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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他带着父母兄长去逛了丝云坊,不顾赵氏的劝说,拿了不少好料子,又带赵氏去首饰铺子里,试金银头面。
  赵氏为他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心疼坏了,试首饰的时候一直说他:“韵儿,你不能这样花钱,姑爷的钱挣得不容易,你得为他考虑,勤俭持家……”
  祁韵笑道:“娘,这丝云坊、首饰铺,都是他开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说了,我又没有拿钱出来,我是记在他账上。”
  赵氏道:“那就更不妥了!你花他的钱贴补娘家,花了多少他都一清二楚,等他回来要跟你算账的!”
  祁韵不甚在意,给她试戴簪子:“我就是不花他的钱,他回来也要问的。他这个人就是样样事情都要知道,要把我死死掐在手心里,我还不如花他的钱,让他安心呢!”
  赵氏更加坐立难安了,说什么也不肯要首饰,可祁韵不听,最后仍给她拿了一金一银两套头面,还买了一对羊脂玉手镯,一对海珠耳环。
  伙计记账时赵氏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这一下就花去了近三百两,吓得连连拍胸口。
  中午时,祁韵带着家里人到了云聚楼。他跟着乔鹤年来过两次,掌柜和伙计都认得他了,连忙把他们一行迎上二楼雅间。
  上楼坐下点了菜,没一会儿屋门被推开,乔鹤年走进来了。
  祁韵有些吃惊,没料到他早上说的那句“忙完了就过来”竟然是真的。
  “啊呀,姑爷来了。”祁老爷笑眯眯道,“今天中午还喝点小酒么?”
  乔鹤年走过来,在祁韵身旁坐下:“喝一点。我叫伙计拿一坛好酒。”
  祁韵听了,小声嘀咕:“又喝酒。”
  乔鹤年没做声,但桌下的手摸过来,捉住了他的手。
  祁韵:“……”
  乔鹤年一本正经地问:“上午逛了哪儿?玩得开心么?”
  祁韵:“就在城东逛了逛,买了些布,还给娘买了首饰。”
  赵氏听了,忙为他找补:“我天天在家也不出门,哪用得上那些首饰!反正是姑爷开的铺子,待会儿就拿回去退了罢。”
  祁韵面上有点儿过不去了。
  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可是当着乔鹤年的面,这样实在太小家子气了!乔鹤年本来就不怎么瞧得起他……
  他便开口:“娘,你别说了。”
  祁老爷也道:“韵儿是体谅咱们大老远来一趟,咱们又不是天天来,你别驳了韵儿的一片心意。”
  赵氏道:“韵儿孝顺,我当然高兴。可是韵儿嫁了人了,要体谅夫君哪!”
  这话说来说去,她就是怕祁韵花多了钱,在乔鹤年那里受冷脸。
  金银珠宝谁不爱呢?可要是因为这个,让她的宝贝小儿子遭罪,她就舍不得了。
  祁韵见母亲这样,心里有些儿酸涩。
  是他太没出息了,给母亲买点儿首饰,都要母亲为他瞻前顾后。
  乔鹤年瞥见他的脸色,及时开口:“泰水大人说的哪里话,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当然要尽尽孝心。今早我同阿韵讲过了,上午有事不能陪你们逛,叫阿韵尽管买东西,全都记我的账。”
  祁韵一愣,转头看向他。
  乔鹤年像是等着他看过来,微微一笑,挑了挑眉。
  像是在说“我表现不错罢?”
  祁韵一时说不出话来。
  乔鹤年在人情世故上的确老练,洞察力也敏锐,一眼便看出赵氏这些话背后的担忧。
  他的话说得也巧妙,说是他尽孝心,而不是祁韵尽孝心,既省去了赵氏的担忧,又为自己讨了个巧。
  果然,赵氏一听这话,就松了一口气,连连夸他有孝心。
  乔鹤年又说了几句漂亮话,逗得赵氏咯咯直笑。
  而在桌下,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两手握着祁韵的那只手,慢条斯理、极尽暧昧地搓磨。
  他在告诉他:我是为了你才做这些。
  看着父母兄长脸上的笑容,听他们说着家中的生意蒸蒸日上,祁韵的心又动摇起来。
  当乔鹤年铆足了劲儿要讨好谁的时候,确实很难有人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而像他这样八面玲珑、年少有为的男人,祁韵这辈子大概也只能碰到这么一个了。
  他抿住了嘴,心事重重,但那只被乔鹤年来回摩挲的手,却没有抽回来。
  吃完午饭,祁韵还要带父母兄长去看看自己的两间铺子,乔鹤年便也跟上来,说:“我也去。”
  他拉着祁韵上了自己的马车,祁老爷一行人则仍坐祁韵的马车,如此分开,祁韵才终于寻得机会同他单独讲话。
  “你的事忙完了?”他问。
  乔鹤年拉着他坐在软椅上:“忙完了。一切顺利。”
  祁韵:“那就好。那些东西什么时候给王府送去?”
  “后天。”乔鹤年揽住他的腰,“你家里人明天一早就走,早上我同你一道送他们出城。”
  说起这个,祁韵还有点儿舍不得,可是父母兄长只是过来贺寿,能住个三日,已经不错了。
  他点点头,小声说:“辛苦你了。”
  乔鹤年一愣,转头看他。
  祁韵默默把脸别开了。
  乔鹤年哪能放过他心软的时机,当即搂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我今晚可以……?”
  祁韵的脸都烧红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话了。
  一行人到了祁韵的两间铺子处。这两间铺子在城西的居民聚居区,十分繁华的一条大街上,一间是布店,一间是茶楼。
  城西住的虽然多是平头百姓,街道稍显杂乱,比不上城东那样富庶清净,但胜在人多,比城东热闹了不知多少。
  祁韵这间布店算是附近最大的铺子,原先专门卖老百姓们喜穿的各样棉布,自从林星儿过来管事,又开始卖棉花、针线、各样杂物,生意比原先还要好一些。
  而茶楼则是附近百姓们唯一的消遣之地,因为这儿有戏班子唱戏。
  先前在乔鹤年手里时,为防止有老百姓早早排队抢座,他规定了座次门槛,得在茶楼点东西点足了数额,才能坐在前排。
  等到林星儿来了,比他还要奸,竟给座位取名,最好的位子叫“魁星”,次之则是“文曲星”、“文昌星”,每日清晨拍卖座次,除了“魁星”要靠吟诗作对比拼,其余的座位价高者得。
  这城西的老百姓本就不像城东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贵族,不少人都得靠考取功名来光宗耀祖。而这个年头能供得起读书人的家庭都还算富裕,城西街头就常能看见衣着讲究拎着书袋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不论有没有学问,都爱附庸风雅,听闻“魁星”只能靠学问,花钱买都买不到,就一个个争破了头,每天一大早赶来茶楼。
  有的是想出风头,有的是爱看热闹,但这都不耽误林星儿在背后赚得盆满钵满。
  乔鹤年跟着祁韵在两间铺子转了一圈,又看看一旁一直陪着的林星儿,脸色有些微妙。
  成功的商人,对竞争对手是非常敏锐的。
  林星儿原先在林家没有做大生意的条件,可现在他到了祁韵手里,祁韵有自己给的铺子,手里又有钱,又舍得放权,难保林星儿日后做大了,不会跟他抢生意。
 
 
第90章 婚嫁
  祁韵没有察觉他的脸色变化, 仍认真听着林星儿讲近来铺子里的情况。
  乔鹤年忽然开口:“林公子,在阿韵这里还待得习惯么?”
  祁韵一愣,正说着话的林星儿也停了下来, 道:“乔少东家,我在这儿待得挺好。”
  乔鹤年:“林家的人有没有再来找过你的麻烦?”
  林星儿顿了顿,说:“乔少东家, 少夫人于我有恩,不仅救了我一次,还给了我一处容身之地, 我林星儿不会忘恩负义,勾结林家的人来害少夫人。”
  祁韵这才听明白乔鹤年的意思, 登时瞪了他一眼:“星儿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讲话。
  ”
  乔鹤年面上毫无波澜,淡淡道:“我只是问一句,林公子不必挂心。”
  可是他问这么一句, 着实恶心人,饶是祁韵以前不曾这样想过,被他一说,心里可能也犯嘀咕了。
  林星儿的脸色不好看,但他脑子机灵,没有立刻作声, 等到带着祁韵单独去看账本, 才说:“少夫人,星儿记着你的恩情,永远都不会害你的, 星儿可以发誓。”
  祁韵笑着拉住他的手:“好端端的干嘛发誓,鹤年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个人就是多疑。”
  他坐下来看账本,林星儿就坐在他身旁,仍拉着他的手没放。
  祁韵习以为常,林星儿好像从小就与兄弟姐妹不怎么亲热,看见他跟看见亲哥哥似的,总喜欢凑在他身边。
  他翻着账本,林星儿忽而道:“我也不知道乔少东家为何这样说,我为你把铺子打理得好,难道他还不高兴么?”
  祁韵一顿。
  丈夫总是不希望妻子太有本事的,那样就拿捏不住了。
  “你别管他高不高兴,下次我不叫他来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
  林星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韵看完账本,又核对了银钱数目,道:“近来营收很不错呢。对了,星儿,要是我再有四间铺子,你还管得来么?”
  林星儿一愣:“少夫人又买铺子了?”
  祁韵撇撇嘴:“我哪有钱买得起这宜州城的铺子。还是和这两间一样,是他欺负了我,要赔给我的。”
  林星儿:“又赔铺子?上回不是说,他保证过不再欺负你了吗?”
  祁韵:“……是啊,可他食言了。”
  他有点儿烦躁,叹了一口气:“我有什么办法?我全家都倚仗着他,就算他食言一万次,我也没有底气同他和离呀。”
  林星儿想了想,道:“等拿到这四间铺子,再要些银钱,就可以和离了。”
  祁韵一愣:“啊?”
  他只是说出来抱怨,没想过要林星儿给他出主意。
  林星儿却十分认真:“少夫人,你就找他要这条街上的铺子,这附近我都摸过了,哪些铺子好,我心里有数。铺子聚在一块儿,你再养些打手,再花钱疏通疏通管这一片的衙役,你就是这条街的老板。”
  祁韵:“……啊?”
  他没想过要当这条街的老板。
  “等你当了地头蛇,乔鹤年也轻易奈何不了你了。咱们就霸占着这条街过点小日子,有六间大铺子养着,潇洒得很,你的娘家人也能来宜州做生意。”林星儿说。
  他说的这些,祁韵连想都没想过,连连摆手:“我、我这个样子,哪像是能当地头蛇的人哪!我只是个坤君,在家里也没学过怎么做生意……”
  林星儿连忙拉住他的手,道:“乔鹤年手底下最厉害的那个郑子君,不是教过你好几个月么?绰绰有余了!”
  祁韵还是摇头:“星儿,你高看我了,我不是你,有做生意的天赋,我不行的。”
  林星儿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儿激动缓了下来,说:“少夫人不是做不到,是没像我一样被逼到这地步。少夫人再回去想想罢。”
  祁韵点点头。
  林星儿又补充:“铺子一定要找他要到手,写上你的名字。再多要些银钱,别不好意思,反正他都欺负过你了。”
  祁韵:“……我知道了。”
  等从屋里出来,看见外面正同祁老爷聊着天的乔鹤年,他忽然有些心虚。
  这么算计乔鹤年的产业和银钱,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星儿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有铺子有钱,才有底气。
  见祁韵出来,乔鹤年便道:“看完账了?这就回去么?”
  祁韵看向祁老爷和赵氏:“爹爹、娘,你们还有哪里想逛么?”
  祁老爷和赵氏见祁韵的铺子生意红火,已放下心来,连连说不用了,已逛够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明早就走。
  祁韵又问他们还有什么想买,但乔鹤年在旁站着,两位长辈也不好开口,只说不用了。
  祁韵只能带着他们往回走,等到了家里,又十分不舍地拉着赵氏讲了半天话。
  可无论他如何不舍,时间都一如既往滴答滴答过去,夜幕很快降临,赵氏只能依依不舍地催促他回去:“韵儿,你该回你院里了,姑爷不是说晚上要同你一道吃饭的么?”
  祁韵哪里舍得走?明天一大早父亲母亲就要动身回家,这一回去他得再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他看了看桌上的香篆,又看看赵氏,说:“娘……再说会儿话罢。韵儿半年都没见你了,这一走,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见面?”
  赵氏也舍不得他,握着他的手怎么也松不开,道:“傻韵儿,谁叫你非要嫁到宜州来?早听娘的话,嫁在云县,娘坐个马车两刻钟就到了,家里的铺面就在县上,哪像现在……唉。”
  祁韵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咬着嘴唇,小声说:“我后悔了。早知道就该听娘的话……”
  就该嫁个普普通通、门当户对的男人,在父母的荫庇下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哪像现在,离家遥远、举目无亲、进退不得。
  赵氏捂住他的嘴:“嘘,这话以后可不能再提了。你都嫁进乔家了,就先安下心和姑爷过日子。”
  祁韵被她捂住嘴,两眼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上了哭腔:“娘……难道我连说也说不得么……嫁进乔家到底有什么好,连话也不能说……呜呜呜……”
  他一哭,赵氏也跟着心疼,自个儿两眼红了,还伸手去擦祁韵的眼泪:“别哭了,韵儿,做媳妇就是这样,处处忍气吞声,比不得未嫁之时了。”
  祁韵的眼泪越擦越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他还想说什么,屋外却传来丫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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