着细细的、沉稳的呼吸声,她又叫了一声“小温”,等待十几秒后依然没有回应,这才难以置信地确定温且寒就是睡着了。
 
原来是真的醉了啊,所以一直很亢奋地跟她说这说那,最后话没说完就倒头睡了。
 
周淙挂了电话,另外三人当即齐刷刷扭头看她,Teresa最是直白:“你在笑。”
 
周淙这才意识到她脸上挂着的笑意还没收起来,但这会儿心情其实还可以:“还好吧。”
 
*
 
Teresa第四次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宋停和杨行,两个人泰若自然地坐着,甚至还对着后视镜里的她笑了笑。
 
引擎的轰鸣声嗡嗡叫响,杨行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车改得不错。”
 
Teresa很无礼地翻了个白眼,偏头看了看副驾上一脸云淡风轻的周淙,不满地嘟哝两句:“难怪你这么痛快就应约,原来还带着两条大尾巴。”
 
杨行清清嗓子:“咳,Teresa,尊重一下长辈,好吗?”
 
Teresa不理会这碍事的长辈,还是有点无法接受,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周淙道:“容我冒犯地问一句,你是三岁宝宝吗?居然能同意他们跟着来这种要求?”
 
周淙皮笑肉不笑地抿了抿唇:“嗯,我是。”
 
“是什么?”Teresa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淙泰然自若地重复一遍:“我是宝宝,出门在外,我需要家长跟随左右。这在我们中国很流行,叫妈宝女、爸宝女。”
 
杨行得意洋洋地接话:“Teresa,你不懂我们中国家长的苦心。对于中国人来说,孩子是我们的天、孩子是我们的命、孩子不能出一点小毛病,孩子别说30岁,哪怕80岁只要我还活着那就是孩子,那就得看着。”
 
Teresa憋了半天,最终顶着一张一言难尽的脸色老老实实闭嘴,开车到了一处车场。
 
周淙到新加坡已经三周多,该看的风景、该走的路、该乘的船都体验过了,Teresa约她来体验赛车。
 
车场不大,但赛道整得还挺像那回事儿,周淙偏头跟杨行说:“新加坡就这点地方还能搞这个啊?”
 
杨行拍了拍她的肩说:“玩儿车和泡女人差不多是全球富二代的共同爱好,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地方再小也能给你造出来想要的游乐场。如果你觉得不能,那只是因为你钱还不够多。”
 
“Teresa也是富二代吗?”周淙不太想和那一堆张扬的男男女女往一起凑,一直都跟在宋停和杨行身边,远远地看着Teresa和那帮人插科打诨,宋停悠悠地叹了一口气,“Teresa可不是富二代,她祖上是清朝出去的红头船帮,富了好多代了。当然,这车场不是她的。”
 
周淙点了点头,懂了,Teresa的家族不但有钱,可能还很有势。
 
直到硕大的头盔戴上后,周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坐在副驾上握着拉手,感觉手心里都是潮湿的汗,Teresa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过来。
 
周淙偏过头去才听见她在说什么。
 
“害怕吗?”
 
“有点儿。”
 
Teresa笑得两眼眯成了月牙:“放心啦,不要怕,我可以开慢点不拿第一的。”
 
车子跑得飞快,感觉像贴地飞行,引擎轰鸣,像大水漫灌进耳朵里,有一处三连发卡弯过得周淙感觉都要被甩出去了,整个人、整颗心好像一直飘着。
 
Teresa一圈又一圈地跑着,周淙在悬着心的紧张里不知为何有些茫然,直到冲向终点时,她都在跑神,连那震耳的欢呼都没听到。
 
下车双脚踩到地上的时候,周淙才恍然回神,Teresa先帮她摘了头盔,接着才摘下自己的头盔,一手勾开头发扬了扬头,一堆人“呼”地围了过去,把周淙挤在外面。
 
Teresa是美颜张扬型的成熟女性,这会儿脸上还细汗晶莹,神采飞扬,周淙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这场景像极了心动的样子,可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此刻心静如水,那些剧烈的心跳只是飙车时的生理性紧张。
 
吊桥效应在她这儿失效了。
 
她对Teresa的美丽、张扬和野性是纯粹的欣赏和羡慕,一分一毫都没有荷尔蒙悸动的感觉,周淙抬手捂在自己胸口上,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迅速地归于正常。
 
Teresa推开热闹的人群走过来,炙热的眼神扫向周淙,突然伸臂揽过她的肩径直把人搂到了身前,周淙下意识地伸手推在她肩头上,Teresa诧异地停顿了片刻,四目相对后,眸中划过一丝隐隐的失落,泄气之余,依然笑着轻轻地吻了周淙的额头。
 
周淙心如止水。
 
“啊,小妹妹,我对你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Teresa点了一支烟靠在发车区的栏杆上看着场上正在跑圈的车,知道没戏就干脆放手,倒也蛮洒脱。
 
周淙笑了笑:“对不住,可能我福气薄吧,不配得到你这么好的姐姐的宠爱。”
 
“讲骗话。”Teresa吐了一口烟,又很认真地问:“你中意什么款的?”
 
理想型吗?
 
没有很明确的喜好,但有很确定的不喜欢的点。
 
周淙对攻击性很强的类型有种本能的抗拒,温且寒和Teresa都属于主动进击型的,所以她会在第一时间确定拒绝的基本态度。
 
这算什么?大约也能算一种应激反应,当年差点要了她命的那个女人就是这种类型的。
 
主动、热切、步步紧追,对你好的时候像捧在手心的宝,可周淙被摔碎过,所以她怕。
 
“相貌没有要求,性格要成熟、理性、温柔一点吧。”周淙随意说了几个,脑海里悠悠然地飘出明流欢的影子来,嗯,像明流欢这样的就很喜欢。
 
Teresa偏头盯着她,咬着烟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你这型的招人喜欢啊,连你自己都爱。”
 
“那可真是抬举我了,”周淙拧开矿泉水润了润嗓子,“我也不是太成熟,性子也不柔和,理性么也算不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犯个大蠢。”
 
*
 
“赵姐,回去吧,别送了,外面挺黑的,我看嘟嘟有点困了呢。”
 
温且寒跟一抱着孩子的女人并肩走在路灯昏黄的老小区里,小心地踢开地上被拾荒老人翻到路上的垃圾。
 
赵佳佳满脸都洋溢着舒展的笑容,语气轻快道:“没事儿,这儿有点黑,我送你到外头路边你好打车。”
 
温且寒伸手摸了摸小孩儿毛茸茸的头发,看孩子困了,压低声音道:“咱们北方人没干过茶园的活儿,你到了那儿也别不好意思,秦阿姨人很好的,你别怕麻烦她。眼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不好找能带着孩子干活儿的地方,咱主要是想走远一点嘛,坚持几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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