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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所有人都让她向前看,没人相信她是真的愿意一个人过。
 
因为睡得晚,周淙直到八点钟才起来,没想到醉鬼还在她床上睡得呼呼呼的,豆包在床角玩儿小黄鸭,隔一会儿就“嘎”一声,终于把温且寒给“嘎”醒了。
 
一睁眼,浑身酸疼,不过身上爽利得很,怀里搂着个陌生的仿真毛绒趴兔,温且寒登时猛坐起来,她在哪儿?这是谁家?
 
等看清床角的大爷这才骤然清醒过来,她应该是昨晚在刺蓝喝多了让周淙接回来,然后就死皮赖脸地缠着人进了周淙的家。
 
可是进门之后的事情实在是记不起来,温且寒怎么出的酒吧都不知道,只记得在路上又哭又吐还又哭又闹的丢脸事。
 
这就够让人社死的了,她还能干点啥?
 
应该也没啥了吧,总不能是跟大爷抢猫粮吃吧?猫粮挺健康的,吃不出毛病,不算个事儿。
 
温且寒扭头四下里打量一番,发现她睡的是周淙的主卧,整个人顿时要炸,这也太丢脸了吧?她赖人家里,居然都赖进主卧了?
 
正忙活早饭的周淙听见动静,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进门便瞧见温且寒一脸生无可恋地窝在床头,心里有点想笑,看小孩儿沮丧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怎么说呢,昨晚她在次卧里没睡好,脑子里把认识温且寒这一年来的情形回想了好几遍,小孩儿哭得眼巴巴的模样怪让人心疼的。她在温且寒身上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怀着一腔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图房子不图钱不考虑一切,只是单纯地想在一起。
 
周淙有点矛盾,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不负责任,她并不想恋爱,可得知小温要搬走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些触动。
 
小孩儿是得知她害怕柯婷那样的人之后,才决定要放弃,并打算搬走。
 
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温且寒,但这小孩儿贴心得让她心软了,她打算敞开心扉试一试,假如就此发现两个人不合适,也算是解了小孩儿的心结。
 
“醒了?头疼吗?”
 
周淙一边问温且寒,一边坐在床边伸手拿走那个趴兔放到枕边。
 
温且寒一脸懵地坐着,感觉自己还在梦里,周淙这态度怎么回事儿?这温温软软的好奇怪啊,难道不该冷着脸赶她走吗?
 
还是觉得直接开口赶不合适,打算来个温柔一刀?
 
温且寒既吃惊又警惕地看了周淙一眼,发现周淙脸色很柔和,顿时更是摸不着头脑,疑心自己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越界但又促进了两人关系进步的事,难道是她虞姬硬上弓了?
 
这种事情,以她这个胆子,搞不好真有。
 
周淙不说话,揣着点逗人的心思笑人家:“怎么了,小温。绷着个小脸儿想什么呢,平时不都黏黏糊糊地要跟我好么,怎么,昨天睡回本儿了,然后死心了?”
 
“啊?”
 
温且寒大惊,吓到结巴:“我我我……我睡……你了?”
 
周淙忍着笑:“那倒没有,你说我睡过你的床,你觉得吃亏,然后昨天非要睡我的床。”
 
“哦,你还抢了我的趴兔搂在怀里。”
 
温且寒大囧,拉起被子蒙住脸,瓮声瓮气地问她还干了什么丢脸的事儿。
 
周淙便掰着指头半真半假地忽悠着说,“有啊,你亲我的存钱罐,说要沾沾我的财气,许愿自己买彩票中个一个亿。”
 
“你用我的隔离乳刷牙,问我怎么这么笨,牙膏都能买到假货,都不起沫。”
 
“还要扯我的T恤跟我比罩杯,然后埋怨你妈妈为什么把你生的那么……玲珑。”
 
“然后,你还喝了我的漱口水,说喜欢这个水蜜桃气泡水,以后买一打,我拦都拦不住。”
 
温且寒自觉已经完全社死,扎在被子里半死不活地嗷嗷两声,又接着问:“那……我有没有说了些别的……不体面的话?”
 
周淙坐在床边少见地翘起二郎腿,以手指敲着膝盖,慢条斯理地瞎掰扯:“哦,也没说什么,就说你很受欢迎,然后掰着指头数了七八十来个前女友。哭着质问我是不是眼瞎,为什么看不上你。还问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没有人性。”
 
“当然了,你还说我害得你好端端的要搬家,简直是个麻烦精。”
 
太丢人了,累了,毁灭吧,温且寒死心了。
 
“……”
 
地缝在哪里?
 
夏凉被也是被子,蒙半天也觉得闷得慌,温且寒慢吞吞地把脑袋伸出来,顶着一头草窝垂着眼不敢看人。
 
“周淙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醉了以后会胡说八道,但是,但是,但是……有挺多话都是真的。”
 
开玩笑,丢人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温且寒壮着胆子给自己正名:“可是,我没有十七八个前女友,这话肯定是我吹牛胡说的。其实像你这样的类型,要是进圈子里玩儿的话,你能有十七八个前女友。”
 
你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
 
周淙笑了笑,不疾不徐地接着问一句:“哦,那你有几个前女友?”
 
温且寒满脸尴尬:“哪有什么前女友,就年纪小的时候瞎玩儿,没有正经的。”
 
说得好像现在年纪大了一样。
 
“哦,约着玩儿。”周淙意味深长地瞥眼看温且寒,小孩儿玩儿挺开嘛,看来她的心疼多余了。
 
温且寒低着头咕哝一句:“我我我……我早就不约了,我认识你以后就远离圈子,改邪归正了。”
 
周淙还是慢慢悠悠地点点头:“嗯,改邪归正。”
 
温且寒慢半拍地乍然反应过来,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峰回路转的苗头,当即瞪大眼睛盯住周淙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这是在干嘛?审问我的前科?”
 
周淙慢悠悠地起身,逆着光垂眉看着床上坐着的人,轻声开口道:“起床吃早饭。”
 
温且寒忙不迭爬起床,光速跑到卫生间里把自己收拾干净,五分钟之内坐到了饭桌边。
 
桌上摆着两碗酒酿小汤圆,一碟鸡蛋饼,沙拉碗里是凉拌生菜,边上还有两盒酸奶。
 
温且寒满肚子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鹿崽子,蹦嚓嚓地把树林都要撞成草地了,周淙就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好像吃的是玉粒金莼一样,精心又细致,仿佛钓鱼那般耐性十足。
 
“淙姐,我——”
 
“咽下去!”
 
温且寒立刻闭嘴把两口鸡蛋饼咽干净了才说话:“淙姐,关于你,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周淙气定神闲地舀着一勺小汤圆送进口中,细嚼慢咽之后才悠悠道:“你现在在我家里,既在我家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温且寒愣愣地看着周淙,周淙又说:“我规矩不多,吃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嘴里不能有东西。”
 
“先试这一条,你能接受,再说别的。”
 
温且寒还在那儿愣着,周淙放下碗勺,静静地看着她:“说吧,你那大胆的猜测是什么?”
 
“啊,我,我,”温且寒蓦地发现自己好像被带偏了,赶紧把思路拉回正道,紧张地抠着桌沿儿说:“我觉得你……是不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了?”
 
周淙不答,只对着温且寒微微笑:“不是已经在守我的规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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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规矩
 
 
两个人坐在沙发两端,猫蹲在中间,周淙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猫,一边抽空看一眼温且寒。
 
温且寒这会儿脑子里乱嗡嗡的,莫名拘谨起来,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盯着兔子看。
 
周淙慢条斯理地问话。
 
“生活费被断了这么久,还能撑下去?”
 
怎么一点都不留情面呢,问这么直白,怪让人窘迫的,温且寒支支吾吾答话,声如蚊呐:“嗯……黄阿姨这个房子我是撑不住了,这不要换租么。”
 
“以前没有存钱的习惯吗?工资能供得上吗?”
 
这怎么问个没完了,你对我有多少钱这么关心吗,“还好了,改掉了不少铺张浪费的坏习惯,坚持下来也能适应。”
 
温且寒默默腹诽道,关键是不得不适应,怎么也得把房租和饭费省出来呀,总不能去流浪吧。
 
周淙看温且寒面色发红,知道她不好意思,年轻小姑娘谁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缺钱用?可她的问题还没问完呢,一来想知道温且寒过得怎么样,二来也想探探温且寒的脾气。
 
“房子找着了吗?”
 
“算是吧,莺姐给我介绍的,还没去看房交钱。不过莺姐靠谱,应该没问题。”
 
周淙笑了笑,“莺姐瞧着是挺靠谱的。那你现在学会做饭做家务了么?”
 
“啊?”话题转的猝不及防,突然问会不会做饭做家务是干嘛啊,温且寒愣愣地扭头看了看周淙,心虚半天后还是决定说真话,“就会煮清水面,扫地拖地洗衣服也会。”
 
“噗——”周淙笑出声音来,“这不是个人都该会的么?”
 
温且寒大囧,感觉自己像个智障,又羞又恼的,也不知道周淙多嘴问这些干嘛,明明吃早饭那会儿还觉得周淙可能是想给她一个机会,这会儿又觉得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既是自作多情,那她还赖人家里干嘛呢?赶紧麻溜儿滚呗。
 
温且寒这边正在脑子里天人交战呢,忽然听见周淙叫她。
 
“小温,我次卧还空着,一个月一千块,来不来?你住黄阿姨的房子一个月四千呢,我这可是友情价,看在咱们是邻居的份儿上。”
 
温且寒脑子嗡嗡响,怀疑大晴天里遭了雷劈,突然间想到周淙问她会不会做饭做家务,当即脱口问道:“合着你是找我做住家保姆啊?”
 
周淙讶然,这小孩儿怎么还心里没个数呢,什么都不会干,哪儿来的自信能当住家保姆啊?
 
“你能吗?”
 
温且寒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好开动脑筋去抓逻辑漏洞:“哪有你这样的,住家保姆还得倒给你一千块啊?”
 
周淙不急不恼,气定神闲道:“次卧给你住,家里所有的东西你都能用,我的护肤品化妆品也可以共享给你,出行不冲突的时候车子也能借你开。另外,我还同意你养猫,你上哪儿找这么大方的房东。”
 
温且寒听傻了,半张着嘴呆呆的,好半天就动了一下:“这样啊。”
 
周淙伸手把猫抱到腿上搂着,语气轻快道:“你要感谢你的猫,我跟他一见如故。是吧,豆包?”
 
猫还真软软地回应了一声:“喵。”
 
温且寒只觉得哪里不对劲,看见猫在周淙怀里乱拱才陡然清醒:“你想骗我的猫?”
 
“啧,”周淙叹口气,“小姑娘,好好说话,别张口闭口就骗来骗去的,你是警察还是检察官啊,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更像我被你们一主一猫给骗了吧?”
 
周淙捏着豆包的爪子玩儿,还举起来冲着温且寒拜拜:“哦,忘记了,你是律师。”
 
温且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律师,跟你骗我的猫有什么关系?”
 
周淙撸着猫惬意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拉长嗓音说:“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有什么胆子敢骗律师啊。是不是,豆包?”
 
豆包又喵出一声夹子音来,把温且寒听得一哆嗦。
 
“你要是同意,一会儿就能搬进来。不同意嘛,我还你钱。”周淙说。
 
“还钱?什么钱?你欠我钱吗?”温且寒属实是懵了。
 
周淙打开手机播放一段视频,镜头里的人正是醉醺醺的温且寒一张一张地把粉票票折两折塞进兔脑壳的投币口。
 
“你一共往我的兔子里塞了四千零八十块。”
 
周淙指指玄关鞋柜上的包:“你去翻翻你包里还有钱没,昨天莺姐说你的演出费都不够酒钱,看样子还给你留了不少,下次接着去喝,争取别麻烦莺姐来回点钞,怪麻烦人家的。”
 
温且寒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总算憋出几个字:“那我得先看看你这房间值不值一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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